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對蘇聯人沒好感的美方代表說:“這是仗義行爲,他是騎士,在找那個蘇軍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決鬥,不算侵略。”
於是,幾方的人在南京吵翻了天。
這時,方先生來到了烏蘭烏德的外圍。
“你們退後三十里,不要讓周森將你們當支援的人給吃了。”方先生對那一路上對自己客氣的蘇軍團長說道。
“我們在離這三十里外的阿爾山上等你。”團長十分感謝方先生的提醒,然後帶着部隊撤走了。
方先生將自己裝扮了一下,裝作一個生意人來到了整三十八師。
“我是你們師長的熟人,剛好在烏蘭烏德做生意,所以來看看周師長。”方先生說。
哨兵向上面彙報,上面也將方先生叫進去進行調查。
因爲保密局收到了消息,說蘇聯人會對周森動手,所以防備很嚴。
吳秀波親自審問方先生,但方先生一句話就讓吳秀波去掉了懷疑。
“上次在長春,那個執壺,我在。”方先生說道。
吳秀波一聽,馬上笑臉相迎:“你同李大師是一起的,大水沖垮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吳秀波馬上去了周森那裡:“木頭,來客人了。”
周森正看着地圖:“你接待不就是一樣的?”
“是那次交易執壺時,與李大師一同來的那個人。”
周森心裡一動,知道是方先生來了。但是他裝馬虎:“我不記得啊!什麼長春交易?”
吳秀波只好將情況告訴了周森,讓周森知道有這回事。
“哦!他是黃海的人?哪去看看。”周森同意道。
因爲是黃海的人,所以吳秀波去帶人來周森住的屋子。
方先生一進來,便對周森說:“黃先生擔心你在蘇聯的情況,所以讓我來向你提醒,蘇聯人向中共提了要求,讓中共派人行刺你。”
吳秀波一聽,着急道:“那中共答應了沒?”
方先生搖頭:“你現在是全國人關注的人,誰敢向你動手?”
吳秀波一聽,忙說:“木頭,我去給周副局長髮電報……”
看着吳秀波離開的身影,周森來到了方先生的身邊:“父親!”
“你……你沒有失憶?”方先生大吃一驚。
“失憶了,那次粟*的百發炮彈讓我又恢復了記憶。”周森說。
“你知道你失憶後做的事嗎?”方先生嘆息道。
周森點頭道:“知道!我內疚,但我沒辦法去消除。”
“那你還承認自己是共產黨人嗎?”方先生問。
“當然!一日爲黨員,終身爲黨員。”周森說道。
“好!那就將失憶時做過的事全拋去不要想了。一切向前看。”
周森遞給方先生一支菸:“你來爲啥事?”
“三號聽說蘇聯人想找人暗殺你,所以讓我來通知你一聲。我們黨內的人都不知道你,肯定會有人接受蘇聯人的懸賞的。”方先生說。
“如果我碰到了他們的暗殺怎麼辦?”周森問。
“你沒有恢復記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方先生知道會死去一些同志,但是,誰讓他們與中央的決定相背呢。
“那我就繼續隱瞞病情,做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周森現在的心態已經變了。
“對!你只要記住:保護自己,誰向你動手就殺誰。第二,除了三號與我,不再與任何人聯繫。”方先生的話,帶着父愛。
兩人商量後,決定了今後的聯繫,方先生有什麼指令,將在南京日報上登廣告,或者在廣播裡面播報菜價的形式,去通知周森。
而密碼本則是一本魯迅的書,釆取遞進加減數式密碼。
周森有緊急情況,則是在南京城內的幾個死信箱去投遞。這些信箱用過一次後就報廢。
周森記住了三個死信箱的地址,密碼書回去買。
正說到如何處理眼下的事情時,這時吳秀波回來了。
“蘇聯是一隻大馬熊,暫時你能打疼它一下,但是他要是瘋狂撲來,後果不堪設想。”方先生說道。
“是啊木頭,蘇聯人只要撐過去了二十天,就可以調兵過來了。”吳秀波擔心說道。
“師座,夫人電報!”副官在外面喊道。
接過了電報後,周森笑了,電報說:“你是人,不要跟狗熊計較,帶兩隻熊掌回來就行了。”
周森將電報遞給吳秀波:“媚兒發話了,那我就收兵了。但是那個蘇軍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必須死。”
“那就明天猛打一陣,打怕他,然後提條件。”吳秀波說。
方先生也說:“我通知黃先生,讓蘇聯人答應你的條件。”
最後,定下了主意,可以鬆口了,向南京回話。
到了離別的時候了,周森送方先生出門。
方先生對吳秀波說:“周森的安全就需你多關心了。”
吳秀波說:“告訴黃海先生,木頭的命比我的重要。”
周森安排了一個連的人,護送着方先生離開了烏蘭烏德。
方先生離開後,謝絕了那個連的護送,去往了阿爾山。
“方先生有收穫嗎?”團長急切地問。
方先生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那團長:“我找了整三十八師的關係,做了周森的工作,他鬆口了。周森的條件: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必須死。這個情況請你馬上向莫斯科回電。”
同時,方先生也將這情況彙報給了三號。
莫斯科與延安同時接到了電報,南京方面也收到了電報。
老頭子將周森的意思告訴了幾國的代表。
蘇聯的代表馬上向莫斯科回報,但莫斯科的回電是: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殺死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就是等於向周森屈服。
作爲軍事強國的蘇聯,不可能向周森屈服。
第二天,上午八點,周森命令開炮。
七個炮團的炮同時叫響了,上千發的炮彈飛進了烏蘭烏德。
城內的蘇軍死傷一地,守城的近衛第五集團軍司令員急電莫斯科。
莫斯科馬上來電:“送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去見上帝,對外稱,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在中國整三十八師的炮火襲擊中,英勇犧牲。”
第一番炮擊之後,守城的蘇軍出來了一個上尉。
很快他被帶到了周森的面前,上尉敬禮說:“將軍,我是近衛第五集團軍的通信連長,我們司令員讓我給你帶話。”
“說!”周森請對方繼續說,畢竟對方是使者。
“我們通知你,近衛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在剛纔的炮擊中,已經被炸死了。”上尉臉上露出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