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懷異香的人
霍封城看着她,扯起的嘴角有着不着痕跡的顫抖,隨即吻上她的脣——
眼角顫動,微微地發酸,淚水就毫無防備與阻擋地流下來。
被抱在懷裡,霍安舒腦袋託在那有力的手掌心中,仰着臉,被迫承受着溫暖到熾熱的吻。
連胸口都在隱隱作疼。
她不知道這種被牽扯的疼會這麼難忍。就算被吻着,依然控制不了身體的顫抖。
是因爲霍封城的情緒導致的麼?
以前總覺得自己不瞭解霍封城,揣度不了他的心思。可是這一刻,居然會感到和霍封城的心會這麼近,接觸到的心跳變化讓她哭泣。
他,擔心壞了吧……
讓自己的弟弟這樣不計倫理之見地擔心着,她不知道該責怪,還是該高興……
那強烈的情感連站在遠處的王思思都感覺到了。
這真的是弟弟玩弄姐姐的心思麼?真的如霍瑾赫認爲的那樣麼?
爲什麼從霍封城的神情和行爲來看,卻感到一種濃烈的情感呢?
這是愛吧,不然何以吻得如此溫柔深情?
霍封城微微擡起臉,霍安舒才睜開眼睛,眼眶裡還蓄着淚水,晶瑩剔透,卻讓凝視的霍封城心安。
“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霍安舒想笑,卻笑不出來。渾身的無力讓她微微皺眉。
“怎麼了?”霍瑾赫急問。
“可能是剛醒過來,身體沒什麼力氣。”她是要生病了吧?地下室那麼冷,自己待了*,能撐到現在絕對是奇蹟。
這個奇蹟一直到霍封城出現後才消失。
“那我們離開這裡。”霍封城橫抱起她,就離開房間。也不顧旁邊的王思思。
不會擔心她成爲漏網之魚。
以霍封城的兇殘,今天牽扯到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樓下霍瑾赫被制服坐在沙發上,褐色雙眸冷冷地看着懷抱霍安舒的霍封城走近,兩人的視線都是不能容忍對方的狠厲。
特別是看到霍安舒在別的男人懷裡,這樣的轉變讓他的眼色帶着無法接受的冷狂。
這時,知道找到了人的白雪嵐等人都聚集在大廳裡。
霍安舒安穩地靠在霍封城寬厚的胸膛上,閉着眼睛依然能感到四周劍拔弩張的波動。她不想睜開眼看到不該看的人。
“你可真有本事。想不到你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啊?”霍瑾赫一點都沒有成爲階下囚的覺悟和恐慌。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如果落到霍封城手裡會有什麼報復的下場。
“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麼?霍瑾赫,你好好爲你的罪付出代價吧!”
說完,霍封城的眼色一使,左翼收到。
他不知道姐姐哪裡不舒服,急着要去帝都醫院找卞菅棱。
可就在這時,外面的人進來走到左翼身邊報告:“外面有警察靠近!”
霍瑾赫這時冷笑起來:“這些警察都是郊區的附屬警員。應該不認識你霍封城是誰吧?就算知道,在他們眼裡處理事情來會更公正一些。還是說,白雪嵐準備用他將軍之子的身份來壓人啊?你就不怕你父親的臉都丟光麼?”
“你倒好本事,想得真多。”白雪嵐臉色沉着。
霍瑾赫的眸光轉移,落在霍封城的臉上,完全是不怕死地表情。
“你以爲你這樣做,就逃得掉?”霍封城真不知道自己會怕區區警員。
“封城,等一下。”白雪嵐開口。雖然這件事到最後會得到解決,可是也會惹上麻煩。
“你先走。”
“你想什麼呢?”白雪嵐不高興。
“霍瑾赫不能放。”不弄死他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以你的勢力還怕沒有以後麼?到時免不得對抗,難不成你要襲警?我不同意你這樣做。別忘了,你姐姐現在可是霍瑾赫名正言順的被監護人,到最後就變成了私闖民宅擄人是你的不是了。”白雪嵐壓低聲音跟他分析。
現在可不是豪門爭奪,而是黑幫鬥毆,弄大了可沒有好處。
霍封城的臉色沒有鬆動。
“封城……”懷裡的霍安舒睜開眼。“我們走吧!如果有事,我纔會不安。”
霍封城暗暗咬着後槽牙,臉龐的線條更冷硬,額際的青筋暴起又隱去。
瞥了左翼一眼:“撤!”
隨即人都離開。被抓到眼皮底下,就差在那腦門上來個洞,卻被人擾了好事。
怎能不讓霍封城恨之入骨。
要不是姐姐開口,他纔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霍瑾赫!
所有人瞬間撤退地無影無蹤。
阿賓從暗地裡走出來:“主上,爲什麼不派人過來?霍封城也未必能帶走霍小姐。怎麼反而讓郊區附屬的警員……”
“不管怎麼做都不能阻止霍安舒被帶走,還不如留着實力對付霍封城。我倒是沒有猜到霍封城的實力整頓地就像個軍隊,其實上次我就心裡有數了。”霍瑾赫冷笑,看向另一邊出來的王思思,“我還應該信任你麼?這句話是我當初問你的。”
“你懷疑我?”王思思心痛地問。
“滾。”霍瑾赫毫不留情,甚至懶得聽她的解釋。誰讓他得不到霍安舒,任何人都是敵人。
都不會客氣。
王思思的臉色都白了。她知道霍瑾赫無情,卻不想無情至此,爲了一個和鄒歡相似的女人不顧一切。
她不該拂逆他是麼?
也是了。霍瑾赫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別人會不會受傷?
她是不是不該生氣,該同情?
“如果你要我回來,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不會拒絕。”王思思說完,看着霍瑾赫無動於衷的臉色,這才自嘲又悲傷地離開。
車子在去帝都醫院的路上。左翼找到霍安舒的鞋子,霍封城給她穿上,便一直抱她在懷。
霍安舒穩穩地坐在霍封城的腿上,靠在他胸膛上不動。
鼻息間全部是他身上的木質體香,它的功效好像是安神補腦一樣,聞着就不會有緊張恐懼。
心裡只有被自己弟弟抱着的難堪和羞澀,不過並不沒有掙扎。
“姐姐,臉紅了?”一直觀察霍安舒情況的霍封城開口調笑,不該惡魔本質,“是想到什麼好事了?”
“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她說的是實話。
如果是以前她纔不會說這樣的話讓霍封城得意。是什麼勇氣讓她如此說,或者是自己要生病了的緣故嗎?
“姐姐知道麼?生下來身上有異香的人必成大器,特別是有君王之象。”
霍安舒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又閉上,完全沒法聽的樣子。
就知道他不會貶低自己一分一毫,反而得意洋洋。
不過又想,他的生活優勢和君王之尊又有什麼區別?高貴地讓人遙不可及。
霍封城見她不說話,便問:“姐姐很難受麼?”
“還好。就是沒力氣。我在想今天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以前的我準備……原諒你了。”霍安舒的臉往他懷裡偏了偏,似乎是有多不願面對似的。
可單單這樣,就已經讓霍封城驚訝了。
姐姐的臉皮那麼薄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太難得了。看來,這次被霍瑾赫抓去受驚不小。
霍封城將她往懷裡緊了緊,說:“那姐姐的意思是以後我還可以繼續和姐姐做.愛,對麼?”
“我沒有這樣說。”霍安舒皺了皺眉。他非要說得這麼直白麼?
不過,他沒有爲那些話生氣,卻是讓她意外。
車子穩穩地停在帝都醫院。
霍封城始終抱着霍安舒,一路進卞菅棱的辦公室。
霍安舒的身體卞菅棱在檢查的時候問了一些情況,比如有沒有受到毒打或者對身體的侵犯。如果沒有就沒必要檢查。外表看不出侵犯,但作爲負責的醫生還是要問。
特別是霍安舒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做任何檢查,每一步都要徹底。
所幸的是孩子沒有問題。
“你身體沒力氣,可能有點受涼了。我開些藥回去吃。因爲你懷着孩子不能用帶有激素的藥,只能用一些溫和的藥。或許病毒會發出來。到時,我藥一併開給你,配着維生素片一起吃。”
卞菅棱交代。
霍封城在旁邊陪着,問:“那些注射的藥水沒事吧?”
親們,今天更得晚,抱歉了。晚上還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