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叫醒的嗎?”
帝羽收起了笑容,一臉冷漠的看向了叫醒他的人。不過他現在和之前的模樣卻是不一樣了,神情冷漠不假,眼裡卻是帶着一絲笑意的。
自從知道萱兒還活着,他的心情就變好了,而且還是大好特好。他的心也是恢復了生機,整個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
之前他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報仇,不管是做什麼都是爲了報仇。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知道萱兒沒死之後,他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萱兒去了哪裡他不知道,但是那個中年美婦給他的感覺很強很強。而且看樣子,中年美婦是很看重萱兒的。他已經記住了中年美婦的模樣,那麼只要到了一定境界,便是可以尋找了。只要有一點線索,就比較簡單了。
既然萱兒還活着,那麼他就可以真正的尋找自己的過去了。他之前來這裡,其實只是爲了暫時躲開土匪而已。至於能不能找回自己的過去,那也是可有可無的。反正沒了未來,要過去又有何用?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萱兒還活着,那麼過去就有用了。他總感覺自己肩膀上扛着什麼責任,尤其是看到村民們父慈子孝的場景。有時他也在想,他現在失憶了,他的父母會不會在焦急的尋找他?
看來這次來找上官羽來對了,他總感覺上官羽這個名字特別特別的熟悉。也許想要找回過去,上官羽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角色。
這一系列想法只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被他盯着的年輕人卻是一陣驚悚。看着那一對血色的瞳孔,就彷彿看到了屍骨如山的場景。
年輕人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在發抖了,心裡也是無比懊悔了起來。不管這人是不是神經病,但是他總是殺手地獄不假。要是得罪了殺手地獄,那可就真的只能死了。
這名年輕人在自己的門派也是一個天才了,二十來歲已經是鬼侯境武者了。可是面前這位可是連神王境都能斬殺的存在,他哪裡能夠惹得起?
周圍的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殺手地獄的兇名他們可都是聽過的。那麼多土匪,那麼多條人命,正是面前這名少年斬殺的。
剛纔他們這麼多人竟然在這裡嘲笑殺手地獄,不要看這主年輕,可是死在他手裡的人根本不比在場的人數少。剛纔躺在地上還沒什麼,現在站起來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卻不知道,這還是因爲剛纔帝羽知道了萱兒活着。要是換做以前,這羣人恐怕會更加驚懼的。現在他們也是後悔了,嘲笑誰不好偏偏過來嘲笑這個殺星。
正在這時候,又是一隊人馬趕到了。這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紫袍上官破城帶領着的十名天王境武者。他們也是遠遠地發現了這裡的異狀,不過他們還沒有看到帝羽。
“前面究竟是什麼情況,那羣人在做什麼?”
紫袍上官破城自然發現了前面的異狀,那一羣人不說話也不出聲,而且有些人腿肚子還在發抖。不要說他奇怪了,就算他身後的十人也是很奇怪的。
紫袍上官破城這次穿的還是紫袍,就算是真武門那些弟子也不明白,他好像一年到頭穿的都是紫袍。不管是春夏秋冬,他穿的衣服絕對都是紫色的。
還有一個人和他的習慣是一樣的,那就是黃袍上官破城了。不管是春夏秋冬,他穿的都是黃色的衣服。有的人就想,這兩個人也許是爲了讓別人更清楚的記住自己吧。畢竟這兩個人的名字一樣,而且都是上官掌門的徒弟的。
待到他們走近的時候,紫袍上官破城就看到了站在人羣中心的帝羽。乍一看他險些驚呼出聲,因爲帝羽和上官羽的樣貌實在是太相似了。
殺手地獄的確很出名,就算是各大勢力首腦都是知道的。可是像紫袍上官破城這些人並不知道的,也許在小勢力之間,殺手地獄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在紫袍上官破城看來就不值得一提了,畢竟殺手地獄做的那些事情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紫袍上官破城並沒有直接出手,這次的確是出來抓上官羽的。但是面前這人和上官羽並不是完全一樣,銀髮血瞳,這樣明顯的標誌,和上官羽的區別太大了。
最主要的還是帝羽的那股子氣質,霸氣無邊,捨我其誰,桀驁不馴,任誰都不放在眼裡。而上官羽並不是這樣的,帝羽就是完全的鋒芒畢露,而上官羽則要內斂的多了。
而且這一羣人竟然都懾服在這個少年氣勢之下,那麼他肯定不是上官羽了。上官羽已經被廢掉了,沒有實力的人,靠什麼來懾服這些人?
紫袍上官破城伸出右手,示意後面的十名真武門弟子停下。他們十一個人只要在這裡看戲就好了,反正過會他們就能知道這名少年的身份了。這名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四歲的模樣,能有如此氣勢,的確不凡。
場面的氣氛很怪異,彷彿都在等着帝羽決斷什麼似的。如果帝羽想殺人,那麼這羣人估計自己也是逃不掉了。不知道爲什麼,反正這就是帝羽給他們的感覺。
“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帝羽疑惑的看向了其他人,“我這人很善良的,你們不用這麼害怕的。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說的就是我了。”
場中這些人簡直都想罵娘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你丫的前前後後殺了多少人?現在竟然在這裡說自己善良?尤其是形容自己的那兩句,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就是紫袍上官破城以及他身後的十個人都愕然了,他們雖然不知道帝羽是誰,但是也聽出了帝羽的無恥。作爲一個武者,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善良的人。
帝羽也是今天心情好,否則哪裡會和這羣人廢話。看了看叫醒他的人,這貨現在估計快要嚇的昏過去了吧。帝羽現在估計只要對他大喝一聲,他估計就能當場暈倒了。
摸了摸鼻子,帝羽捫心自問,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瞧瞧場中這些人的反應,搞的他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似的。這點他還是真想對了,場中這些人的確是這麼想他的。
“你小子叫醒了我,我今天心情好。這樣吧,給你十顆黃元石,給你多了也沒用的。你記着,這是我給你的,誰敢搶你的,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將他釘死在槍下!”
帝羽的歲數明明比這個年輕人要小,但是他叫這名年輕人小子,衆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十顆黃元石,年輕人也是興奮的滿臉通紅。這可是黃元石,他一年都弄不到這麼多的。
周圍的其他人又是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們就叫醒帝羽好了。可嘆他們剛纔還在想幸虧不是他們叫醒帝羽的,現在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看着年輕人手裡的黃元石,衆人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可是他們也不敢搶奪,那可是殺手地獄送的。這主本來就是個殺手,讓他追殺你你可就死定了。
紫袍上官破城默默地看着這一幕,他覺得帝羽應該是什麼大勢力的弟子。可是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個人,也許是從門派裡偷溜出來的弟子吧。
帝羽撣了撣自己身上的泥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衆人也是一陣恍惚,彷彿之前在地上抱頭低吼的根本不是他。衆人的目光也都是集中在了帝羽的身上,而帝羽卻是施施然的跳到了那匹白馬的身上。
彷彿若有所覺,帝羽的目光卻是和紫袍上官破城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不知道爲什麼,紫袍上官破城給了他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帝羽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帝羽的態度卻是讓十個天王境的真武門弟子不爽了,這名少年竟然這樣和他們說話。帝羽的年紀他們也看到了,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罷了,有什麼資格和紫袍上官破城這麼說話?
本來帝羽自然不想問的,可是一來紫袍上官破城一直看着他,二來紫袍上官破城也是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他覺得,也許紫袍上官破城是他以前認識的人。
“在下上官破城,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紫袍上官破城並沒有什麼不耐煩,單憑帝羽的氣質,就便值得他平等對待。帝羽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默默無名的人。
“哦……”
帝羽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後便騎着白馬衝入了城中。這一幕可是深深地刺激了那十個真武門弟子,什麼時候見過如此狂傲的人了?
好在他們十人被紫袍上官破城壓住了,否則還真有可能衝上去和帝羽幹一架的。帝羽的態度是有點過分,不過紫袍上官破城並不介意,他知道帝羽會說的。
“我名地獄!”遠處果然傳來了帝羽的聲音,短短的四個字,卻彷彿讓人感覺到了漫天的殺氣。
“請問一下,地獄究竟是誰?”紫袍上官破城看向了周圍的人,他打的主意就是,帝羽不說,那他便問其他人。
誰知道他這麼一問,卻是遭到了衆人的一陣鄙視。“你連殺手地獄都不知道?你長這麼大是做什麼的?難不成就知道一天到晚吃喝嫖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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