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打的電話?”金錢錢剛一掛斷電話,還在呆怔之間,冷凌風便開口問道。
“啊?哦……”金錢錢啊了一聲後反映過來,也不打算對他有所隱瞞,“有個人……他說,他知道是誰把設計圖泄露出去的……”
“所以呢?他是不是要你單獨前往,然後再告訴你?”冷凌風微眯着雙眼,神情相當陰森,丫的,想騙人,可以想點難度的理由不?當她金錢錢的男人是蠢貨嗎?
金錢錢驚詫了,雙眸瞪大:“咦……你怎麼知道?”
冷凌風輕哼:“哼!每次都玩這麼弱智的把戲,誰看不出!告訴你——不許去!”
“可是……”
“那是騙你的!”
“但……”
“即使那是真的,和你的安全比起來,我也情願不知道誰纔是那個人!”而且,那人是誰,那可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所以,沒必要!
金錢錢點頭:“哦……好……那我就不去了吧……”
“對!這才乖!”冷凌風的臉色鬆懈下來,將她重新勾入懷中,輕輕撫摸着她的臉,琥珀色的眼眸跳躍着某種火焰,“那我們是不是該接着做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
“我……唔……”
金錢錢的話,被封緘於脣齒之間,霸道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豪華的房間裡,一幕俊男美女熱吻的溫馨唯美畫面正在慢慢上演……
不得不說,金錢錢還真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人家冷凌風說不要去見那人,她還真的就不去了,甚至連想都不想……
第二天上午,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在沒有見到金錢錢來人的情況下,那個早在賓館裡等着的男人心急如焚,不停的看着腕上的高級手錶,再不停的在套房內走來走去,最後再將門打開一條縫,朝着外面張望,可是,空無一人的地走廊讓他徹底失去了耐性,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快步踱到裡屋後往大牀上一躺,迅速掏出手機按下一連串數字……
鈴鈴鈴……
正擰着盛着魚湯的保溫桶走在醫院走廊上的金錢錢看也沒看便按下接聽鍵:“喂……那位?”
“是我!你怎麼還不來?”
想起昨天冷凌風的話,金錢錢的臉色沉了下來:“告訴你,我是不會來的!”萬一又像上次一樣遇到那樣的事,她不保證自己還能夠承受得了。
“你不想知道是把你的設計圖給我的嗎?”
“啊……你就是那個什麼、什麼久遠的設計師?”
“是不是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不要!我不會來的!”人家冷大總裁說了,和她的安全比起來,她寧願不知道是誰拿了設計圖,既然如此,她爲什麼還要以身涉險?
男人一驚,眼眸微眯,然後快速的想出另一個她非得來見面的理由:“呵……你不來就得了,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一些,你那個所謂的朋友的事,我看……那就算了吧!”
果然,魚兒上鉤!
金錢錢連忙問:“你說的朋友指的是誰?”她的朋友只有安雅朵一個,她有什麼事?
“想知道?那就過來吧!還是在昨天我說的那個地方!時間,二十分鐘,過時不誤!”
“喂!喂……”金錢錢還想說些什麼,聽筒裡只聽得到嘟嘟嘟的電話盲音。
這時金錢錢已經快走到冷凌風父子所在的病房了,但是,如果被冷凌風知道她要到那裡去的話,不用說,他鐵定會阻止,而且還是因爲安雅朵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
“金小姐!你怎麼在這裡站着?冷總剛剛還問你來沒來呢?”一個剛剛去給冷凌風換藥的護士端着醫療器械好奇的問道。
“哦……護士小姐,我有點急事要辦,這樣,麻煩你幫我把這魚湯放到你們護士站去,我會盡快辦完事回來拿的!”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可是……”
“護士小姐,我真的是有急事,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在這裡站半天了!”
看着她焦急的神色,那名護士空出一隻手接過保溫桶,點點頭道:“好吧……那你要記得快點回來喲!”
“嗯……我會的!”金錢錢點頭應答後,連忙轉身就跑。
叮叮兩聲,兩步電梯同時到達打開,金錢錢閃身進-入,從另一部電梯裡走出來的冷浩天一愣——
“咦……是錢錢!她要去哪裡?”
後一步走出來的冷老爺子將柺杖一柱,重重的咳了兩聲:“什麼錢錢?叫得那麼親熱?告訴你,我的孫媳婦不能是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人!”
不過,世事無常,到後來冷老爺子因這句話後悔不迭!
冷家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家族,雖然冷家現有的第三代兩位兄弟都放-蕩不羈、桀驁不遜,但對於冷老爺子而言,他們都將尊老愛幼這一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繼承得相當徹底,而冷浩天,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對冷老爺子這句話持反對態度,但卻不可能當面反駁,只有點頭稱是!
推門而入,冷凌風欣喜的擡頭:“這麼快就回來了……”
‘了’字還卡在喉嚨上,冷凌風便斂起笑容,轉而淡淡的道:“爺爺,您來啦!”眼角的餘光甚至沒有落在冷浩天身上一眼。
冷老爺子沒有理這對父子之間的恩怨,衝冷凌風點點頭,然後轉眸睨着寶寶,笑容滿面的道:“寶寶……快叫曾爺爺!”
寶寶極不給他面子的冷哼一聲:“哼!我會什麼要叫你?”說完,將小臉一轉,華麗麗的對冷老爺子無視。
“你……”冷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想對他發火卻又忍了下來,“寶寶乖!你得告訴曾爺爺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曾爺爺才知道改正啊!”
“哼!誰叫你打我媽咪的!”
“我不是道過歉了嗎?”
“可你只想要我,不想要媽咪!哼!別以爲我不知道!”
被人說中心事,冷老爺子臉色掛不住了:“凌風!你看看你兒子,他說的什麼話?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自從冷凌風知道自己的爺爺不分青紅皁白給金錢錢一耳光後,往日的敬重也少了幾分,再加上他也覺得寶寶言之有理,於是將寶寶勾入懷裡後,閉着眼道:“爺爺……我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說!”
“你、你……”見病牀上的父子倆根本沒有再理人的架式,冷老爺子氣得拂袖而去。
砰的關門聲,寶寶吐吐舌頭,調皮的衝冷凌風眨眨眼:“哇!爹地,老爺子火氣好大哦!他會不會找媽咪的麻煩呢!”
冷凌風摸摸他的小臉:“放心!即使出事,爹地會保護你媽咪的!”更何況不會出事!他相信冷老爺子看得出他們母子倆對他有多重要,因此,一定不會動她!
不過,這次他顯然就估計錯誤,冷老爺子是明白這對母子對他的重要性,可越是這樣,冷老爺子越憤懣!
一路走來,氛圍相當的壓抑,一走進電梯冷老爺子便再也忍受不住,拉長了臉,憤怒的對冷浩天吼道:“浩天,我要你想辦法把那個女人弄走!”
冷浩天一驚:“爸……”這怎麼可以?本來他的兒子對他的成見夠深了,他可不想深上加深!
但是,冷老爺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打斷他的話道:“那些話不要說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難道你不知道原因嗎?我們冷家怎麼可能背信棄義?”
“可是……”
“沒有可是!馬上去辦!”
A市帝國酒店
金錢錢走到總統套房門外,手剛一接觸房門,門便從裡被拉開,一個長相極其妖治的男邪笑着把着門——
“金錢錢小姐,請進!”
此時的金錢錢有些心虛,懷着忐忑不安的心裡,她結結巴巴的道:“能不能不要進去,我們到樓下的咖啡廳裡也一樣。”
男人雙手一攤:“你說呢?”
“可、可……”
見金錢錢還在猶豫,他有些急燥了:“我只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你自己看要不要進來!一、二……”
“我進!我進!”見男人要數三,金錢錢連忙一個箭步跨了進去,男人見狀,脣角勾起邪氣的笑容,瞥着金錢錢的背影,砰的一聲將門鎖上,現在好了,好戲即將上演!
轉角處,穿着寬大休閒服,戴着棒球帽的安雅朵慢慢的走出來,看到緊閉的房門,臉上的笑陰得意——金錢錢!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留在他的身邊!
不過,再等一會兒,可以讓人來看好戲了!
套房內,男貪婪的鎖定金錢錢那包裹在粉色洋裝下的曼妙身姿,再配上那絕美的臉蛋,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在他身下搖曳生姿態的魅態了!
想想啊!冷凌風的女人,要和那幫哥們一說,那該多爽!多有炫耀的本錢!
心動立即行動!
男人慢慢走近侷促不安的金錢錢,伸手想將她抱入懷裡,可金錢錢一閃身,男人撲了個空,踉蹌的往前邁了一大步,砰的一聲撲在沙發上,狼狽不堪!
金錢錢回眸,很詫異的問:“咦……你怎麼啦?怎麼……往沙發上撲?”
那純真的臉龐,那毫不故作的問話,無一不代表着她的無辜,可無不無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男人從尷尬的笑笑,“呵呵……沒……沒什麼!剛剛我不小心,踢到、踢到地毯了……呵呵……對!就是踢到地毯了……”一邊說,一邊不在意的起身,只是,那種欲蓋彌彰卻只能增添他的狼狽,可是,在看到金錢錢脣角那一閃而逝的嘲弄時,他的僞裝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望着她危險的道——
“如果你不想呆會兒受到我嚴厲的懲罰的話,那就馬上過來!”
“不要!”金錢錢堅定的道!憑什麼她要聽話?她纔不會呢!沒有把她惹火罷了,如果把她潛在的韌性給激起來,那便是遇強更強!
“不要?”男人的眼眸微眯了起來,發出如野-獸般兇狠的光,原形畢露!
看着一步步緊逼的男人,金錢錢不斷後退,看着門口的方位,飛奔向前,捏住門把,用力擰開,可是——
“你擰得開嗎?”男人得意的搖搖手中的鑰匙,一步步走向她:“呵呵……你以爲我會打沒有準備的仗?冷凌風的女人!呵呵……我真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原來叫她來是個陰謀私!
這一刻,金錢錢幡然醒悟,一邊躲着男人的迫近,一邊驚慌失措的道:“我、我……你、你……你電話裡不是這樣說的……”
男人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哈哈大笑:“哈哈……我說錢錢小姐你還真可愛!我們這種人的話你能相信嗎?”
“你們那種人的話爲什麼不可以相信……”
“哈哈……我說你是真糊塗還是假蠢啊呀?”
“可是……做人不能這樣的……你明明說過是要告訴我朋友的事,怎麼可以……”
“你那朋友?哼!我看你還是不要相信的好!我告訴你實話,就做爲待會兒你得好好陪我的交換,怎麼樣?”男人說完,一P股坐在沙發上,神情優雅自信,他相信沒有人沒有不敢當疑心,而她也是一樣!
見男人不追,金錢錢也站着不動,思緒百轉千回——
“好!你說吧!”之所以答應,一是想聽聽他到底會說些什麼,二是希望藉此機會拖延時間,到時冷凌風他們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找派人出來找,說不定會逃過一劫!
“呵呵……夠爽快!既然你爽快,那我也不能藏着揶着,把那個女人的事情給你抖出來!”不能怪他言而無信,而是他們這種人根本就沒有信用可言,信他?那就好比信了一隻說自己不吃肉的狼!時機一到,只會將你生吞活剝!
就在男人向金錢錢抖料的時候,安雅朵開着車向A市市立醫院跑去了,這次,她這招過謂一箭三雕,一是借他們的手將那個貪得無厭的男人給廢了,二是那個臭女人也被別人XXOO了,三是說不定她還能讓冷凌風對她改觀,如此好事,她爲什麼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