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與對方對抗很不明智,我們只要截住他們的退路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那好,我們這就趕到樓下,破壞他們的車子,這樣他們就逃不掉了。”
“不,那不是他們最佳的撤退線路。如果他們乘車離開,必定遇到警方的全力追捕,這樣對他們不利,所以他們的退路必定是另一條我們所不知的……”
“原來如此。那麼他們從樓頂乘直升機撤離必定是最佳的路線!那我們趕緊趕到樓頂以逸待勞一舉將他們殲滅。”
“他們也不可能乘直升機離開這裡。”
“這我就不解了,你否認的理由是什麼?”
“他們此行一共是十四人,這就需要一架中大型的直升機,中大型直升機只有軍方配備,所以他們也不會乘直升機離開。”
“那……他們的撤退路線是哪裡?”
“你們知道什麼條件下老鼠是最難以捕捉的嗎?”
貝翠絲和海洛伊絲搖搖頭。
“老鼠躲在鼠洞裡是最難以捕捉的。鼠洞非常隱秘且又四通八達,老鼠只要鑽進鼠洞裡,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知道了!”
貝翠絲和海洛伊絲這會異常的默契。
“正是如此。城市下水道四通八達非常隱秘,這正是天然的撤退路線!”
“楊,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貝翠絲,你知道警察總局哪裡有下水道的入口嗎?”
“我好像有點印象,可……就是記不起來了……”
“那你去資料室查找一下大樓的建築圖紙,哪裡肯定標明的。”
“那我現在就去。可你怎麼辦?”
“別管我。我儘量拖住他們一會,時間緊迫,你快去快回!”
“你們小心點,我快去快回。”
貝翠絲沒再猶豫,她必須抓緊機會趕到資料室,這會也許只有時間可以爲他們創造扭轉局勢的契機,完成一場完美的阻擊。
“請不要靠窗口站立,儘量避免自己暴露在對手的視線中。”
“這個時候了,楊還這麼紳士,多謝你的關心。不過,憑我們能阻擋得了他們麼?”
“如果對方只是一般的人物,我們一定能夠阻擋得了,如果對方有科諾莫連科那樣的身手,我們很難阻擋。”
“楊,你這話中有話,是吧?”
“看來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增進了彼此瞭解,這是好事。”
“別誇我了,說重點的吧。”
“科諾莫連科的厲害我們領教過了,可我們面前至少還有三個高手……”
“三個?”
“就是三個。第一個我們剛纔見識過了……”
“第一個就是擊傷巴布魯的那個狙擊手,是吧?”
“正確。從狙擊手剛纔的彈道分析,只有對面那棟居民樓可以做爲狙擊點。警察總局距離那棟居民樓至少有三百米,對手能夠擊中巴布魯,這就說明對手是個超一流的槍手。”
“爲什麼楊有這樣的看法?對一個狙擊手而言,三百米內的目標還不是輕而易舉能夠得手的。”
“凡事不能一概而論,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應該具備絕對的冷靜、精準的判斷、長時間蟄伏待擊、果敢的出擊。但是一個超一流的狙擊手更應該通過實戰的歷練強化對自己射擊水平的自信,除此之外還要具備對戰場宏觀的感知,要有很強的邏輯推理能力與敏捷的思維,熟知周邊地理環境及氣候變化,野外生存能力,戰術僞裝技巧,超強的耐力缺一不可。這麼遠的距離擊中巴布魯的手臂非常不易的,所以我判斷對方一定是個超一流的狙擊手!”
“這麼遠的距離射中巴布魯應該很正常,我不覺得對方的狙擊手有多高明。”
“不,是你不瞭解這其中的原因。要是對方必取巴布魯的性命,那麼剛纔的一槍是對手的失誤;可要是對手不想取巴布魯的性命,那麼剛纔的一槍顯示了對手頂級的水準。”
“你這話我又有些不明白了?”
“其實真相就是‘暗**’不想殺了巴布魯。”
……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其實聽完我的解釋你就明白了。之前‘上帝之手’與肯尼亞政府軍交過手,那一戰對雙方都有很大的震動,肯尼亞政府終於明白剿滅‘上帝之手’是多麼的困難,而‘暗**’也明白肯尼亞政府的意志和底線,一方不願爲了區區一個盜獵團伙途耗國力與之長期消耗,一方不敢與一國政府徹底決裂以卵擊石招致覆滅,這就是這些年雙方相安無事的真相。既然雙方都不敢貿然決裂,所以纔會導致肯尼亞政府和‘上帝之手’之間刻意維持着一種不言而喻的微妙平衡。這就是爲什麼對方只擊中巴布魯的手臂而不直接將其射殺的原因。”
“楊的分析無懈可擊,讓我茅塞頓開。見你如此,可見PLA(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戰鬥力是何等的強大!”
“中國軍人具備忠誠、果敢、頑強的意志,不可否認,中國軍人缺乏足夠實戰的經驗。不過這也證明中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中國軍隊是一隻防禦性的軍隊。”
“你呀,口才之雄辯無人能及。能說說另兩個高手嗎?”
“你沒發現你那個凱斯特和他身邊的那個不起眼的翻譯嗎?”
“他們很顯然都是‘暗**’的手下,可他們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當然有。那個凱斯特說的一口的美式英語,而那個女翻譯則說一口字正腔圓的正宗倫敦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不錯,你這麼一提醒,我明白了!綜合分析後,‘上帝之手’成員中最符合參議院和那個翻譯的角色就只有洛克希德·艾德和詹姆斯·海倫兩人。”
“希望我們的推斷正確。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一次的照面將是我們深入瞭解‘上帝之手’實力的一個絕好機會。”
楊文豐和海洛伊絲的對話到此爲止了,因爲對方發起了反攻,對方分工明確,他們使用用跳頻手段引導隱藏在對面樓頂上的同夥用精確的彈道壓制對手,從而輕易地打開羈押科室的鐵門救出諾莫連科,然後毫無顧忌的他們開始用精準的火力發起犀利的進攻向前推進,在假塞尚、凱斯特、女翻譯、兩個貼身護衛和被救出的科諾莫連科合力進攻之下無人能擋,憋屈已久的科諾莫連科釋放的能量驚人,他不但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同伴交給他的沙漠之鷹更爲他如虎添翼,獨一無二的音爆聲,恐怖的殺傷力,驚人的穿透力讓阻擋他的人莫不避讓其鋒芒。
“楊,這樣下去我們阻擋不了他們的!”
海洛伊絲一邊抱怨着,一邊艱難地做出反擊。
“這是好事,至少讓我們再一次真實感受‘上帝之手’的能量。”
這個時候楊文豐仍不忘調侃兩句。
“你這話讓我感受到些許絕望,難道這就我們現在所能做的?”
“別急,耐心的等待貝翠絲給我們帶來好消息,如果我們不能獲取他們後撤的路線加以阻擊的話,那麼他們就會以勝利者的姿態挺着身子離開這裡的。”
“楊,我回來了!”
這時,貝翠絲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有結果了?”
“整棟樓人心惶惶,資料室的人都開溜了。我沒能拿到這棟樓的圖紙……”
“這……這如何是好?”海洛伊絲臉色都變了,“如果讓他們輕易逃脫,誰還會相信我們這個小組戰鬥力?”
“海洛伊絲,你彆着急。之前我總覺得自己知道哪裡是他們的撤退地點,剛纔在資料室一急之下突然記起了那個地方!”
“我們沒有時間再做揣測了,趕快說吧!”
“對不起了。”貝翠絲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警察總局地下停車場有一處被封堵下水道井蓋,之前也是因爲安全問題把可開啓的井蓋焊死了,本來自己不清楚,只因停車時偶爾會把車停到那個比較隱秘的車位,所以剛纔一急之下突然想了起來!”
楊文豐說:“可以斷定那就是他們這次行動後的撤退地點,無論天上地上他們的撤退路線都容易追蹤,只有從下水道撤離,他們才難以被追蹤到。我們現在立刻趕往地下停車場,如果不在他們撤離前趕到那裡,讓他們進了下水道,我們一點機會就沒有了!”
三人不敢再耽擱,他們知道電梯之所以不能啓動是因爲對方控制了整座大樓的安保系統,如果讓對方搶先一步進入電梯間,那麼他們很難在他們之前趕到地下車庫。三人步行從大樓通道往下趕,三人一口氣從七樓趕到樓下。
警察總局大樓外站滿了驚魂未定的僱員,有些男男女女衣着不整狼狽不堪,有些女性僱員磕碰中受了傷委屈地掩面哭泣……楊文豐三人顧不了那麼多,他們直奔地下停車場!
來到停車場的出口處時,楊文豐檢查了一下彈匣,再一次叮囑道:“你們跟緊我。記住了,如果這是對方的撤退點,對方肯定有留守人員,所以你們務必機靈點,一定做到保證自身安全爲前提謹慎前行。”
貝翠絲和海洛伊絲相視一笑,她們有些不排斥身邊這個時不時用家長式口吻嘮叨的男人。
正當他們踏進地下車庫時,突然暗處有人一個三發點射讓他們趕緊地伏下身來躲避敵人暗處的伏擊。這時,“叮咚”一聲,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響如同敲擊楊文豐的胸口,如不果斷採取截擊戰術,讓這些人從他們眼皮下溜之大吉,之前的付出的一切必將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