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到底有沒有
霍安舒眼見着那高檔的皮鞋靠近,便早他一步從*底鑽出。
被當場抓住是難堪的。
霍安舒謹慎地看向霍封城的臉,那臉色陰沉着,冷得讓人發顫。她雖不想顯得無理,但是出現在霍謹赫的病房裡那是完全找不到替自己開脫的藉口的。
僵持着站在原地。
明顯覺得氣氛不對的丁可可貼着牆慢慢朝門口移去,然後跑了。
霍封城向霍安舒靠近,一步一步地緩慢,卻如野獸的危險。
霍安舒側着身子,不敢面對他。
“姐姐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爲何會在這裡?”越是平靜,越蘊藏着兇猛。
霍安舒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體香,明明很好聞,卻像致命的毒藥,讓她呼吸受阻。
不過既然已經發現了,隱瞞也不過是虛假。
她就乾脆硬着頭皮實話實說:“我過來看下霍謹赫有沒有甦醒,只是這樣而已。”
“我以爲姐姐會替自己找藉口呢!畢竟這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事情。”霍封城黑眸看着她。
“你胡說什麼?我又沒做什麼事,自然不需要找藉口。”霍安舒看向他,皺眉不悅。
“既然沒什麼,姐姐躲什麼?”霍封城耐着性子問,那絕對不是忍而不發。
他在精神上逼迫霍安舒就範。
“我只是怕你誤會才那樣做的。”霍安舒懊悔,早知如此她還不如不躲。
現在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被封城誤會地更深。
“姐姐覺得自己比我長兩歲就可以當我是傻子麼?”霍封城冷聲質問,帝都掌權人的威嚴冷勢陰森地散發出來。
霍安舒怎麼會那樣想?如果說他是傻子,那全世界的人都沒一個正常。
“姐姐喜歡霍謹赫?”霍封城直接像捅刀子的乾脆,問了出來。
霍安舒驚愕地看着他:“你到底胡說八道什麼?”
“姐姐,你做事從來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是不是非要踩着你弟弟的心血流滿地纔會滿意?”霍封城臉部幾乎猙獰。
“封城,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什麼喜歡霍謹赫那是無稽之談!”霍安舒真不知道這誤會是怎麼來的了。
“那姐姐向我解釋一下,爲什麼回來後對我冷淡?還要回霍宅住?現在又揹着我偷偷摸摸地見他?”
“你說話就不能不要這麼難聽麼?”霍封城的質問完全佔了上風,霍安舒被逼得無路可走。
她能怎麼解釋?說自己有可能被霍謹赫玷污了?這話說出來纔是要人命。
如果沒有那種事,又何必說出來,那隻會讓事情更復雜化。
“我成全姐姐,否則別總是說我逼姐姐在我身邊。”霍封城實在是憤怒地無以復加,冷漠地看了霍安舒一眼,轉身離去。
霍安舒怔在原地,看着那偉岸的背影離去,消失的那一瞬間讓她心如刀割。
不是這樣的,爲什麼要誤會自己?
她要不要追上去?追上去後說什麼?
霍安舒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眼裡噙着水霧。她到底該怎麼辦?封城是沒有錯的……
“很難過麼?”不應該響起的聲音。
霍安舒倏地擡起眼,只見病*上的霍謹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臉微偏,看着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一個人進病房的時候就醒了,沒想到你這麼盼望我甦醒。”
霍安舒瞪着他,不悅他的偷聽。既然早就醒了,爲何不出聲?
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她上前說:“你醒不醒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只問你,那晚的事,有沒有發生?就算我求你,告訴我!”
“安安,以你的性子絕對不想被第二個男人碰,更不會發生了那種事後還和霍封城在一起,因爲你覺得對不起他。這個計策是十全十美的。既然如此,你說我會不用麼?”
“我不相信!你撒謊!”霍安舒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是強,殲,這是噩夢!
她做不到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霍封城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任性妄爲,利用卑鄙手段得到你的小孩子。這樣你也願意?”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霍謹赫,我沒有得罪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想折磨我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如果我真的被你做了那種事,我寧願自殺,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霍謹赫看着她半晌,褐眸裡有着可疑的水汽,隨即開口:“霍安舒,你纔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人。”
“那你告訴我,那晚的事根本就沒有,是你騙我的。好麼?”霍安舒緊張地看着他,想得到內心的答案。
可是……
“那晚我真的碰了你。”
霍安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霍謹赫真的碰了她……
居然會有這種事。太可笑了……
霍封城進了娛樂城,一個人坐在包廂裡發呆。
他在醫院門口站着,姐姐居然都沒有追出來,他以爲姐姐會追出來……
左翼推門走了進去:“霍皇,醫院打來電話說霍謹赫醒了。”
見霍封城冷着臉沒有迴應,又說了句:“霍小姐不在醫院,已經回霍宅了。”
霍封城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說:“左翼,你說如果我和其他女人鬧點事出來,我姐姐會不會吃醋?我真是太*她了。”
“我覺得霍小姐不會是三心二意的女人。”左翼說。
“哪來的三心二意?她對我都沒有感覺。”堂堂帝都總裁活得這麼沒自信,他自己都刮目相看了。
想到姐姐可能真的會喜歡那個癡情種,心口的怒火讓他想殺人!
霍安舒回到霍宅的幾天心情一直處於低落,本來說在霍宅住幾天就回去。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還有回去的必要麼?
也一直沒有看到霍封城的身影。
他還在生氣麼?
他可知道,這一生她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他可懂……
連自己的身體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
“安安?”房間傳來敲門聲。
霍安舒趕緊走出臥室去開門。
霍夫人站在門外。
“媽媽。”
“吃晚飯了。”
霍安舒一愣,內疚着:“對不起媽媽,我忘了。那我下去。”
便跟着霍夫人一起下樓。她真是的,居然還要媽媽親自來叫自己吃飯。
“安安。你什麼時候回山莊?”霍夫人問。
“難道媽媽不喜歡我住在這裡陪你麼?”
“你知道媽媽不是在問這個。這都好幾天了,媽媽見你一直都是鬱鬱寡歡,媽媽是看着你長大的,再掩飾都沒有用的。你們兩個分開,只會讓矛盾加深。”
“媽媽,對不起,是我們讓你操心了。”霍安舒垂下視線。
“有時替兒女操心也是種幸福。聽媽媽的話,回去吧!”
“……好。”
霍安舒最後答應,是因爲她也好久沒看到封城了,明知道自己已不配,還是想看看他,他是否安好。
吃過晚飯,霍安舒去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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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護士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玩手機。見她進去,嚇得手機都從手中滑落。
霍安舒撿起手機,無意看到屏幕上的新聞,帝都掌權人夜會性感女郎,圖文並茂。照片是在夜店拍的,燈光昏暗。可是她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不露臉的人,手裡還摟着女人的腰。
霍安舒呆呆地看着那張照片,手緊緊捏着手機,指關節都在發白。
好半天她纔回神,將手機還給護士,說:“我說過,帶孩子的時候不可以一直拿着手機。”
“對不起。我是剛巧接了個電話,然後新聞就跳出來了……”
霍安舒沒有再說什麼,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居然堅強到沒有流一滴眼淚。
進衣帽間,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打開淋浴,淋了半天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溼透了,粘在身上。
封城,真的和別的女人……
這樣不是挺好的麼?以他的身份有什麼樣的女人都再正常不過。而她又算什麼?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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