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巨人當然就是快活王座下的虎威護衛胡巨,但是此刻,他心中的驚異更遠勝於對面的耿小蔫;
胡鉅萬萬沒想到耿小蔫竟然能躲過自己的奪命三連殺,如果說前兩殺石磨飛擊是對方憑藉靈活的身法僥倖躲過,那麼第三殺卻是絲毫取巧不得,自己本打算藉助凌空之下的優勢,再配合自身的天生神力,將對手生生咋個稀爛,以在主人面前顯示自己的神勇威猛;沒想到jiāo手之下,自己不光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嚴格說來反而是自己落了下風,對手以下凌上,仍能將自己反震回來,其中的力度絕對不可小覷;
胡巨怒眼圓瞪,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究竟,眼前的耿小蔫酒氣已全力發出,又恢復了以前蔫啦吧唧、有氣無力的樣子;胡巨更是來氣,就這麼個瘦猴兒一般的蔫吧玩意也能擋住自己的全力一擊?這不活見鬼了嗎?自己本來還想在主人的面前大大滴露臉呢,這下可好,還他M不夠丟人的呢;
念及之下,胡巨虎嘯一聲,手中鐵棍往地上的石磨中間一杵,恰好杵進中間的凹槽裡,擎起來時,已成兩隻巨型大錘;胡巨再次長嘯,喝聲中雙臂雄渾舞起,兩隻大石錘勁氣如風,大開大闔,潑風一般向耿小蔫瘋狂砸去;
耿小蔫也像是犯了邪,一口烈酒急吞而下,雙目中立刻jīng光暴閃,大喝一聲道:“來得好!”全身繃起,抄起酒葫蘆迎着大石錘正面直砸過去;
轟然震撼中,兩人身形一觸即分,又一次平分秋sè;但兩人毫不停息,甫一落地立刻再次大喝攻出,也不再計較什麼武功招式,只是一味的硬碰硬,就跟賭氣一般迎面對撞不止;一時間勁風鼓dàng,雷聲震耳,連大地似乎都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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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站在原地不動,從平衡磁力車停止的那一刻他就一動不動,車子四壁已經自動拆撒,平平的鋪在地面上,他就站在磁力車底板上面,沒有踏上地面一步;
周圍很安靜,地面上長着一層黑sè的小草,沒有風,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但寂靜中卻似乎隱藏着一絲無形的殺機,無形的殺機纔是最兇險的,因爲感覺不到其中的危險所在,但當你真正能感覺到的時候,也許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方晚沒有動,他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眨,但是他的目光卻凝神炯炯,冷冷的盯着地面;地面上那些小草有如含羞草的形狀,只是更加的矮小,顏sè也不是碧綠,而是漆黑如墨;
但是它們的害羞程度卻比含羞草要敏感的多,方晚的目光盯着它們看了沒一會兒,這些漆黑的小草就有如害羞的新娘子一般,齊刷刷的沒入地下不見了;
方晚冷冷一笑,但是他的身子仍然一動不動;
周圍依然很靜,這時開始傳來‘啪啪’的響聲,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有如一連串的鞭炮響個不停;但是方晚卻已經分辨出,那只是鞭梢chōu空的響聲;
只是如此連綿不絕的鞭哨聲究竟是幾人所爲?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她)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方晚依然一動不動,鞭哨聲更疾;
突然,眼前閃出數道長鞭的幻影,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似的,看不到鞭身,也看不到執鞭的人,但是速度卻是極快,有如靈蛇擺尾,‘噼啪’數響,已有無數道鞭影從身邊掠過,更有幾下狠狠的chōu在方晚的身上,鞭痕呈現,衣衫也隨之裂了數道口子,咧咧凌luàn;
方晚依然一動不動,就像鞭子不是chōu在他的身上似的;他的確很能忍,但是他究竟還要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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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王靜靜的看着屏幕,屏幕上兩組人的戰況很是有趣,耿小蔫和胡巨就像兩個慪氣的野牛,誰也不肯後退一步,誰也不肯變換招式,就這麼硬碰硬的對擊個不停;而方晚和馬鞭卻根本就未朝面,方晚依然一動不動,承受着不知身在何處的馬鞭無形的攻擊;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戰鬥畫面同時出現在眼前,比較着看起來的確很有趣;
但是快活王卻沒有半點感覺有趣的樣子,他的神sè間,竟然隱隱有一絲驚異,甚至可以說,是一絲隱隱的不安;
天公子的臉sè也突然間變了,變的說不出的難看,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畫面,卻是太子和香妃所在的那一副;太子並沒有殺死身邊的nv人,直到平衡磁力車停下來的那一刻,他仍然沒有任何想要動手的跡象;
看屏幕上太子的神情,顯然一直處在相當大的矛盾和痛苦之中,他雖然一直在極力掩飾着心中的痛苦,但是從他憂鬱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了心中的黯然;
天公子冷哼一聲,這個時候就算太子已經決定要殺死身邊的nv人,天公子也絕對不會再放過他,天公子對屬下的要求一向是令出即行,不得有半點猶豫,更不準有任何的理由,而現在太子的行爲顯然已犯了天公子的大忌;
“王爺,晚輩想過去。”天公子起身恭敬道;
快活王默默的點了點頭,目光依然緊盯屏幕,神情無比的嚴肅;等天公子躬身離開後,快活王敲響了身邊的金鐘,足足敲了七下,鐘聲七響,代表着他要召來的人是午夜蘭花私人會所的總管歐陽倫; Wωω•TTκan•Сo
天公子轉身出mén的一瞬間,臉上已恢復了原有的桀驁乖戾的神sè,yīn冷的目光中透出無法形容的邪意,他並不在乎太子的背叛,區區一個手下而已,殺掉就是了;但是他對太子身邊的nv人卻產生了無比的興趣,一個讓太子不惜冒着死亡的危險而背叛自己的nv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nv人?
天公子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對於nv人,他深有研究,他倒想看看這個叫香妃的nv人,究竟有哪裡與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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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喜多言,跟香妃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同樣,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不語,甚至他望着香妃時的目光裡,也很少有過片刻的溫柔;但是香妃知道,太子喜歡自己,感情這種事並不是非要親口說出來,心中有愛,自然需要用同樣的愛心去體味;
在香妃的感覺中,太子是一個始終對自己充滿信心的人,在他的身邊,始終會有一種溫馨的安全感,她信任他,百分之百的信任,nv人總是這樣,愛上一個人,就會絕對的信任一個人;
太子的腳步總是很有規律,速度、幅度總是始終如一,代表着他內心的平靜,內心平靜的人總是充滿自信,而一個人的自信,也同時可以影響到身邊的人;
但是不知爲什麼,香妃卻感覺太子在這段時間裡,內心已不再平靜,他的步伐已不再如先前的嚴整如一,甚至可以說有些凌luàn;是什麼影響到他內心的平靜?
四周一片安靜,但是香妃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她看不出身邊潛在着什麼樣的危機,更不知道太子因爲什麼而緊張,但是太子的確在緊張,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都在收縮;
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臉上充滿了邪氣的年輕人,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這個人,香妃的心中就突突的直跳,一種莫名的恐懼直涌上心頭,尤其是他的目光,自己只被他看了一眼,就好像已經失去了nvxìng所有的尊嚴,他的目光實在太猥褻;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太子的臉sè變了,變得說不出的慘白,但是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遲疑,一個箭步過來,擋在香妃的身前;
天公子突然笑了,充滿邪意的笑,看着太子冷冷的道:“你覺得自己能保護她?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信心有時候從表面上就能看的出來,天公子在笑,而太子的手卻在抖,兩個人的氣勢顯而易見,根本不必動手,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天公子根本就不看太子手中的劍,就好像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玩具,對自己起不到任何的威脅,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太子的眼睛,邪惡的笑了笑道:“你爲了一個nv人而甘願拋棄自己的一切?她究竟好在哪裡?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說不定我能放你們一馬。”
一個很好的理由,說白了就是香妃留給太子最深刻的印象,天公子這裡所說的理由更狹隘,因爲他根本就不懂得愛情,更沒有感情,他只知道nv人是用來玩的,他玩nòng過很多不同類型的nv人,所以也就想當然的認定,太子之所以背叛自己,肯定是因爲香妃身上有其她nv人所沒有的特點,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對太子出手,就是因爲對這一點感興趣;
有什麼比bī一個男人親口對別人說出自己的nv人某種不爲人知的特點更折磨人的呢?
天公子喜歡折磨人,他喜歡看到人們痛苦的樣子,別人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只是太子和香妃之間卻是清白的,遠沒有天公子想象中那種情形的發生,感情的事情,不是他這種人所能瞭解的;
太子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他的手已不再發抖,面對無可改變的危機,人的心反而會鎮靜下來;
太子現在就很鎮靜,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死死的盯着天公子的手,只要對方的手一動,他就不惜一切代價的與對方拼個yù石俱焚;
天公子又笑了,更加邪惡的笑:“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麼就只能靠我自己去探索了,我本來對你身邊的nv人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現在我已經改變了主意,今天我無論如何都會玩了她,並且,還要當着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