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閒情雅緻!”軒轅玄夜這就去御花園,果然就見到了楚王跟淳王。
楚王跟淳王前面送走太后,這就拜見父皇。
軒轅玄夜看着楚王,說他不務正業,可是這耿直的模樣倒是不像。別人都積極爭取他的恩寵,只有他,處處針鋒相對,真不知道上輩子什麼仇,這輩子做父子。
“嗯。今日是宣王的生辰,你們怎麼不去熱鬧一下?”
楚王沒說話,淳王以爲是在問自己,就回話:“回稟父皇,兒臣一會兒就去。”
“沒問你。”軒轅玄夜拉下臉,看都不看一眼他。
楚王這才敷衍一句:“兒臣一會兒也去。”
軒轅玄夜就好奇了,宣王過一個生日,這麼多人扎堆去,這排場夠大的啊!他沒好氣地問:“都帶什麼去?”
楚王又走神了,愣了一會兒,見父皇還在等,便說:“父皇說的是賀禮?哦。兒臣準備了一幅畫。皇兄他文雅,一定很喜歡。”
淳王早已習慣了被父皇忽視,站在一旁,在心裡偷笑,宣王最喜歡的是沐小狸,楚王該不會是送一幅沐小狸的畫像吧。
此時,油大拿着拂塵,匆匆來報:“啓稟陛下,烈王帶着沐無極回來了。”
“哦?”軒轅玄夜等了這麼許久,纔等到這個兒子回來。不早,不晚,就在這個時候。“讓他過來。”
楚王跟淳王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時候烈王回來,是爲什麼?而沐無極早就回來了,看來,沐小狸已經準備好一切了。
烈王帶着沐無極,一前一後進了御花園。
楚王爲了沐小狸,違抗聖旨的事情,烈王已經聽說了,所以遞上文書,早早地要求回京。他可不希望,他人在前面打仗,後面沐小狸被楚王拐跑了。
只是父皇一直不批准,他一個帶兵的,也不能自己回來。這次正好,父皇要見沐無極,說什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就逮到機會,親自將人送回來了。
烈王跪下,說:“兒臣參見父皇。”
沐無極跟着跪下,說:“末將拜見皇上。”
“唔。都回來了。”軒轅玄夜看着地上跪着的兩個,單論忠誠,這兩個孩子是最聽話的。可惜了烈王的出身,太過低微。沐無極又是個耿直的沒商量的性子。天下本沒有註定的事情,可是他們兩個卻註定只能爲臣。他命他們平身:“聽說沐無極你在北涼遇襲,傷勢如何?”
沐無極低頭,再拜:“吾皇保佑,遇到烈王搭救,這才撿回來一條命。傷勢已無大礙,多謝陛下關心。”
軒轅玄夜冷眼看着,半信半疑。一直沒有消息的人,突然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面前,必定有玄機。現在的東辰,已經有很多地方,不在他掌握之中了。他需要集權,需要把這些不可控制的人,都放在自己面前,只有這樣,他才安心。
他眼神看着正前方的花卉,餘光掃在他臉上,似是隨口一說:“真的?”
“天地爲證,末將不敢欺瞞。”沐無極斬釘截鐵。要是以前,他一定會有一說一,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個忠於的人,這個地位最高,掌握生死的人,看待他的性命是如何輕賤。妹妹跟烈王打了一聲招呼,他們就安排好了說辭,必須足夠真實,才能瞞天過海。
烈王見父皇不說話,以爲他察覺了謊言,慌忙補充道:“父皇,是真的。沐將軍傷的很嚴重,昏迷了很久,差點救不回來。”
楚王心中略微有點嘆息,烈王要是不說,父皇可能直接就信了。他這一解釋,倒是欲蓋彌彰了。不過,現在他應該還沒有要動這兩個人的時候,就算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暫時不會做什麼的。畢竟,該死的人那麼多,還輪不到他們。
“回來了就好。上回淑妃問道,沐家分家,將軍府是……沐延風在住。那這樣吧,之前賢王府空了,沐無極,你跟你爹搬進去吧。”軒轅玄夜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在沐家分家的時候,只是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也許,發生點什麼,
就不用封賞了。沒想到,他活着回來了。更沒想到的是,真正要反他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沐無極不知道會是這麼大的封賞,他這次在外,還沒有什麼功勳回來。這封賞來的莫名其妙,但是腿已經習慣地下跪,並且脫口而出:“末將謝主隆恩。”
“暫時別回軍營了。好好養傷吧。”軒轅玄夜看着這四個人,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如此幹練。這麼一想,頓覺自己老了。他好像有點累了,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楚王心想,他這是什麼意思?沐小狸一家人又不多,根本沒必要選那麼大的宅子。而且賢王府,曾是一家滿門抄斬啊!
不過,沐頂天父子住在大青山也不妥當,既然不動他們,自然是要先安撫他們了。目前京都空出來的宅子,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既然現在是安撫沐家軍,自然是宜大不宜小。
因爲分家而賞賜宅邸的,沐家也算是東辰的頭一家了。想來,沐無極項上人頭暫時是保住了,不必東躲西藏了。
出宮的時候,淳王,楚王,烈王三兄弟並肩,沐無極一個人跟在後面。
烈王興致勃勃地問大家:“今天我回來,你們準備怎麼招待我?”
淳王對這個弟弟,不喜歡也不討厭,以前看他傻乎乎的,現在他在軍中呆了一陣子,走路的步子都沉穩多了。他說:“今天你宣王生辰,本王跟楚王都過去。你的接風洗塵,還是明天吧。”
烈王很失落,這日子怎麼都趕在一起了:“啊?這麼不湊巧!”
“我們也可以先去看一眼宣王,回頭再來我的府裡,烈王意下如何?”楚王建議道。反正,烈王跟他關係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必瞞着誰。
烈王就知道,還是楚王瞭解他,高興地答應下來:“好呀!叫上沐小狸,我們一起喝酒。”
淳王冷不丁來一句:“哎呀!烈王啊,你恐怕得改口了。”
烈王不知道哪裡錯了,看向楚王:“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