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一見到楊隱就熱情地帶他去找客戶經理查競豪的帳戶資金,同時,將她幫忙查來的競豪在工行、浦發行的帳戶餘額,與建行的餘額一併寫在紙上給了楊隱,同時囑他不要跟外人提及這種不合規的事。楊隱自是一口應承。
待看清紙上的數字,楊隱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家銀行加起來的資金總額不足一千萬。
“就這麼多?”楊隱不可置信地問徐峰,希望是弄錯了。
“我讓他們查好幾遍了,都是這數字。好像錢基本都轉到招商行餘飛的私人戶頭去了。”徐峰說着皺眉問:“他們叔侄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楊隱忙道:“沒有,沒有。只不過競豪要在g市買地,需要資金量比較大,再加上他們想把公司遷往那裡,這兒沒了人手,來回查帳不方便,才找上您。”
徐峰將信將疑道:“可別有什麼事,我可是在他們那裡買了房子的。這要是資金鍊斷了,問題可就大了。”
“您別瞎想,沒有的事,儘管放寬心!”楊隱極力安慰徐峰。
離開建行,楊隱沒有馬上給餘競冬打電話,而是通過朋友幫忙,去工商、稅務、建設各部門轉了一圈,私下了解競豪這段時間的情況。這一瞭解,他發現,餘飛是把餘競冬的這個公司給徹底架空了。
從工商部門的資料顯示,競豪地產在半年前就逐步開始股東股權的調整,餘飛手上30%的股權全部轉到了餘競冬名下。而稅務方面則顯示,所有稅後利潤因爲餘飛的退股,都進行了再分配,餘飛提走了名下所有的既得利潤,而龐大的所得稅卻由競豪地產全額承擔。
此外,建設局房管部門的信息透露,餘飛在兩個月前新組建一家萬豐房產公司,其擁有60%的絕對控股權,合作方是省城一家位列500強的房企——通達地產,所擁有的開發地塊位於s市南灣區,地塊面積達三百畝之多,目前正在做方案。
楊隱將這一系列的信息都彙集後,纔給餘競冬去電,告知他這邊的情況。餘競冬沒有料到,自己如此信任的親人,會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搬空了自己的公司。楊隱在電話裡嘆道:“人心吶!你在最初起疑的時候就該回來查的。”
“我實在不願相信他會這麼做!而且,當時蘊秋的情況也不容許我離開。”餘競冬的無奈裡透着疲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楊隱擔憂地問。
餘競冬沉默了一陣說:“我得好好想想。我就是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楊隱也無語了,他到這一刻才發覺,與餘飛同學、朋友那麼多年,竟不知道他內心想的究竟是什麼。不光是競豪因爲他的突然攜款出走面臨困境,還有袁沁藍與餘飛到底是誰拿了當初的那封信。
楊隱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許,餘飛喜歡沈蘊秋。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合理的解釋:因爲嫉妒拆散楊隱跟沈蘊秋,同樣因爲嫉妒毀掉餘競冬辛苦建立的公司。
楊隱決定還是不要去猜測,必須先找到餘飛。他想到,餘飛既已成立新公司,無論房管、工商、稅務等都會有公司的設立地。於是,他再一次聯繫房管部門的朋友,查找到餘飛新公司的地址和最新聯絡方式後,直接找了過去。他相信,餘競冬現在在g市找不到餘飛,很可能他是回了s市。
楊隱的判斷一點都沒有錯,餘飛確實在萬豐。當楊隱一路不顧萬豐員工的阻攔,闖進餘飛的辦公室,餘飛沒有一點意外,只是平靜地讓其他人出去。
楊隱從包裡拿出天玲給他的本子,重重地扔在餘飛桌上,喝道:“給我解釋!”
餘飛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就恢復了鎮靜,拿起本子像是很隨意地翻着,然後擡頭問楊隱:“你不覺得這字仿得惟妙惟肖嗎?”
楊隱用幾欲噴火的眼神盯着餘飛滿不在乎的臉,毫不理會他的問題。
餘飛也根本不打算楊隱會回答自己,說:“跟你說個故事吧。很久以前,有個男孩子,家庭條件很一般,小時候還常常會被小朋友罵成裡通外國的*。他有個要好的同學,文體全能,父母又有令人羨慕的工作,還經常有奇異的玩意帶來給同學玩。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人們眼裡看到的都是那個令人羨慕的同學。男孩開始偷偷地學這位要好同學的各種言行,尤其是那一手漂亮的硬筆書法。後來,他們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孩子,三個人常常同進同出。男孩很喜歡那個女孩,想盡辦法送她各種各樣的小東西,省下自己僅有的零花錢給她買書,所有這些他都是偷偷塞在那個女孩的課桌裡,希望女孩有一天自己發現是誰送的。可是,他不但沒有等來這一天,倒是發現,常常一同出去的三個人到後來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久而久之,竟變成了一種習慣,他們習慣性地甩掉他,沒有任何愧疚。再後來,他們都長大了,進了大學,他才發現,那兩個人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相愛了。女孩會每天給那個令人羨慕的男生寫一封信,而他卻從來沒被她想起過。他們還會一起出去,只是在那個令人羨慕的男生身邊又多了一個女孩。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直到大學畢業前,男孩看到一封女孩寫給那個令人羨慕的男生的信。他很好奇,他們每天書信來信究竟在聊些什麼,就拆了看,竟讓他發現這是女孩的表白。他很害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女孩,他的心裡升起一個完美的想法,他要寫一封信給這個女孩,幫那個男生拒絕她,爲自己留一些機會。”
餘飛說到這裡停下來,笑着問楊隱:“你覺得這個故事有點熟悉嗎?”
楊隱不能相信餘飛所說的這一切,但他又明白,這分明就是他們四個人的過去,他突然問:“袁沁藍知道是你做的嗎?”
“知道。”餘飛不但肯定地回答了楊隱,還說:“不但知道,她還用這個威脅我,讓我幫她留意你的一舉一動,讓我跟她上牀以便懷上孩子和你結婚。”
“你說什麼?”楊隱一把揪住餘飛的衣領怒道。
餘飛推開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以一種輕薄的姿態說:“我早不是過去那個傻傻地看着你們躲掉我的餘飛了,既然你的女人願意跟我上牀,我爲什麼要拒絕呢?”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一直這樣地演戲!”楊隱難以扼制自己的怒火。
“誰不是在演戲呢?難道你沒有嗎?只不過我比你們演得更好罷了。當然,我現在累了,不想再陪你們演了。”
餘飛的無所謂終於激怒了楊隱,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復又拉住他的衣領,朝另一邊臉又揍了過去。兩個人開始扭打,響動驚動了隔壁辦公室的人,衝進來的人拼命拉開他倆,有人要打電話報警,被餘飛阻止了,只讓他們將楊隱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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