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的日記到這裡就正式結束了,從節選這幾段日記片段可以得知這就兩人爲什麼斃命於此的原因了。大家都爲這對情侶感到惋惜,彷彿這個青木原樹海就像個被死神詛咒巨大墳場,總是不擇手段的吞噬着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靈。大家重新把兩具遺骸放回石窟裡,細心的秦鐵柱特意砍了好些樹枝把石窟遮的嚴嚴實實的,大夥看着秦鐵柱默默的做着這一切,心中都無比的沉重……秦鐵柱做完後笑了笑:“我們還是去等待指揮部會議的結果,看到此情此景,我發誓不會讓這種事重演!”
楊文豐拍拍他的肩,說:“這是你的心願,也是我們這些小組成員的心願。我們不要去怨天尤人,只要認真去做就好,我們這個小隊是一個緊密團結整體,針對任何一個隊員的事就是針對我們全體隊員,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管!”
肖瑞明說:“大家都回到宿營地等待指揮部緊急對策會議的結果吧。”
一行人這才離開長眠着一對苦命鴛鴦遺骸的小石窟回到宿營地,回到宿營地的一行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緊急對策會議的結果,過了一會,指揮部傳回的會議的結果:
第一:原定的任務不做變動,行動依舊繼續。
第二:營救方芳的計劃合併成這次的任務中,要小隊盡一切可能完成既定任務的同時,也要確保安全的營救回方芳。
第三:指揮部即刻派人嚴密監視青木原樹海的各個出口,如若發現方芳的行蹤,必定不惜一切代價救回方芳。
第四:隨直升機派送兩名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這兩名成員將一直堅守方芳事發地點,以確保萬一方芳逃回來好有人接應。
大家聽到指揮部緊急對策會議的結果後都很滿意,就連心急如焚的秦鐵柱都對這份完善的計劃感到十分的滿意。大家都到之前由秦鐵柱和方芳選定的直升機起降的空地等待直升機的到來,一個小時後,指揮部的直升機在地面信號的引導下緩緩的落下來,果然隨直升機下來兩名特別行動組的成員,經過大家仔細的交流過後,又把兩人帶到方芳被誘走的事發地,又帶着兩人熟悉了一下週邊的地形,又重點交代了青木原樹海複雜的地勢特點,最後大家合力把兩名隊員衆多的裝備一一送到方芳失蹤的地點,就兩名隊員衆多的食品來看,至少可以支撐十天的量,可見指揮部營救方芳的決心。
大家幫着兩名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安頓好後,才與他倆告別登上直升機直奔西北角的第二個目標而去……直升機飛行了約四十分鐘後就懸停在空中,羅海潮由秦鐵柱帶着,大家都通過滑索滑降至地面,大家目睹直升機離開後,這纔再次踏上目標的征途。
由於方芳意外的被拐打亂了原先的計劃,直升機被迫偏離原先計劃的兩公里之外,這是因爲第一號目標被證明不存在後,接近第二號目標就更需要謹慎,怕過早接近第二號目標而引起對方的警覺,如若方芳真的被囚在二號目標的話就更需要謹慎行事。去往二號目標的路途更加的艱辛,隨着海拔高度的上升,溼度更大,地上常年累計起的腐殖土讓行路更加困難,行路的遠了,景色也隨之變化起來,山泉忽而奔流而下,忽而平靜清澈見底,忽而鳥聲囀鳴歌唱,忽而山花燦爛……但這些美景特對羅海潮根本沒有吸引力,在沒有道路的原始森林裡行路簡直就是場災難,雖然他笨拙的行着路,可他卻咬着牙支撐着,他對隊訓盟過誓,也不會忘記方芳那沉穩甜美如姐姐般的諸多好處來……短短八公里的路程竟花了八個小時,到達第二號目標後已是深夜了。
“很有意思,看來這趟路沒白跑。”
“隊長,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希望方芳會在這裡……”
“我看看!”
“呵呵,在這紅外夜視儀下,這個出現在這青木原樹海深處的不明建築就像憑空而出的鬼屋了。”
“什麼鬼屋,不過是有人隱居在此的而已,不過這人肯定不簡單,在青木原樹海的密林深處修建瞭如此規模的建築,那可不是一般財力的人能做到的。”
大家仔細觀察着不遠處的一幢隱藏在黑夜中的木屋,等大家都看過後,他們又悄悄往回退了一段,大家小聲商量着……
“現在第二個目標是個很有深挖的價值,也總算沒有白跑一趟。”肖瑞明看了看秦鐵柱,“當然,要是能找到方芳就更好了。爲了我們的任務和我們的隊員,這次就請大家格外謹慎!”
“隊長,我們是採取強攻?還是抵近偵查?”
“文豐,你的意見?”
楊文豐考慮一會,才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前去,就以香港旅遊者的身份前去投宿,諒不他們不會拒絕的。”
“這個理由也太弱智了吧!誰會相信旅遊者會深入青木原樹海這麼長的距離還會安然無恙呢?!”
楊文豐看看羅海潮笑笑:“他們信不信沒關係,只要爲我們爭取幾天的時間就夠了。”
“可是……”
肖瑞明打斷羅海潮的話:“文豐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現在無論以任何理由都不會取得對方的信任,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編個藉口,信與不信由他們,而我們只需要時間能解決問題就最好。”
秦鐵柱說:“那我們攜帶的武器怎麼處理?”
肖瑞明說:“把我們的武器擊中起來,用防水塑布包裹好藏起來。”
楊文豐補充道:“鐵柱,你我的佩刀就不用收起來。”
秦鐵柱會心的一笑:“明白。”
羅海潮不解地問:“你們要不把佩刀收起來,他們不會懷疑麼?”
田啓明笑着說:“這樣纔像旅遊探險的樣子,裝是可以的,不要太過了,太過了就讓人感覺無法容忍的假了。”
楊文豐微笑着看着羅海潮:“虎追逐羊羣是很自然的事,要是虎無事對着羊羣獻殷勤,只會更加引起羊羣的警惕,就讓虎和羊保持一段距離的好,羊可以明裡的觀察虎的一舉一動,虎也可以憑真功夫撲食自己的獵物,彼此保持平衡就最好。如果我們過分的掩飾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覺,這對我們尋找高橋大浦和方芳都是不利的,所以我們儘量要給對方一個不算好,但也不能太差的印象就可以了。”
羅海潮撓撓腦袋說:“這人和人的關係也太複雜了點吧?看樣子待會我什麼都不做,只做個稻草人好了。”
肖瑞明拍拍羅海潮的肩頭說:“這樣最好!”
“頭,你、你什麼意思?難道這個稻草人很適合我這個清華的才子麼?……你們這是聯手是吧?”
大家都笑呵呵的看着羅海潮,看的羅海潮心裡直發毛,他暗中嘀咕:你們也太小看我了,總有哪天會做出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給你們看看!
肖瑞明把到達第二號目標的消息報告給了指揮部,指揮部除了叮囑他們注意安全之外,同意了他們的行動方案。得到指揮部的認可後,大家收拾了一下,秦鐵柱把他們攜帶的武器用迷彩揹包裝着藏在一顆大樹上,準備好後大家才向着木屋走去。
“康平,昨晚有沒有收穫?”
一個五十歲左右,臉上有道傷疤身材消瘦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大泉康平看了一眼正在享受泰式踩踏按摩的一個身材健碩頭髮花白的老頭,躬身回稟道:“老爺,只是捕獲了一隻獵物,可依然沒有找到我們要找的。”
被稱作老爺的鬆重田昌人精光四射的雙瞳立刻消融到十分的落寞,他一下感覺自己老了十歲,歲月雖然可以奪走他的年歲,卻奪不走他的精力,可這一切都抵不過失去至愛的打擊。
康平小心翼翼地說:“老爺,事已至此您就不要太傷心了,要是傷心能挽回一切的話,我陪着老爺一塊傷心,現在惠子小姐不是懷了孕麼,老爺您更加要保重身體,小少爺還得需要您督促成長呢。”
田昌人冷冷一笑:“那個蕩婦,我只不過跟她上過兩次牀而已,她就嚷嚷着懷了我的種,現在不和她爭,等她生下小孩再說吧,是我的種,我會好好撫養成人。如若不是,就把訛詐我的女人和她的野種統統做掉!”
“老爺,請恕我多嘴,惠子小姐年輕幹練又留過洋,又是公司的得力營銷人才,要是老爺真的娶了她,不但可以爲鬆重家再續香火,而且可以有可信任的人協助小少爺繼承鬆重家的產業。”
“呵呵……”田昌人的笑容有些詭異,“康平啊康平,你真的很有見解,不愧跟了我三十年了,我的家底你可是被你摸得一清二楚了。我有時都能感覺到你就是我的影子――另一個自我。”
康平立刻惶恐道:“老爺,作爲下人的人我多嘴了,您就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好了。”
“起身吧!”田昌人擺擺手,“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還信不過你嗎?你雖然是我的管家,可我心裡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弟弟呢。”
“老爺……”康平眼睛一紅,“您真是太瞧得起康平了,康平這輩子能爲老爺服務,是我莫大的福氣。”
“對於惠子你只是看到她努力表現的一面,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有野心也有能力,這樣的女人是很難預知她的動機,所以不要被她的表演給騙了!”
“老爺,我只是想到惠子小姐有你的骨肉,無論惠子小姐有什麼野心,只要肚子裡懷的是老爺的骨肉就好……”
田昌人突然悲慼一聲:“現在還談什麼以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我的小愛!”
他的激烈反應嚇得給他踩背的按摩女郎不知所措,康平朝按摩女郎擺擺手,按摩女郎趕緊下到地面向田昌人鞠了一躬後匆匆離開了。“老爺,您是鬆重產業的當家人,千萬別爲了已經無法挽回的事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