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小雅知道蘇晨真的沒事了,比蘇晨還高興。
“大夫!我的那個朋友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蘇晨問大夫。
“他呀!他沒什麼大事,是外傷,比較好治療,只是他的傷口在肩膀處,鎖骨受了傷,所以一時半會好不了,不過和腿沒關係,所以能夠自由走動,剛纔我看見正在走廊裡抽菸呢。
“哦!是嗎?小雅,你快去把他喊過來。唔!我的胸口還有些疼不能過去看他。”蘇晨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了自己。
小雅出去一會,便把郝強帶了進來。
郝強的臉色蒼白,但是整個人精神還好,肩上包着紗布,纏着繃帶,看見蘇晨,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蘇兄!謝謝你呀!”話語真摯,落地有聲。
“呵呵!郝大哥,跟我還客氣,其實在我的心裡,一直把你當兄弟的。”蘇晨也正色說道。
“蘇兄弟!以前並不是我蠻橫無理,其實我覺得我不配和你做兄弟,試想,你不但是小刀會的主力,而且還是L城的旗主,而我,確實飛鷹幫的罪人,我和你在一起,我怕給你帶來不測。”郝強把真心話說了出來。
蘇晨聽了他的話,心裡暗暗做了決定,如果可能,一定要把他做好兄弟看待,一個有如此心境的男人,絕不是壞男人。就說道;“郝大哥你說到哪裡去了,從一開始我就把你當兄弟看待了。”
“兄弟!哥哥也想明白了,一個人一輩子,不能左顧右盼搖擺不定,你對我那麼好,救了我三次,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一定要把你當做親兄弟看待,我知道我的功夫不如你,但是我勁力,以後如果你能用的着我,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毫不退縮。”郝強動情的說。
他本來就是個血性的漢子,受了衆多的委屈,所以才知道有些東西是需要更加珍惜的,想眼前這份友情,就是來之不宜。
“大哥!看你說的,我敬佩你的爲人,雖然有些事情不如意,但是不要再去想了,以後如果可能,加入我們小刀會,你還是一條好漢。”蘇晨這些話,實際是在安慰他。
“兄弟!這是後話,等我們身體好了以後再說吧。”
“呵呵!你們兄弟倆這是在做什麼呢?我的牙都快被你倆酸掉了。兩個大男人,唧唧歪歪的,這麼不乾脆。如果合得來,就結拜爲兄弟呀!”小雅在一邊打趣。
“嗯!我看行。”蘇晨一拍即合。
郝強還是搖了搖頭;“兄弟!不是我怕事,咱還是先不結拜了吧,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的兄弟,我沒有親兄弟,所以,我就把你看做親兄弟了。結拜我覺着都還遠了,你看吧,看看你郝哥是怎麼做大哥的。”
蘇晨聽了他的話,知道也不好在堅持,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聽大哥的吧。”
正在談話,蘇晨的手機響了。小雅把手機從旁邊拿過來,就要遞給蘇晨。
蘇晨擺擺手,“我不太方便,你接吧。”
“喂!蘇大哥呀!你在哪裡呢,咋一直沒回來呢。”小雅按了綠鍵,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
“對不起!蘇晨病了,他暫時不能借您的電話。”小雅接了電話,立即就掛了,她的這個舉動只是想不讓別人再打擾蘇晨了。
可是,電話又響了,蘇晨怕引起誤會,直接把電話從小雅的手裡接了過來。
“喂!蘇大哥怎麼了?他在哪個醫院裡?”電話裡的聲音很急促,帶着幾分焦急,這讓蘇晨心裡多了幾分安慰。
就說道:“許兄弟!沒事的,我就是受了一點小傷,今晚回不去了,你倆早休息吧!”
“啊!蘇大哥,你怎麼不早通知我們,你受傷了?我倆這就過去,過去陪你。”許三焦急的說。同時,蘇晨聽到電話裡兩個人在說;“快!快穿鞋,蘇大哥受傷了在醫院呢。”
“不用呀!我都快好了,你倆不用來了。”蘇晨說道。
“不行!我倆還是不是人了,最好的兄弟受傷了,我們怎麼能不在跟前,快說,你在那個醫院裡,我們這就過去。”兩個人共同對着一部手機說話,所以聲音特別大。蘇晨想想也沒什麼?愛來就來吧,也是一片心意,就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他了。
剛掛完電話,接着電話又響了起來;“喂!蘇兄弟!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帶過去。”
“我!”蘇晨一陣感動,竟然有幾分凝噎,這兩個乞丐兄弟,還真是值得一交。側頭問小雅。“你餓了沒?”
小雅點點頭,“我還真有點餓了。”
“想吃什麼?”
“水餃!三鮮餡的。”
“郝大哥!你呢?”
郝強愣了一下,繼而回答;“我也吃水餃吧,不過我要肉餡的。”
蘇晨把電話舉起來;“哥們!來三斤睡覺,半斤三鮮餡的,二斤半豬肉白菜餡的。”
“嗯哪!很快就到。”電話那邊歡快的回答。
半個小時過後,許三和大川提着一個盆子,一摞盤子走進蘇晨的病房。蘇晨一看,頓時笑了,笑完,又覺得很有成就感。
今天的大川和許三換了乾淨衣服,臉也洗的白白淨淨,鬍子颳了,頭髮理了。沒有了半點的邋遢痕跡。
“你倆咋買了這麼多水餃?”蘇晨看着兩盆睡覺問道。
“嘿嘿!我倆也還沒吃飯呢,我們怕你孤獨,陪着你吃——!”
“呵呵!對我這麼好?”蘇晨灰心一笑。
許三和大川又從袋子裡拿出幾個小碟子,又拿出幾個瓶子,醬油醋都在沒個小碟子倒上,把牀頭櫃擡到病牀前,五個人埋着頭吃了起來。
許三一邊吃一邊想;“蘇大哥真是有本事,女朋友換的夠快,上次是一個叫馬諾一的,現在竟然換了一個更小的。乖乖——!”
小雅也一邊吃一邊想,這兩個傢伙不知道今晚還回不回去,他們要是住在這裡,自己就不能單獨和晨哥在一起了。鬱悶——!
五個人在病房裡來了一頓大會餐,還別說,雖然只是一次簡單的聚餐,但是卻吃的有滋有味,吃的每個人心裡都暖暖的。
吃完飯不久,就過來了一羣醫生,說是要給蘇晨做個會診,其實會診不必要,只是他們好奇蘇晨怎麼這麼快就自然恢復了。
結果會診的結果更加令人驚訝,蘇晨竟然比剛纔又好了一些,專家們嘖嘖稱奇,沒有人能夠找到原因。
醫生們走了,幾個人有聊了一會天,郝強便去自己的病房休息了。
許三和大川還算是知趣,也結伴回去了。房間裡只剩下蘇晨和小雅兩個人了。
“晨哥!你早點休息吧!”小雅走過來。給蘇晨掖了掖被角。
“嗯!你也休息吧。”“咦!今天晚上你怎麼沒去上班呀?”蘇晨突然記起來小雅是上晚班的。
“你都受傷了我還上什麼班呀!我不得服侍你嗎?”小雅骨朵着嘴說道。
“哦!那謝啦。“蘇晨簡單地說。蘇晨不想欠她太多,畢竟她是一個小女孩。
“跟我還客氣?”小雅嗔怪的看了蘇晨一眼。蘇晨能感覺到小雅眼神的溫度,但是他卻躲避了。
“小雅!你休息上牀休息一會,我去郝大哥的房間坐一會,有些事情跟他交流交流。”
“哦!你去吧。”小雅臉上多少露出些失望的神色。
蘇晨下了牀,小雅要扶他,被他拒絕了;“沒事!我感覺我好多了,你扶着我讓郝大哥看着笑話。”
小雅想想也有道理,就說道;“你過去吧,我先躺在你的牀上睡會。”
蘇晨敲門,門便開了。
郝強有些吃驚;“你怎麼過來了?”
“呵呵!大哥的口氣不怎麼歡迎呀?!”
“哪裡!哪裡!我只是覺得那小姑娘一個人在那裡,你要陪她說說話的,人家一個小女孩——!”郝強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晨這才感覺到,原來郝強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也是柔情的一面。
“小雅累了,在休息,我沒事就過來找你聊聊天,你怎麼樣?”
“我沒什麼大事?受了些皮肉之傷,慢慢的就會好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受了內傷。”郝強的話裡透着關懷。
“我也沒事了,這次真的還危險。唉!是誰救了我們?我聽小雅說看見我倆的時候我們正倒在雪地裡呢。”
“當時我看見你受傷的時候,想過去幫你,可是根本騰不出手,我看見有一個人拿着一把雙筒的突擊步槍,從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來,然後把那羣人趕跑了。”
“突擊步槍?那個人什麼樣?”蘇晨問道。
“當時我也沒有看清,但是能感覺到那個人身材很高大,而且身法比較凌厲。好像還有一個人,在車裡,一直沒有下來。”郝強歪着腦袋一邊說一邊回憶。
“什麼車型看清了沒?”
“好像是奔馳600,當時你傷的厲害,我沒顧得謝人家,也沒機會謝,逍遙派一走,他們也就撤了。
“哦!”蘇晨覺得這輛車和跟蹤自己的車差不多。一時也想不起到底是誰的車。心中想這絕對是朋友,要是敵人的話就不會救他了。“後來呢?”
“後來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和你,我就揹着你往醫院走,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就接到小雅姑娘的電話,我告訴她咱倆的位置,然後我就暈倒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裡了。”
“強哥!謝謝你。”蘇晨由衷的說道。
“看你說的,你救了我幾次呀,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捲進來。要說我才得謝你哩。”
“好的!強哥,我們不是外人,不要在這麼婆婆媽媽了。”
“嗯!就是,不過你要好好地對待小雅姑娘,這是一個好女孩,其實是他救了我們倆。”
蘇晨聽了郝強的話,搖搖頭,接着苦笑一下,沒有說話。
兩個人又屈膝長談了了很長時間,無非談了些月圓之夜如何對付逍遙幫的事,郝強提了不少建議,兩個人合計到很晚才散開。
蘇晨回到自己的病房,小雅已經睡了,窩在被窩裡,頭髮灑在臉上,臉上洋溢着睡夢中的微笑。
蘇晨正考慮自己怎麼睡覺。卻聽見旁邊牀頭櫃上自己的手機傳來信息的提示聲。一看竟然有一個未接電話和一個短信息。打開來,都是張豔茹發過來的。
“晨哥!你睡了嗎?怎麼不接我電話?”短信很簡單。
蘇晨略一沉思,便把電話撥了過去,但是又及時按死了。
接着回信息;“小茹!我剛纔有事沒有聽見你的電話,也沒有看見你的信息,你有事呀?”
兩秒鐘不到,蘇晨的手機就響了。急忙接了,並且迅速來到洗手間裡,把門關上。他把把小雅驚醒了,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吧。
“晨哥!你在哪裡?我想你了。”
“小茹!我在外地呢?怎麼了?心情不好?”
“還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呀。”
“說吧!小茹。”
“今天他們選舉我爲張氏集團董事長了。”
“哦!那是好事呀。恭喜一下。”蘇晨小聲說道。
“好什麼呀好?我都難過死了,我哪裡是做董事長的料呀?!”張豔茹在那邊無限惆悵。
“董事長最好做了,把什麼事情全部交給總經理不就行了。到時候你光收錢不就行了。”蘇晨說得也是實話。
“說得輕巧!誒!晨哥,你來幫我的忙吧。”
“呵呵!這個真不行,我纔不是做管理的料。”
“晨哥!好哥哥,你要是來幫我你要什麼條件都行,任何條件。”張豔茹在那邊撒嬌一般的說道。
“小茹,我真不是做管理的料,你想,我要是和你在一起整出點什麼事來可不好,你已經非同往日,現在你是董事長,要是弄出些緋聞來那不是讓同行們笑話。
“晨哥!你害怕?"
“切!我怕什麼呀?”
“我也在想呢,我們之間又沒什麼的,我只是想天天看見你而已。”張豔茹聲音有些低落。
“呵呵!就是。”蘇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晨哥哥!不知道爲什麼?我每天都在想你哩。”
“呵呵!是不是晚上睡覺害怕的時候纔想。”
“不是!害怕的時候想的厲害些,平日裡也想,一閒下來就想起你。”
“是嗎?那我算是幸福了,等你有了男朋友就不想我了。”
“我纔不要男朋友。”張豔茹聲音大了起來,彷彿在表態一樣。
“爲什麼?”蘇晨隨口問道,但是問完以後他就後悔了。
“沒有爲什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張豔茹的聲音又變得小了起來,而且能感覺到她的沮喪。
“好了!小茹,時間不早了,別胡思亂想了,你現在已經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了,也算是長大了,做事要考慮大局,別老想着一些沒用的小事……”
“晨哥哥!你壞死了,只知道教訓我,不知道關心我。”
蘇晨聽到那邊的小茹在抽泣。
“別!小茹,別這樣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人家想你,可是你還教訓人家。”蘇晨感覺小雅的話音有幾分哽咽,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勸慰。
“我——!”蘇晨開始語吃。平心而論,張豔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聰明漂亮,可愛富有,一個男孩子要是能找這樣一個女孩結婚,那該是三生才能修來的福。可是蘇晨卻不行,他和林心怡有過,那是她的後媽,他和張子林是天生的死對頭,儘管他死了。他喜歡張豔茹,但那只是純粹的喜歡,甚至包括她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可是那不是愛,他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