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滿城風雨

弄得滿城風雨

霍安舒正在房間裡拼拼圖,林姐就衝進來。

“怎麼了?”她驚詫。

“那些人又在找你了。這次可不那麼客氣,直接衝進家裡搜人啊!”林姐慌張着。她可不想惹事,她還有個兒子要養呢!

林姐很想問,你到底啥來頭啊?

霍安舒嚇了一跳,手上的圖片也掉在地上。

封城,瘋了麼?

“要不要暫時先躲一下,等他們試完之後再過來?”林姐說。

而事實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霍安舒也不敢有所停留,連忙站起身,想隨着林姐離開,想想又回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否則這些留在這裡只會讓他們發現端倪,還有那紙張上寫的名字足夠讓他們淡定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霍安舒連張紙片都不敢留。

因爲拼圖比較大,也沒法拿。而且霍安舒不覺得一張拼圖能有什麼線索,以前她也不喜歡玩這種東西,所以,霍封城他們不會想到其他的。

下了樓之後林姐就說:“從後門走,有一條小路,你直接躲在杏子林裡,等他們走之後我再來找你。好吧?”

霍安舒點點頭,便出去了。

邊走邊察看四處,生怕有人發現了自己。到了杏子林的時候,立刻鑽了進去。

這是隱蔽的好地方,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人,裡面也是一樣,就如同和外面隔絕了。

只要沒人進來,就不會找到她。

霍安舒往杏子林中間走,然後站立在某一棵樹旁邊,心跳就像擂鼓似的不斷地敲響,讓她難以安靜下來。

外面。

很快霍封城的人就收到了林姐家,先是超市,連堆貨的倉庫都不放過。

再然後是旁邊的樓房。

霍封城冷漠地走進去,旁邊林姐抱着她兒子嚇得不敢動。

霍封城黑眸一閃,前一段時間就是這個女人給自己帶路,沒想到卻是她的家。

不再看她,便上了樓。

上了樓之後,手下的人剛搜完,走出來說:“沒有人。”

霍封城站立的地方,剛好是霍安舒住的那個房間門口,門開着,裡面的窗戶也開着。

拼到一半的拼圖散落在一邊。

霍封城走進去,看了看四處有沒有異常的地方。很小的房間,一目瞭然,就算有人也會立馬發現。

站在窗戶邊,能看到遠處的杏子林,而能看得到的,也只有杏子林的樹,其他就什麼都沒有。

往樓下走的時候,霍封城在林姐面前斂歩,問:“樓上是誰住的?”

“哦…昨天的時候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來的,住了一夜就走了,我還沒來得及收拾……”林姐也沒法說是自己住的,樓下就有一個自己的房間呢!

霍封城沉默,轉身往下一家而去了。

林姐可大大喘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都有點後悔當初收留霍安舒了,否則哪有這麼多的事,搜來搜去搜不完了。

霍安舒還待在杏子林裡面等着——

“安安?”

被叫到名字,霍安舒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就看到驚訝着表情的沈娉婷。

她怎麼也會在這裡?

“你還真的在這裡呀!你弟弟就差把整個城鄉鎮都給翻過來了。”沈娉婷說。

霍安舒低着臉,微微轉向一邊,沒有說話。

“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這樣做不是將自己推向死亡邊緣嗎?雖然我們不是很熟悉,可是我也希望你能用最好的辦法解決事情啊!”沈娉婷看着她又大了一圈的肚子說。“難怪你弟弟要這麼着急,你一個孕婦在外面肯定不讓人放心啊!”

“……我沒有別的辦法,還有一個月不到我就可以回去了。”霍安舒擡眼看着沈娉婷,“你不會告訴他們我在這裡的對不對?”

“我本來過來就是爲了找你的。”

“幫我隱瞞好不好?就二十幾天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一回去,孩子就保不住了,她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忍心讓他們扼殺她嗎?”

“那你就該說服你弟弟呀!”

“說服得了他,我還用躲嗎?我也不願意一個人在外面,我也想回去,可是回去後我就什麼都控制不了了。娉婷,你就當沒看到我好不好?”霍安舒哀求着。

“這個……”

“封城擔心我不就是因爲我懷孕了,而且生着病嗎?我現在好端端的,什麼問題都沒有!我也會將自己照顧得很好。娉婷,幫幫我吧!”

“你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嗎?腦袋裡?”沈娉婷不由問。

“完全沒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我就說了,兩個月會怎樣?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再說現在就是二十幾天了,這麼一點點時間都不願給我嗎?”霍安舒撒着謊。

她有不舒服,而且不記得的時候次數變得多起來,雖然後來也想起來了。

但是她沒有關係,還可以堅持。

沈娉婷無奈地看着她:“一定要這麼做嗎?你可知道你弟弟都快急瘋了?”

霍安舒咬了咬脣,說:“……我知道,別逼我,再等等可以麼?”

沈娉婷想了想:“那我過兩天來看看你。”她至少該尊重她的選擇。

看她的健康狀態也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告訴霍封城導致孩子失去,霍安舒不要恨死自己的?

“謝謝你,娉婷。”霍安舒鬆了口氣。

“但是20天之後如果霍封城還沒有找到你,你還不要回去的話,我就會告訴他。”沈娉婷想着,到時候霍封城會不會直接滅了自己?

“好。”霍安舒保證。

沈娉婷本來過來尋人就是帶着一副散漫的樣子,邊找人邊看風景的態度。旁人也不會在意她許多。

走出杏子林,遠處的霍封城立特敏感的看過來,還以爲是女人就是她姐姐嗎?沈娉婷不由感慨,走過去。

“我覺得吧!不如尊重一下你姐姐的想法,還有20天就是兩個月了,不如再等等?到時候她自己就會回來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你說呢?”她問。

霍封城面無表情,臉色冷硬地都要割人,看都不看沈娉婷一眼,轉身離開,繼續去尋找。

沈娉婷搖搖頭,自嘆,沒救了。

但是如果剛纔不是自己從杏子林出來,霍封城也會進去看得吧!到時霍安舒也躲不了。

又在杏子林裡等了許久許久,久到她的雙腳都已麻木。林姐纔過來找她回去,那時候天都擦黑了。

霍安舒回到房子裡,林姐扶她坐好,立刻去給她端飯菜。

其實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因爲孩子她還是強迫自己吃了許多。

那種明明他就在身邊,自己卻不能去見他的那種痛,其他人又怎麼能明白?

在別人的嘴裡每聽得霍封城的所作所爲,都會讓她的心情難以承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後來沈娉婷也來看她,而且很巧,她每次來自己都是在正常狀態下。也就是說,她並沒有不記得他們。

爲了以防萬一,沈娉婷來過一兩次後,霍安舒便不讓她來了,因爲她害怕精明的霍封城發現。

後來沈娉婷也沒有來了,她現在身上的案子也沒處理完,上級就壓下命令來。

既然去了幾次都發現霍安舒沒事,說明她沒有撒謊,那自己也會安心。所以先忙着手頭的案子。

帝都醫院。

正和全國權威腦科專家開完會議回來的卞菅棱走進辦公室,裡面的霍封城就已經在等着了。

卞菅棱放下資料,說:“研究正在進行中,已經得到很大的突破,幸好有以前的病歷,否則根本就無從下手。”

“也就是說,我姐姐回來不管病情怎樣都可以得到醫治是麼?”霍封城冷凝着臉。

“我不能保證,但是肯定有一定的療效。我知道霍皇想要的答案不是如此,可是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霍小姐平安無事。”卞菅棱說。

對他來說不僅是一項挑戰,壓在他身上也是一種上級的死命令。

可是,如果找不到人,不先用藥看反應,真的很難保證。因爲那是人,不是醫學上的小白鼠。

霍皇也不允許有那種狀況發生。

霍封城走出卞菅棱的辦公室,左翼依舊跟在他身後。現在也無需把精力放在霍謹赫身上了。

經過走廊的時候,一個小孩由媽媽陪着正在玩拼圖。

一般在腦科這邊的,一般都是腦袋出了問題。

“媽媽,醫生說玩拼圖的話可以讓我的記憶更好,讀的書也不會那麼快忘記,是麼?”小孩子童言童語地問。

“對。”

霍封城斂歩,轉身看着旁邊的那對母子愣神。看着那些孩子手上的拼圖,凝視了許久。

隨後立刻往醫院外走去,邊吩咐——

“立刻讓人去上次的那片杏子林!”

左翼不明所以,但一接到命令便立刻執行。

車子一陣風馳電掣——

霍封城站在幾十米的房間門口,看着裡面正在絞盡腦汁拼拼圖的人,忘了呼吸,不敢上前,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而他的那些夢裡有很多場景都是這樣的,可是一醒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霍安舒完全沒有發現門口的異樣,還在想着下一張拼圖應該放在哪裡。

那種臉上的迷茫,和專心地思索,還有挺着大肚子的吃力坐姿,看着霍封城的眼裡,他的心就刺痛,眼眶發酸。

拼命地逃離着他,卻讓自己過着這樣的生活。霍封城完全見不得姐姐受一絲苦。

這樣的房子怎麼能住?還有她坐的那張椅子那麼硬,怎麼吃得消?

霍封城走進去,那麼近的距離,才讓霍安舒有所察覺。

眼睛裡一雙黑色而高貴的皮鞋,她愣了一下,往上看去,看到那一張冷峻的臉,深邃的黑眸裡閃着讓人心動的溫暖。

她怔怔地站起身。

這個人她認識,是她記憶中的人,可是她不記得他的名字。

就連記在紙上的字她都不認識。

這個人和她有着很親密的關係,畫面裡的場景,還有赤,裸身軀的糾纏讓她有點不敢去回想。

更何況一直以爲在夢中的人,突然間就出現在面前,讓她很恍惚,又有點面紅耳熱的尷尬。

“姐姐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沒有發現她異常的霍封城問。他深深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和想掐死她的衝動。

爲了逃離自己,還對他下藥,這樣的膽子到底是誰給她的?

霍安舒愣愣地模樣,她並不是所有畫面都能記得,唯獨記得這個人,其他的就彷彿很不重要一樣。

他叫自己姐姐,多麼熟悉,也讓她莫名其妙地難過。

“我以爲那些都是夢,沒想到真有這個人。”霍安舒說。

霍封城的神情一怔,諦視霍安舒的清澈眼睛,似乎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姐姐在說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那些夢裡我想問你的名字,可是我們的時間好像不是在同一個空間,怎麼都問不了。你叫什麼名字?”霍安舒重複地問。

霍封城心口猛地一窒,黑眸凝滯似的望着霍安舒認真詢問的神色。

卞菅棱說的那個狀況已經開始發生……

就算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他還是無法接受姐姐會不記得自己。

曾經在姐姐的身上做了那麼多的印記,深刻到無法忘記的畫面,卻獨獨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

他不能接受。

“怎麼了?不能告訴我嗎?”霍安舒見他不說話,便追問。

她內心是很想知道的。

霍封城驀然出手,擡起她的臉,悲傷地說:“這樣會不會就記得了?”說完就吻上霍安舒的脣,他思念的薔薇色。

吻着她,緊緊閉上眼,雙眉緊蹙壓抑着,才能不讓男人的眼淚流出來。

霍安舒的牙齒被撬開,她有些懵,卻也沒有反抗,任着這個人不斷地親吻自己,脣齒相依的聲音讓她臉紅。

還有他身上很好聞的香味,都讓她無法從這個吻裡面清醒過來。

霍封城緊緊的抱着她,只想將她揉進身體裡,一時的失控讓他的吻更加猛烈深入,直到將霍安舒吻得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你……你怎麼一見面就做這種事?”霍安舒氣喘吁吁的看着他。雙眼泛着薄薄的水霧。

她還是不記得自己……

霍封城溫柔地摸着她的臉說:“我叫霍封城,好好地記住。”

“霍封城?”霍安舒感受着他手上的粗糲,似迷茫地重複。

“你叫霍安舒。是我的姐姐,唯一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其他的不記得沒關係,這個一定要記住,知道麼?如果忘記了,就來問我。”

霍安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裡卻在默唸那兩個名字。

霍封城,霍安舒……

霍封城見她低着臉想着,內心一軟又將她牢牢抱着。

他總算找到了她,想要給她的懲罰又狠不下心,只有失而復得的欣喜……

找到了霍安舒,第一件事就帶她去醫院檢查腦袋。

可是一進醫院的霍安舒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本能的就不想再往裡面走,心裡不斷的在排斥。

甚至轉身往外走。

被霍封城拉住:“姐姐記得什麼了?”

“我不知道,不要帶我到這裡面去。”

這種失憶就好像不是徹底的,霍封城希望一切並沒有太壞,不由安慰霍安舒:“沒事的姐姐,只是檢查一下腦袋,檢查完了我們就回家。”

“只是這樣嗎?”霍安舒問。

“對。”

一切都檢查下來,包括肚子裡的孩子。孩子自然沒有問題,就是腦袋裡面的東西又成長了,看這趨勢還會不斷的往下長。

辦公室裡面,卞菅棱問霍封城,如果想要治療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

他也以爲霍皇好不容易找回霍安舒,一定會立刻引產掉肚子裡的孩子,並開始進行治療。

但是霍封城開口:“不用了,再等一段時間,等孩子發育完整,你做好準備。”

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外面接待室霍安舒正在不安地等着。

不管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霍封城已經決定聽姐姐的,她要孩子,他就替她保護好,只要姐姐在自己身邊……

回程的路上車子晃啊晃的,霍安舒就有點想睡覺。

這一路她都不是太清楚,迷迷糊糊的,看得想得,都疲憊。

霍封城便讓她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覺。

霍安舒躺好後,望着上方俊挺的臉龐,這樣的行爲讓她有點似曾相識,好像什麼時候做過?

“你叫什麼名字?”她又忘記了。

“霍封城。”

霍安舒想了想,似乎在腦袋裡默唸了一遍,然後支撐不住睏意,就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脣上有更熾熱的溫度燙着自己,但是因爲太困,沒有睜開眼,或許那只是夢吧……

她的夢裡總是有奇奇怪怪的花樣,也都有這個人的身影,他叫,霍封城……

霍安舒從牀上醒來的時候,又一陣迷茫,她迷茫不是對這個房間的陌生,也不是因爲似曾相識,而是因爲太過熟悉。

腦袋裡那層總是隔着一層霧的不清晰感已經莫名其妙的散去。

霍安舒並不會陌生,因爲,她總是有一段時間清醒,有一段時間跟走在迷霧裡一般。

現在她完全記得了。

甚至是霍封城找她回來,帶她去醫院。

只是爲什麼他沒有逼迫自己把孩子弄掉,而且還是在自己不清醒的時候,那樣做不是更簡單輕鬆嗎?

門上響來聲音,開頭就見霍封城端着飯菜走進來。

“都睡到現在了,再不醒我就叫你起來了。”霍封城拿件衣服給她披上。

霍安舒緊緊地看着他,一個多月不見她發現自己,很想他。

這個惡魔明明讓人那麼討厭,自己卻也會想念他。

看到他站在面前,意外到讓她不知如何是好。胸口就像被異物不斷地在衝擊,讓她想像一個小女人一樣難過地哭出來。

霍封城見她只會看着自己,便開口不厭其煩地告訴她:“我叫霍封城。”

霍安舒心裡酸澀,低下眼帶着羞赧問:“你都是這麼提醒我的麼?”

這下換成霍封城怔愣了。

“我並沒有不記得,我什麼都記得……這樣還聽不出來麼?”霍安舒沒見過霍封城這麼遲鈍的時候。

可誰知道下一秒,霍封城將神色一整,隨即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既然姐姐什麼都想起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算一下帳?”

霍安舒眼皮一跳:“算什麼帳?”

“居然敢對自己的弟弟下藥,姐姐的膽子大到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霍安舒不懂了,自己想起一切,他不是應該更歡喜嗎?爲什麼煩來找自己麻煩興師問罪起別的來了?

這樣複雜的邏輯她還真想不明白。

“就算我現在被你找到,我也不會讓你傷害孩子。”霍安舒將臉撇在一邊,不變的倔強。

霍封城看着她的黑眸轉深,隨即拉過她,在她嘴脣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唔…痛!封城,你幹什麼呀!”霍安舒手指摸着被咬的地方,都懷疑是不是要破掉了?

“在姐姐對我下藥的時候,就已經同意姐姐的決定,保留孩子。可是那時候我已經來不及說,就睡過去了。姐姐的心可真狠,一副決絕的樣子,難道我還比不上孩子嗎?”霍封城俊挺的臉,近在咫尺地質問。

霍安舒自覺理虧,底氣不足的說:“什麼決絕的樣子,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兩個月之後就會回來。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嗎?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嗎?”

雖然他是男人,可是自己也是他的姐姐,總是被保護着,也太奇怪了。

不過,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決定要孩子了麼?可是她怎麼會知道呢?

“姐姐總是會這樣嗎?”霍封城看着她,突然問。

“什麼?”霍安舒沒有接上他的跳躍思維。

“什麼都不記得,突然間又想起來,總是會這樣嗎?”

“嗯。這樣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睡一覺我又什麼都不記得了,有時候只是待在那裡也會突然間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管如何,我一直會在姐姐身邊,姐姐不用害怕。來,吃飯吧!再不吃就冷掉了。”霍封城將飯端給她。

其實霍安舒想說的是,她從來不會害怕自己的病會如何,害怕的從來都是霍封城的態度。

只是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你吃過了嗎?”霍安舒問。

“剛纔在下面吃了。”見霍安舒吃飯,霍封城站起身,“姐姐過會兒要不要洗澡?我去幫你拿衣服。”

霍安舒還沒說他就已經進了衣帽間,其實哪需要問她,自己就已然做了決定。

這樣的霸道很熟悉。卻沒有了以往的抵抗,或者是根本沒那個心情,霍安舒內心只有回到家裡的平靜。

霍安舒回來兩天,失憶的狀況就反反覆覆了好多次,都看在霍封城眼裡。

她會問眼前的人誰,也會問自己是誰?

霍封城都會不厭其煩的告訴她,甚至教她寫他的名字,一筆一劃。

霍安舒在房間客廳裡拼拼圖,霍封城就在旁邊插手。氣得霍安舒瞪着他:“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幹嘛總是幫忙?”而且拼得亂七八糟,害得她又要重新去調整。

這簡直就是在幫倒忙。

“亂七八糟的還能拼對,就說明姐姐的記憶沒有任何問題啊!還能加強姐姐的邏輯思維呢?姐姐平日裡那麼笨,真不像是霍家的人。”霍封城似乎對姐姐的智商有所憂心的樣子。

讓霍安舒臉色僵了僵,隨即不再理睬他,專心手上的拼圖。

就算他是好心想讓自己的記憶更牢固,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拼起來的拼圖被打的亂七八糟,也實在是讓人火大。

這時左翼走進來:“霍夫人來了。”

旁邊的霍安舒渾身一震,拼拼圖的動作頓住。

霍封城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左翼出去後,看向姐姐低落又緊張的臉色問:“如果不想見,我過去就好。”

“不用,我想見媽媽。”霍安舒說。

再不見,她怕自己會忘記。

霍封城帶着霍安舒從樓上下去。

其實在得知霍安舒被找回來的那一刻,霍夫人的心算是落到原位了。

看着她清瘦的身影,隆起的肚子,內心不由一陣惆悵。

以前捧在手心的女兒,成了兒子的女人,還懷了她的孫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總不能爲了自己的心結,讓兒子有所爲難。

而且現在霍安舒還生着病,她就更不願意去計較以前的種種了。

坐在大廳沙發上的時候,眼見着兒子就像老鷹護小雞似的待在旁邊不走,便說:“我有話想私下和安安說,你不用待在這裡。”

“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霍封城不幹。

“封城?”霍安舒低聲責怪他的態度,也示意他離開。

雖然自己很緊張,可她也想知道媽媽要對她說什麼。

霍封城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之後,霍安舒就更手足無措了,坐在她面前的是她最敬愛的人,卻在最後傷了她的心。

那是她最不願意的,也最無可奈何的。

她無言以對。

自己這一次又擅自離開,是不是又惹惱了媽媽?

這也是情理之中,因爲她的決定讓霍封城到處找自己,弄得滿城風雨。

這樣的錯誤,還不要得到責怪嗎?

霍安舒沒有任何奢求,只有硬着頭皮去承受,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知道自己有錯,爲什麼要去做呢?每次做完,是準備等着被責怪麼?”霍夫人開口。

霍安舒覺得不回答媽媽的話,就會顯得很沒有禮貌,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憋得心口一陣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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