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洛雲橫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那就是同樣狂妄自大!!”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北疆王被烈西曉給折磨得不輕,現在就連看着洛雲橫的眼神都有些惱怒。
看着洛雲橫臉上的這張男人的假面具十分不順眼,於是北疆王就趁此機會將她的假面具給撕了,呈現在北疆王眼前的,就是一張傾城絕豔的臉。
北疆王微微一愣,這可是要比畫上還要好看許多。
北疆王是個男女通吃的,下午見到了洛雲橫的男兒裝的時候,就覺得這年輕人生的十分清麗脫俗,現在發現了是個女人,卻依舊是動人心魄。
北疆王鬼使神差地就要朝着洛雲橫的脣上親吻過去。
但是在同一時間,屋頂上卻響起了什麼異樣的聲音。只見是被人給打穿了一個洞,隨後一隻小小的黑乎乎的東西從洞口飛了進來,並且直接朝着北疆王飛來。
洛雲橫心中一喜,。這不就是蠱王嗎!!
北疆王一看到這隻小小的,黑乎乎的小動物就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並且十分用力地將蠱王從自己的肩膀上甩了上去。雖然說蠱王沒有咬到他,但是還是將北疆王的手臂畫出了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頭頂又傳來一身巨響,雲翳跟慕容回春都下來了,開始跟北疆王打鬥了起來。而云爾則是在外頭攔住那些小嘍囉的救兵。
北疆王現在畢竟身上還有傷,再加上被蠱王給咬了一口,現在早就已經覺得頭暈目眩體力不支。雲翳原先想要一劍結果了北疆王的姓名,但是一想到現在烈西曉還在北疆王的手裡,就也有些猶豫着下不去手。
時間不多了,慕容回春開始催促道:“已經有不少人正在朝着這邊趕來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隨後一躍從屋頂上的那個大破洞離開。
北疆王坐在了地上,擡頭看着外面的月亮。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園,但是自己卻並沒又沾上這份喜氣,而是變得更加時運不濟了一些。
這蠱王留下來的傷口,可是要比烈西曉留下的要麻煩許多了。想來,現在可是的確要找一些神醫了,萬一弄不好,餘毒留在體內,以後練功都容易走火入魔。
也就是因爲蠱王這一次還只是在北疆王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抓痕,若是真的被咬了一口的話,現在只怕等人的時間都沒有,就要一命歸西了。
而此時的洛雲橫則是跟慕容回春等人連夜出了北疆的皇城。他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繼續在皇城當中呆下去,並不安全。
只是洛雲橫還有些放心不下:“那麼烈西曉呢?!難道就讓他一個人在北疆的宮中受罪嗎?!”
雲翳有些意外地看了洛雲橫一眼,這還是這些日子以來,洛雲橫頭一次這麼關心烈西曉呢,只可惜現在烈西曉看不見,不然豈不是要高興不少。
只怕是爲了洛雲橫而在北疆的皇宮裡多吃兩天的苦,也是心甘情願的人。
“其實這一次離開北疆,也並不全是因爲這件事。”雲翳神色十分凝重地對洛雲橫說道:“皇上固然重要,但是現在內庫當中聽說也出了一些事,所以我們必須先趕回去看一看。”
“內庫又出了什麼事?!!!”洛雲橫不禁開始感嘆這真是個多事之秋。
一封飛鴿傳書,就註定了洛雲橫必須要放下在這邊的事情先趕回內庫。即便是洛雲橫不情願也沒有辦法。
想起來,倒是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內庫去看看了。一直以來,內庫都是顧顯管着,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紕漏。顧顯是個極爲細心的人,對人對事都是如此,因此洛雲橫也不曾懷疑過他會出什麼意外。
只是現在,內庫突然飛鴿傳說說顧顯居然失蹤了,這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洛雲橫無奈,但是現在北疆王又開始加強了戒備,並且開始派人搜查起了整個北疆,這地方實在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慕容回春左右看了看這三個申請十分爲難的人,淡淡開口說道:“看起來,這個內庫對於你們來說似乎也很重要,不知信上所說的顧顯是何人?!”
先是烈西曉失蹤在先,然後顧顯失蹤在後。有了烈西曉這前科,現在慕容回春便開始在心中猜想這位顧顯也不是什麼一般的人物。
洛雲橫伸手將雲翳手中的信給拿了過來,用內力一催,這信紙便在空中碎成了千片,是再也不能看了。
慕容回春微微一挑眉,臉上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長。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洛雲橫是不想讓他看到這封信了。
洛雲橫淡淡看着這些信紙的碎片在空中飄散,隨後淡淡開口說道:“沒什麼,不過是我本家的一個小叔而已。這是我洛家的家事,就不勞煩慕容公子費心了。”
原先都還是叫小豆子的,現在似乎是慕容回春身上那有些凌厲的氣質稍稍顯現出來了一點,洛雲橫開始對慕容回春有了一些防備。
現在烈西曉得事情已經是無奈地被慕容回春給察覺到了,但是顧顯的事情,洛雲橫卻還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畢竟這一樁接着一樁的,若是知道的人太多,就該容易出現意外了。
慕容回春倒是也是個有眼色的,看洛雲橫這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太多,於是也就一攤手說道:“也罷,看來接下來的事情是不需要我幫什麼忙了。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等等。”洛雲橫卻突然叫住了慕容回春:“我還沒去過你慕容府。”
慕容回春這纔想起來,之前的確是曾經答應過他們要帶着他們去慕容府上看看的,知識後來被北疆王根烈西曉得事情給耽擱了,就一直都沒去。
如今洛雲橫既然已經開了口,慕容回春自然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於是就點了點頭說道:“慕容府距離這兒倒是不算遠,只是這路卻是有些不太好走的,既然你們想去,那麼我隨時奉陪。”
“事不宜遲,就現在吧。”洛雲橫微微皺眉,隨後提着自己的寶劍先一步走了出去。
云爾跟雲翳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慕容回春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有些無奈地走在了最後。
慕容府的路的確是像慕容回春所說的那樣,不太好走。原本洛雲橫他們還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慕容回春能夠那麼放心地將如此大的一個莊園放在這兒沒有人看管。如今他們才明白過來,原來要走得上這慕容府,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用了半天的時間,幾個人來到了一座高山的山頂。原先慕容冷凝帶着云爾跟雲翳爬山的時候,云爾還老大不情願地問慕容回春是不是故意在戲耍他們。只不過後來當云爾站在了這山頂的時候,卻傻眼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苗疆還會有這樣的敵方。現在他們腳下的這座山雖然不算高,但是對面的那座山卻是高聳入雲,周圍都被雲霧繚繞着,根本就看不清楚。
而將這兩座山連在一起的,就只是一根十分粗的鐵索而已。
“這……”云爾有些不敢置信地指着眼前的那座高山,對慕容回春說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家就在那上頭。”
慕容回春微微一笑:“那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云爾再次十分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座高山,開始深深懷疑慕容回春是不是因爲每次出門回家都不方便,所以纔將這個種滿了珍貴藥材的寶地扔下了不管了。
洛雲橫跟雲翳倒是十分興致勃勃的。洛雲橫是第一個飛身上千踩上了鐵索的。一個女子的重量壓在了鐵索上面,就算是胳膊那麼粗的鐵索也禁不住微微晃了晃,而更加顯得危險。
只是沒有辦法,洛雲橫想要做什麼,從來都沒有人可以阻攔。
他們的宗主都已經上去了,雲翳跟云爾兩個人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去,而慕容回春則是在幾人身後斷後。不過雲翳留了個心眼,在慕容回春也上了鐵索之後,就一個轉身貼着鐵索飛到了慕容回春的身後,這樣便可以監視着慕容回春的一舉一動。
慕容回春回頭對雲翳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眼中似乎是有着一些淡淡欣賞的意味。
他一向是不討厭護住的屬下的。
幾人就這麼踩着鐵索從一座山到了另一座山得兒山頂上。從鐵索上跳下來的時候,云爾拍着自己的胸脯忍不住感嘆道:“他孃的,這地方也太危險了,到底是誰建造的?!”
也還好就是他是個大男人,站得穩,這要是一個瘦弱的,站在那高高的鐵索上被風一吹就下去了,到時候就是粉身碎骨。
慕容回春臉上依舊是掛着淡淡的笑容,領着這幾個人來到了慕容府的門前。這的確是個十分氣派的府邸,光是從這庭院佈置中就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應該是個十分風雅的人。
而他們現在不過就是站在原地的門口,就已經能夠聞到莊園裡面那些奇花異草的香味了。
慕容回春輕輕一推眼前的紅木門,這門就自己打開了。入眼的景象不禁讓這些人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因爲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難怪這些奇花異草的香味已經如此濃郁,原來它們都已經在院子里長瘋了,現在這些花花草草都已經長到了屋頂上去了。
慕容回春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正是因爲如此,我懶得打理所以才從不回來。”
洛雲橫無奈地看了慕容回春一眼:“如此一來,看來我想要的東西也是有些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