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看着自家娘娘還在那什麼都不着急的樣子, 她卻開始急了。這宴會都要開始了,娘娘還在那把小公主翻來翻去。說是要訓練公主,這公主才八個月有什麼好訓練的。她現在還隱隱覺得要是小公主是正常的話, 估計很不想面對這樣的母后。
暗香的忍功倒是真的比珊珊她們好一點, 珊珊是真的等不下去了。將手裡的衣服直接拿到了皇后娘娘身旁, 焦急道, “娘娘, 今天是您的生辰宴,還是早一點吧。等會皇上來了,您還沒有打扮好。這不太好吧。”
這是衛茉瀾當皇后以來的第一次宴會, 就算再不想參加,她也會盛裝出席。她可不想讓別人說皇上盛寵的皇后根本不怎麼樣, 這種打臉的機會還是不要給別人的好。
施慶元到儲秀宮的時候衛茉瀾已經打扮好了, 他的瀾兒從來都是隨意的, 第一次看到這樣雍容華貴的衛茉瀾,他還覺得有點不太適應。不過想着現在的瀾兒是皇后了, 好像又是理應如此。
施慶元輕啓薄脣,“瀾兒。”
衛茉瀾轉頭看向皇上,恰好看到那剛剛閉上的脣。都說薄脣皆薄情,可是施慶元好像是這個例外。
衛茉瀾對着施慶元甜甜一笑,“皇上, 我好了。”
施慶元用手幫衛茉瀾捋了捋頭上, 點點頭, “嗯, 不急。讓那些人等着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對了, 今天三皇兄也回來了。你好像都沒見過三皇兄,小時候他也不怎麼跟人來往。等會指給你看。”
經施慶元這麼一說, 衛茉瀾纔想起他還有個皇兄,只是一直在封地上。她都快不記得了,一直都把施慶元當孤家寡人看。畢竟她來這個時空的時候,那場皇位的爭奪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了。好像都沒剩下什麼皇子了。原來還有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三皇子被她給遺忘了。
這個皇兄應該是他的胞兄,現在應該是個親王了。但是現在是個啥封號?
衛茉瀾表示她對這什麼三皇兄的不感興趣,但想着好歹是皇上的胞兄還是給點面子吧,就點了點頭。同時又覺得有點疑惑了,按說是胞兄的話,那爲什麼最後是施慶元當了皇上,卻不是這個三皇兄。
施慶元看着衛茉瀾發愣的樣子,雖然知道可能是對三皇兄有什麼疑問。但還是不滿她想別的男人,直接將她拉回了現實。
衛茉瀾真覺得這樣的皇上很可愛,這人圍着他轉的女人太多,一直都是她吃醋。好難得有一正常男的出現了,她還沒見到,他就開始吃醋了。
施慶元和衛茉瀾攜手出現在晚宴上的時候,不出意料的衛茉瀾讓見過她的人感到了驚訝。原來皇后娘娘也是可以端莊的嘛,只是她不願意而已。
施慶元指了指一個拿起酒杯正在喝酒的黑衣男子,“瀾兒,那個就是三皇兄。現在的醇親王。”
衛茉瀾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三皇兄,疑惑就更深了。這醇親王怎麼看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而且肯定是頗有能力。甚至是比皇上更有能力。可是爲什麼他卻不當皇上。再一看長相,三皇兄的臉頰很剛硬立體,怎麼着也是個型男。
但衛茉瀾就是不喜歡這樣的長相,太具有侵略性了。還是皇上的長相好,精緻帥氣。
醇親王也發現有人在打量他,直接擡頭迎上了那道目光。一看是弟弟的小皇后,立即收回凌厲的目光,邪魅的一笑,還舉起酒杯敬了衛茉瀾一杯。
衛茉瀾還真被這懷有深意的眼神給嚇到了,一手拿着酒杯回敬了一下,輸人不輸陣。但另一隻手卻默默的拉了拉施慶元的衣袖。
施慶元都看到這兩人之間的互動,也許他會吃醋,卻絕對不會懷疑什麼。再一看自家皇后這是被兄長給嚇到了,而且皇后現在可是越來越依賴他了,這是個好現象。施慶元也就打算不跟自家兄長計較了。
“皇上,三皇兄的王妃啦?怎麼沒見?”衛茉瀾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個醇親王就算不帶正妃,他帶個側妃也是可以的呀,可是居然一個都沒帶,太讓人驚奇了。難道這人沒有妃子,這也不可能啊,這麼大把年紀了。
一說起這件事施慶元也惆悵,這三皇兄哪裡是沒王妃呀。只是這王妃都活不長。這不第三任王妃剛死沒多久。現在都盛傳醇親王是個克妻的,他也不好強制賜婚。最主要的是兄長一般都在封地,他也不知道兄長在封地有沒有寵愛的女人。也很少有京城貴女願意嫁那麼遠去。
衛茉瀾聽完這話,就更加確定了這是一個不能招惹的人。哪有什麼克妻之說,要她說克妻之人要不是薄情要不就是代表麻煩。
第一個死是偶然,第二個死是巧合,第三個你別告訴她是意外。衛茉瀾可是堅持不信的。
“那側妃啦?要不給皇兄賜幾個側妃。”衛茉瀾理所當然的認爲既然是克妻,那側妃不算妻應該不會克吧。
“這個嘛,不用賜了。皇兄側妃已經夠多了。”施慶元其實猜到了皇兄爲什麼克妻,皇兄剛到京城的時候跟他聊了一下。這個好傢伙,側妃和姬妾通房之類的反正比他的後宮妃嬪都多。
這麼多女人,正妃能活纔怪。皇兄也是一個全不在乎的,你能活下來是你本事,活不下來也活該。可是現在還沒個子嗣真的好嗎?
衛茉瀾一聽這話就有點得意,看來自己是猜對了。這個皇兄真不是什麼好人,還是她的皇上好。專情,多金,又體貼溫柔。
施慶元突然又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附在衛茉瀾耳朵邊上,“瀾兒,你知道三皇兄叫什麼名字嗎?”
衛茉瀾見皇上笑得那麼開心,估計真的很好笑,催促道,“皇上,他叫什麼名字,肯定很好笑。快說快說。”
施慶元又想到三皇兄似乎很介意這件事,只好囑咐衛茉瀾,“你別取笑他。我們這些不受寵的兄弟的名字都是父皇隨便取的。不過現在很多人都不敢叫三皇兄的名字了。”
衛茉瀾當然知道是先皇隨便取,施慶元,真不好聽。對着皇上翻了個白眼,“皇上你好煩,吊人家胃口。”
“好了,好了。告訴你了,三皇兄叫施慶喜。”
施慶元自己說完都覺得很好笑,拍了拍桌子大笑起來。
宴席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還紛紛感慨皇上寵愛皇后是有道理的。你看,皇后把皇上逗得多開心呀。
衛茉瀾忽然覺得自己洞悉了這三皇兄不想當皇帝的原因了,這名字也太像公公了吧。慶喜公公。再一想皇上說這皇兄居然還沒子嗣,慶喜公公估計是真相了。
兩人正在和樂融融的嘲笑着三皇兄的名字。總有人是喜歡找死的。
汪溪言起身給皇上和皇后等人行了禮之後說道,“皇后娘娘,嬪妾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能送給您做生辰禮物。就只能爲皇后娘娘舞一曲做爲賀禮,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應允。”汪溪言可是專門打聽過的,皇后娘娘嬌弱,根本沒學過舞。也許這會是自己的一條路也說不定。
一聽這話,衛茉瀾道了句果然。這後宮的妃子也是消停太久了,不鬧騰一下她還真不習慣。不過這作爲宮妃大庭廣衆之下獻藝,這也太自降身份了。
一看施慶元也是準備看好戲的衆人之一,衛茉瀾也就不糾結了。朝施慶元撇了撇嘴,這種命令還是讓皇上下吧。她可是好人。
施慶元寵溺的對着衛茉瀾一笑,揮了揮手,朗聲道,“準。”汪溪言正想謝恩,皇上又繼續說道,“既然是給皇后的賀禮,那就要保證讓皇后笑。皇后沒笑的話,你就準備受罰。”
汪溪言本來以爲皇后因爲這件事跟皇上鬧脾氣了,皇上還答應讓自己獻藝,估計也是對自己有點心思的。可是沒想到皇上會加後面一句話,要是皇后想害她就不用笑就是了。皇后整她也太輕鬆了點兒,畢竟舞蹈有什麼好值得笑的。
但是現在的她可真有點騎虎難下了,也只能祈求皇后娘娘不要趕盡殺絕。亦或者懲罰不要太重。或者她還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懲罰就是侍寢。
汪溪言俯了俯身,謝恩,準備稍微去準備一下。
這時候的醇親王終於放下了拿了一晚上的酒杯,對着汪溪言的背影吐出了兩個字,“蠢貨。”
施慶元看着自家皇兄盯着自己的宮妃看,也沒覺得有什麼。估計皇兄又在鄙視別人愚蠢之類的。畢竟他從小就是這麼被皇兄鄙視着長大的。但他真的很想說,他沒覺得皇兄聰明到哪去呀,卻總喜歡裝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可衛茉瀾看在眼裡想的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個皇兄居然比皇上還色。連皇上的宮妃都能看得目不轉睛,看來他們施家的基因就是這樣。皇上是因爲自己才變得專情的,以後還要看牢一點,基因這種東西她怕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