“你這麼信誓旦旦,我倒要聽聽你的高見。”
“我的高見很簡單,我來駕駛直升機,你負責定位導航行不行?”
“直升機?哪來的直升機?”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們這就走吧?” шшш ☢тTk дn ☢C〇
楊文豐和隊友們對視了一眼,就轉身去換衣服去了,大家都起身離去,去爲大基和楊文豐送行。秦鐵柱沒敢動,他一直守在方芳身邊,春菜突然笑道:“日本壽司多用馬林魚、鮭魚、鮪魚、鰻魚、八帶魚、魷魚、扇貝、蛤仔等生猛海鮮製成,腥味極大,還有蛋糕上粘膩奶油及各種調味汁,這些附在身上的食物,須用檸檬汁和粗鹽反覆搓洗才能洗掉。你抱着她跟我來,就交由我來做吧。”
秦鐵柱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那就拜託春菜小姐了!”
春菜盈盈笑道:“那就隨我來吧!”
肖瑞明突然附在秦鐵柱耳邊說道:“你送方芳去後,看準時機去我們藏裝備的地方,把這一切向指揮部彙報,要他們讓埋伏在方芳失蹤的兩名隊員做好隱蔽不要做任何的反應,要讓文豐平安的歸來。”
秦鐵柱點點頭:“我知道了,要不要讓指揮部拍突擊隊來剿滅秋楓山莊?”
“不必了!高橋大浦還沒有下落前,我們不應做過分的反應。”
“隊長,我明白了。那我去了?”
“你去吧。”
秦鐵柱笑着和方芳對視了一眼,然後抱起她跟着春菜去了……等楊文豐和大基換完衣服後,大家都跟着他倆去看看田昌人所說的直升機在哪?大家出了秋楓山莊來到位於後山的一處由木板鋪成觀景臺的地方,這會田昌人的手下早就打開一個隱蔽的洞口,合力從裡面拖出一架兩人座的輕型直升機來,楊文豐這才明白爲什麼大基有那麼大的口氣了,看來田昌人這隻老狐狸早就爲自己找好了退路,要不是他急着找回愛女的遺體,他不可能向外人暴露自己退路之所。
大基和楊文豐登上了直升機,當大基啓動直升機時,旋翼形成氣旋逼的衆人連連後退,直升機緩緩升起,在衆人注視下消失在天際邊。肖瑞明一行被田昌人的手下看護着回到房間裡,田昌人的手下持槍守在門外,這一刻起沒見到彩子屍身前,肖瑞明他們就只能做一回人質了。過了好一會兒,就見秦鐵柱挽着方芳進來了,大概剛纔那一幕的難堪讓方芳難以向過去那樣坦然面對昔日的同伴,方芳低着頭不敢與大家的眼神接觸。羅海潮想要說什麼,被肖瑞明阻止了,秦鐵柱扶着方芳坐了下來,方芳的手臂緊緊的交叉環抱着,好像怕被別人再搶去什麼似的。
肖瑞明問:“和指揮部聯繫上了麼?”
秦鐵柱點點頭:“我把最新的局勢已經上報指揮部,指揮部正在撤回搜尋方芳的人員。指揮部要我轉告隊長,由於方芳的迴歸,我們可以採取積極主動進擊之策,必要時,指揮部會派員支援我們。但前提是一定要儘快找到高橋大浦。”
“我明白了。這個高橋大浦他爲什麼沒現身呢?還是我們遺漏了什麼呢?”
大家閒來無事打着紙牌等着楊文豐的消息,相處的久了,方芳的心情逐漸緩和下來,與大家的互動也漸漸多了起來……就在大家玩得興致正濃時,就聽見直升機發動機的轟鳴聲隱隱約約傳進房內,肖瑞明看了一下腕錶,現在正好是楊文豐離開後的四個小時,大家放下紙牌,蜂擁出了房間,肖瑞明和武裝看守交流了一下,武裝守衛同意在他們監視下去後山。
大家剛一出秋楓山莊,就看前田昌人被春菜和管家康平攙扶着急衝衝奔向後山,看來田昌人比任何人都急着見到愛女的遺體。大家來到後山時,看見懸停在半空中的直升機的起落架上吊掛着一個用毛毯裹着的網兜,在地面人員的引導下,直升機緩緩的放下網兜,馬上有人上前解下網兜,直升機這才落下停在觀景臺上。
肖瑞明看見楊文豐和大基平安走下直升機,心中的意思憂慮立刻消除了。而這邊的田昌人卻是哀悲連連,要不是春菜和康平攙扶着,恐怕他早就癱軟在地了。
“快快打開!快快給我打開!”
田昌人悲痛欲絕中幾乎都要崩潰了。
手下七手八腳的解開網兜,然後小心翼翼地再打開毛毯,但昔日活潑漂亮的愛女變成一具乾枯的木乃伊後,田昌人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怒火攻心下變得狂暴起來:“誰讓你把雅刀那個小子的屍體帶回來的?這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大基指着楊文豐回稟道:“我原本也不同意,但是他卻非得要把兩人一起帶回來。”
田昌人瞪着楊文豐,命令道:“來人啦,把西川雅刀的屍體扔到密林深處去,我要讓他的怨靈永遠徘徊在青木原樹海里,永世不得超生!”
春菜突然跪在田昌人面前哀求道:“會長,西川的遺體讓我來處理可以嗎?”
田昌人大吼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爲這個窮鬼小子善後嗎?”
春菜說:“會長,他人都死了,也爲自己的年輕付出了代價,死後就讓他安安靜靜的去吧,以您尊貴的地位羞辱他人的遺體畢竟有損於您的身份。”
康平也安慰道:“老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個法事安頓好小姐的後事……”
田昌人悲痛欲絕地說:“我要給彩子做一個莊嚴隆重的法事,讓她的靈魂升入天堂與她媽媽雅代同享天命。”
康平說:“老爺,我認爲小姐的遺體還是就地火化的好,要是大張旗鼓張羅小姐的後事,那些多事的媒體肯定又會舊事重提再掀波瀾,那樣會給小姐帶來二次傷害。既然小姐安安靜靜的來到這青木原樹海,就讓小姐安安靜靜的走吧。”
“可是,法事有誰來主持呢?”
康平自薦道:“老爺,我祖上就從事這個職業,法事的流程我能勝任。”
田昌人拍了拍康平的肩頭:“那就有勞你了。”
康平微微躬身說:“老爺,您放心,我會盡力的。老爺,我們回吧?”
田昌人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大基和康平攙扶着田昌人,田昌人的手下則擡着彩子的遺體緊隨其後的向山莊走去。春菜突然抱起雅刀的遺體轉而走向山頂,楊文豐小聲的和同伴們商量了一下,他隨秦鐵柱和方芳回到山莊,他讓秦鐵柱帶着方芳回房休息,他轉到廚房向西尾要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罐來到觀景臺,和同伴們尾隨春菜去的山頂,還沒來到山頂,就隱隱約約聽見春菜那悲切的啜泣聲。
羅海潮不屑地說:“這個女人真奇怪,她貓哭耗子做什麼啊?”
楊文豐意味深長地說:“女人嘛,也有其心善柔軟的一面,她剛纔在田昌人面前的據理力爭,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看見楊文豐一行人後,春菜趕緊止住眼淚,她面無表情的說:“你們來做什麼?”
楊文豐把小瓷罐放在春菜面前,春菜一看,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還是楊先生想得周到,春菜替死去的雅刀多謝各位的義舉。”
肖瑞明看看天色,說:“大家趕緊動手吧,要不多時天色就會暗下來了。”
大家趕緊動手了,就在夜幕來臨之時,大家用撿拾來的枯木枝搭起了一個木架,在徵得春菜同意後,大家又把雅刀的屍骸放在木架上,就在楊文豐拿着火把點燃木架時,春菜突然撲到雅刀屍身上失聲痛哭,表現的就像個死者親屬似得。楊文豐小聲的勸說着,春菜突然撲到楊文豐懷裡,像是不忍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楊文豐沒再猶豫,他把火把扔向木架,火把藉着風勢迅速燃燒起來,熊熊火焰瞬間吞噬了雅刀的屍骸……這時,春菜垂首肅穆,雙手合十默唸着什麼,眼淚更是婆娑而下……
直至木材燃盡後,楊文豐和田啓明兩人小心地收集雅刀的骨灰,然後放進小瓷罐裡,封好罐口後,楊文豐鄭重地把盛滿骨灰的小瓷罐交給春菜。春菜捧着小瓷罐給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春菜代表雅刀謝謝各位給予幫助!”
肖瑞明笑笑說:“春菜小姐不用客氣,這只是爲人的本分,你能爲保全雅刀的遺體而據理力爭,我們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
楊文豐說:“春菜小姐,月朗星稀,我們回吧?”
春菜緊緊的抱着小瓷罐說:“好的,我們回吧。”
一行人回到秋楓山莊,在前廳空地上也正在上演着一場法事,按照佛式葬禮,彩子是屍骸頭朝北放着,稱名“北枕”。兩手合掌,臉蓋白布,胸上放剃刀,以除魔避邪。枕邊還放着一小桌,擺碗清水,並用飯碗盛滿飯,插上一雙筷子,擺在桌上。康平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套法師的行頭,正在進行招魂儀式,田昌人和其手下都神色肅穆的跪坐在座布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