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神相不在此地,我們就不必再徒費心思了;
這句話從字面的意思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推崇布衣神相這個人,並且同時也隱隱的影射出,除了布衣神相外,在場的這些人都沒有任何可以倚仗之處;
這句話經別人的口中說出,似乎就是含沙射影,暗含譏諷的意思,彷彿一個牢騷滿腹的婦道人家,在不住口的抱怨着其他人的無能;
但是這句話從黃金夫人的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另一種意味;
她只是很平靜、並且也很肯定的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在指明一件事情的最終結果,聽到她說完了這句話,任何人都百分之百相信她說出的這個結果,沒有任何的懷疑;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的確信,如果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布衣神相在此地的話,石陣必定會被其破解,連佈陣的楚楚都深信不疑;而現在既然布衣神相不在這裡,那麼這個石陣當然無人能破,這當然也是一個必須所以然的結果;
於是陣外的所有人衆再也沒有其它的念想,一衆人等就像來時的那種情形,繼續各司所職,迤邐而去,就連其中最爲人們所敬佩的黃金車公孫羽也不再心存破陣一試的打算,隨着人流安心離去;
黃金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並非是說他不自信,而是他絕對相信黃金夫人的每一句話,他雖然破解不了這個石陣,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沒有其它的本事;黃金夫人座下的每一個黃金棋士都有各自的擅長之處,這一點也是任何人都確信無疑的;
現場只剩下葉飛、楚楚和夏文婷三個人,天已大亮;
“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當然,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了,一夜未睡,我都困死了。”楚楚抻了個懶腰,立刻撤去了石陣的機關,於是那些石頭又變成了普通的石頭,儘管它們看上去沒有明顯的變化;
“我們走吧。”楚楚催促道,“就去我們來時的那個金帝大酒店,我可得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楚楚一邊說着,一邊當先而行;
葉飛攔腰抱起夏文婷,對她微微一笑道:“我們也走吧,你的師姐跑的非常快,慢一步我們就攆不上她了。”
夏文婷不好意思就這樣被葉飛抱着,害羞的道:“放我下來吧,我能跟上她,這麼抱着讓師姐看到又該取笑我們了。”
葉飛笑嘻嘻的道:“你的臉皮就是薄,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情侶關係,我心疼你,抱着你趕路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段路先讓我抱你走,等出了曠野到人多的地方我再放你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呢,你的體力肯定堅持不住。”
說完邁開大步,抱着夏文婷緊追楚楚而去;
夏文婷也就沒有再繼續忸怩,安心的伏在葉飛懷裡,她的確太累了;
出了曠野來到市郊,葉飛三人打了輛出租車回到金帝大酒店,原來的兩個房間,楚楚和夏文婷住在一個房間裡,葉飛獨處一間;
楚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撲倒在軟綿綿的大牀上,很快就恬然睡去;夏文婷卻是急着去沖澡,她是一個多少有點潔癖的女孩子,真不知這一夜她是怎麼忍過來的,尿急的那件羞人的事情,唉趕緊洗乾淨身子要緊呀!
葉飛回到房間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後換上乾爽舒適的睡衣,愜意的躺在牀上,只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疲勞過後泡個熱水澡,果然是很不錯的享受;不過他卻睡不着,這一日一夜間經歷的事情同樣讓他終身難忘;
在這段時間裡,葉飛親眼見到了那麼多奇異的人物,也經歷了那麼多性命攸關的兇險,當然,最讓他難忘的還是這一日一夜間,自己遇到的這三個女人夏文婷,楚楚,黃金夫人;
這三個女人中,葉飛和夏文婷之間的經歷最久,不過他們以前發生的那些經歷都屬於客觀上的存在,兩個人雖然在一起,但夏文婷卻是在身不由己的情形之下,對葉飛虛與委蛇,直到昨天夜裡,她對葉飛纔算是真正的心有所屬,打開了久已封閉的心門,情愫萌生;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雖然來的突然,但是兩個人畢竟真正的走到一起了;
再就是楚楚,其實葉飛對她的印象也很深,尤其是他親眼目睹過楚楚曼妙的身體,還有,兩個人之間其實等於是發生過曖昧至極的一段經歷,雖然楚楚並不知道那是葉飛所爲,但是葉飛自己心裡卻非常的清楚,只是讓葉飛想不通的是,爲什麼事情過後,楚楚就像是完全忘記那種場面似的,一點也看不出她內心裡有半點的波瀾呢?難道她裸的胴.體被自己看了個清溜精光,她一點都不在乎嗎?難道楚楚修煉的那什麼玄門奇功,真的對男女情.欲方面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感覺?
第三個女人就是黃金夫人了,葉飛跟她的經歷完全可以用沒有經歷來形容,他們之間也確實沒有任何的經歷,葉飛只不過是見過她一面而已,更確切的說連面都沒有見到,葉飛只看到了她的手,她的眼睛,她身上穿的那件金紗長裙,還有她乘坐的那頂黃金轎子,當然,還聽到了她那美妙的、如仙樂一般的聲音;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什麼也說明不了,只是葉飛的心中卻無以自拔的印下了黃金夫人的影子,那無法形容的丰韻,揮也揮不去,抹也抹不開;
不知爲什麼,葉飛總覺得將來有一天,自己會與黃金夫人再次相見,並且心中還有一個強烈的潛在意識,似乎黃金夫人終有一天會成爲自己的女人;這個念頭當然非常的可笑,他憑什麼就覺得黃金夫人有朝一日會成爲他的女人呢?一個那麼高貴的女人,如天上的明月一般,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這個念頭出現的完全沒有來由啊!於是,就連葉飛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個念頭來的非常的可笑,因爲他怎麼也想象不出,如果有朝一日,黃金夫人出現在自己的牀上的話,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呢?
葉飛完全想象不出那種場面,於是他就覺得自己的念頭非常的可笑,於是他接下來就真的笑出了聲,自言自語的道:“葉飛呀葉飛,你怎麼見到個美女就想那事呢?黃金夫人可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呀!”
將近黃昏,陽光漸漸西斜,已經不象白天那麼的強烈;
一輛黑色的悍馬H2越野車就跟瘋了似的在曠野中飛馳,用飛來形容悍馬車的速度和狀態一點兒都不過份,以它現在的速度,如果再安裝上兩側機翼的話,完全可以象飛機一樣直衝雲霄;
但即使是這樣,這輛悍馬H2也時不時的飛向半空,因爲它的速度極快,在地面上軋上個稍微大點的石頭,立刻就會轟的一聲彈起車身,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輛悍馬車除了超級大的石頭和雙臂合抱不過來的大樹不曾接觸之外,其餘都是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開車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夥子,看上去就跟個娘們兒一樣,但他開起車來卻絕對不娘,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開的車,就這麼瘋狂的瞎衝亂撞,油門從來就不曾鬆過,剎車更不用提了,早就被他一把揪下來,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輛車根本就不像他自己的似的,磕磕撞撞中早已糟蹋的不成模樣,前面的車窗也已經被他搗毀,車子的頂棚也早就被強行拆去,他喜歡那種急速行駛中,強風撲面而來的感覺;方向盤在他的手裡急速的左右搖擺,以此來把握住整個車體的平衡,他瘋狂的開着,嘴裡大呼小叫,看上去刺激無比;
悍馬看起來就像是喝過一整箱白蘭地的瘋馬,隨時都有可能控制不住激情,來個空中大爆翻,直接墜地變成死馬;但是那種情形沒有發生,漂亮的小夥子駕車技術絕對一流,諸般的危急狀況在他的眼中簡直不屑一顧,他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危險,對他來說那種危險的情形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他只感覺到興奮和刺激,若是還能再快一點的話,他會開的更快;
悍馬上還坐着另外的四個人,一個個神情各異,有的驚恐萬分的瞪大了眼睛,雙手緊拉着座位旁邊的扶手,面孔緊繃,緊張的目光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有的卻閉目養神,神色平靜的後倚在座位上,彷彿已經睡着了,更有一個圓臉的胖子,此時已經臉色蒼白,連目光都恍惚起來,不時的捏着自己的喉嚨,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吐出來,對於一向養尊處優的胖子來說,這樣坐車簡直就是玩命呀!
只是胖子沒有料到,更刺激的還在後面;
“yes!發現目標,緊急迫降!!”漂亮的小夥子充滿激情的歡呼一聲,立刻一個跟頭從駕駛座上跳了起來,凌空一個倒翻,穩穩的落在地上,他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把車上的幾個人丟在上面不管了;
悍馬頓時變成了無人駕駛,磕磕撞撞中更加瘋狂的向對面的大石頭撞去;
“哇!!!”
汽車上坐着的幾個人立刻反應過來,在不知道是那個人發出的驚呼聲中,四條人影各自以不同的姿勢從車裡跳出,其他人都是穩穩着陸,只有那個胖子卻一屁股摔在地上,隨即喉頭聳動,趴在草叢裡哇哇狂嘔起來,吐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