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諾一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夥子生得並不難看,身手也好,而且還是藝術生,自己給他錢他竟然不要,義乞呀!心房不覺動了一下。把錢放回包,從裡面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晨;“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隨時能夠找到我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幾個館花驚得目瞪口呆;“姐姐誒!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個乞丐了吧?!”
“胡說!一邊去。”
“嘖嘖!這可不是諾姐的風格,上次一個縣委書記要你的電話號碼你都沒給他,還把她罵了一頓,這次竟然給了一個小乞丐。嘖嘖,肯定有想法。”
“小X在胡說我讓小乞丐強J了你!”
“行呀!行呀!這小乞丐其實長得蠻帥的,身手也好,估計那活應該也不會錯。說不定還是小處男。”
“你這個小騷.貨,天天被那些公務員弄着還嫌不夠呀,真有你的。”
“諾姐!你這就不懂了,這些公務員天天忙着跑官,壓力太大,騎在我們身上沒幾下就泄了,再說了,他們找我們只是爲了發泄。我厭惡!”
“嗯!這小乞丐還單純着呢!要是能上,我給他錢都行。”
“咯咯,你個傻X,我服了你了。”……
看着消失在黑夜裡的幾個人,小雅走到蘇晨面前,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你傻呀!給你五千塊你不要,你以爲你是比爾蓋茨,傻蛋!”
“我要不要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媳婦。”蘇晨看着女孩子可愛,有心調戲她一下。
“你這個壞蛋,說話就下道。我說的是正事,他給你錢你咋就不要呢?五千塊,你一年也乞討不這麼多。”
“唉!那本來就不是我的錢,再說了,我要是要了她的錢,那多沒意思。”
“你就靠精神活着吧,我懶得管你,錢要來也不是我的。”小雅轉身又去站大堂去了。
蘇晨討了個沒趣,捏着馬諾一的名片就上樓睡覺了,一邊走一邊回想着馬諾一臨行撂下的那句話,他不是傻子,他要是傻子他就拿那五千塊錢了。馬諾一雖然是一小姐,但是一絕對美女,這種女人應該是另有一番韻味的。妓女沒意思,那是因爲他對你不動心,即使她躺在你的身下無邊的呻吟喊叫,只是在糊弄你的錢。一旦妓女對你有了感情,真心實意的想和你做那事,那麼,你就真的幸福了。
蘇晨無邊際的胡思亂想,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半夜三更的,誰這麼沒有道德?”蘇晨嘴裡嘟囔着,出來開門。門開了半邊,看見小雅站在門口。
“蘇大哥!我下班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呀?我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我就害怕。”小雅可憐兮兮的說。
蘇晨想她幫過自己,來而不往非禮也,儘管這女孩有些刻薄,但是自己還是要表現的男人一點,話又說回來,半夜三更的,要是能揩一把色也是好的。
“行!你等等,我穿好衣服及送你。”
“謝謝蘇大哥,我在大廳等你。”小雅高興地下去了。
蘇晨稀里嘩啦的把他那乞丐裝穿上,點一隻蘇煙,走了出來。
小雅已經換下工作服,乳白色的羽絨服,鴨蛋蘭的圍巾,黑色的馬褲,白的馬靴,亭亭玉立,跟白楊樹似地挺拔,蘇晨看在眼裡,覺得鄰家女孩般的可親。
“蘇大哥!”小雅看見蘇晨,甜甜的喊了一聲。接着又和保衛科的幾個人交代了幾句,便和蘇晨並排着走了出去。保衛科的小夥子看着兩個人走遠,吐了吐舌頭;“真暈,什麼世道?一個破要飯的還這麼吃香,馬諾一遞名片,小雅要護送。真是鬱悶呢!”
蘇晨一邊走,一邊想起昨晚小雅說的不喜歡乞丐的話,就問道:“小雅!咋就讓我送你哩?”
“人家害怕嗎?“
“爲什麼非讓我送?”
“怎麼?不想送我呀!”
“不是!我就是一乞丐,你說過你不喜歡乞丐的。”
“是呀!我就是不喜歡乞丐,我讓你送我而已,沒說我喜歡你呀!”
“唔!”蘇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暈!
“嘿嘿!”小雅看見蘇晨被自己圈套了,高興地笑了。
蘇晨心裡咬牙切齒,臭丫頭,看老子一會不那啥了你。
夜烏黑,兩個人步行着往小雅租住的單人房裡走去。兩個人的腳步聲在黑夜裡發出卡卡的聲音。蘇晨眼尖,看見遠處垃圾桶處有一隻夜裡覓食的野貓。他腳尖一挑,一塊小石子落在手心裡。
距離垃圾桶不遠的時候,蘇晨手指輕彈,使出少林十三絕的‘櫻花落雨‘的招數,小石子無聲的朝野貓飛去。
“喵——————!”
一聲悽婉的叫聲傳了過來。黑乎乎的野貓撲棱棱竄進夜色裡。蘇晨緊跟着啊了一聲。
小雅本來被貓的叫聲嚇壞了,又聽蘇晨跟着驚叫,嚇得一頭撲進蘇晨的懷裡,蘇晨心裡有數,一把便把她緊緊地摟住,一邊樓一邊說;“什麼?什麼怪物。”
小雅聽了他的話,早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雙後緊緊地摟住蘇晨的脖子,蘇晨知道這丫上當了,想報復她一下。右手一攬,一手託頭,一手攬臀,一下子就抱了起來,還說;“別怕,別怕。”抱臀部的那隻手,在那富有彈性的位置來回摸索着。
這一夜蘇晨睡的很甜,做了極度YY的夢,夢裡沒見了一個女人。一個只見過一面而沒有看她一眼的女人,就是在街上乞討時坐白色寶馬的女人。
醒來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昨天遇見了這麼多女人,怎麼就偏偏夢見她了呢?昨晚還摸了人家小雅的臀部,還有握了馬諾一的手,可咋就夢見寶馬女了呢!奇怪,她甚至沒拿正眼看他。
蘇晨一邊洗涮,一邊尋思。
又是在老地方,蘇晨和老鴨子和小狗子聚在一起來。
“唉!我說,你們倆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老這麼喊你們吧!忒難聽了。”學着乞丐的樣子,蹲在那裡,袖着手。
“我叫許三。又叫許關華,你隨便喊,喊三哥或三弟都行。”小狗子嬉笑着說。
“你呢?”
蘇晨擡擡頭,問老鴨子。
“他就叫老鴨子,沒名字。”許三在一邊壞笑着說。
“放屁嗎你!是不是不打你難受呀?”老鴨子疵着黃牙追打着小狗子。
“別鬧了!照你們這樣我們就要不到錢了。”蘇晨看着兩個活寶,說道。
兩個人倒是很聽話,嘻嘻的停了下來,蹲在蘇晨面前。老狗子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我叫張大川,你喊我大川就行。”
就在這時,蘇晨看見昨天那輛寶馬朝這邊駛了過來,蘇晨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昨晚做了夢把人家那啥了,今天說什麼也要看清楚她的臉哈。
車就在他們身邊停住了,車窗滑了下來,露出那張潔白如玉的臉;“喂!你們三位,是不是你們把康子和大成子給打了?”
張大川和許三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哪有那本事,他們不打我們就燒高香了。”蘇晨撥開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步;“是的!昨天是我打的他們兩個,有什麼問題嗎?”蘇晨說這話時,面帶自然爲可愛的笑容,他不想給在自己夢裡溫存的寶馬女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很牛逼呀!李聰的人你都敢打?”寶馬女狠狠地刺了他一眼。
“李聰,李聰是誰?”蘇晨確實不知道李聰是誰。
“別管是誰,我勸你十分鐘之內抓緊逃命,並且永遠不要在來這個地方。”
“嚇,嚇我的吧。我可不是嚇大的。”蘇晨說道。“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這是旁邊的大川和許三走了過來,拽住蘇晨;“兄弟!抓緊走,原來昨天兩個人是李聰的人。走!快——!”
蘇晨心裡雖然疑惑,但還是覺出這個李聰肯定是個人物,從他的嘴裡,肯定能知道一些關於追魂幫的事。但是看大川和許三嚇得不成樣子,加上寶馬女親自來送信,自己不能不給她個面子,畢竟覺得她是一個可愛的女人,儘管她可能是個有夫之婦。
“好!我們這就走。”咦!你什麼名字?蘇晨誕着臉問道。
寶馬女看也沒看他;“神經!”說完,滑起車窗,逶迤而去。
“這女人不錯!”蘇晨看着遠去的白色寶馬,喃喃道。
“快走吧!再不走沒機會了,你是乞丐,人家開寶馬。不是一路人。”許三拽起他的胳膊,急匆匆的往別處走。
“李聰是誰?”蘇晨一邊走一邊問。
“大魔頭,龍城黑道帶頭大哥。”許三一邊拉着他走,一邊說。
“哦!原來是這樣。”
走出大約半公里左右,蘇晨突然站住;“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看什麼?”大川急切的問道。
“你們下回去吧,這兩天躲躲,別出來了,我回去看看。”蘇晨堅毅的說。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回一起回。”許三也堅毅的說。
“不能回去,被李聰抓住就沒命了。你回去有什麼事呀?”大川本來就膽小,他是真的不敢回去。
“我要暗地裡看看這李聰到底是不是你們說的那麼可怕?”
“偷看?!”
“嗯!偷看!暗地裡看看。”
“你和他有過節嗎?”許三問。
“沒!我只是想看看龍城黑老大的模樣。”其實他心裡正打算盤,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把這黑老大拿下,要麼用懷柔之術,要麼直接放倒,作爲這裡黑社會老大不可能和追魂幫沒有關聯。
“真要去看?”許三又問了一句。
“是的!必須看。”蘇晨他態度堅決。
“好的!我陪你。”許三果然也是有膽量的漢子。
“你可以不去,回去休息吧。”許三對大川說道。
大川遲疑了一下,緩緩道:“我不去嘛?你們兩個去咋就不讓我去呢!我覺得我們是兄弟,你們把我當兄弟看,我不能不把你們當兄弟呀!何況我的年齡最大。”
蘇晨看了一眼大川,依然是那麼的其貌不揚,甚至多少有些猥瑣,但是在這個時候能說出這樣的話總是讓人感動。感情沒有界限,乞丐之間的情感也許更真摯,沒有金錢權利的限制。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哥們,放心吧,我蘇晨站着,就不會讓你躺着。
三個人搭一輛出租車返了回來,但是並沒有下車。果然,看見幾輛豪車停在那裡,有大概幾十個人站在那裡指指點點。蘇晨清楚地看見一個鷹眼男子站在人羣中間,看氣質卓爾不羣,看身架,身懷絕技,確是與衆不同。便問大川和許三:“這就是李聰嗎?”
“是的!我見過他一次。我們下車嗎?”許三問道。
“不!我們不用下車,認識他就可以了。師傅,開車!”蘇晨不想和李聰造成衝突,自己畢竟是爲追魂幫來的,怎能因小失大,何況現在下來,正在風頭上,不會有好的結果,李聰這麼大的勢力,只能利用,不可得罪。
大川和許三吁了一口氣,伴隨着蘇晨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三個人暫時沒地方乞討,就找了家飯館,由蘇晨做東,又喝了個昏昏然。喝完酒的蘇晨,心裡老是出現寶馬女的影子,不由得暗笑自己,沒出息,這樣怎麼能對的起寒寒和李眉兒。又自嘲,精神出軌不算出軌。
正在無限歪歪,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蘇晨,是我,馬諾一。”
“馬諾一?”
“你忘了,昨天晚上。”
“哦,哦!馬諾一呀!有什麼是嗎?”蘇晨腦袋一下子清醒起來。
“我們幾個姐們在逛街,剛吃完飯,沒事做,想看看你的工作環境。”
“姐們!不會吧,我們就是乞丐,和你們可不是一路人,有什麼好看的?”
“不行!快說,我這就過去。”
“哎呀!我們又髒又亂的,真的不適合你,你多高貴呀!”
“蘇晨!你跟我貧不是,姐姐就是因爲昨天你救了我纔過來看你的,你以爲你是帥哥呀。”
別說,馬諾一的話語真的好聽,鶯歌燕語一樣。
“噢噢!那你過來吧,我們剛吃完飯,在蓬窟區黃山酒館門口。”蘇晨正好沒事做,昨晚雖然看了馬諾一的樣子,但是沒有白天看的清楚,既然非要過來,也不能硬阻攔,再說了,閒着也是閒着。
不一會,一輛本田飛度吱呀一聲就停在黃山酒館門口,黃山酒館名氣很大,酒店很小,平時都是些農民工在這裡邪教吃飯,白領央企職工是從來不會來這裡吃飯的。
蘇晨三人吃完飯,正蹲在牆根腳曬太陽。迎面三個美女走了過來。
“快看!美女。”許三用手碰了碰蘇晨。
“知道,找我的。”蘇晨淡淡的說。
“吹牛!”
“切!我什麼時候吹過牛。”
“蘇晨!”爲首的正是馬諾一。蘇晨擡頭看時,差點暈了。昨晚看了馬諾一很多遍,感覺很美。今天再看,才知道昨晚沒看清楚,這哪裡是美,簡直就是太美了。美得攝人心魄。美得美妙絕倫,鄰家女孩的從容大氣,深閨高樓的雍容華貴,這哪裡是一個小姐,分明是一個感性的柔情似水的白領麗人,還有點不確切,比白領麗人多了一份妖嬈。
蘇晨不自覺的站起來。
“蘇晨!你很哪找呀?”馬諾一臉有些紅。
“呵呵!姐們找我做什麼?”蘇晨問。
“走!我有事找你。”“這是?”馬諾一指着大川和許三兩個人問道。
“同事!不對,工友,也不對!哥們!都是做這一行的。”蘇晨還不太熟悉乞丐這個行業,不知該怎麼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