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宮一間大廳內,黃鴻真倒出了三杯茶水,如今是一片沉靜,他當真尷尬的不知要說什麼,這件事雖不是他主使,但他也是幫兇啊!最可惡的是那罪魁禍首還逃之夭夭,讓他留下來收爛尾!
宇文翰睿慢斯條理的抿了口茶,當茶杯放下與桌面碰撞,隨即發出了一聲響亮,黃鴻真不由得抖了一下。
宇文翰睿淺笑道,“前輩何需緊張?”
黃鴻真用衣袖擦過把汗,賠笑起來,“老夫哪有緊張?倒是楚王,你是怎麼知道老夫在隔壁的冰室的?而且這裡的冰牆甚是厚實,並不容易被破壞啊,你又是怎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宇文翰睿發出了一聲冷笑,“媚心女息的氣體與孤王的真氣在空氣中融合,能破壞掉冰牆,再者,你裝有媚心女息的瓶子碰撞到冰牆的那一霎,孤王就聽到了。”
黃鴻真一愣,這麼說來他是故意引自己行動的,本是他們在算計着他,沒想到頭來卻是被他反算計了!
“現在……”宇文翰睿臉上笑意霎時消逝得無影無蹤,那冷漠的神情再度呈現,“到前輩你給孤王說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今真是火燒眉毛了,他總不能說是你奶奶強迫他這麼做的吧。
“這……”黃鴻真吞吞吐吐好一陣,正想着該怎麼說時,夏凌萱從外走了進來,他眼睛一亮,說道,“你看,你們都歡樂過了,又何必打探來龍去脈呢!”
宇文翰睿眉目緊皺,打算給他點苦頭,沒想,突然三根銀針迅速朝黃鴻真飛來,落在他身後的椅背上,他嚇得魂飛魄散,直瞪大雙目望着夏凌萱。
她冷冰冰神色讓他不敢再亂說,吞了口口水,額頭冒着冷汗,乾笑出聲,“老夫只是開個小玩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們什麼都沒發生過呢?”
這兩人的寒氣太逼人,簡直是令他窒息得要命,好似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奪去性命。
黃鴻真深深呼吸一氣,把情緒調整好,才理直氣壯的繼續道,“老夫知道你們到雪域峰來找我,但,在不知你們是否會謀害老夫的前提下,老夫爲自保,對姑娘使計,令你們反目,又有什麼錯?”
夏凌萱冷冷的揚起脣角,“真會給自己辯解。”
黃鴻真昂首挺胸,擺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氣勢,直接切入主題,“該問的都問了,那麼現在到老夫問你們,你們不怕艱辛的跑到雪域峰來,找老夫所謂何事?”
這一問話點通了二人心底,這些天他們都未曾說過尋找黃鴻真的目的,好像都明白,對方不說也不會強行去問。
見他們並未開口,黃鴻真又道,“是爲了老夫所制的兵器吧?”
宇文翰睿輕微勾脣,決絕的神態已表明立場,“孤王要的是前輩手上那把沉落月。”
黃鴻真心中一怔,他深知宇文翰睿來找他,爲的必定是刀劍的事,但沒想過,他要的居然是那把封塵了將近五十年,被詛咒的劍。
若說御庭劍是代表光明,那麼沉落月就是代表無窮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