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那扇黃銅sè的大mén,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面具有立體效果的投影牆,縱橫jiāo錯,搭成了曲幽迂迴的過廊,上面各自循環播放着用現代科技模擬的火山爆發、地震海嘯和加勒比海炮火連天的海盜大戰,其情景bī真、聲情並茂、氣勢宏偉磅礴,讓人看了如同身臨其境,忍不住心驚ròu跳!
也正因爲看到這一幕幕火爆bī真的場面,進入這裡的人們,心情一下子變的亢奮起來,世界末日的壓迫感和過廊裡的狹隘感,使他(她)們心中瞬間產生一種難言的衝動,只想儘快加入賭局,好好的搏殺一番,以發泄心中的壓抑;
轉過迴廊,是一個格局很大的客廳,這裡燈火闌珊,異常華麗,休息設施什麼都有,吃喝玩樂一應俱全,用個xìng化的設計隔開了一塊塊不同的休閒區域,各自分開卻又彼此呼應;
葉飛跟着胡胖子進入大廳的時候,看到這裡有不同年齡段的男男nvnv,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不同類型的休息段,衣着華麗,氣度雍容,無可否認,他(她)們必定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在這裡同樣充斥着極度奢靡的氣息,在一個小型的室內游泳池裡,葉飛看到一個碧眼金髮的外籍少nv,正全身赤luǒ的在水中緩緩遊弋着;表面上看去她是在水中游泳,但仔細一看,倒不如說這個金髮少nv是在水中舞蹈,她的身材勻稱,肌膚細膩,自由放鬆的盡情舒展着四肢,緩慢而輕柔的姿勢jiāo互掩映着,神秘之處忽隱忽現,惹人遐思;
游泳池裡滿滿的,但並不是水,葉飛仔細看去,見裡面泛出微微的酒紅sè;那裡面裝的也確實是酒,葉飛能看到一個臉型瘦削的中年男士,正不停的往游泳池裡倒入一瓶瓶jīng裝的葡萄美酒,他臉上帶着熏熏的酒意,眼睛也早已經發直,直勾勾的望着酒中游弋的金髮少nv;每當他倒完一瓶酒,金髮少nv就會帶着mí人的微笑游到岸邊,探出雪白的腳丫勾向他的臉,然後又很快的貼在水面;這個時候中年男人就急不可耐的趴在游泳池邊,湊過頭去,堪堪可以碰到金髮少nv的腳趾,然後他就動情的shǔn.吸起來,也不知道中年男士是在喝酒,還是在親近金髮少nv的芳澤,但有一點是很明顯的,中年男士醉的很快,他每shǔn一下金髮少nv的腳,就會喝進一大口酒,難怪中年男士臉上的酒意會那麼的濃,相信用不了幾次,他就會醇然醉倒;
四周還有各種旖旎情景,不再一一細表,這裡給人總的感覺是,奢靡中透着無盡的chūn光和曖昧;
只不過此地雖然chūn光無限美好,卻有些不合時宜,葉飛只是覺得奇怪,這裡有諸般玩樂之處,卻惟獨沒有與賭相關的設施,賭場裡沒有賭局,難道不是一種很奇怪的情形嗎?
跟着胡胖子穿過大廳的區域,葉飛心中的疑團纔有了答案,原來剛纔只不過是休息廳,穿過休息廳的區域纔是真正的賭場範圍;在這裡葉飛能看到一間間隔開的貴賓廳,mén面的裝潢上都標示着各自不同的賭博遊戲,相信那一件件隔開的貴賓廳裡,纔是真正的賭局;
胡胖子帶着葉飛進了一間德克薩斯撲克的貴賓廳;
貴賓廳不算太大,金sè的房間掛着jīng裱的油畫與一副鎧甲,在這裡葉飛看到了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場面,貴賓廳裡的客人圍坐一週,桌上擺着是長方形的大額籌碼,一摞摞高疊着,需要用推板移動到局面,有一個身着黑sè緊身一步裙的派牌少nv,正巧手優雅的將牌派到每個玩家面前;
在這個貴賓廳裡有四個玩家,三男一nv,每個人面前的籌碼估計在千萬左右,玩家們大把揮霍着,彷彿那只是漂亮的籌碼,葉飛想象不到他們如何掙錢,才能這麼毫不猶豫地下注,兩張牌翻開間,卻是無數人的勞動成果,瞬息間便煙消雲散了;
幾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派牌的少nv,葉飛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正是那個在圖書館裡見到的黑絲少nv,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裡的派牌小姐,她的神情專注,每派出一張牌都會向相應的玩家送出一個mí人的微笑,一笑之中,似乎把運氣也派給了他們,使每一個玩家都相信,這個派牌小姐對自己有所青睞,於是每一個玩家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既然連派牌小姐都如此眷顧自己,那麼自己贏錢的機會還會小嗎?於是每個人都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但是賭局必定是有輸有贏的,不可能每個玩家都贏錢,而每個賭桌上也都有冤大頭存在,冤大頭就是輸的最多、也是氣勢最弱的一個人,這間貴賓廳的賭桌上就有一個,整個牌局裡只有他一個人在輸錢;
輸錢的人大都是神情萎靡不振,神sè之間充滿了緊張和頹廢,因爲沒有人輸了錢後反而會jīng神振奮,那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在這張賭桌上,輸錢最多的那個冤大頭卻偏偏不符合這個規律;
葉飛觀察了這個輸錢的冤大頭好久,就在這一轉眼間,他輸了又不下五千萬,但是他魁偉果敢的國字臉上依然帶着沉穩而自信的笑容,神情之間更是威風八面,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他纔是這個賭桌上最大的贏家;
輸贏之間絲毫不着像,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根本不在乎錢,還是腦袋瓜子確實有點二,他輸得越多,笑的聲音卻更宏亮;
“哼哼……真是個不折不扣的fé胖子突然冷笑着低聲自語,見葉飛的目光被吸引過來,於是呵呵一笑,低聲對葉飛道,“這個輸錢的傢伙根本就不會賭,也沒有把心思用在賭局上,他不過是在泡妞罷了,呵呵……真是蠢到家了,何必用這種方式泡妞,他輸掉的那些錢,完全可以將這個派牌小姐整個人都買下來。”
葉飛淡淡一笑,他也看出這個輸錢的傢伙的確是對派牌的黑絲少nv產生了某種念頭;
只要黑絲少nv對這個傢伙微微一笑,他也不管自己手中是什麼牌,立刻就大把大把的下注,如此一來面子倒是掙足了,但籌碼卻如流水般涌了出去,很快,他面前的籌碼就輸的一乾二淨;
“哼哼……這下傻.眼了吧?輸光了錢還拿什麼來充面子?”胡胖子冷笑自語,又湊過身子對葉飛低聲道,“你說這個輸錢的傢伙是不是個傻.bī?明明是一個花幾萬塊就可以玩個夠的破鞋,他偏偏花了八千萬,有錢也不是這麼造的,大把大把的鈔票丟出去,連人家的味兒都沒聞着,拋幾個媚眼兒就給他打發了,哼哼……真他M的……”
胡胖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的神sè之間卻充滿了深深的鄙夷之sè,不停的搖着頭,顯然已經認定那個輸錢的傢伙是世界上頭號的大傻.bī;
“張老闆,你已經沒有籌碼了,不如我們的賭局就此散了吧?”賭桌上一個玩家試探着詢問道,他明明贏了錢,卻是一臉陪着小心的神sè,顯然他很瞭解輸錢的張老闆的爲人,贏了錢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輕鬆和興奮;
“怎麼,以爲老子沒錢啦!”輸錢的張老闆兩眼一瞪,怒氣衝衝的道,“我張金鼎錢多的是,輸這點錢算什麼?來來來,繼續玩,今天不玩個痛快誰也不許走!”轉首又面向派牌的黑絲少nv,立刻又換了一副顏sè,殷勤討好的笑着問道,“小姐什麼時候換班呀?”
“還有一個小時我就要換班了。”黑絲少nv微笑着應聲道,無論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此時她臉上露出來的只是職業xìng的微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在裡面;
但是張金鼎卻一下子興奮起來,就好像自己已經得到了美人的垂青般,當下意氣風發的大聲道:“好!一個小時足夠了,有了小姐的……小姐的幫助……幫助……”他一時詞窮,竟然說不下去了,顯然是莽夫一個,根本就不會花言巧語,更沒有泡妞的經驗,難怪會花那麼多的冤枉錢打水漂呢;
張金鼎憋了半天,還是想不出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只好一拍桌子大聲道:“反正只要有小姐在這裡派牌,我老張今天就一定能贏!來呀,再給我換十個億的籌碼!今天這麼高興,我一定要賭個痛快!”
話音一落,連葉飛都覺得這個叫張金鼎的人確實瘋了,誰也不能否認他有錢,但是就這麼沒有任何意義的傻造,這腦袋瓜子還真是有夠二的;胡胖子則愣愣的呆在一邊,臉上神sè或喜或悲,依然透着隱隱的鄙夷,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立刻有侍者應聲進來,恭敬的拿走張金鼎的會員卡,很快的又回來給他奉上了一大堆五顏六sè的籌碼,張金鼎看也不看一眼,大咧咧的把籌碼往旁邊一推,於是賭局繼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