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夠與楊哥相聚,我太開心了!想當年在唐人街被那羣白鬼脅迫時,要不是楊哥仗義相救,我韓有民不但右邊這顆招子不保,只怕此刻肉身早已化成腐土,身體化的也只得是棺木裡的一堆骨架我得今日之富貴,全憑楊哥昔日之恩德!”
在一間中式餐館裡,韓有民嘮嘮叨叨說着往事,僅剩的右眼收斂了平日的勢利xe
“有民艾別把過去的事總掛在嘴邊,那件事只是被我湊巧撞上了,換做別人我也會出手的,無論國人身居何處,只要是我華夏子民炎黃同胞,我們都不會無視同胞的安全”
“所以我最敬佩楊哥這樣的英雄,理想遠大,志向高遠!”
“理想需要堅持,志向需要堅守,你只要學會不放棄,你會找到自己的需要堅守的那份榮譽”
“楊哥,你爲什麼對邦妮那些女人感興趣翱”
“別用這種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可沒你想得那樣”
“呵呵,楊哥,那麼我想的哪樣翱”
“瞧瞧你這樣,又是一肚子的餿主意……”
“在楊哥的面前,我收斂了許多,怎敢放肆?”
“你艾這話說的言不由衷”
“我這都是職業習慣,楊哥莫見怪”
“見怪我就不來打擾你了”
“楊哥,俱樂部裡好的女人多得很,爲什麼你對邦妮那樣的女人感興趣呢?”
“我找邦妮只是去了解情況,並不說明我欣賞女人眼光有什麼樣的改變,別想當然的都用你心思看別人……”
“楊哥,你這麼說,好像一副不近女色的正派君子”
“正派君子?”楊文豐瞪了韓有民一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正派君子!難不成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不可救藥的老古董?”
韓有民夾了一塊雞冬笑道:“楊哥,瞧你急的,我只是逗逗你”
“你,好大的膽子!”
“楊哥,難道邦妮與你這次的案子有關麼?”
楊文豐搖搖頭:“這個我無法回答你,因爲我也不知道邦妮是否擎到案,目前她只是有嫌疑”
“邦妮是個固執的女人,也許受身世影響,她雖然不太合羣,但是也不會讓人感到厭惡,除此之外她與別的應招女郎沒什麼兩樣”
“初始階段的調查只能一步步做些外圍排查,要是查出端倪來才能更深入的詳查,
“那麼這些天排查有什麼線索沒有?”
“這個組織隱藏的太深,我們現在毫無線索,所以進一步偵辦的難度很大好不容易找到邦妮這條線索,所以我不想失去它!”
“只要楊哥認定了邦妮與此有關,無論如何我都會助一臂之力的”
楊文豐端起茶杯:“我先在外圍排查一下,如果需要你時,我再來聯絡你!”
韓有民端起酒杯回敬到:“有什麼難處不找我,我還真覺得自己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了☆哥記得,需要我韓有民的,只需說一聲,我韓有民赴湯蹈火也會給楊哥辦妥當的”
楊文豐端起茶杯一飲而競“乾了這杯我們暫時分開,需要你幫忙時再聯絡你”
韓有民痛快地乾了杯中酒:“我謹以此杯祝賀楊哥早日走出目前的困境”
楊文豐笑答:“但願如此!”
昏暗的燈光下,韓有民醉意熏熏的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他摸索着半天才打開房門,重重關上門後,他習慣性的按下牆角的開關,結果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這個死……死婆娘,房租要的勤快,電線老化了也不肯捨得花錢更換,要是哪次……失火了,讓你這個吝嗇的……婆娘傾家蕩產!”
韓有民說着,摸索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今天高興的很,遇上我的大恩人,而且楊哥是來讓我給他辦事,這是……這是件好事……虧欠楊哥這麼個大大的……人情,總算有機會償還了……邦妮!邦妮!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要是敢給我耍滑頭,我……我韓有民對你不客氣!雖然……平日裡我非癡顧你們,可是……楊哥要辦的事就是天大的事,無論如何花怎樣的代價我都會替他辦妥!楊哥憐香惜玉,不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可我韓有民沒啥好顧慮的,你邦妮要是還不交代……我……我用酷刑逼你把所知道的全……全給我說出來……說出來!”
“別動!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明天警察會給你收屍的!”
冰冷的話語,銳利的刀鋒,當韓有民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刀鋒的殺氣時,驚出一身冷汗後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你……你是誰?朋友要是缺錢,我這裡倒還有一些,你儘管拿去花!”
“你到挺大方不過我今晚的目的可不是爲了錢……”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來這是個問題,不過……你會清楚我今晚來的目的”
“是……是你!”
“不錯,是我”
“真沒想到是你我很意外,也覺得這也是必然”
“必然?”
“這說明先生在你心中很重要,你既然涉險挾持我,無非是想知道之前找你約談之人的底細”
“你我這一年多來沒白相處,既然知根知底,那麼我的確沒有兜圈子的必要了!”
“不過你不可能如願的,在我這你得不到你需要的”
“這個我不認同決不!”
黑暗中女人的聲音異常的決絕,無情的話語就像響尾蛇發動攻擊前最後的警告
“給些亮光吧,我很不習慣被人在黑暗中問話”
韓有民雖然有所準備,但是突然亮起的燈光還是讓他閉上眼,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邦妮冷着臉看着他,手中的刀刀刃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韓有民暗暗嚥了口口水:“邦妮,你太緊張了,可以看得出你手中的刀是隨手拿的,可惜的是蔬菜刀並不適於殺人,下次下定決心的話,可以仔細挑一吧更鋒利的廚房刀”
“謝謝你的提醒”邦妮不動聲色地點上一根香菸,“無論我手中的這把刀如何的有瑕疵,刺穿你的皮肉應該沒問題吧?”
“邦妮,你何時變得如此歇斯底里?這可不像的你……”
邦妮不屑一顧:“那麼平日謹小慎微的韓領班何時學會多管閒事了?要不是你多管閒事在先,你今晚會有這樣的結果嗎?”
韓有民冷笑道:“有怎樣的結果?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想要弧我需要點實力和武力,你以爲拿把刀就佔據了主動?還是省些氣力應付那些精力過剩的男人,以身搏命的話,我奉勸你還是放棄這個荒謬的念頭!”
“話說的如此有底氣,你這樣撐臉面是爲了維繫你的臉面?還是自信自己有這個實力?”
“原本不會對女人使用暴力,如果你逼我出手,那麼我會無視這個禁忌”
“我很期待”邦妮一連吐出五個菸圈,“你可以出手!”
韓有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眼的眼罩,他不得不借此掩飾自己內心的猶豫,被一個女人識破他並不強大的內心讓他有些沮喪,對使用武力他並沒有多少的實際把握,這就是大話過後面臨着進退兩難的抉擇
“既然你不自重,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韓有民說着,猛然間抄起桌子上的一隻花瓶狠狠地砸向邦妮!
“下手這麼果斷?韓領班居然爲了別人而拼命,這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剛纔只是你最後的垂死掙扎!”
邦妮臉上散射着譏諷,韓有民拼命掙扎着,可手腕仍被邦妮左手牢牢地扣賺氣急敗壞的他居然用另一隻手試圖強行搶過花瓶,邦妮見韓有民如此無賴,氣惱之下用握刀的手背狠狠擊在韓有民臉頰上,這一拳把韓有民擊倒在地毯上,他想開口叫罵,可疼痛讓他幾乎張不開嘴
邦妮不耐煩地扔下菸頭,用高跟鞋的鞋跟抵着韓有民的胸口:“你這兩下子也太爛了,這就所謂的中國功夫?”
韓有民歇斯底里地說:“爲了什麼?爲了一個男人值得你這樣對我麼?!”
邦妮回擊到:“你不也是一樣麼?這會叫囂幫不了解決我的問題,快說,那個中國男人究竟什麼來歷,爲什麼要打聽科諾莫連科的下落?他與科諾莫連科有什麼過節?”
“科諾莫連科?科諾莫連科是誰?”
“你居然會不知道科諾莫連科?看來你只是別人利用的一顆棋子,這可浪費了你對他的信任!”
“你懂什麼信任?信任是男人間熱血的見證,是一種毋庸諱言的默契,誰又都記在心裡感應你一個女人是不會懂得這比鋼鐵鎖鏈還要牢固的信任關係!”
“那麼說我這個女人很難理解你和他之間牢不可破的友情?不過我得印證一下,看看我的理解和認知是否出現偏差……”
邦妮伏下身,用刀抵着韓有民僅剩的右眼
韓有民慌了:“你,你想幹什麼?”
邦妮陰森森地說:“我想印證你是否忠於你的同伴!”
“哪有印證用暴力逼迫的?你,你別開玩笑了……你住手……快住手!不……不……不……啊……”
罪案的發生往往伴隨着血腥的殺戮現超此刻似乎誰也不能不能阻止眼前的慘案,剩下的只有映射在牆壁上變形扭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