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無恥!”
貝翠絲和海洛伊絲要不是被扭住臂膀,她們早就衝到普拉伊西奇面前,不過饒是如此,普拉伊西奇還是被潑辣的貝翠絲啐了一臉的唾沫。
普拉伊西奇表現的非常紳士:“沒必要爲你們同伴抱不平,這只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我要是你們,會明智的選擇中立。”
貝翠絲說:“我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彼此就像親人一樣親,我們是一個整體,不會任由同伴遇險而置身事外。”
海洛伊絲接着說:“克門特警官很好的詮釋了我們這個團隊的凝聚力,我們也許沒有你們這般的強大,可我們爲共同的理念戰鬥,這與貌合神離的你們無可比擬!”
普拉伊西奇不以爲然:“既然你們執迷不悟,我可以成全你們的團隊情誼,競技表演即將演出,請你們做好準備,接下來的時間屬於你們。”
說完這些,普拉伊西奇離開競技場地,競技場中只剩下心事重重的楊文豐和神色不定的貝翠絲和海洛伊絲。
“這是我和普拉伊西奇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你這是什麼話?每次有事你都替我擋着,這次你沒這個能力,我們這次替自己做了決定不可以麼?”
“我同意貝翠絲的說法,楊認可我們是一個團隊的話,這次我們應該一同戰鬥!”
“不行,你看看那些坐在看臺上的那些人,還有身邊籠中裡的猛獸,這不是戰鬥,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這與我們的計劃無關,也與我們的團隊無關。”
“楊,你太自私了!是我們的公事也好,是你的私人恩怨也罷,只要你還是我們團隊的一員,我們不會坐視不管!”
“真正的患難與共是在窘困中相互依靠打氣,我們雖說是女人,但是我們勇於擔當的勇氣與執行任務的力度不輸給你們男人半分。”
“你們的情誼我明白了,可我堅決要求你們退出。”
“不行,既然我們是一個團隊的人,就得生死與共。”
“楊要是一意孤行的話,就算今晚你全身而退,我們這個團隊也因貌合神離難以再合作。”
“你們商量好了沒有?你們必須在一分鐘做出決定,否則你們會受到懲罰。”
普拉伊西奇催促着,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楊文豐看着兩個倔強的夥伴,他沒在說什麼,只是張開自己的雙掌。貝翠絲和海洛伊絲相視一笑,然後各自用手掌緊握住楊文豐的手掌。楊文豐心頭一熱,說道:“既然你們都做了最終的決定,那之後無論面臨怎樣的困境我們都必須戰勝它!只要我們能闖過暗黑*天使給我們佈下的陷阱,浴火重生後的我們一定能完成‘守衛家園’計劃!”
“你們嘀嘀咕咕這麼久,做出決定沒有?!”
普拉伊西奇一再催促着,他不會再給對手更多空餘時間。
楊文豐說:“我們做了最終決定,我們這個團隊並肩戰鬥同進退!”
普拉伊西奇有些意外:“你們給我聽好了,這只是我和楊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們這身細皮嫩肉只能是這些飢餓多天的猛獸口中之餐,只要你們現在改變主意,我可以暫時放你們一條生路,要是一意孤行,你們必須爲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承擔後果。”
貝翠絲怒斥道:“你這具皮囊裡聚集了太多的邪惡,所謂的善心早已腐敗變質,你自己留着吧!”
普拉伊西奇也不生氣:“我能理解你們此刻絕望的心情,既然你們能下此決心,我成全你們。美女與猛獸,不但讓今晚的搏殺賺足了眼球,還多了刺激之外的噱頭,我很期待,而我的手下腎上腺素飆高到了極致,這注定會是一場超值的角鬥!”
普拉伊西奇向競技場內的手下左了個手勢,手下依次把裝有獅子和花豹的鐵籠從競技場內一個低矮的木門拖了出去,而第三隻裝有鬣狗的鐵籠只被拖至木門處,鐵籠出口的鐵鎖已被去除,有人利索的把吊掛在木門上方滑索上的鐵鉤掛在已被解鎖的閘門上,只要競技場外面的人拉下繩索,被提升的滑索便會提升閘門,這樣籠中的鬣狗就會被安全的釋放,最後只要關閉木門,那麼最後走出競技場只有勝利者。
這會競技場內出了爭執,貝翠絲和海洛伊絲都想出戰第一場,兩不相讓便出現不可調和的僵局,楊文豐苦口婆心的勸說也沒效果,結果楊文豐很鄭重的說了一句,貝翠絲和海洛伊絲居然同意了。
楊文豐讓她們接受的方式很簡單——以石頭、剪刀、步決勝負。結果很快出來了,第一輪貝翠絲就以剪刀對布獲得首戰的機會。
楊文豐對貝翠絲說:“鬣狗的咬合力驚人,只要不被其咬合,你就有機會擊殺它。記住,你要以靜制動,一擊必殺!與它纏鬥你沒有沒多少勝算機會,如果你成功的用肘部勒住它的脖子,堅守到最後的就是勝利者。”
貝翠絲點點頭,之後沒敢再看同伴一眼,一轉身一縷愁雲都聚集在了眉頭。當楊文豐和海洛伊絲被人從另一扇門帶離時,他突然折返回去一把摟住不知所措的貝翠絲:“別再勉強自己了,我這就向普拉伊西奇請降,畢竟這只是我與他之間的私人恩怨,我想應該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貝翠絲突然一把把楊文豐推開,倔強的說:“我不同意。自從我們這個跨國團隊組成那天起,我們每個人所面對的一切就不存在個體的私事,既然我做出了選擇,那麼請你尊重我。我沒加入這個團隊前,就已經知道如果我作爲團隊的一份子面對上帝之手這樣的盜獵團伙所面臨的險境,如果今天我不能經受住這次考驗,那麼我當初爲了加入團隊不惜與母親決裂的犧牲就沒了任何的意義!不錯,我現在的確很惶恐,但這還不足以讓我喪失戰鬥的意志。”
楊文豐心頭一熱,嘴裡一陣陣發苦。
等閒雜人等都離開競技場內後,普拉伊西奇發出拉閘的指令,接着關押鬣狗的鐵籠閘門被人提了上去……競技場的看臺上雖然不是人人都那麼的興奮,可絕大多數人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亢奮,如果把他們比喻一羣魔頭,那麼這些魔頭還真沒見過堪比恐怖地獄的場景!
鐵籠雖被打開,可謹慎的鬣狗並沒有立刻從籠裡出來,而是在籠中窺視着競技場中的對手,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後,鬣狗終究沒能抵擋飢腸轆轆的折磨,食肉動物進食是天性,它們一生只做兩件事,爲生存不停的捕獵進食,爲了種羣的延續承擔繁衍後代的責任。
鬣狗外形酷似狗,前半身比後半身粗壯,它們腦袋大,頭骨粗壯,頭長吻短,耳大且圓,四肢各具四趾,爪大,彎且鈍,不能伸縮。它的頸肩部背面長有鬃毛,尾毛也很長,體毛稀且粗糙,有斑點。鬣狗的形象和行動看起來十分的猥瑣和滑稽,但是它們卻是非洲大草原最成功的捕獵者,而且智商之高遠非獅豹這些最頂級食物鏈王者可比,所以一旦被鬣狗的外表所迷惑,那就是不幸的開始。
生活在大草原的人,幾乎都瞭解大多數動物的習性,但是誰都沒貝翠絲此刻如此迫切瞭解更多關於眼前這隻鬣狗的任何信息,有可能她不願放棄任何一點的細枝末節,因爲這是生死之戰,她沒有任何再來一次的機會。
鬣狗突然發出牛鳴聲,這表明他已失去耐性,鬣狗終於盯上了貝翠絲,它似乎不經意在貝翠絲身前走動,其實早就死死的盯住獵物,它在耐心的試探對手,只要對手放鬆警惕,它會立刻衝上前死死的咬住獵物的咽喉,直至獵物氣絕身亡。貝翠絲謹慎的與鬣狗對峙着,她必須做到防守滴水不漏,進擊一擊必殺!對峙是個心力交瘁的過程,對於事實上處於下風的貝翠絲更是如此,因爲進退的主導權在鬣狗一方,由於不敢妄動,她連牽制對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的等待鬣狗的進攻。
也許是眼前的獵物太具誘惑力了,鬣狗雖然沒做出打破對峙的動作,可從它腮腺分泌大量的粘稠的唾液溼溼噠噠掛在嘴角表明它的忍耐已到極限。鬣狗更加的焦躁不安,此時的它雙目已經死死的盯住貝翠絲,,開始發出非常低沉的咆哮聲,這是一種怪異的呼嚕聲,但口不張開,是攻擊前的行爲特徵,這表明它即將發起攻擊!
貝翠絲高度戒備着,知道接下來必定是一場惡戰,她調動身體全部的機能來應對,讓自己每一個神經末梢成爲警戒的哨兵。
競技場的看臺被分爲三個獨立的看臺,看臺最佳觀戰的位置自然被普拉伊西奇一人獨佔,左邊看臺屬於上帝之手核心成員觀戰區域,右邊成爲營地勤務人員觀戰區。
“主人,您也來觀戰了?”
“以這種手段對付女人,你不覺得羞臊麼?”
“主人,您是知道我的爲人,我雖然不是什麼正派的人,對女人我還是比較尊重的。之所以出現眼前這一幕,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她們可以放棄,但是她們執迷不悟的選擇與那個男人同進退,她們做了自己的主,我無干涉的權力。”
“你盡情享受一手導演的情景劇吧,不過這種火爆的動作戲掌控不好的話,會引火燒身的,你可要做好應對的預案。”
“主人深謀遠略,可我現在不去想那些遙遠的事,我只想現在解決我的仇人!”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們在競技場全身而退,你如何應對?”
“主人,請恕我無禮,這是我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事,他們絕對不會全身而退的,雖然我沒有刻意考慮萬全之策,但事實上我倒還留了一手……”
“我警告你,既然你給了他這個舞臺,那麼今晚只能在競技場內解決,節外生枝的話你很難再號令手下聽命於你。”
“主人提醒的是,就算我如何憎恨我的死敵,規矩我自然懂,所以我這次還是做了周全的準備。”
“但願你的自信能夠貫穿全場,雖然我不同意你這樣的做法,但是我更不願看到你的自信受到重創。”
“多謝主人不記我擅自做主的過失。”
“同樣的事我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你必須記住這次是次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