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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東昊自從知道艾可在雷斯特的西餐廳工作,便在外面的酒店住,避免竇麗倩和艾可見面。
竇麗倩穿着睡衣從酒店套房的小廚房出來,看到勒東昊準備出門,問道,“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勒東昊故作平靜,“去見一個同學。”
“那我跟你一起!”竇麗倩急忙說道,女人的直覺,這個男人在撒謊。
勒東昊聲音冷了冷,“不用,你早點睡,我的同學你都不認識!”
勒東昊拎着外套轉身,打開套房的門大步離開。
“東昊……”竇麗倩跑到門口,卻見他似乎沒聽到她在喊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竇麗倩步履跟蹌的走到沙發旁,眼睛盯着水果盤,又看着面前的液晶屏幕,多吸引人的球賽,是他多愛看的球賽,她記得前年,因爲不能耽誤看球賽,東昊去他媽媽的生日宴足足晚了半個小時,可是現在,到底是什麼,讓他棄掉球賽而匆忙離開?
她不怕東昊去見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但她最怕的,就是那個……受過牢獄之災的女人。
深呼吸,她絲毫沒有安全感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心裡暗自想着,是不是應該讓他立刻離開中國……
***
二十分鐘後,勒東昊的車打橫停在艾可家小區外。
勒東昊站在紀典修面前,眼眸對視,有着無法言語的火在碰撞,“可可爲什麼會突然不見了?說啊!”
“如果知道!我不會是站在這裡!”紀典修冰冷無情,漆黑的眼眸危險地敵視勒東昊,煩躁的低吼。
紀典修蹙眉,準備上車去別的地方再找!
卻被勒東昊拉住車門,紀典修凌厲的眼眸射向他,薄脣抿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不準再接近她!”勒東昊直視着紀典修危險的眼眸,“今天,我告訴你,不準再接近艾可,不管是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她有什麼難處,都不應該是你來出面解決!你也不要再爲她擔心!”
“不準?爲什麼?”紀典修不怒反笑,只覺得勒東昊的話非常有趣,甚至幼稚,他放開車門,站在勒東昊面前,點上一支菸,湛黑的眼眸盯着勒東昊憂鬱的雙眼。
勒東昊喉結滾動,黑着臉說道,“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從前就是!所以,你在利用她報復我搶了你的一切!不過你成功了……你對她有絲毫的關心,我就已經要嫉妒的發瘋了!!所以,不準關心她!”
“憑什麼,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要求?”紀典修深沉的眼眸即變得複雜難測。
她是他的女人?從前就是?有多久之前?
他與她相遇,是在五年前,而那個時候,她還是第一次!他忘不了第一次進入她那股讓人熱血沸騰的阻礙,忘不了她乾淨的讓人顫抖的身子!
據他所知,勒東昊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回國,艾可怎麼會是他的女人!
勒東昊深深的皺眉,額上青筋凹起,手攥着拳,“我可以……把麗倩還給你。”
紀典修深沉的眸子瞬時鍍上一抹可怕的猩紅,他上前一大步,揪住勒東昊的襯衫領口,危險的皺眉,“你再說一遍!我警告你!不要傷害跟了你七年的未婚妻子!還有,你真懂得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女人要被男人宣佈她是自己的女人麼?”
紀典修狠狠放開他的領口。
“不可以喜歡她!”勒東昊低吼!
紀典修危險的眼眸眯起,“我有必須喜歡你喜歡的女人的理由!!”
“你——”勒東昊攥拳,咬緊牙關,“不準靠近她試圖玩弄她!你對她來說,只會是個很大的傷害!”
紀典修將菸蒂扔在地上捻滅,深思着什麼,隨即涼薄的脣輕啓,“對!哪怕是傷害!!”
紀典修上車,輪胎與地面極度摩擦,風一樣離去!
****
深夜,騰家。
漆黑的臥室內,牀上的人不安的皺眉,在夢中掙扎着,突然驚恐的坐起身!
“媽——”
騰添添嚇得淚水掉了出來,大聲抱着頭喊廖芝。
兩分鐘後,廖芝穿着睡衣從隔壁的房間跑出來,拖鞋已經忘記了穿,開門,打開臥室的燈。
添添額前的髮絲上都是汗水,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小嘴憋着,眉心緊緊皺着,坐在牀的中央,嚇得不輕的樣子。
“怎麼了你?做惡夢了嗎?”廖芝給添添擦了擦冷汗。
“媽——”添添哭的更兇。
“到底怎麼了?”廖芝有些急了。
添添看着廖芝的臉,說道
,“媽,要怎麼辦?我今天在雷斯特,又遇到姐了,姐她……也看到我了,而且看到我和哥坐在一次吃飯,我緊張的要不能呼吸了。”
廖芝眉峰一挑,“你說什麼——?爲什麼回來的時候沒有跟我說?現在纔想起來!那修他知道了什麼?”
“沒有!”添添哭着,搖頭,“我制止了她,沒有讓她跟我說話,所以我沒告訴媽媽,可是剛纔,我做惡夢了,夢到姐她偷偷的告訴了哥,說我們是無恥的小人!”
“閉嘴!”廖芝冷聲呵斥她,然後穩了穩心神,說道,“擦擦眼淚,現在,立刻給修打電話,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好儘快想辦法。”
廖芝一邊幫身體顫抖的添添找電話號碼,一邊說道,“看來,我們要想個讓她不能開口的辦法了。”
*****
紀典修將車開往雷斯特的方向,心思焦慮,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個大笨蛋嗎!爲什麼總是這麼讓人擔心?爲什麼總是讓人這樣去牽掛着她!!
手機響起,他看也不看號碼迅速接起,“你在哪裡!!”
“哥……”添添掩飾着哽咽的聲音,問道,“哥,你在說什麼?”
紀典修掩飾不住的失望,“沒什麼,怎麼是添添你?”
“只是做噩夢了,很怕,就給哥打個電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哥休息?”添添對着電話說道,看了一眼廖芝。
“沒有打擾,只是惡夢而已,開着燈睡吧。”紀典修淡淡敷衍。
添添終於緩和了一些神色,“那不打擾哥休息了,我先睡了,改天找哥吃飯,晚安。”
“晚安。”紀典修掛斷電話。
車駛進雷斯特,停在高爾夫球場外面的空地上,他剛要轉身去西餐廳方向看一看,就看到高爾夫球場裡有光亮,蹙眉走過去。
是負責夜間看管高爾夫球場的大叔,見到紀典修,立刻說道,“總裁,這麼晚了……”
“嗯!”紀典修順着他的手電筒照着的方向看過去,呼吸一滯!
“你先離開,她是我認識的人!”紀典修讓那個人離開。
昏暗的月光下,艾可側身躺在長椅上,椅子不夠長,所以她睡的不是很安穩,但是卻沒有醒來。
月光下她的臉上不是很平靜,臉色依舊很蒼白的讓人心疼,紀典修望着她,輕聲低喃,“到底……你在瞞着我什麼?非要讓我這樣累嗎!”
她閉着眼睛,睫毛隨着她眉心皺着而微微顫動,她的手裡緊緊攥着一件西裝外套,是她離開時掉在地上忘記的,紀典修眼眸變得深不可測,難道……她一直拿着他的外套嗎?
她睡的非常不安,身心疲憊,只要躺下,不管是在哪裡,感覺到累了就可以睡着,夢裡閃過無數個情景,卻沉沉的醒不過來,逐漸有什麼晶瑩的液體溼潤了睫毛。
她的兩隻腳交疊着,卻因爲長椅不夠太長,總是要掉下來的樣子。
紀典修看到,蹙眉走過去,將她的身體向長椅的裡面移,自己則是側身躺在她身邊,長椅很寬,只是身高問題,他修長的腿很不舒服,臉上稍微表現出對身下長椅不耐煩的樣子,低咒,“該死!誰設計的長椅!這樣短!”
艾可翻身,手抓住紀典修的襯衫,動了動,繼續睡着。
紀典修望着她的小臉,蹙眉,動作輕輕的伸出手臂,將她攬進懷裡,摘去她頭上的鴨舌帽,將她受傷的額頭輕輕抵在自己的胸膛上。仰頭對着天空,呼吸微亂……
PS:今天又加更了,有表揚不呢?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