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無意中瞟到張金鼎的神sè,心中不由微微一愣,奇怪,怎麼張金鼎此時的神sè竟然如此的古怪,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但看上去卻異常沉穩,跟一開始的虎bī之氣大不相同,還有他的目光也很古怪,對了,他的目光竟然跟香妃現在的目光是同一種神情,難道……?
葉飛隱隱猜出了一種可能的情形;
這個時候張金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胡老弟,你也不用故意激我,我看得出來,你不就是想贏我的錢嗎?我跟你的賭注就是了。”
他也從身上取出自己的會員卡,‘啪嗒’一聲丟在桌面上,隨後又翻開自己面前的兩張底牌,當然是紅心K和紅心J;
“原來你看出來了,不過既然你能看出我的用意,爲什麼還要跟呢?”胡胖子呵呵一笑,亮出了自己的兩張A,“現在賭注落地,你後悔也沒有用了,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的規矩,賭注出手就再也無法收回,否則後果自負,我想你一定知道這個規矩。”
“當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現在就亮出底牌。”張金鼎冷冷的道,“你的牌面是不小,只可惜你沒想到過我有可能是同花順吧?”
“絕對不可能。”胡胖子淡淡的笑道,“或許在其它情形下你有可能會拿到同花順,但是這一把你絕對不會,我們雙方確實是冤家牌,只不過,我是你的冤家。”
“現在說這種話還爲時尚早。”張金鼎冷冷一笑,轉頭對香妃道:“發牌!”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殷勤討好之sè,更像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
胡胖子皺了皺眉頭,他開始覺得有點不對頭;
這時香妃巧手翻出,第五張空牌赫然出現在桌面上,是一張10,但不是黑桃10,而是一張紅心10;
紅心10自然可以配成同花順,同花順也自然能贏得了胡胖子手中的四條A,兩個人的底牌已經掀開,自然是胡胖子輸了;
“什麼!這不可能!”胡胖子看清之下,頓時拍案而起,手指香妃大聲道:““你出老千,第五張牌明明是黑桃10,怎麼可能會發出一張紅心10……”
“嘖嘖嘖……胡老弟,你是不是輸紅了眼睛,連黑桃和紅心都分不出來了?”張金鼎冷冷的道,“願賭就要服輸,這明明是一張紅心10。”
“胡說,我剛纔明明看到……”胡胖子話剛說出一半,卻被打斷了;
“你說的沒錯。”張金鼎冷冷道,“不過你看到的只是剛纔的牌,而我們賭的是現在這張牌,牌只有開出來才作準,所以就算你有透視眼鏡,也不能改變眼前的事實,而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最注重的就是事實。”
“好啊!原來你們……”胡胖子氣的說不下去,原來對方早就知道自己帶着透視眼鏡,原來這一切本來就是一個圈套;
“不錯,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有透視眼鏡,所以才專mén爲你量身定做,設下了這個圈套,要不然你怎麼可能乖乖的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上面,現在你已經身無分文了,相信你很快就會被午夜蘭花私人會所掃地出金鼎冷冷的道;
胡胖子終於明白了,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鑽入了對方的圈套裡,自己在貴賓室裡看到的每一幕都是對方早已設定好的,包括那幾個玩家,也包括後來的牌局,這一切的一切本來就是對方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
胡胖子也從中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你認爲自己穩贏的那一刻,說不定就是你輸的最慘的時候,賭局中沒有永遠的贏家,即使是千王之王,也終有遇到剋星的那一天,就算自己有透視眼鏡,可以看穿牌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裡;
賭局中唯一能保持不敗的一條路,就是永遠不賭;
胡胖子賭了,所以他輸了,兩者看起來毫無因果關係,但卻又是早已註定的,只要胡胖子一賭,就必敗無疑,這點任何人都已經明白;而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發牌的人,也就是香妃,無可否認,她的發牌手法是極其jīng湛的,在這方面肯定沒少下過功夫;
“究竟是爲了什麼?你們要如此對付我?”胡胖子明白了一切,氣急敗壞的大聲問道,他跟張金鼎素不相識,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會來對付自己;
“因爲我。”香妃走了過來,冷冷的道,“既然看到我在這裡,難道你還想不出我們究竟是爲了什麼纔對付你嗎?”
“就因爲我騙過你那件小事?”胡胖子知道自己跟香妃之間的關係,但那又算得了什麼,自己後來不也是給她錢了嗎?
“小事?你以爲那是一件小事?”香妃終於忍不住發怒了,“你毀了我的一生,卻把它當成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哈哈……既然這樣,那你現在輸光了錢,即將送命,也同樣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你們合起夥來出老千,你們這是無視這裡的規矩,明目張膽的作弊!”
“難道你就沒有作弊嗎?其中的經過一旦公開,恐怕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胡胖子聞言呆了一呆,他想到了自己的透視眼鏡,這一點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抵賴不了的,更爲重要的是,自己的透視眼鏡本身就是一個出老千的證據,而香妃在發牌時所使用的手法則是絲毫的不留痕跡,兩者一比較,此事一旦被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的人知道,吃虧的還是自己;
被騙光了錢卻又有口難言,胡胖子怎麼接受的了?
“你這個狠毒的nv人,我現在就要你的命。”胡胖子氣急敗壞的撲過去;
張金鼎卻適時的攔在胡胖子的面前,只輕輕一推,胡胖子就摔了個四腳朝天,這個時候也看的出兩人之間的分別,張金鼎顯然有功夫在身,而胡胖子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只見張金鼎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你終於還是踏入了最後的圈套,終於還是動手了,既然是你主動對我們出手,那麼我現在就算殺了你,也不會壞了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的規矩,哼哼……”
他冷笑着,突然轉身對香妃道:“美人兒,你想看他怎麼死?”
美人兒?張金鼎怎麼在突然之間對香妃又換了一個稱呼,看他此時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神sè,用很是曖昧的目光望着香妃,難道兩個人之間不僅僅是合作的關係?
“我要親手殺了他。”香妃一臉寒霜的走了過來;
直到葉飛離開貴賓廳的時候,他也始終無法相信像香妃那樣的nv孩子會殺人,但是她確實殺了胡胖子,看來一個nv人心中懷有怨恨,完全可以做的出任何的事情;
葉飛離開之前,張金鼎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跟胡胖子是什麼樣的關係,雖然你親眼目睹了此間的一切經過,但是也只是看過了而已,在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是允許尋仇的,但是不能主動挑起暴力事端,所以剛纔我們的復仇方式本就合乎這裡的規矩,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的沉着冷靜,自始至終沒有妄動一下,看來我以後又多了一個相當棘手的敵人啊。”
葉飛淡淡道:“你不用擔心,我跟胡胖子不過是今天才認識而已,他想贏我的錢,我看着他被人殺死,這裡面沒有任何的聯繫,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並不想介入你們的恩怨當中。”
“那我就放心了。”張金鼎頗含深意的點頭笑道,他似乎能看出葉飛身負異能,也自然不想樹立葉飛這樣的敵人;
然後張金鼎就回過身,一把攬過香妃的腰身,用鬍子紮了扎她的臉,哈哈大笑道:“美人兒,現在你已經大仇得報了,一切都已經按照計劃大功告成,那麼現在你是不是也應該遵守自己一開始的承諾,對我有所表示啊?”
香妃卻輕靈的掙脫開了身子,一面道:“現在可不行,我剛剛纔殺過人,你就不怕沾染上晦氣?”
“當然不怕。”張金鼎不死心的追過去道:“美人兒,你就不要再百般推脫了,什麼晦氣不晦氣的,我就喜歡你現在的調調,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可就要懷疑你一開始的誠意了。”
看來張金鼎幫香妃報仇是有條件的,而香妃也一定是用自己的sè相做籌碼,以此贏得了張金鼎的幫助;兩個人的合作關係是以香妃的ròu體爲牽引,將兩個毫無關聯的人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很難說香妃用這種方式來報仇有沒有什麼不對,或許她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又不甘心白白遭人凌辱,這纔出此下策;在這個世界上,nv人來就是一個弱勢羣體,而一個nv人若想達成自身所願,或許在更多的時候,只能靠出賣自己ròu體的方式,來換得一時的利益;
這是一種無奈,同時在無奈中又迸發出極大的破壞力,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和事毀在了nv人的身上,同時nv人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nv人並不軟弱,也並不是男人的玩物,而是一種強而有力的武器;
貴賓廳裡,張金鼎仍然百般糾纏着香妃,香妃似真似假,半推半拒,葉飛沒心情繼續看下去,自顧走出了貴賓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