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槍方晚,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西ményù的喉嚨中吐出了最後一口氣,好像自己死的並不冤枉,他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雖然他一直以來都不能相信,但是他現在相信了;
神槍方晚,例不虛發,這句話本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傳說,這句話本來就有着深刻的含義;
西ményù的屍體慢慢倒下,漸漸的融化成一灘墨綠sè的污水;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已經看呆了,並不是驚異於西ményù死後的詭異變化,而是驚異於方晚這個人;他確實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用事實證明了普通人並不是渣,而那個剛剛還說過普通人是渣的異能人西ményù,卻在轉眼之間就死在一個普通人的手下,這是不是一種諷刺?
沒有人天生是渣,普通人經過自己的努力完全可以超越一切,成爲人上人,區別只在於這個人對自己有沒有信心,方晚顯然對自己有着絕對的信心,因爲他付出的努力,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倒在牆角的鐵老大等三人望着方晚的目光裡充滿了感激,並不緊緊是因爲感激方晚替他們殺死了西ményù,而是感激他用事實證明西ményù剛纔那番羞辱的話裡面存在的錯誤;普通人當然不是渣,普通人完全有實力可以殺死異能人;一時間,鐵老大三人的心中又充滿了信心,是方晚給了他們信心,讓他們覺得作爲一個普通人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而是充滿了自豪;
方晚的目光也轉向了鐵老大,他一眼就看出鐵老大在三個人裡面的地位,他走過去,盯着鐵老大面無表情的道:“你們還能不能走路?”
老大不由自主的點頭,目光裡依然充滿了感激的神sè,在方晚的面前,他突然覺的自己不可能說出任何一句謊話,方晚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內心;當然這只是鐵老大自己內心的一種感覺,方晚並沒有任何的特異功能;
“那就好,我們走吧,我需要你們帶我去找一個人。”
方晚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向mén口走去,他似乎並不喜歡跟鐵老大多說廢話,面對鐵老大目光裡透出來的感激,他根本沒有迴應,他並不準備跟鐵老大等人jiāo朋友,他只想要他們帶自己去找一個人;
鐵老大等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人敢多問,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方晚要自己帶他去找誰,他們只是覺得,當方晚需要告訴他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們,現在方晚既然沒有說,那自己就不應該問;
幾個人的身影走到mén口,恰好遇到了迎面而來的耿小蔫;
“完事了?”耿小蔫簡單而直接的問道,他跟方晚很熟,不需要說太多的廢話;
方晚點了點頭,道:“沒來得及等到你的緝殺令,西ményù已經死了,我要帶這三個人走。”
耿小蔫也點了點頭道:“西ményù犯的死罪人所共知,有沒有緝殺令都可以殺他。”
他看了看方晚身後的鐵老大三人一眼,似乎很奇怪他們也會在這裡出現,微一沉yín間,似乎已經猜出了其中的緣由,也已經猜出了方晚要帶他們走的理由,於是點了點頭道:“這幾個人也許並不是重要人物,他們知道的可能還沒有我們知道的多,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從中找到線索。”
接着耿小蔫又笑了笑道:“既然來了,就順便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指向葉飛道,“這個就是我日前跟你提到的人,他叫葉飛。”隨後又拍了拍方晚的肩膀,笑着對葉飛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神槍方晚。”
兩人對面微笑着點了點頭,就算是認識了;葉飛覺得方晚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他跟方潔長的一點都不像,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方晚沒有太大的可能會是方潔的弟弟,也許他們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方晚帶着鐵老大三人走了,這件事情似乎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幾乎連片刻都等不得,葉飛和耿小蔫送他們出mén遠去;
耿小蔫回頭看了看凌luàn的房間道:“剛纔的場面看起來似乎不小。”
“山崩地裂,不過還好,至少還沒有把我的家給毀了。”葉飛笑了笑道;
他家裡nòng出這麼大的動靜,樓上樓下的住戶居然都沒有反應,不過這並不奇怪,現在住樓房的人大多都這樣,互相之間沒有來往,甚至都不認識,葉飛跟他們就不認識;至於隔壁的鄰居,那個叫什麼李萍的nv人搬走了之後就一直空着,所以就更沒什麼人來關心葉飛這邊發生的事情了;
耿小蔫也瞭解這種情形,笑了笑對葉飛道:“對了,你nv朋友沒事吧?”
葉飛立刻道:“我正想問你這事呢,你給我的那個瓶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玩意?一把那些液體塗上去,小芳就昏昏yù睡,到現在他還沒醒呢。”
耿小蔫微笑道:“放心吧,你nv朋友昏mí不醒是正常的反應,等她一覺醒過來後就沒事了,她身上的惡魔印記也會徹底的消失,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還有,記得要讓她自然醒來,中途別吵醒她,那樣對她不好。”
葉飛苦笑道:“你也不早告訴我,剛纔這裡nòng出那麼大的動靜,恐怕已經把她驚醒了。”他很是擔心,不知道中途被吵醒的話會對謝芳產生什麼不良的後果;
耿小蔫拍了拍葉飛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別擔心,她肯定沒被吵到,要不然早就出聲招呼你了。”
耿小蔫知道葉飛現在肯定急着想要去看看謝芳的情況,於是也不再多說,跟葉飛告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的話再給我打電話。”走到mén口,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葉飛道:“這兩天我可能會聯繫你,到時候約你見個朋友,記得開着手機啊。”
葉飛做了個OK的手勢,他也沒去問耿小蔫口中說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反正到時候就能見到,現在問那麼多幹什麼,他現在心急去臥室看看謝芳怎麼樣了;
耿小蔫離開後,葉飛進了臥室,謝芳依然躺在牀上,粉撲撲的小臉睡的正香,葉飛看了看她脖頸上的惡魔圖案,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於是葉飛放下下來,躺到牀上合身睡在謝芳的身邊,折騰了大半夜,他也的確是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着了;
在夢中,葉飛竟意外的夢到了方晚,還有那jīng絕的一槍,那一槍的確給葉飛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以至於他在夢中也驚歎不已;
神槍方晚,的確是名不虛傳!
不過葉飛奇怪的是,方晚能使出那麼jīng絕的槍法,幾乎已經達到了神的境界,他爲什麼只是被稱爲神槍方晚,而不是槍神方晚呢?
槍神的確要比神槍叫起來有氣勢的多,雖然兩個字並沒有改變,但其中的意義卻有着實質xìng的不同;
是不是方晚的槍法中也有弱點?
這個問題葉飛找不到答案,那麼完美的一槍,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弱點存在,而方晚心中充滿的那份自信,也完全不可能是爲了謙虛而不自稱是槍神,這其中是不是另有其它的原因?
葉飛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也許只有方晚自己纔會知道;
——
謝芳醒來的時候,天sè已大亮;
這一覺睡的很舒服,謝芳感覺到全身說不出的輕鬆,神清氣爽,舒泰愜意,似乎心中放下了一副很沉重的擔子;
她愜意的躺在牀上舒展了一下四肢,眼睛仍然微微的閉着;這是她早晨醒來時的習慣,起牀之前一定要眯着眼睛躺三分鐘,輕輕的舒活一下筋骨,這樣做是爲了讓大腦在舒緩的狀態下恢復清醒的活力;三分鐘後她會起牀,喝一杯溫水,然後迎着朝陽出去晨跑;
這是一種很好的習慣,面對初升的朝陽,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氣,耳邊傳來鳥雀們‘吱啁’的啼叫,看到公園裡碧綠的草葉上晶瑩的露珠,還能嗅到一陣陣沁人心脾的花的甜香……
這一切都讓謝芳的心情無比舒暢,所以她也一直堅持晨跑,哦,或許不能用堅持來形容,晨跑對謝芳來說是一種享受,她一直在享受晨跑;
大約三分鐘後,謝芳慢慢睜開萌萌的大眼睛,挺了挺腰身從牀上翻身而起,全身充滿了青chūn的活力,只是……在撩開身上毯子的一剎那,謝芳一眼看到了睡在旁邊的葉飛,她立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啊……我……他……”
謝芳的小手猛地捂住即將驚呼出聲的嘴巴,超萌的大眼睛裡露出一種無比吃驚的神sè,她的眼睛瞪得更大,驚訝,惶惶,懷疑和不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葉飛他……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牀上?自己這究竟是……
一時間,謝芳慌luàn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葉飛依然在睡夢中,睡的很安靜,謝芳的心裡此時卻luàn成了一團,她不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後怎麼會就出現這種情形?自己竟然跟葉飛睡在同一張牀上?
呆了半晌,謝芳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現在並不是在自己的家裡,這張牀也不知自己平時睡的那張公主牀;
那……這裡是……???
謝芳終於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呀,這裡真的不是自己家,這裡是葉飛的家,昨天他約自己出來,然後自己就跟葉飛來到他家裡,然後,葉飛說有辦法可以將自己脖子上的惡魔圖案除去,要求自己留在他家過夜,然後自己就跟媽媽撒了謊,然後自己就真的留在葉飛家裡過夜了,可是……然後呢?然後自己跟葉飛之間又發生了什麼?自己爲什麼偏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呢?
好像後來葉飛將自己抱在懷裡,然後他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塗抹香水,然後自己就感覺特別的睏倦,mímí糊糊中葉飛抱着自己進了他的臥室,再然後……自己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自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的很舒服,連夢都沒有做,最後一覺醒來,自己就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然後看到葉飛也在這張牀上睡着……????
“啊!!!”想到這裡,謝芳再一次不可抑制的驚呼了一聲,雖然她捂着嘴巴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但是她純潔的內心裡,卻明顯被深深的震撼了,震撼了好久好久,似乎時間都已經停止;
謝芳的大腦一片空白,這種情形是不是說明自己……自己已經跟葉飛……那樣過了??!!是不是說明自己現在已經……已經不再是處……nv了!!!
一念及此,謝芳的心中頓時無比的彷徨,一種無法描述的心情縈繞在心頭,有一絲憂傷,有一絲失落,還有一絲糾結,或者還有一絲茫然,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只是一時間呆坐在牀上,小腦瓜裡暈暈的,心裡面luànluàn的,呆呆的望着兀自熟睡中葉飛俊逸的面孔,心裡面有一種難言的滋味,說不出對他是愛,還是恨?
謝芳顯然是愛葉飛的,雖然她對‘愛’這個詞的理解還不夠透徹,但是自從她情竇初開的那一刻起,一抹少nv的情懷,就全部心繫在葉飛的身上,儘管她一直很羞澀,不敢大膽的去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但是她也曾經偷偷的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成爲了葉飛的nv朋友之後的情景;
更早之前,每當一個人的時候,謝芳也曾偷偷的假想過關於葉飛和她之間可能會發生的很多種情形,也想過在那些情形之下,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他;她想過葉飛向自己真情告白、表達愛慕時的情形,想過如果有一天葉飛想要親吻自己時的情形,她想過兩個人甜蜜的約會,也想過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溫柔,甚至她還想到過葉飛對自己提出那種要求,或者是真的要跟自己那個樣子的時候,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那一切;
雖然每次想到這些情形的時候,她的小胸口會撲通通的跳個不停,也會羞赧的一頭鑽進被子裡,躲在裡面半天不肯露頭,象她這樣的nv孩子想到某些事情的時候的確很羞澀;但是謝芳卻不能不想,羞澀歸羞澀,有些事情必須要去面對,因爲這些情形在不久的將來都有可能會發生;
後來那一幕幕的情景真的就先後發生了,從最開始的約會,到後來甜蜜的初吻,再到後來那件難以啓齒的羞事,每一件都給謝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有時候謝芳回想起那些情景來,會覺得葉飛對自己有些事情的做法有些過分,但是那個時候謝芳並沒有對葉飛有半點怨念;
可是現在不同,當謝芳意識到昨天夜裡葉飛跟自己之間曾經發生過某些事情的時候,她的確對葉飛產生了一絲怨念,甚至是一種淡淡的恨意;是呀,謝芳當然會有怨念,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跟葉飛之間有可能會發生的那種事情,只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那種事情的發生,會是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形之下;葉飛趁自己熟睡的時候把自己給那樣了,這難道不是一件令人氣憤的事情嗎?
再細想昨天晚上的經過,葉飛先是用一個並不高明的理由,欺騙自己留在他的家裡過夜,然後用那個什麼香水把自己mí昏了,再然後他就趁自己昏睡不醒的時候,把自己給那個了……他……他真的好可恨!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手段來對待自己!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對他的一片情意,他爲什麼要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呀?!
想到這裡,謝芳萌萌的大眼睛裡頓時淚水模糊起來,自己已經被葉飛那樣過了,自己已經不再是純潔的nv孩子了,自己……患得患失中,謝芳黯然心傷,那種無比失落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突然想哭,讓後她就真的哭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萌萌的大眼睛裡紛然涌落;
葉飛依然在熟睡中,渾然不覺;
謝芳心中又惱又恨,葉飛!該死的葉飛!你竟然還睡的這麼安心!你把我那樣了你是舒服了,可是,可是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一個nv孩子第一次失去貞潔之後那種糾結難言的心理嗎?更何況你用的還是那麼卑鄙無恥的手段,趁我睡着了那個樣子對我,你,你好可恨……
謝芳無法想象葉飛趁自己熟睡的時候是用什麼樣的方式佔有了自己,他一定是把自己脫的光光的,然後在昏然無覺的情形下肆意施爲,他肯定會那麼的卑鄙無恥,他肯定是……
謝芳本能的向後挪動着身子,雙臂無助的護在胸前,她……
咦?不對呀?自己怎麼可能……???
一時間,謝芳突然意識到了一種不符合常理的情形,自己身上的衣服……怎麼還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是錯覺還是……???
謝芳遲疑不定的低下頭一看,沒錯,衣服果然還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除了自己腳上的鞋子被脫掉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完好無損,小褲褲和罩罩都還在呢!就連自己腳上的線襪也沒有被脫過的痕跡……
謝芳心中驟然一喜,難道……難道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情形,葉飛並沒有……並沒有那樣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