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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潔端起咖啡輕輕的嘬了一口,她的脣很潤,咖啡在她的粉脣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棱角有致的脣角在葉飛的眼中留下鮮明的印象,不過葉飛卻沒有絲毫的YY之心,他心裡非常的清楚,象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是永遠都沒有機會接觸到方潔那顆溫潤的雙脣的,儘管這個美女就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卻隔着一個世界。
葉飛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哀,小人物的悲哀;
一個人的身份是不是就決定着一個人的形象?不管這個人以什麼樣的形象出場,只要他(她)的身份高貴,是不是就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壓迫感?
葉飛自認爲來到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清高的方潔在不久之前還被一個肥豬一樣男人壓在身下,這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的時候,擡不起頭來的本應該是方潔;
但是不知爲什麼,此時葉飛坐在方潔的對面卻有一種無以言表的卑微感,就如同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被方潔發現了一般;
這種卑微感讓葉飛在那種無形的悲哀中產生了一絲憤怒,就像是一個被冤枉了的好人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委屈;
方潔似乎並不急於開口,她只是姿態優雅的品着咖啡的滋味,她的目光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彷彿純潔的天使讓人不敢仰視;
葉飛心中感到無比的壓抑,方潔的完美氣質和在他心目中齷齪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讓他無所適從,似乎自己困局在一個顛倒黑白的空間裡卻無能爲力;
出於莫名的反抗心理,葉飛一把端起咖啡杯,大力的吹了幾口氣,然後一仰頭,咕嘟咕嘟三兩口喝了個乾乾淨淨;
方潔微微露出詫異的目光,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咖啡不是這樣喝的,要想品出其中的滋味,必須要一點一滴的去細細品嚐,就像是人生,同樣需要慢慢去品味,這樣你才能體會出人生的高雅之處。”
葉飛冷冷道:“我的人生並不高雅,我也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像我這類小人物根本不適合喝這種東西;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不妨明言,我不喜歡悶悶的打啞謎。”
方潔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皓齒,但她並沒有說話,而是將面前兩摞鈔票推到葉飛的面前;
葉飛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葉飛明白方潔的意圖,但是他此時壓抑的心理卻非要讓方潔親口說出所圖,不爲別的,他只想看看方潔在說出那件事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慚愧的表情,儘管他從一開始就準備將那件事完完全全的忘掉;
但是葉飛很失望,方潔依舊神情坦然:“今天你看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早上那件事,我只希望你能收起這些錢,然後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葉飛現在已經徹底的明白,今天在哈里聖克咖啡屋所發生的一切,本來就是一場戲,因爲向松本沒有任何向咖啡店老闆鬧事的緣由,而後來召集那幾個老大級的人物開會,同樣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唯一的一點解釋,向鬆在配合方潔做一場戲,而這場戲正是演給自己看的;
儘管那只是一場戲,但卻已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方潔是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女人,這種情況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三緘其口,忘掉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並且,人家並不虧待自己,八萬塊錢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
明白了這一切,葉飛突然笑了,苦澀的笑,只不過他心中那種小人物的悲哀感更加的強烈;
這也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而這種差距所產生的屈辱感,直接刺激到葉飛的內心,他突然倔強的昂起頭,直視着方潔俏麗的面容:“我有點糊塗,你說的是早上的哪件事?我今天看到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還理不清頭緒。”
葉飛算是拼上了,就算自己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他也不甘心讓一個女人如此全面的壓制着自己,你不是非要擺出一種高姿態嗎?我就偏偏非要你親口說出你不願意談及的事情;
小人物鐵了心拼命,任何神仙級的大人物都會感到頭痛;
其實葉飛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方潔跟他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她跟任何男人上牀也關不着他葉飛半點鳥事,但是不知爲什麼,葉飛就是感到不甘心;
方潔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不明白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大男孩非要逼自己說出那件事情,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道:“就是早上你看到的,我跟一個男人在牀上做的事情。”她神情坦然的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扭捏,也沒有任何的解釋,彷彿那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根本就應該那樣;
接着方潔又把錢往葉飛面前推了推,道:“你現在滿意了?那就收起這些錢,忘記一切吧。”
葉飛卻依然倔強的道:“這些錢我不會要,我看到的事情也絕不會跟第二個人說,但是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方潔皺了皺眉頭:“什麼問題?”
葉飛道:“你爲什麼要跟一個那樣的男人上牀?”其實在他的心目中,最不能忍受的還是這件事,方潔在他的心目中形象完美,他自然非要明明白白的問清楚其中的原因;
方潔看了葉飛半晌,突然笑了,她又嘬了一口咖啡,輕笑道:“你管的還挺多。”
葉飛早就豁出去了,什麼距離不距離的,自己必須要說個清楚:“我當然要管,因爲你就是我內定的老婆,現在我還沒有開始追你,你就先上了別人的牀,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看到葉飛一臉認真的表情,方潔更是笑彎了腰,她並不嫌葉飛的出言冒犯,因爲在她的心目中,葉飛剛纔所說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自己沒有任何的可能會成爲葉飛的老婆,於是饒有興趣的反問道:“你爲什麼會內定我做你的老婆?”
葉飛第一次看到方潔流露出完全的女人姿態,尤其是她一笑起來,更美;於是更加認真的道:“愛情是不分國界的,我對你有感覺,所以我一定要追你。”
方潔更感好笑:“那你憑什麼就認爲一定能追到我呢?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葉飛大聲道:“階層不是問題,鑽石與黃金,不及我一片真誠與真心,我相信憑我不懈的努力,終有一天會開啓你的心門。”
方潔從葉飛的話裡聽出了其中所指,淡淡的笑着道:“我並不是一個追逐名利的女人,鑽石與黃金我並不放在眼裡,而我與那個男人上牀也有着充足的理由。”
這回輪到葉飛納悶了,他本來以爲方潔跟那個男人上牀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利,現在聽她出言否定了這兩點,心中更加好奇:“那你究竟有什麼樣的理由作出那樣的事,快快地跟你未來的老公說個明白。”
葉飛是典型的小人物性情,見方潔並不特別反感自己的過分言語,於是蹬鼻子上臉,直接自封起方潔未來的老公身份來;
方潔並不以爲意,也許女人本來就喜歡聽男人胡言亂語吧,更何況她一直襬着一副冷傲的面孔,內心中也有些疲累,所以葉飛的胡言亂語也讓方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感,於是仍然笑着道:“我的理由很簡單,但是絕對充分;因爲,那個男人就是我的老公。”
“什麼!!!”葉飛大吃一驚,他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方潔,根本無法相信,但是方潔認真的表情給了他最明確的答覆那個男人就是她如假包換的老公。
葉飛徹底的無語了,本來以爲自己在那件事上很受傷,沒想到真相大白之後只能證明自己很扯淡;人家夫妻倆做那樣的事情天經地義,跟自己根本扯不上半點干係,偏偏自己無意中撞到了那件事還一副很受委屈的樣子,根本就不着邊啊;
“你你怎麼會是他的他的”葉飛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話也說不利索了;
方潔看到葉飛這種表情更覺好笑:“我們早在兩年前就結婚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倒是你,無緣無故的摻和進來;”
“但是你剛纔爲什麼要和別人做出一場戲來威脅我呢?如果你們是合法夫妻,又何必怕別人說?”葉飛仍然不死心;
“那是因爲我老公不想泄露他的行蹤,你地明白?”方潔調侃着說了句,接着又認真的道,“好了,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是不是應該徹底的死心了?”
葉飛知道自己鬧了個天大的笑話,但是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乾脆就厚着臉皮一管不顧了,況且他覺得方潔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根本就不般配,於是直接挑明道:“死心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們是夫妻,那我就厚着臉皮當第三者了,我一定會永不言棄的追求你,相信總有一天你的芳心會被我打動。”
方潔沒想到眼前的大男孩會如此的認真,在看了葉飛半晌確定他並非是在開玩笑後,她也露出了無比嚴肅的表情:“我希望你別開這種玩笑,我老公的身份不是你能瞭解的,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動心,如果你做那種無謂的糾纏,恐怕有一天你會把命搭進去。”
葉飛望着方潔一本正經的俏臉,端莊中透着嚴肅,更加覺得難以割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追上方潔,於是嬉皮笑臉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追求你的事情已經是騎虎難下。”又故意長嘆了一口氣,“唉都是讓你給逼的。”
方潔聽的莫名其妙,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我怎麼逼你了?沒事還想賴上了,於是聳了聳肩,隨口道:“我沒有逼。”
葉飛奸計得逞,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站起身來道:“我意已決,你就等着接招吧。”邊向外走邊說着,“誰叫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那麼的完美,我不追你追誰?”
走過方潔的身邊時又迴轉身子伏在她的耳邊輕輕道:“未來的準老婆,你最後說的那句話好邪惡啊!”他故意拉長聲音,繼續道,“將來我追到你的時候可得好好的研究研究。”說完還不忘深深的嗅了嗅方潔的髮梢,心中暗贊:好香啊!
方潔望着葉飛快步跑出的背影還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有什麼問題嗎?我沒有逼只有四個字而已呀?有什麼不對嗎?
翻來覆去的重複了幾遍,方潔突然俏臉緋紅,終於體會到了其中的真正含義,不由輕啐了一口恨恨自語道:“這個該死的葉飛,看着挺單純,內心卻是如此的邪惡真該死”
想到自己一向自負冰雪聰明,做事滴水不漏,沒想到一時疏忽在口頭上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佔了便宜,方潔心中又氣又惱,腦中浮現出葉飛那看上去單純卻充滿邪惡意味的笑容,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