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頓時變得沉靜萬分,孝妃終是忍不住尖喊出聲,“大王,那時候只有劉公公在場,根本就無人能證明他所指的真實性啊!”
話落,夏凌萱勾脣輕笑,“孝妃怎麼知道當時只有劉公公呢?莫非你也在場嗎?”
一番問話,孝妃震驚得整個人愣住了。
夏元德挑了挑眉,沉聲道,“你對劉公公所道之事似乎過於看重、緊張啊?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個時候劉公公是單獨一人的?”
“臣妾是……”她的喉嚨猶如被一顆石子卡住,想要爲自己辯解,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
夏奕仁憤恨的咬緊了牙關,他清楚夏凌萱今日是非要翻案,將他們一網打盡,但是他絕不能讓自己母妃受罪,絕不能讓夏凌萱得逞!
“父王。”夏奕仁上前一步,抱着拳認真道,“母妃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認爲被人威脅的話,當場就不可能會出現第三者,母妃是愛子心切所以纔會脫口而出,望父王明鑑!”
他這麼說也確實說得過去,只是,夏元德內心總有一種感覺,從剛纔劉公公入殿起,孝妃的表現就很不自在。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一絲畏懼,那是不可置否的
。
看着夏元德沉默了片刻,夏凌萱的眸光微微一沉,冷冰冰的開口,“敢問孝妃娘娘,父王曾贈予你的檀木錦盒如今在哪?”
孝妃怔愣,突然問起這個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她不能說還在自己宮裡,那麼夏凌萱一定會讓她拿出來示衆,她望了夏奕仁一眼,他示意她說實話。
夏元德有些疑惑,凌萱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問這種問題?但他也沒有制止,他明白她這麼問,定有她的道理。
衆人視線都集中到孝妃身上,她深呼吸着故作鎮定的回道,“早些日子被一名宮女偷取了,至今仍未找到,這件事宮裡的人都清楚。”
她這麼說是爲了讓夏元德相信自己並沒說謊,只要在王宮內隨意問太監或宮女,他們都知此事。
“偷取錦盒的宮女已經找到了嗎?”
“沒有。”
“宮女偷取主子的物品是大罪,孝妃可有命人上報內務府?”
孝妃憤恨得握緊了拳頭,半響才說道,“本宮認爲這是月華宮內的人所作,所以會親自查辦,無需用到內務府。”
夏凌萱輕微揚嘴一笑,“這就怪了,以往孝妃娘娘宮裡也出現過丟失物品的事情,那時候孝妃娘娘還大動干戈的讓內務府所有太監徹底追查,怎麼這次丟失的還是父王贈送的錦盒,聽說孝妃娘娘十分珍貴,但你卻沒讓內務府查辦呢?”
這刻孝妃答不上話了,剛纔她那麼說的確是前後矛盾啊!
她此時才清楚,從一開始夏凌萱挑起這個話題時,自己無意中就掉入了她設下的圈套。
“孝妃娘娘不願說,那就讓凌萱代你說吧。”夏凌萱漠然的繼續道,“如此珍重的東西不讓內務府調查,是因爲你害怕裡面裝有的東西會被發現。”
“沒有!你胡說!”孝妃激動的大喊,幾乎把對她所有的怨恨都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