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嫌疑

是了,那雪蟲本是隱秘之毒,否則也無法用於帝君身上,北方雪山雖是赤國屬地,卻不與中土往來,中土與之,也不過是往來石料、藥材……加之長在雪山之上的九葉草又是香料又可以食用,所以雪蟲之害在北國人身上竟無可見。

而這雪蟲也不過是在極少醫術上有些零星記載,這靖榕能說出如此多關於雪蟲的事情,豈不是讓人起疑?

可……

靖榕聽完,臉上無反覆顏色,還是依舊那副淡然表情,回答道:“二皇子可是忘了,我父親是誰?家父一向喜好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家中藏書也是數以萬計,只不過家父喜收藏,卻不喜歡看,倒是平白便宜了我,只是我精力有限,也只看了零星一點——我曾在一本《北國手記》上看過關於着雪蟲的記載:色如雪、形如芝、宿於石、安於寒。一本《北國手記》寫有十萬字,可這雪蟲記載,卻只有這零星十二字……”

“可虧得陸貴人過目不忘,竟是能將這十二字背出。”秦箏如此一說,便是心中不信。可靖榕的話裡,又那陸廉貞來壓他,他雖是不信,卻又不能明說。

二皇子秦蕭的外公乃是當朝的一品大將軍——本朝本有兩位大將軍,一左一右兩位丞相,可如今,大將軍卻只有一位,而文臣之首還是有一雙。

那另一位大將軍,便是死在了陸廉貞手裡!

若是旁人殺了那大將軍,便是死無全屍,株連九族,可那陸廉貞殺了人,卻仍舊毫髮無損、安享太平,而那大將軍爲何被殺?只因他在陸廉貞女兒十歲生日上說了一句:“陸閣主如何有了一個這樣大的女兒?”

那大將軍喝了酒,全身都是酒臭味,臉上又紅彤彤的,邊說,嘴裡海不時冒着酒泡……這酒席上本來是言笑晏晏的,可他一開口,四周卻徒然寂靜了下來。

衆人放下酒杯,停止歡談,臉上灰白,一個個都低着頭,卻只有陸廉貞面色不便,臉上帶笑,還敬了大將軍一杯酒……

——陸靖榕之事,算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那陸廉貞做鳩閣閣主幾載,某一天,卻平白無故突然出來了個女兒來,可陸廉貞偏是犯懶,連個女兒的身世都不肯編。

這一天,卻是大將軍酒醉,一時失言。

那一日勾恍交錯,言笑晏晏,也沒覺察出什麼來。後面的幾日裡,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可臨到離靖榕十歲生日過去了一月,大將軍,卻被人殺死在臥房裡!

她那貼身小妾早上懶起,本還想與大將軍溫存一下,可她那被子還是溫的,大將軍那牀卻涼了……非但涼了,還溼了……

大片大片的血液染紅了大將軍蓋在身上的那牀被褥,把那繡着山河錦繡的被套都染成樂一片血色……

可人死了,卻終歸要有個交代,更何妨死的是當朝大將軍呢。

最後落網的,乃是一江洋大盜。

此人窮兇極惡,視財如命,一日見大將軍家妾氏極美,便起了淫心,加之那小妾身上穿金戴銀,本想入室銷魂一番,再取其性命,盜其金銀,卻沒想到恰好遇到了大將軍,便起了殺心,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

那供詞上,判官如是寫着。

可分明是個窮兇極惡的大盜,臉是猙獰,可神情卻是一片灰敗……入獄、判刑、處斬……片刻也沒耽誤,倒是給了大將軍一家一個交代。

大將軍家有一家僕,極是忠心,知道那慘案竟然是來了個頂缸結案,便是不服,加之又年輕氣盛,竟拿着一柄尖刀闖入了陸府。

按說他一介武夫,雖是空有一腔熱血,又手有武器,可如何闖的進這周圍皆是暗衛的陸府呢?可他非但闖了進來,還直到了陸廉貞面前,當靖榕看到陸廉貞臉上表情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陸廉貞眼裡看的一場好戲而已。

“你……你這個殺人兇手!”那僕人手舞尖刀,面目猙獰,活脫脫一個惡鬼模樣。見陸廉貞出來,雖看起來不怕,但身子卻在發顫。

“殺人兇手?你看我們兩個,到底哪個更像?”尖刀在前,陸廉貞卻面不改色,風輕雲淡的模樣讓那僕人恨的咬牙切齒——確實,那陸廉貞衣衫整齊,風度翩翩,雖算不上俊美,倒也是一派佳公子模樣,可反觀那僕人,是被仇恨迷瞎了眼,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你!”那僕人忠心是忠心,可舌頭與腦子一樣,不太伶俐,尋常人家,便是知道自己的主子乃是陸廉貞所殺,雖是忠心,也絕不會找陸廉貞麻煩。

“我?我什麼我?你拿着尖刀闖入我陸府,莫非是想殺了我不成?”靖榕站在離陸廉貞不遠處看,那陸廉貞臉上表情戲謔,讓人看着火大,周圍雖看似無人,可左邊屋頂上藏着三個影衛,右邊樹上藏着兩個,還有屋檐下躲着一個——這僕人若是有輕舉妄動,恐怕就不是一個死字可以解脫的了。

“別人都說,是你殺了我家主子!我要爲他報仇!”也不管陸廉貞如何舌燦蓮花,那僕人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聽完這話後,陸廉貞板出了一張惡狠狠的臉孔——靖榕知道,陸廉貞並非在生氣,他生氣的時候,是笑的,笑的比什麼時候都開心,而他現在板起了臉,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卻反而是因爲有趣:“你覺得,我殺人,需要用刀子嗎?”

那僕人自然不懂他的意思,陸廉貞往前走了一步,撿起地上一片落葉,因他這個動作,僕人身體震了一震。

“你別怕……”看那僕人全身顫抖的模樣,陸廉貞此時想的,卻是千萬別把人嚇跑。

他以雙指夾住微黃落葉,以陰力輕輕一甩。

陸府院子裡有一顆老槐樹,此時正是鬱鬱蔥蔥,一片繁盛,卻平白無故遭了災——那陸廉貞雙指用力,葉片飛出,便是入了槐樹之間,片刻之後,只聽到“吱呀”一聲,兩根大樹枝落地,激起落葉、灰塵無數……

那僕人嚇得尖刀都丟了,嘴巴長得,一副呆蠢的模樣。

陸廉貞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白癡”。便走到他面前,此時那人是被嚇着了,連陸廉貞走到他面前都不知道,陸廉貞先是撿起了刀,又替他扶了扶打開的下巴……

那僕人這才醒悟過來,連連跪下,求陸廉貞饒命。

“你覺得,我要殺你主子,需要對他放血割喉?你覺得,我殺了人之後,還會留那小妾性命?你覺得我殺了人後,還會讓你來我這裡放肆?”他一句一句,說的懶散,可沒說一句,那僕人便怕上一分……

是了,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用這樣明顯的手段去殺自己的主子呢?

於是,那僕人便退卻了,退卻後,自然也是向周圍認識的人去說了一下這件事情,倒算是把陸廉貞的嫌疑洗清了一些……

可事實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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