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最笨的那個女人?顏玉不是笨,相反,她比你要聰明!她的聰明是與你對比的不爭不搶安然從容!你自認爲很聰明,又怎知,你做的事情有哪一件不是我知道的?
我要你冒名頂替大武皇后遺親,本是要將抓回來的真人了結!你私心作祟,利用水幻術將守衛迷惑將那武后遺親給劫走暗中關押,爲的不就是好用她來要挾我嗎?
你用心不專,我早就對你暗中監督,國師對你也是三分提防,你把武后遺親僞裝成身邊的近身丫鬟,帶着她與你一同前去大武!
你將那武后遺親秘密關押在城外孤山中,利用你的手段控制了幾名忠心侍衛爲你嚴加看管!
直到,你與司空灝將要成親,安分在孤山中度過幾年的武后遺親,巧計打暈了看管她的兩名侍衛給逃了出來!
下山夠食的兩名守衛發現人逃走了,第一時間向你彙報,你害怕東窗事發,武后遺親會逃進城內,向官府揭發你的身份!就讓邵巖出動手下全部訓士將武后遺親抓回孤山就地滅絕!並將屍首直接丟在了孤山中喂狼!
林婉玉,你做的每一樁每一件事兒,都在我的瞭解之中,你真的以爲你遠在大武,給我的虛假情報我就全然相信?”
林蕭然的語氣不輕不重,卻驚起了林夏心中的驚濤駭浪,城外野山?
當初,她是怎麼被白月靈相救的,在白月靈被司空灝廢黜妃位後,白月靈全盤告訴了林夏。
白月靈本是帶着紫兒,袖兒,她們倆出去散心,因爲她無心嫁給司空灝,又難以抗拒聖旨不得不妥協!
那時的白月靈沒有半分即將做新娘子的歡喜高興,反而一幅鬱鬱寡歡悶悶不樂。
丞相和夫人看在眼中憂在心中,在白月靈提出要出去散散心時兩人一口答應。
白月靈帶着紫兒,袖兒坐着馬車去了城外,她從小看了不少他爹的不少醫術,說要去那座孤山中尋幾味兒罕見的藥材。
實則,是她與溪楓約定好了在那兒幽會,她想在大婚前與他靜靜的坐在那孤山頂上,相互依偎着彼此,享受着那最後一次的屬於彼此的美好時光。
那時候,袖兒還不知道白月靈和溪楓的事兒紫兒知道,白月靈外出,只帶着紫兒一人丞相定是不會同意。
本還想讓一干護衛跟隨,白月靈不同意只女扮男裝,執意知道紫兒和袖兒,丞相知道白月靈有自保的能力只好點頭答應!
紫兒配合白月靈,不用白月靈開口,事先用迷香將袖兒給迷暈了過去,她將袖兒安置在馬車內休息讓車伕小心守着袖兒,她與白月靈一同進了孤山。
兩人還未到達與溪楓約見的地方,就看見了昏迷在野花灌木中的林夏。
白月靈學過醫術,醫者仁心,她不做多想帶着紫兒朝林夏走去。
爲林夏檢查一遍身體後,得知她不過是重度昏厥便鬆了口氣。
與溪楓短暫的相處兩三個時辰後,白月靈與紫兒將依舊昏厥不醒的林夏帶回丞相府。
她記得那時白月靈說過,那座孤山裡經常有野狼出沒,如果不是白月靈不是碰巧去了孤山救了林夏,夜幕下來,說不定林夏就成了 野狼腹中食。
那時,白月靈選擇和溪楓在那孤山幽會,正是因爲那孤山常有野獸出沒,嫌少有人去那孤山。
白月靈早就是天下人皆知的灝王妃了,她與溪楓幽會不得萬不得已,萬不能讓人發現,她一人受累不要緊,她不想連累整個丞相府。
若是被人她婚前與別的男子幽會,她便會遭受婚前不潔的酷刑,她爹也會成爲天下人口中的笑柄,整個皇室定然也會因此蒙上羞怒。
所以白月靈不得不謹慎,約了溪楓在沒人敢去的孤山見面。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巧?武后遺親在那兒被殺?而她又在合意的時間裡地點離奇出現。難道?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她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並不是寄宿在武后遺親體內的一縷魂魄?她們絕不會是同一個人?
再說了,如果她是武后遺親,林婉玉在見到她第一眼後,不惜得罪了白月靈也會白夜裡想法子將她整死。
從一開始她的出現,到現在,林婉玉似乎都沒有將她看做是武后遺親,那就只能說明一點兒,她真的不是武后遺親。
她只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林夏。
林夏?想到自己的名字,林夏有些頭疼,怎麼又會這麼巧?她也姓林?而且實實在在的姓林。
武后遺親也姓林?不過,武后不是林國的人,但大武天下林氏也不少。
林婉玉和顏玉之所以姓林,不過是國師救了她們在林國生活特意給她們取的國姓。
林夏此刻滿腦子亂糟糟的,她能確定自己不是武后遺親~但天時地理卻全都對號入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難不成,是上天讓她替那個可憐的遺親繼續活下去?
“你知道又怎麼樣?你既然知道我做的一切?爲什麼沒有阻止我帶走她?”
林婉玉悲憤的嗓音幕的在空中響起,將林夏煩亂的思緒給壓制了下去,林夏專注的聽着林蕭然的回話。
只聽一把輕繆傲視的嗓音響起;“我爲什麼要阻止?你非要往自己裝個引爆的藥筒?我爲什麼要阻止呢?隨你將她帶在身邊,也好時時刻刻提醒着你前去大武的目的!有這麼一個人讓你時刻警醒的人留在你身邊省了我多少心?”
“我要是如你的意思去做?遠在大武的你,豈不是過的更加自在逍遙?”
“你?”林蕭然你卑鄙,林婉玉氣的胸口硬生生的疼?
她真的無比痛恨眼前這個男人?他怎麼能夠輕描淡寫的就將她在大武,險中求精的一步步就此蓋過?他的眼中除了顏玉是女人之外?其它的人在他們眼中統統不是人?不過是他圈.養的一條走狗。
“蕭然,別說了!不管怎麼說,她在大武爲了奉獻了最美的青春年華?雖沒能沒步都按照你的心意去走但也沒有違揹你的意思?”
朦朧的夜色輕淡的撫照在顏玉白皙精美的五官臉頰,夜色下的那雙眼仿若秋波清亮中帶着縷縷悲涼。
看在了林蕭然眼中,心是那麼的緊怵揪疼。
看吧?她就是這樣?那張寡淡雅容的面容,和那雙如明鏡般清澈透明的瞳仁,將她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透漏的一覽無遺。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爲她說話?她不值得不值得!”林蕭然直直的看着顏玉,心疼到了極點兒,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