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幫倒忙
“院長,那小子不見了!我已經撒下網去了,晾他跑不出咱們書院的手掌心!”慕容恭不知是走得還是急得,出一頭大汗。
“你以爲是抓逃犯呢?”武歸真氣哼哼地說。
“好生找,恭恭敬敬地請回來,要是把這小子惹急了,你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李國侯難得嚴肅地吩咐。
慕容恭唯唯退下,組織門人弟子重新再找,卻又哪裡找得到。眼看着天就黑了,門人弟子們紛紛回“巢”,慕容恭只得腆着老臉又去武院長哪裡,少不得又捱了一頓訓斥,聽說與若飛有三日之約,這才住口不罵。
再說若飛。
與慕容恭告別後,自己在校場附近逛景,忽然發現簡神幾人正在一處報名點,似是要參加這裡的比賽,若飛神念逡巡之間,就已明瞭這一處比賽內容了,此處仍然是有關神念力的比拼,不過與剛纔的有區別。
若飛暗笑:“這幾人還想參加這項比賽,是看見這裡人少了、還是覺得自己是神戰師了?神念造物可不是神戰使所能完成的,也許他們當中有人這方面有點小天分,那要想取得成績也是千難萬難啊。”
若飛稍稍改動了一下面貌,堂而皇之地來到近前,他想來看看這幾人出糗,要是簡神真能完成比賽就給他搗一搗亂,他可不願意這個簡神有機會成功。
幾個人也有猶豫,最後是簡神和那位魂戰士的小師弟鼓足了勇氣報上了名。
一個執事弟子大聲嚷道:“還有沒有人報名了,差一位就可以進行比賽了!”
若飛心說這真是巧了,回回到我這裡都是最後一名,馬上開賽。
“我報名,我參賽!”若飛高舉雙手,站了出來。
執事弟子感知不到他的神念波動,懷疑地問道:“這是修習神念力的比賽,你是什麼境界、行不行呀?”
若飛道:“我可是我們村的天才,我說一定行那就一定行!”完全是一副白癡的樣子。
執事弟子以爲碰見了二百五,也不計較,夠數了就行吧,領着三人進入校場,其餘人都攔在了外邊。
這是若飛第一次進入校場。
執事弟子把他們引到了側面看臺下,這邊只有兩位長老主事,已經有四名弟子在候着了,觀戰的五鼎書院弟子一個沒有。
若飛心想:“還是七名參賽者一組啊,不知這些人咋樣?”
這四人中,境界最高者爲一老者,好像比主事的長老還要年紀老大,但卻是妥妥的一名神戰師,其餘三人都是神戰使,雖然境界一樣,但其中一人明顯已經快要晉升了,這人年紀最輕,一對鬥雞眼卻狼顧鷹視、桀驁不馴,鼻孔朝天的樣子委實不甚討喜,偏偏就他和簡神熟悉,見到簡神和他一組,似乎很高興,忙不迭地打招呼,二人很快就似乎成爲盟友了,反倒簡神那位小師弟成了外人。
若飛心裡嘀咕:“一看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餅!”
場上兩位長老,一位始終默不作聲,另一位從他們入場時就對那位執事弟子不停地呵斥。
若飛聽得大概意思是埋怨這位弟子,招收的參賽者良莠不齊,而且矛頭還指向了若飛和那位小師弟,意思是這樣的參賽者怎麼也能來呢?
原來若飛入場時,若有若無地流露出一絲魂戰士的氣息波動,他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深不可測,所以將本身境界壓制到了魂戰士水平,誰知卻被主事長老針對了。主事長老訓到後來也覺得沒意思了,草草出完題目就與另一位長老去到別的場地瞧熱鬧去了。
連主事的長老對這裡的比賽都不重視、看都懶得看一眼,可見前幾批的弟子們是多麼地傷害到他們了。
七名參賽弟子中,至少有六名對主事長老留下的題目是十分重視的,雖然沒有觀衆,可是不影響他們高昂的鬥志,尤其簡神與那位“鬥雞眼”,接到題目之後就相視一笑,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然後就按照題目冥想起來。
若飛知道所有人的題目都是一樣的,出題者給出了一把椅子,要求參賽者每人冥想出一模一樣的一把來。這種題目對若飛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對神戰使或以下境界的來說,就有點強人所難了,當然不包括天才人物。
老邁的神戰師參賽者進度最快,只見他手握錦石,手指縫中透出斑斕的毫光,估計不是三彩錦石就是五彩錦石,一身的能量涌動,一把椅子已現雛形。
再就是簡神和“鬥雞眼”二人,二人雖然都是神戰使,卻真的比一般神戰使高明,居然冥想出了一個四不像的東西來,這比其他諸人強太多了。
那位小師弟在上一場比賽中就露出了天分的苗頭,不過被簡神橫插一腳踩得稀爛,所有光芒盡被遮掩,這一次能翻身嗎?這裡要說若飛想幫忙的也就小師弟一人而已。
想必是這裡的比賽進展報給了主事長老,聽說現在一切順利,三個年輕弟子都冥想出了物體,這是主事長老沒有想到的。至於那位神戰師,五鼎書院是一定會拉攏的,但也不如何欣賞,畢竟年紀大了些嗎,三個年輕人雖成績不怎麼樣,但是這種越境的表現卻令他們驚喜,尤其先前瞧不起的一名魂戰士,也有不俗的表現,更是令他們吃驚不已。
兩人匆忙趕回,帶動了一批弟子也過來瞧熱鬧。
這邊的動靜若飛也感知到了,在外人眼裡他也在哪裡積極努力呢,可是一縷神念牢牢鎖定了整個比賽場。知道主事長老趕過來了,若飛動作也不慢,神念力先是作用到簡神那裡,只見他冥想出來的那把似是而非的椅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萎縮,直至化爲一團虛影,任簡神再如何催動神念,單薄的識海簡直就要枯竭了,也興不起一朵像樣的浪花來。
“鬥雞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簡神這裡的變化自然逃不出他的神念感知,自家心裡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簡神雖與自己交好,可畢竟是比賽對手,他下去了,自己就少了一個競爭者;憂者是擔心這種變化會不會臨到自己的身上,萬一又失敗了,自己可是第二次了,天才的名聲可就都毀於一旦了。
一頭想着,一邊加大神念力冥想。真是怕啥來啥,下一刻,“鬥雞眼”明顯感覺到神念力飛速流瀉,而冥想的椅子卻一點一點萎縮,恰似簡神剛纔所遇情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