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一聲聲崩碎響起,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刀浪滾滾猶如是瞬間淹沒了天地一樣。
隨着刀浪滾滾而至的時候,縱橫的刀氣肆虐着四方瞬間如同是把天空給剖開一樣。
在這一聲聲的崩碎之聲中,只見黑巫王的那一尊尊的神靈都紛紛被劈開了,巨靈神、四方神、土地神……一尊尊神祇被劈開之後,又變成了一個粒又一粒的黃豆,每一粒黃豆都在這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這樣的一幕也的確是讓人沉得不可思議,畢竟,在剛纔之時,這一尊尊的神祇是多麼的強大,這一尊尊的神祇出手,乃是有着崩滅天地之威,就算是綠竹翁這樣的荒神都被這一尊尊的神祇打下去了。
但,當這一尊尊神祇被劈開之後,那隻不過是一粒粒的黃豆而已,這讓人很難相信,這一粒粒的黃豆,在剛纔之時,竟然擁有着等同於神靈的力量,這是讓人無法去理解的。
對於任何修士強者、大帝荒神而言,任何神靈一樣的力量,那都是必須通過修煉而成,那都是必須通過大道演化、生命真血、天地精氣的支撐,這才能施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由黑巫王黑巫術所施展出來的一尊尊神靈,那隻不過是一粒粒黃豆而已,當你劈開這一粒又粒的黃豆,它又根本不具備有任何的力量,那隻不過是一粒粒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黃豆而已。
那麼,這一粒又一粒的黃豆化作神祇,擁有着神靈一樣的力量,那麼,這樣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邪門歪道——”突然踏空而至的人,出刀如瀚海,殺得一尊尊神祇措手不及,在剎那之間,把它們全部都劈開了,把它們全部都斬殺了,變回了一顆又一顆黃豆的時候,他也不由雙目一凝,也是心裡面吃驚,不知道這是什麼手段,什麼邪術。
這突然而來的人斬破子黑巫王的黑巫術之後,屹立在天空上的時候,荒神之力瞬間擴散而來,碾壓而至,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荒神之力,滔滔不絕,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瞬間淹沒了所有人,在這樣的荒神之力下,讓人不由爲之一窒息,在這剎那之間感覺呼吸不上來。
這是一個老者,穿着一身的葛衣,一身葛衣看起來成條,好像是無數布絛編織而成一般,他這樣的一身衣裳,與綠竹翁身上的衣裳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老者比綠竹翁還要老,一頭的頭髮很長很長,比女人的頭髮還要長,當這一頭的頭髮垂落下來的時候,隨風搖揚之時讓人感覺像是楊樹林的枝條在隨風飄揚一樣,又粗又尖,若是他的一頭頭髮豎起之時,就讓人感覺如同是刺蝟一般。
“師兄——”這個老者到來,被劈落下去的綠竹翁踏空而起,神態也是狼狽,他也算是被黑巫王殺得措手不及。
“魔教右護法,楊柳翁!”一看到這個老者的時候,蘭源公子也都不由爲之臉色一變。
眼前突然出現的老者,乃是綠竹翁的師兄,楊柳翁,也是魔教的右護法,他們師兄弟同出一門,都爲荒神,乃是魔教的左膀右臂,楊柳翁作爲師兄,實力比綠竹翁強大多了。
“不好,風緊,撤乎——”看到楊柳翁一出現的時候,黑巫王大叫了一聲,身影一瞬間閃變,眨眼之間消失,逃之夭夭。
“喂——”見到黑巫王轉身就逃,陳郡主不由大叫了一聲,但是,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黑巫王已經是逃之夭夭了,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是綠竹翁、楊柳翁他們想攔黑巫王那也是來不及,讓黑巫王一下逃走了。
“哼——”綠竹柳看到黑巫王一下子逃之夭夭,都還沒來得及報剛纔之仇,不由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些小輩,都是何來歷?”在這個時候,楊柳翁雙目一掃,冷冷地說道。
比起綠竹柳來,眼前的楊柳翁更加的咄咄逼人,氣勢更加的強盛,瞬間碾壓而來之勢,讓陳郡主、蘭源公子他們都站不穩。
“這些小輩,來歷可非凡了,不僅是出身於蘭書院,更是出身於大荒天疆、楞枷寺、聖山。”綠竹翁盯着蘭源公子他們,徐徐地說道。
“兩位前輩大名,晚輩久仰,如雷灌耳。”不論什麼時候,蘭源公子都是十分有禮貌。
“大荒天疆的弟子?”聽到這話,楊柳翁也不由雙目一凝,目光一掃。
大荒天疆,的確是讓人忌憚無比的存在,要知道,大荒天疆,那可是由大荒元祖親手所創,在大荒元祖手中,大荒天疆,曾經是最強大的傳承。
大荒元祖還在之時,大荒天疆最強之時,那是可以壓無上天、生死天一頭的存在,這可想而知,大荒天疆是強大到了怎麼樣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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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荒元祖坐鎮之時,舉世之間,還有何人能與之匹敵也?更何況,大荒天疆的一尊又一尊的元祖斬神,也一樣威懾天地。 今日,就算是大荒元祖已經不在大荒天疆了,大荒天疆也不如鼎盛巔峰之時那麼強大了,然而,今日的大荒天疆,依然是那麼的讓人忌憚。
當今的大荒天疆,也是有着一位又一位的無敵存在,姜長存、陳十世、北昆神……哪一位不是舉世無敵一般的存在呢?他們的威名,可是貫穿着一個又一個時代。
所以,在今日的舊界,不論是誰,提起大荒天疆,那都是忌憚三分的存在。
哪怕綠竹翁、楊柳翁他是是魔教的左右護法,哪怕他們自己是荒神這樣的存在了,對於大荒天疆,一樣是忌憚。
“留下七神蓮盞。”最終,楊柳翁冷冷地說道:“現在就滾。”
“前輩,此話未免過於霸道了吧。”蘭源公子也就忍不住說道:“七神蓮盞,乃是有主之物,此乃是我們道友的祖傳之物,前輩也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如此強取豪奪,豈不怕讓天下人笑話嗎?”
“天下人笑話。”在這剎那之間,楊柳翁雙目一寒,乃是“砰”的一聲響起,舉步踏起,瞬間站在了另外一個方位了,與綠竹翁形成了犄角,對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形成了前後夾擊了。
柳楊翁雙目一寒,冷冷地說道:“天下人不知,又何來笑話?”說着,他目光一掃而過,如同利刃一般,隨之目光落在了那一朵七神蓮盞之上。
“小輩,現在你們想走,只怕是沒有機會了。”在這剎那之間,綠竹翁也是一下子領悟了自己師兄的意思,筆直地站在那裡,隨着他的荒神氣息瀰漫之時,猶如是一座巨大的高牆擋在了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面前。
“我們不要了吧。”在這個時候,李閒也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拉了拉蘭源公子的衣袖,低聲地說道:“道兄,沒有必要爲了這一株七神蓮盞把性命都搭進去了。”
“只怕,已經遲了。”哪怕在這個時候,李閒願意把七神蓮盞讓出來,綠竹翁冷冷地說道:“剛纔敬酒不吃,非要吃現在的罰酒。”
“哼,想殺我們滅口嗎?”陳郡主明白綠竹翁、楊柳翁他們是什麼意思,冷冷地說道:“殺了我們,就讓天下人不知道你們做過這等齷齪的事情了。”
“弱肉強食,談不上什麼齷齪。”綠竹翁冷冷地說道:“此乃常態,只能說,你們無知,本座讓你們活着離開,卻偏要尋死,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進來。”
“善哉,善哉。”此時竹沙彌合什,說道:“看來前輩是一心向惡了。”
“前輩若非要取我們性命,我們也要拼個魚死網破——”蘭源公子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向綠竹翁、楊柳翁他們投降。
“魚死網破?”綠竹翁不由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小輩,你們也太瞧得起你們自己了,區區一點道行,本座斬你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綠竹翁這樣的話,頓時讓陳郡主、蘭源公子他們不由爲之臉色一變,但是,綠竹翁所說的也是實話。
雖然說,他們宗門的功法驚絕天下,也可以稱之爲無敵,但是,他們僅是憑着宗門的絕世功法,依然是無法與作爲荒神的綠竹翁、楊柳翁對抗的,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太遠了,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
“公子,現在該怎麼辦?”在這個時候,李閒躲在了李七夜身後,低聲地對李七夜說道。
在這個時候,李閒也不由心驚肉跳,他們都不是綠竹翁、楊柳翁的對手,綠竹翁、楊柳翁現在要殺人滅口,那麼,李閒只有把希望寄託在李七夜的身上了。
“不着急。”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求救——”在這個時候,見情況不妙,陳郡主也立即對蘭源公子、竹沙彌他們大聲地說道。
他們畢竟出身於大教疆國、道統傳承,有向自己長輩求救的手段與方法。
“該是送你們上路的時候。”一聽陳郡主他們要求救,綠竹翁、柳楊翁他們也都不由爲之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