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時,玄落分明在皇甫曜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一抹擔憂,她知道,他一定猜到了什麼,那麼,該不該告訴他呢 “曜。”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極爲沙啞,就連喉嚨都乾澀得疼起來。
“喝點水吧。”皇甫曜彷彿早就料到她的喉嚨會不舒服,因此直接端了放在牀頭的水壺給她倒了杯水。
玄落伸手想接過杯子,卻見他的手一頓,“我來餵你。”
玄落笑了笑,“好。”
就着杯子喝水時,她發現這水竟然還是溫的,但是她知道,沒有人進來過,遑論換水了,那就是他一直在用內力把這水熱着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溼潤。
如果說,真言壁上的預言是真的,那是不是說,他會爲了救自己而 她不敢想
“落落落落”
“啊怎麼了”玄落回神,發現皇甫曜正意味深長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緊張。
“你在想什麼還是真言壁的事情”皇甫曜直接問道。
“我知道你在祭祀臺的時候隱瞞了什麼,而且這一次的真言壁竟然會出現只有你才能看見的異樣,落落,不管看見了什麼,有我在你身邊,陪着你分擔一切,你還怕什麼呢若是真的有什麼不吉利或者是可怕的場景出現了,你大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提前做準備,這樣的話就不會被動地接受真言壁的預言了,不是嗎”
“落落,不要忘了,你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皇甫曜伸手探到她的肚子上,在那裡,還有他們的兩個孩子。
玄落看着皇甫曜眼中的深情和無奈,笑着點點頭,重新拉起他的手,語氣淡然,道:“雖然真言壁上都是一些可怕的影像,可是我知道,只要我們努力,結局依舊由我們來改寫”
皇甫曜含笑不語,只是湊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就知道,她的女人不會被什麼預言給嚇到,區區語言罷了,他們聯手,難道還不能改變 “曜,我想,我應該去秘密禁地看一看,說不定有什麼收穫,而且,我總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是我需要的。”玄落突然道。
皇甫曜神情一怔,隨即點頭,“好,我陪你去。”
“傻瓜,我們鳳族的秘密禁地除了鳳女,可沒人進得去。”
“沒事,爺硬闖”皇甫曜霸氣道。
聽見他的自稱,玄落的心鬆了許多,氣氛也總算不那麼冷凝了。
“相信我,會沒事的,大不了我答應你,遇到危險我就回來,好不好”她伸手摸着他的臉,小心翼翼地注視着他的表情,安慰道。
皇甫曜沒說話,只是眸子越來越深。
從玄落堅定的眼神中,他可以看見一股堅定和執着的情緒,不僅僅如此,他猜想她一定是在真言壁上看到了秘密禁地裡的一些事情,儘管危險,她也一定要去。
這就是玄落,明明知道前方荊棘萬千,也要面不改色地去闖,而不是爲了以防萬一便選擇退卻和迴避。
玄落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良久,皇甫曜才嘆了口氣,道:“其實有時候爺希望你軟弱一點,這樣你就不用那麼累了。”
若是她軟弱一點,把事情交給自己,他也就少擔驚受怕一點了。
玄落眨巴一下眼睛,心中一熱,直接抱着皇甫曜的脖子,然後湊近他的脣瓣,聲音暗啞道:“若是我軟弱一點,還有什麼資格和你站在一起,還有什麼資格做我們孩子的母親”
皇甫曜凝視着玄落,直到半晌,那眼中的暗潮才緩緩褪去,他勾起脣角,直接印上了她的紅脣,兩人糾纏許久,直到玄落的臉色紅如煙霞,他才緩緩放開了她,道:“我的落落說得對”
“曜。”她低聲喚他。
“嗯”他盯着她紅豔的臉龐,輕輕迴應。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她想了想,覺得真不對勁,按理說,他一定會問自己看到了什麼,可他偏偏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說了一些讓她不再擔心、彷徨,也不再恐懼、害怕的話。
莫非他猜到了什麼
皇甫曜的手搭在被子上,輕輕拍打着規律的節奏,而玄落也只是盯着他,也不催他回答。
“其實,就算你不說,爺也猜到,我們這一路絕不會平坦無礙,相反的,看你的神情爺就知道,這一路一定是艱難重重,危險重重。但是從你最後一句話來看,爺便知這天下定然會一統,而我們,也定然會成爲天下的主宰”
玄落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實在是不明白的他的意思。
“你剛剛說,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大成武帝玉璽,天下歸一的那一句嗎”她貌似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已。
皇甫曜點點頭,又問道:“你可知大成武帝是誰”
玄落點點頭,思緒陷入曾經看到的資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