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邊的溫度寒意飄飄,啞女與君尚商量一翻後將林夏弄醒!
睜開雙眼,全身感到一股冷意,人還未做起便打了個寒顫,眸光瞅見了君尚林夏驚訝道;“你,你也掉下了瀑布?”
她明明記得自己落入了瀑布下,回眸一看,一條深潭出現在眼前上面還瞟着幾條鱷魚的屍體!
林夏不禁寒毛聳立,這是個啥子地方?鱷魚也有?
君尚虛弱的微笑道;“我怎放心讓你獨自待在死穴,天色不早了趕緊離開這裡。”
心頭又蔓延一股感動自己這輩子欠他的太多。林夏撐起身站起來,溼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姿,着顯阿娜!
君尚想站起身,卻感覺力不從心剛撐起手臂,身體一軟又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林夏緊張的蹲下.身扶着君尚手臂!
“別碰我,我身上有病毒。”君尚甩開林夏的手!
林夏心悸一動,神色一稟;“你爲了我可以不要性命,我爲你付出一些又算的了什麼?”說罷,便攙起君尚的手臂努力的扶起他。
啞女趕緊扶助君尚的另一隻手臂與林夏一同扶起君尚,三人一路蹣跚而行!
天色漸漸黯淡,幾人在一處草坪上休息一會兒,隨後又一起去撿了一些幹樹枝,生了一堆燃火。啞女顧不上烘乾衣裳,獨自去附近找了些能吃的野果。
夜風涼,心微涼,君尚後悔自己做的決定,害得她要受這般苦熬!
林夏躺在草地上默默的想着司空灝。
三人靜靜的閉着眼,想着各自的心事,誰都未曾打破這沉靜的夜……
第二日,三人順着深潭下面的一條小溪向下走,餓了就抓溪裡的魚做餐食,這種生活看似苦難,林夏卻覺得很是開心,釋意的生活是她一直嚮往的,模糊中記得,只有小時候在外婆家的那條竹林河裡,有過這種開心絢爛的片段。
一路走下去,沒遇到什麼讓人恐慌的事情,而君尚的神智漸漸變的恍惚,毒液已在他經脈中擴散,與鱷魚的那場廝殺也耗光了他的精力,一路死撐到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偉岸的身影轟然倒地,微微眨動的睫毛似乎想要努力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只聽見林夏的一聲叫喊;“君尚……”
中午的日頭火辣辣的毒,君尚的臉色由白變成了紅,林夏與啞女吃力的扶着昏迷君尚艱難的前進,她們必須要找到一戶人家好好讓君尚修養身子。
火熱的日頭灑的兩人汗溼了幾次衣衫,腳也被磨破了幾個膿包,林夏第一次感覺自己無力感覺自己沒用,一顆心提到了頂端時刻擔憂君尚會醒不來,早知道如此,她就好好和老頭學學毒醫,也不至於弄得這般素手無策!
腦裡一陣眩暈林夏揉揉額頭抹去了汗水,支撐着虛弱的體力前進,腳底一陣疼痛無意間踩到一個砂石埂的腳更痛,腳底一歪身形失去了平穩跌倒在地上,連同着昏迷的君尚與啞女一同倒地。
林夏咬着牙扶起君尚暗暗在心裡決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你說過你是我哥哥,日後我若受了委屈還等你替我出氣呢。”
三人的背影在日光的撫照下變得渺小,亦不知走了多遠三人又一次倒地,就這樣來來回回直到撐不下去。
“主子,咱們爲什麼不讓紹延查找她的下落?”
“找?你認爲紹延會找到她嗎?王爺找了這麼長時間了,可有線索?我想有一日她自己會回來,因爲她愛王爺。”
“ 可是,她不回來不是更好嗎?”九兒不明問道。
林婉玉雙眼微微眯起眸光寒森;“現在還不是她要去西天的時候,若是以前我想,但是,現在不能……”
書房內,司空灝看着林夏寫的歌詞,等夏天等秋天等下個季節,要等到月亮變缺,你纔會來到我身邊,要不要再見面,沒辦法還是想念,突然想看你的臉,熟悉的感覺,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一張英俊的臉始終保持着陰沉,不是說過要好好寵愛她嗎?爲什麼要對她發怒,是他害死他們的孩子,是他該死。
司空灝暗暗的罵着自己,這一次的失去比上一次的更疼心,這些寂靜的夜晚只會讓他更寂寥,身邊沒有她的纏繞與笑聲,寬闊的大牀上也沒有了她的氣息,她的味道。
直覺告訴他,是那個男人劫走了林夏,可他卻找不出關於那個男人的絲毫蹤跡,無形的疼痛,隱隱的藏在心間,我怎麼能丟了她……
一覺醒來,感覺自己沉睡了一個世紀,四肢無力頭腦暈疼全身痠痛,睜開眼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君尚。“君尚?”林夏猛然的坐起身,喊道。
“ 姑娘醒了?感覺如何?”甜美的聲音映入耳畔,林夏驚疑的朝着聲音望去,見一身穿紅衣女子,背對自己手提炭火,在熨燙着衣裳,那衣裳是君尚的。
林夏掀開被子,光着腳丫走到女子背後;“君尚呢?”
女子回眸一笑;“你說的是那個男人吧?”
林夏傻傻的看着女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眸子怎麼和她的眼睛有點相似?搖了要頭,甩掉自己莫名的想法;“嗯。”
“他傷的很重師父在爲他醫治。”女子淡淡的回了這幾句話,轉過頭又開始燙衣服。
林夏觀賞着女子的側顏,花瓣眼,俏鼻樑,小嘴豐脣,看似可愛玲瓏!
“是你救了我們?”林夏淡淡問。
女子笑如淡菊;“ 我與師父一路採藥恰巧碰見你們,師父見你們傷的很重便將你們帶了回來。”
“ 謝謝。”林夏激動的淚涌眼泉,老天爺是善良了保佑我們化險爲夷,林夏原本以爲自己會死在荒山野嶺中,現在生命的光芒的又將她圍繞。
女子沒有回頭微笑着說道;“客氣什麼,這是醫者該做的!”
林夏滿懷感激,不知如何稱呼面前的女子; “請問姑娘芳名?”
“我叫溪夢,你叫我夢好了!”
林夏微怔,腦袋裡呈現出一個問題,她是不是那個夢?可是,她叫溪夢,而且與我長的不怎麼相似?只有那雙眼眸讓我覺得熟悉。
理了理思緒,林夏問道;“請問夢姑娘,我那位姐妹現在如何?”
“她還未醒在裡面那間屋,你儘管放心休息,有我和師父在她不會有事兒。”
林夏深嘆一口氣又回到牀上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頭依然暈疼,好似她沒感冒發燒,頭怎會這麼疼?林夏暗想,鼻翼間傳來一股濃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