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南邊有煙霧,還有很多鐵騎?大火印紅了半邊天,只見南門一羣騎着鐵騎的士兵,和步兵,急促的撤回軍中。
雲辰藉着火光,看着南門撤回的浩浩蕩蕩的隊伍,少數也有10000人。
雲辰恍然;“灝,看來他們真的另有打算?”
司空灝也明白了什麼點頭承認;“看來我們真的疏忽了?”
林夏即得瑟又鄙夷的對着司空灝吐道;“現在才知道自己是蠢材,南門通往何處?”
司空灝盯着那些撤回來的士兵,幽冷的眸子散發出層層寒意,動了動嘴吐出了四個字;“恆國邊境。”
不好,快撤!司空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夏給拽了起來,他本能反應的問了句;“做什麼?”
林夏懶的解釋那麼多,口吻焦急;“再不走我們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林夏一語驚醒司空灝,司空灝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動作利落的帶着她離開,火勢逐漸升大,軍營裡的將士統統跑了出來,如果火勢照亮了這邊,他們三個人肯定會被發現。。
三人趕回城池時,林國的士兵已被大武將士斬殺的所剩無幾。
奶奶滴,居然用虛張聲勢瞞天過海,調虎離山之計!哼,你有過牆計,我有順牆梯,可惜遇到老孃,你就甭想開開心心的過。
司空灝看着驕傲炫耀的林夏;“你有何想法?
林夏低眉眼角揚起一個完美自信的弧度;“命令十萬大軍,明日天黑趕往恆國邊境。”
雲辰不解道;“爲何要明日傳令調往恆國邊境?”
林夏得瑟道;“一,敵軍雖已將大部分兵馬趕往恆國,但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到底還有多少將兵?二,我軍的內奸還未捕獲,若今日傳令,勢必會走漏風聲,敵軍有意繼續作戰,勢必會連夜補搭帳篷,不到明天中午完不成這個任務。”
林夏頓了頓,嘴角扯出一個狡猾的笑意,說;“不要提前下軍令,來個措手不及,敵軍傷勢多半,即便要逃,我軍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趕上!”
雲辰一拍巴掌“現在敵軍的帳篷損燒大半,明日我們觀察搭建帳篷的士兵人數,便會知道,他們存有多少實力?還有多少士兵?”
林夏和雲辰對默一笑;“若他們的目的真是恆國邊境,那麼他們必定不會再另起帳篷,而他們的精兵將會連夜趕路,你只要派人監視敵軍的行動,那麼明日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司空灝嘲諷道;“這也叫漁翁之利,就差沒丟失自己的領土了。”
林夏不服氣的揚起下巴;“這裡的城池沒丟失,就已經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你還想怎樣?你們不也是從別人手裡把別人的領土給搶過來的嘛!”
司空灝嘴角突然扯出一絲淡笑;“某些人可以消失了,本王要入寢。”
好吧,他承認林夏這丫頭還有點兒計謀,分析的條理有序,直達重點兒!
嘁,林夏白了眼司空灝高冷的眼眸,高首一昂,向門外走去——
城門樓上,林夏正笑的得意,果然不出她所料,敵軍的片地蒙古包,已將寥寥無幾,依稀可以看見那塊被大火吞噬的破地上,有些殘兵敗將。
雲辰欣喜道;“灝,夏猜的沒錯,他們已經遷兵了。近日的相處,雲辰和林夏越來越熟近,夏這個稱呼雲辰很自然的叫了出來。”
司空灝放鬆的嘆了口氣;“傳令下去,馬上攻打敵營!”
大爺滴,這麼冷血,那些可都是紅果果的生命吶?不行,你不能殺了他們?林夏本能的阻止,有感而發,她也是人,她也怕死。既然敵軍以撤,何必給人留一條活路!
司空灝轉眸看向她,不容商量道;“戰場就是殺場,不能保留任何同情心,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冷冽的聲音,猶如寒冬的雪窟,林夏還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愛心氾濫,站在此處,她還能聞到那濃烈的血腥味,那些犧牲了自己的士兵,全都是那些才狼虎豹,爲了自己的私心欲,望,而被利用的戰爭犧牲品。
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怕死,他們和自己一樣,也想過着溫馨舒適的生活,可他們的命在王者眼裡,永遠都是那麼卑微如草,永遠都是那麼下賤如泥。
林夏豁然的拽着司空灝的手臂,一臉期盼的看着他,眸光乞求的看着他;“不要殺他們,我求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都是無辜的?”
司空灝訝然的看着林夏,林夏蒼白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那些個士兵和她毫無干系,她居然可以爲了那些將死的士兵而留下憐憫之淚?
當她清逸秀麗的雙眼,帶着真誠的期待和渴望看着他,他的心亂了,她如水清純,本就不應該讓她加入這場戰爭,可惜他只能讓她,清清白白而來,卻不能讓她無塵無埃離去。
他沒有給她任何答案,大手拂去了她拽住自己的手臂,轉身英姿絕傲的踏步離去。
雲辰眸光復雜的看了眼林夏,跟隨司空灝離去。
現實是殘忍的,這一次雲辰沒辦法幫林夏。
那些殘兵,全都被大武將士捕獲,順從者留,叛逆者殺。
聽到這個消息,她並沒有錯愕,也沒有怪他,只是內心的悲傷之疼,總在不斷的波瀾起伏。
銀光灑地,夜風盪漾,林夏站在窗前,癡癡的看着院裡飄搖的綠葉,還在暗自爲那些死傷的將士悲痛。
夏,別怪他,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改變的。
林夏撫不去悲感之意;“我沒怪他,生死有命天註定,我沒有理由去怪他。”
是啊,林夏確實不怪司空灝,他又何嘗不是戰力的犧牲品?爲了這場異國歧異,大武的戰士們也留下了熱血頭顱!
門外的司空灝猶豫良久,聽到此言便意決的走了進來,對着背影哀落的林夏,冷言冷語;“你回去吧,戰場不適合你?”
猶豫不決,在陣前自亂心潮,不是司空灝的風格,但他今日卻爲了林夏亂了自己的心角,還因此在門外猶豫徘徊不知如何面對她?
這種感覺貌似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