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邪祟的實力確實不錯,逼也裝得好。
但陳二狗還是心如明鏡,他之所以還待在這裡,絕不是像他所說的心情好。
而是他根本不敢出去,或者不能出去。
畢竟,地穴內不僅靈氣枯竭,而且孤單寂寞,對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雖然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二狗哥哥要是願意送上一個甜蜜親吻的話。
晴川倒是願意以身赴死,替二狗哥哥去會會那機關。”
見陳二狗忽然看向自己,渾身一軟往他懷裡倒去的烏晴川,立刻笑嘻嘻道。
“哪涼快哪呆着去。”
伸手撐住她肩膀,不讓她入懷的陳二狗很是無語道。
其實陳二狗覺得自己,早該想到是這個結局。
雖然烏晴川身爲烏家大小姐,對烏家的事情應該非常瞭解。
但這地穴確實是由烏家建造,卻是禁地,她也是第一次進來,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思緒回到正題上的陳二狗,一個存在心裡很久的疑問又冒了出來。
烏家爲什麼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在荒山野嶺建造這麼一個秘穴禁地?
有什麼寶貝,存在家裡,不應該是更安全嗎?
隔着這麼遠,有危機照顧不到不說,還要安排高手守護,完全不符合邏輯。
“你說,破除這機關和法陣的方法,會不會在你身上呢?”
稍作沉思的陳二狗,忽然猛一擡頭,帶着一抹狡黠笑意看向那些符篆道。
“你小子真聰明,說實話,很有可能哦!
不過,這想法對你而言,貌似沒有任何意義。
反正,你要是想打老祖的主意,老祖就一定會拒絕,老祖一旦拒絕,你就沒戲。
你可別自以爲是小瞧你老祖,近三百年的修爲,那可是超級厲害的。
小鬼,走吧!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真的是會死人的。”
雖然知道陳二狗這話,大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
但他卻非但完全沒放在心上,反而像是戲弄小孩一般,充滿戲謔的開起了玩笑。
“那可不行,我這人倔得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仔細打量那些符篆的陳二狗,不慌不忙道。
“哎!真是個既聰明,又難纏的傢伙。
既然你們非要找死,那老祖便也只能勉爲其難的成全你們了。
估計你也看出來了吧?沒錯,八個圓盤,就是八個法陣。
而且每一個陣法在地下都是首尾相連,動一個,便等於動了八個。
一旦被激發,方圓至少五里範圍內,頃刻間便將夷爲平地,寸草不生。”
即便不知道陳二狗是怎麼有所發覺的?但從他擡頭看向那些符篆的時候。
那藏在暗處的邪靈便知道,他肯定已經有所發現。
這傢伙的聰明和心細程度,遠超想象,所以乾脆開誠佈公道。
“所以你果然就是這些法陣的守護者?”
若有所思的陳二狗,乾脆先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問道。
“呵呵,如此強大的法陣,我哪有那個資格稱之爲守護者?
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被捆綁的犧牲品纔對。
實話告訴你,你老祖我根本離不開這法陣,也只有這法陣能提供我修煉和存活所需的靈氣。
一旦離開這法陣,或者法陣發生意外,都得灰飛煙滅。
所以你要是敢硬闖法陣的話,老祖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從之前的交流不難看出,這邪祟極其自傲。
此時言語中透着的,卻全是悲涼和無奈。
可見這古怪的法陣,這些年着實讓他吃了不少苦。
“那你可就得做好,灰飛煙滅的心理準備了。
反正棺槨我今天必須請走,誰也阻止不了。”
父母棺槨是陳二狗入京的主要原因之一,好容易找到線索。
哪怕就是刀山火海,都必將義無反顧。
身爲人子,深受父母養育之恩,卻在父母去世之後,連最基本的入土爲安都做不到。
這些天陳二狗內心一直備受煎熬,每時每刻都活在自責之中,此時斷然更不可能放棄。
但陳二狗也不想因爲此時,傷及無辜。
所以他剛纔一直都在思考兩全其美方法,畢竟至少迄今爲止,陳二狗並不覺得那邪祟十惡不赦。
“小子,放棄吧!老祖這也是真的爲你好。
當年老祖我就是被烏家在建造這地穴法陣時,運來的大量靈石吸引而來。
同樣如此的,還有不下千名妖魔鬼怪。
但結局你也看到了,我們即便是最後被迫聯手,還落了一個如此暗無天日的悲慘下場。
何況當時還是大陣未完成時的威力,現在至少,怎麼也得強上十倍以上吧!”
爲了讓陳二狗打消這衝動的找死想法,那邪靈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勸道。
“這法陣下面到底藏着烏傢什麼秘密?”陳二狗略帶疑惑問道。
也正因爲看他還不算太壞,否則陳二狗早下手了。
之前陳二狗就有過肯定答案,這地穴絕不是烏家用來藏自己父母棺槨的。
棺槨放在這裡,只是烏家後來的臨時決定,所以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什麼秘密。
“被困不知道多少年了,烏家的人就送進來過一副棺槨。
所以你不是來找老祖的,自然就是找那棺槨。
至於其它,老祖就不知道了。
或許什麼都沒有吧!這裡的任何一切,沒人比老祖更瞭解。”
微微一笑的陳二狗,心中並不認同他的說法,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隨後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陳二狗又先後查看了那剩下的七處圓盤,也就是七個陣眼。
“每個圓盤不都一樣嗎?連符篆都沒區別,這要怎麼破?”
一圈查看下來後,烏晴川一臉疑惑的嘀咕道。
“可不一樣,差別大着呢!”陳二狗狡黠一笑道。
“有什麼不一樣?”
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烏晴川和那邪祟,均是異口同聲的驚詫問道。
“靠近圓盤時,感受到的溫度不一樣。”陳二狗自信滿滿道。
“小子,你耍你老祖玩呢?這算什麼狗屁的不一樣?
地穴深度不一樣,溫度自然不一樣,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虧老祖之前還覺得你這孩子聰明,看來還真是想多了。”
若不是隻能在法陣區域內自由活動,那邪祟此時真想一巴掌朝陳二狗呼去。
“閉嘴吧你!二狗哥哥,別聽他胡說,晴川相信你。
對了,要不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
到時候我去求求爺爺,他平時最疼我了,肯定能把棺槨拿出來送還你。
就當是我們,成婚的嫁妝好了。”
面色一沉重重呵斥那邪祟一句後,烏晴川立刻便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拉起陳二狗手腕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