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多情公子十分會享受,就連石山泉這邊都有這麼一座竹屋,情調之高,浪漫之至。
清風徐徐,空氣清晰,安靜優雅,氣氛非常
多情山莊。
多情公子。
“你真的看到有人進了多情居”多情公子吾長歌搖着好看的扇子,懶懶問道。
那手下低頭,點頭。
“公子,是的,但是,我們不敢靠近。”
手下的猶豫,眼中的恭敬,還有那分懼怕,吾長歌都看在了眼裡。
他笑了笑,邪邪問道:“哦是誰讓你們變成了這樣嗯”
那手下的身體更彎了
“那位”
吾長歌的扇子突然一合,他輕輕笑出聲來,“果然是他”
從半夜到清晨黎明,多情居中,兩人似乎沒有停過。
從最一開始的輕微抵抗,沉浸在永不停止的無邊與幻象中 溫暖的陽光透過竹子的縫隙打進了屋中,房間裡的竹牀上躺着 至於被子
早已不知被瘋狂的皇甫曜扔到哪裡去了。
“唔。”玄落從萬般不適與疼痛中醒來,微微睜開眼睛,看着頭頂上的竹子裝飾,有着片刻的迷茫。
她這是在哪裡
回想着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屋中佈滿的旖旎氣息終於被她發現,只見她臉色一變,美目圓睜,動作極其靈活地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匕首來,一個起身,往自己左側一把扎去。
眼看着光亮光亮的匕首就要刺入睡着的皇甫曜的肩膀,兩隻修長的手指忽然輕輕捏住了匕首尖端,而他那雙狹長的鳳眸依舊閉着。
“混蛋,我殺了你”
她怒,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震開了皇甫曜的鉗制,匕首直接往他的脖子上劃去。
這一次,皇甫曜睜開眼睛了,卻沒有半點想要躲開或是阻止的動作。
而玄落的匕首,終究還是在離他脖子半寸處定了下來。
他緩緩坐起身來,也不顧自己的身體,更不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輕輕擡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噴火的美目,邪魅星目中盛滿萬千寵溺:“女人,爺會負責的”
“負責”玄落的匕首近了一些,“你打算怎麼負責皇甫曜,昨夜我們都中了毒沒錯,可你那般對我,我”
“皇甫曜,你”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此刻已經說不出半句話。
是啊,若是昨夜他們不發生關係,也一樣會在幻象與中斷裂經脈。
可,他卻是那般對自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這與一個陌生人又有何不同
察覺她眼底的悲傷,皇甫曜的心狠狠一抽,隨即眯起眸子,輕聲解釋道:“昨夜是我不對,我錯了,我誠心向你道歉好不好”
溫柔如同春風般軟軟的嗓音,使得玄落的委屈消散了些許。
“可你昨夜根本不認識我,還在我清醒之時強迫我”她指控道,目光往下,忽然看到皇甫曜的,“啊”
匕首落地,而她,整個人落入了皇甫曜的懷中。
“你幹什麼”此刻的她又羞又怒,狠狠捶打着皇甫曜。
“怕你冷”他無恥道,語氣無比歡愉。
“你混蛋”這語氣,帶着些許殺氣。
“爺的身體你不是早都看過了麼,還不止一次,怎麼還是這般害羞”他皺眉,對於她的害羞表示有些不解。
誠然她這個害羞的模樣十分惹人愛,但卻讓他有些挫敗感,她什麼時候纔會真正接受自己呢 玄落那個氣啊,“你個流氓”
說完,她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幾乎是什麼也沒穿,只有泛着淡淡光華的雙生綾遮住了自己的一些重要部位。
該死的皇甫曜
玄落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她何時這般狼狽過
一掌將皇甫曜打下牀去,“給我找衣服來”
現在那幻象消失,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皇甫曜這妖孽是如何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的。
皇甫曜從地上緩緩站起,緩緩擡頭看天,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看向玄落,甚至是 察覺他越來越炙熱的目光,玄落瞪眼,恨恨道:“你若是再敢多看一眼,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掌。”
聽出她話裡的威脅之意,皇甫曜不由揶揄道:“爺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昨夜的劇毒也剛壓制下去,你確定你捨得再送爺一掌”
“你”
玄落無語,這妖孽確實是猜對了,她就是捨不得。
如若不然,捱了她一掌的皇甫曜哪裡還能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 他受了傷,該死的他受了傷
可兩人莫名其妙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她今後該如何自處又該如何與他成爲陌路 她的一切計劃,似乎都被昨夜的事情給打亂。
皇甫曜伸手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慢悠悠地在玄落面前穿起衣服來,那動作、那姿勢,無不邪魅誘人。
可惜,眼前的女子是玄落。
“皇甫曜你個混蛋,其實我先前說錯了,你丫不是一隻狐狸,你是一隻披着狐狸皮的狼,大狼”
“多謝你的誇獎,爺覺得你說的,很對”他笑,淺淺笑意中含着深深的寵溺。
玄落看着他再一次恢復了高貴優雅的打扮,心中那個怒,那個不忿啊。
“憑什麼我的衣服就被撕得不能穿了,而你的卻還是這麼完整”她怒道。
“因爲”皇甫曜勾了勾脣角,“你是女人。”
其實對於自己昨夜粗魯的舉止他已經不大記得清了,畢竟那時候他陷入了幻象之中,但是瞥到被撕壞的衣服,還有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皇甫曜的心還是沉了沉。
他不後悔自己昨夜和她,可他後悔是在那樣粗魯而不自知的情況下了她。
難怪她會生氣,會難過,哪個女人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見他的神情從一開始的愉悅漸漸變得愧疚,最後又轉換成一種陌生的狠厲,玄落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想到是誰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既然我們都中了這謎情香,那就是那碗湯藥的問題了。”皇甫曜淡淡道,緩步走向屋子的另一側,不一會兒便拿回來一牀紫色的錦被。
“蓋好,會冷”他說着,把目光移到別處。
其實他不是怕她會冷,他是怕自己又一次把持不住。
昨夜的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以及那種融入她體內的悸動,是怎麼也忘不掉的。
她太美好,她的味道太誘人,一夜的已經是她的極限,他不能因爲自己而再次傷害她,所以只能把那暴露在空氣中的一一遮住。
玄落冷笑,哼哼兩聲:“我不冷。”
他以爲她看不出來他腦袋裡都想些什麼麼這個妖孽,平時看起來那麼高高在上,簡直就是雲端的神,然而 “爺冷”皇甫曜無奈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去,“謎情香有點兒後遺症,不過過幾日就會好了,爺先去給你找兩件能穿的衣服進來。”
面對這一室的異樣,以及留下來的氣息,他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忍得住,還是遮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