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往前面走走看,這一關可真的夠狠,分明就是叫我們自相殘殺,真正的叢林法則,強者生存下去,弱者只能被斬殺,自古證道路上多枯骨,這樣的殺戮也不算什麼吧。”
每一尊大帝的誕生,都是伴隨了一陣腥風血雨,一尊大帝的誕生,就意味着要多出一個巔峰勢力了,天玄大陸是非常大,廣袤無邊,甚至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天玄大陸的邊際在哪。
可是再大的地盤,也終歸是有限的,已經存在的巔峰勢力,自然不希望再多出一個巔峰勢力,很多有可能要成爲大帝的存在,肯定會遭到滅殺。
一些散修想要成長到大帝的境界,實在是太過艱難了,面對那些巔峰勢力的圍殺,他必須殺出重圍,一步一步走上巔峰,不成帝則死,成帝則君臨天下。
遮天大帝一生也是如此,沒有人知道遮天大帝師承何處,遮天大帝彷彿就是憑空出現,然後便走上了證道之路,當時自然也有很多巔峰勢力圍殺遮天大帝,只不過都被遮天大帝反殺了而已。
最終遮天大帝證道成功,成爲了一尊大帝,不過他並沒有找那些巔峰勢力麻煩,而是踏上了星空路,爲了捍衛天玄大陸,遮天大帝戰魔族,爲了保護天玄大陸,遮天大帝戰神族。
遮天大帝一生無敗,自然極爲適應**裸的叢林法則,這樣的殺戮對遮天大帝來說,肯定什麼都不算,這些人既然想得到傳承,那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自古以來,就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大帝年少時,被一些巔峰勢力圍殺,可是當他們成帝之後,並沒有抹殺那些巔峰勢力,最多隻是創建一個巔峰勢力罷了。
這點帝羽就想不通了,如果換成自己,極有可能抹殺掉一個巔峰勢力,難道說是自己境界還不夠,領悟不了大帝的心胸嗎,難道說大帝真的能夠包容萬物嗎。
這次進來的八大巔峰勢力,和自己有矛盾的倒是不少,大楚聖庭和自己有點小矛盾,不過無傷大雅,而大戮聖庭就不同了,自己可是殺了一個皇子,而其他兩個皇子也是得罪了。
奇藝府就不用說了,早就結下深刻的仇恨了,然後便就是葬家了,儘管沒有見過葬家之人,但智絕王的仇就是自己的仇,一曰爲師終生爲父,智絕王的仇豈能不報。
對付整個葬家,帝羽的實力的確遠遠不夠,可是對付這次進來的葬家之人,帝羽的實力就未必不夠了,這幾方勢力的人,自然就是帝羽的首要目標了。
至於傲劍峰、閻羅殿以及太家之人,只要他們不來招惹自己,那帝羽也不準備出手斬殺他們的,積分點是重要,但帝羽還不是什麼殺人狂魔。
“喲呵呵,原來是一個年輕人,你不是註定要被本皇斬殺的嗎,遇到本皇真是你的不幸,不過能夠被本皇殺死,也是你的榮幸,來吧,不要畏懼死亡,安心的去死吧。”
一個藍袍人卻是出現在了帝羽的身前,這個人的身體都被遮住了,只留下了一雙陰鶩的眼睛在外面,他站在遠處沒有移動,彷彿是獵鷹看中了獵物一般。
一眼看到這個人,帝羽便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樣的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不過這明顯是個中年人,應該是個天皇境強者,準確的說,應該是二十積分點。
“你是誰,來自哪方勢力。”帝羽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有準備這個藍袍人回答。
“年輕人,本皇正是閻羅殿八大審判之皇中的水皇,你將是本皇的第一個獵物,就讓本皇來審判你吧。”
帝羽的眼睛一亮,想起來了,當初不是有八大審判之王去刺殺智絕王嗎,只不過那些悲劇的都死在了智絕王的手裡,不過那些人卻給帝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不管是審判之王,還是審判之皇,他們其實都不配做閻羅殿的殺手,如果是陽頂天在這裡,根本就不會現身,而是直接襲殺,爭取一擊斃命。
可是這個什麼水皇竟然先是現身,現在又和帝羽廢話起來了,這個人並不是武者,而是純正的法師,也就只有這些法師,纔會那麼多廢話,要刺殺你就刺殺好了,非要出來廢話一般顯示你的偉大還是咋地。
到現在都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閻羅殿會有這些法師,他們根本就不配稱爲殺手,閻羅殿又不是沒有殺死,還要這些法師做什麼。
“要打就打,要殺就殺,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帝羽斜了水皇一眼,真的恨死搞不懂這些法師了,難道是因爲他們平時出招都廢話多,才導致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嗎,不多說點話他們就不爽嗎。
“年輕人你實在是太狂妄了,這就註定了你接下來的下場,本皇絕對會讓將你扒皮抽筋,你的皮本皇將用來做捲袖,你的血本皇將用來做墨水,你的骨頭本皇將用來做權杖。”
水皇越來越激動了,看着帝羽的身體,彷彿在看一件瑰寶一般,儘管沒有仔細探查帝羽的身體,但他能夠感受到帝羽那澎湃的血氣。
帝羽不再廢話,直接一拳轟了過去,這一拳彷彿將空間摺疊了起來,陡然出現在了藍袍人的身前,一拳攻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這樣的人真的是侮辱了殺手兩個字,這樣的人真的是不配稱爲殺手,廢話這麼多的殺手,難道是將他們的目標活活笑死的嗎,還是將對方說動的抹脖子自殺了。
不過令帝羽驚訝的是,這一拳竟然打在了一片水花上,水皇原來所在的地方就剩下了一灘水,他本人卻是消失在了原地,法師和武者的戰鬥,就此開始。
水皇一身藍衣飄飛,他的口中唸唸有詞,法師在之前修煉的天地元素的力量,這樣有一點好,元素比元氣低級一點,王極境之前都是很好晉級的。
而且法師對元素非常敏感,他們的精神力也要比武者強一點,那麼他們對於法則的領悟也會快一點,皇極境晉升的時候也是要容易一點。
帝羽看了看水皇,發現他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條大河,這裡只是荒山而已,根本就沒有見到真正的大河,能夠有一條小溪估計就不錯了。
這條大河純粹是水皇使用法力,憑空召喚出來的,法師對於法則的使用,和武者也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如果是掌握水之法則的武者,他們肯定會打出一道道水之法則,而不是這樣直接打出一條大河。
水皇的頭頂上也是有着一定藍色的皇冠,這頂皇冠散發着湛藍的光芒,水皇仍舊在吟唱,大河的河水也是越來越多了,他手中的權杖也是揮動了起來。
“皇者之杖。”
這柄權杖也是發出了湛藍的光芒,和水皇頭頂的皇冠相映成輝,一條大河直接向着帝羽沖刷了過去,彷彿浩瀚星空上的那一條銀河一般,打破了時空的屏障。
“你是要讓我洗澡嗎。”
看着衝過來的大河,帝羽直接衝了進去,雙拳揮動,這條大河都是被攪動了起來,彷彿排山倒海一般,這條大河劇烈的旋轉了起來。
“水之牢籠。”
水皇一聲冷笑,那條大河卻是陡然集中了起來,組成了一個牢籠,帝羽被困在了裡面,身體一動不動,只剩下了一雙眼珠在不停地打轉。
“本皇的牢籠不知道困死了多少人,你一個年輕人難道還想掙脫不成,本皇要好好地折磨你一頓,然後再考慮給予你一種最痛苦的死法,你說本皇該怎樣做呢。”
那條大河仍舊在聚集,將帝羽困在了最裡面,只不過帝羽的神色很平靜,甚至眼裡還有着一絲興奮,法師法師,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好東西。
普通的大河或許比一般的地方水之法則濃郁一點,但想要完成水之法則的刻印,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來着,可是現在不同了,水皇使用魔法召喚出來的這條大河裡,水之法則竟然這般濃郁。
“天地熔爐,給我吞噬。”
一道道水之法則被帝羽吸進了身體之中,天地熔爐緩緩地運轉了起來,這些水之法則全都被煉化了,正在進行水之法則的刻印。
其實如果要掙脫這個水之牢籠,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帝羽現在自然不會掙脫了,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昊天塔也是在天地熔爐之中起起伏伏,水之法則那一層卻是發出了刺目的藍光,只不過在天地熔爐之中,其他人卻是看不到了。
帝羽故意掙動了一下,整條大河也是隨之顫抖了起來,水皇自然揮動了權杖,讓這個大河繼續朝着中間擠壓了起來,水之牢籠也是被加固了。
“臭小子,想要掙脫本皇的水之牢籠,你還得修煉個十年八年的。”
接下來的時間,帝羽卻是時不時的掙動幾下,水皇自然一直在加固水之牢籠,而帝羽體內的天地熔爐也是越轉越快,那濃郁的法則面對貪婪的天地熔爐,也是抵擋不住了,終於在某一刻,帝羽停止了吸收,水之法則已經刻印到了兩成,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
“什麼十年八年,我現在就要把你斬殺,你大概以爲我掙脫不了你的牢籠,但其實你的牢籠對我來說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