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橋揹着無比巨大、裝滿黃金珠寶的包包準備走出縣太爺的房門,可是……
呃——
怎麼回事?
蘇畫橋使勁地往前走,但人卻被卡在房門中間!
已經走出房間的小木木瞄了有些狼狽的蘇畫橋一眼,搖搖頭,低頭從下面的空隙裡鑽進房間,慢悠悠地說:“孃親,木木來幫你哈,注意~”
說完,他退到離門一丈多遠的地方,忽然加速朝蘇畫橋跑去,就在靠近她時,他一個翻身,腿用力地朝蘇畫橋背上的包蹬去……
“哐——吱呀——哐——”一陣巨響,蘇畫橋整個人五體投地,隨她一起投地的還有縣太爺他家房間的門!!!
“孃親,好了,這樣就可以暢通無阻了,再加點東西也能過得來哦~~~”小木木故意將“哦”拉長語調,嘴角一絲壞笑,他家孃親大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如果不讓她吃一次虧,下次還會這樣。
趴在地上的蘇畫橋幾乎快被炸毛……這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就在蘇畫橋想要教訓兒子的時候,一女人尖細的驚叫聲忽然從身後響起:“啊~~~~有賊啊,有賊啊,快來抓賊啊……”
蘇畫橋心中暗叫不好,手忙腳亂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無奈背上的東西太重,在小木木的幫助下才爬起來,兩人飛速地往圍牆跑去。
房間裡的縣太爺也醒了,粗着嗓子也在叫喚,院子裡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下人們都往這邊奔過來。
蘇畫橋和小木木東躲西藏地來到圍牆下,兩人躲在花木從中,不遠處,下人們正打着燈籠四處搜尋,他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便提着燈籠朝別處走去。
蘇畫橋不由鬆了口氣,正準備從花木叢中鑽出來爬牆開溜,不遠處的幾條看門狗已經醒來,看見他們發出警告的低吠,眼見這狗兒們就要大叫出聲,蘇畫橋低聲對一旁的小木木說道:“完了,早知道會這樣,那哄狗兒的碎肉就應該留點!”
小木木揚了揚眉,長長睫毛下的那雙眼睛水靈而有神,他極爲淡定歪着腦袋,從兜裡掏出一個一寸左右的短笛,放在嘴裡吹了幾下,那東西並未發出聲音,可是狗兒卻不再低吠,而是乖乖的趴在地上。
“寶貝,你這是什麼啊?”蘇畫橋開心地抱住小木木狂親他粉嫩粉嫩的小臉。
“孃親,我們先出去好不好?”木木蹙起秀氣的眉頭,看着一臉沒志氣的蘇畫橋,不由搖頭。
他不象他孃親,真是萬幸,不過,那未蒙面的爹爹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他之前曾從孃親那套出一些話,大概就是說他家爹爹當年好像是個書生,書生~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爹爹不會就是這般衰的人吧?還是說現在在朝廷做官?當官,那又會不會跟這些縣太爺一樣都是些貪官吧?那他可不認這樣的爹爹!
不過,有他這樣的兒子,爹爹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木木吐了吐舌頭,身子輕輕一躍,翻上圍牆,蘇畫橋背這那些東西,跳了好幾次,只跳到圍牆的一半高又跌了回去!
木木滿頭黑線:“孃親,把東西扔了,反正這字畫已經到手了。”
蘇畫橋搖搖頭,繼續堅持中……
木木朝她拋去鄙視的眼神……
“……在這裡,找到了,找到了……快點……”一個下人忽然大聲嚷道,人羣朝蘇畫橋他們在的方向聚來,連縣衙裡的衙役都驚動了,燈火的光亮將這角落照得通明。
那肥頭大耳的縣太爺戳着肥指頭,顫巍巍的指着她,對身後的衙役和下人命令道:“快給我將那賊婆娘抓住。”
他孃的,你才賊婆娘,你全家都賊婆娘,肥豬一頭,竊取百姓血汗的賊人!
她要是再不發一下威,做孃親的威嚴何在?
蘇畫橋咬着牙哼了一聲,往後倒退幾步,朝圍牆衝刺——
“孃親,快點!”眼見着那些人就要到圍牆這裡,木木有些着急,他眼兒一眯,從懷裡掏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東西朝那人羣裡扔過去,“砰”的一聲,一陣白煙彌散開,將那些人的視線遮住,等白煙散去時,蘇畫橋和木木早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