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二狗輕輕一擡手,雙指夾在劍刃中間。
只指尖稍稍一動,血紅長劍瞬間便化作無數光芒散落在地。
隨後陳二狗又手掌一沉,烏啓辰頓感壓力山來。
整個人毫無任何反抗地埋進了深土之中,只留下一個頭在外面。
“怎,怎麼會?”
“你,你,難不成你竟然是元嬰境高手?”
驚恐萬狀的烏啓辰,差點連眼珠都掉出來。
但他還是連連搖頭,滿臉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般道。
傳說元嬰境足以遁光飛行,一念便可瞬移。
也只有這等罕世修真者,才能完美解釋自己剛纔所經歷的一切。
如若不然,根本無法解釋陳二狗爲什麼能避開兩大金丹境後期高手眼目,悄無聲息消失。
只是,向陳二狗投去難以置信眼神的,何止烏啓辰?
幾乎在場除陳二狗以外的所有人,都不例外。
因爲但凡對修真體系有所瞭解的人都清楚。
傳聞元嬰境修真者,壽元可高達千年之久。
要達到這種級別,縱是天才,那也得少說三四百年苦修。
陳二狗小小年紀,怎麼可能?
當然,這也只是他們所聽傳聞罷了。
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元嬰境高手。
什麼遁光飛行,一念瞬移,那也只是道聽途說。
只是單純覺得,陳二狗不可能而已。
“元嬰境高手又如何?”
“你們不是連元嬰境都不放在眼裡的嗎?”
冷淡一笑,陳二狗緩步走向秦昊天道。
心下一駭,但秦皓天還真無言以對。
畢竟,這牛皮就是他吹出來的。
不過,他此刻倒是明白了,陳二狗爲什麼從頭倒退,一直不慌不忙?
也徹底明白了,什麼纔是陳二狗真正的陰謀?
就像陳二狗所說,他自己纔是真正整場計劃的核心所在。
先是扮豬吃老虎,將兩大棘手高手騙走。
剩下的,便完全成爲了他自己主場。
而他上山之後不急,就是等着丘聖頤出手。
可以說,在場每個人都是陳二狗計劃之中的一顆小小棋子。
畢竟,如果有秦昊天和烏啓辰在。
而且是全盛狀態的話,確實有資格拖住陳二狗一會。
到時候再加上人質在手,對陳二狗而言,的確也有幾分棘手。
“成王敗寇,這次,秦家輸了。”
無地自容稍稍低下頭,秦皓天哀嘆一聲道。
“兩個問題。”
“第一,明明秦家已經答應救援,爲何沒有半點消息?”
“第二,秦慕冰和楊雨菲等人,在哪?”
他服不服?陳二狗都無所謂。
反正事實就擺在眼前。
所以陳二狗懶得跟他墨跡,立刻面色一沉,開門見山問道。
而且之所以沒有半點興奮,是因爲眼前情景。
對陳二狗而言,實在差強人意。
因爲陳二狗的全盤計劃,可是將秦烏兩家的援兵,也一同一網打盡。
至於第二個問題,雖然對陳二狗如今最爲重要,但也沒抱太大希望。
只不過秦皓天比自己以往拿下的任何一個秦家高層,在秦家地位都高。
所以這才隨口一問。
“第一,本人一直和你在一起,確實不知道。”
“第二,秦慕冰她們此刻並不在京城。”
“至於具體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肯定就在京城附近,隨時等候秦家的召喚。”
知道陳二狗有辦法能讓死人開口。
而秦昊天又不想當死人,所以乾脆也直接了當答道。
“你們到底對秦慕冰他們做了什麼?”
“又有什麼陰謀?”
陳二狗最喜歡的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省事。
見秦皓天極其配合,所以立刻趁熱打鐵追問道。
“具體目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秦家現在是想將家族十大長老的修爲,全部灌輸到秦慕冰一人身上。”
“如果可以成功的話,她的實力,至少可以達到元嬰後期三階水準。”
事已至此,陳二狗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就對了。
所以秦皓天根本沒有任何多想,立刻便脫口而出答道。
不過,雖然秦皓天答得輕鬆。
但陳二狗的面色,卻立刻徹底降到了冰點。
元嬰後期三階什麼水準?
就是如今的陳二狗,也絕不敢說有半點信心匹敵。
當然,陳二狗並不嫉妒秦慕冰有此奇遇,依舊害怕她超越自己。
相反,秦慕冰若真能達到這種境界,陳二狗爲她高興還來不及。
只是,秦慕冰連半點武道根基都沒有,就更別說修真了。
陳二狗不得不擔憂,她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得起,這份實力灌溉?
“完成整場引渡,十大長老,都會因此坐化。”
“事關秦家生死存亡,所以你不必擔心。”
“若是秦家沒有把握,也絕不會啓動這項計劃。”
知道陳二狗在擔憂什麼,所以秦皓天立刻隨口解釋道。
“如果這麼穩妥,你們爲什麼不讓我見秦慕冰?”
“如果她是自願,我非但不會阻止,而且絕對還會一盡綿薄之力。”
雖然覺得他的話有一定道理,但陳二狗還是很不放心地狐疑問道。
“我可以幫你找到答案,也可以幫你查明秦慕冰現在具體位置。”
“但除了放我離開後,我還有一個條件。”
“只要你能答應,秦皓天以後可以任由你差遣。”
秦皓天並未啓口,但聲音卻傳入了陳二狗耳中。
他知道,這便是密音入耳。
二人就這麼互相干對視着對方。
期間除了陳二狗面色有多次變化外,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且二人也很快暗中達成了協議。
雖然陳二狗覺得秦皓天的要求,格外過分。
但相比秦慕冰,以及楊雨菲等人的安全。
對陳二狗而言,還是一文不值。
畢竟,爲了達成協議,秦昊天將他最重要的命門都告訴了陳二狗。
所以陳二狗並不擔心,他在忽悠自己。
“清理現場吧!”
“放秦昊天離開,烏啓辰直接廢了,還給烏家。”
轉身走向駱明珠,陳二狗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隨口吩咐道。
“陳少,請留步。”
“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您應允。”
從未見過陳二狗如此面色沉重,所以駱明珠的心,也跟着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正當駱明珠想要關切詢問的時候,沉思猶豫許久的莊文仕,忽然追上前來。
深深一鞠躬後,一臉爲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