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爲可疑的是,這神秘黑盒子放在這裡已經數年了,從未被人動用。
上官星河等人一問三不知,陳二狗也只得暫時作罷,順手便將黑盒子放進紫金袋,等以後有其他線索再做定奪。
“上官星河,你個混蛋,千古罪人。”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陵南省南江市上官家別墅大院內,此時依舊燈火通明和熱鬧非凡,所有人都在提前慶祝上官星河凱旋而歸。
但隨着一個電話進來,首座上的上官鴻雁頓時氣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將手機 砸落在地和掀翻擺滿山珍海味餐桌的同時,仰天長怒撕心裂肺的大吼道。
頃刻間,匯聚上千人的別墅大院內一片鴉雀無聲。那幾名被潑了一身湯水和殘羹剩菜的核心高管,忍着滾燙的劇痛,個個面色沉重連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唯有上官鴻雁一人接到電話,但上官家所有人都猜得出,穎鍾俱樂部肯定已經淪陷,老族長視若珍寶的黑盒子,恐怕也已經落入了陳二狗之手。
“族長。”“老祖宗。”“醫生,快叫醫生。”
忽然上官鴻雁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整個上官家瞬間便也跟着亂成了一鍋粥。
不知陵南情況的陳二狗很快便等來了楊雨菲等人,在將上官星河等人交給官方之後,他還特地給長燈大師去了個電話。
上官家兩道通吃,手眼通天。所以唯有跟華盟打過招呼之後,陳二狗才能安心將他們交給官方定罪處理。
將穎鍾市一切暫交董世建處理後,陳二狗連夜驅車載着楊雨菲趕往漢濱市。雖然聖傑集團和蘇氏集團在碾壓式的實力差距下都最終選擇了投降,但那邊還有一些未盡之事需要解決。
“來,親一個。”
路上,陳二狗忽然將車停在荒無人煙的馬路邊上,臉蛋幾乎都湊到了楊雨菲脣邊,帶着一臉壞笑道。
“好了吧?滿足了吧?趕緊開你的車。”
很是無語的在白了一眼陳二狗後,楊雨菲如蜻蜓點水般在他臉頰上連親數十下,有些無語道。
雖然二人還沒有打結婚證,但在所有人心裡,二人早就琴瑟和鳴的夫妻。所以楊雨菲臉上此時也沒有太大羞澀,更多的是一臉幸福。
“我不想開車了。”
“那你休息下,我來開。”
想想這些日子爲了對抗上官家,他一直東奔西走。以爲他肯定是累了的楊雨菲,不由得一陣心疼道。
“我說的是不想開這個車了。”
陳二狗忽然一臉壞笑,將已經解開安全帶的楊雨菲抱到自己大腿上,一臉貪婪的在她秀髮間呼吸着道。
“不想開就不開嘛!回去之後換一輛就是了。喂,你幹嘛?要是被人看到,多不好。”
還是沒有明白陳二狗意思的楊雨菲,趕緊一邊有些慌張望向車外,一邊笑呵呵的想要推開他那越貼越緊的腦袋。
“這不現在就在換嘛!”
這荒郊野外的,哪來什麼外人?再說了,以元嬰境修爲,方圓數裡之內要是有人朝這邊而來,自己肯定會一清二楚,所以陳二狗根本不擔心這點。
“喂,不要啦!”
立刻明白陳二狗意思的楊雨菲,瞬間便漲紅了臉。趕緊伸手抓住他那已經在身上游走的雙手,作勢便要往副駕駛逃去。
但手無縛雞之力的楊雨菲哪能是陳二狗對手?更何況他這些天一直身在漢東,楊雨菲每天都在想念着他。
很快,隨着微風飄揚,陳二狗的奔馳C200也跟着擺弄起了漂亮的舞姿來。
這一夜,二人相偎在車裡,直到豔陽高照,陳二狗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
“喂,怎麼了?”
一看是董世建電話,陳二狗小心翼翼走出車門,這才伸了個懶腰接過電話問道。
“師父,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上官家家主上官鴻雁昨晚因病去世了。我嚴重懷疑,肯定是因爲穎鍾市丟了,給氣死的。”
在陳二狗說話的同時,電話內立刻便傳來了董世建激動和興奮的聲音。
“不至於吧?”陳二狗卻沒有半點高興,反而神色稍稍凝重了幾分道。
“怎麼不至於?聽說上官家昨晚大擺流水席宴請上官家所有人員,就是爲了提前給上官星河慶功。
現在穎鍾市丟了,上官星河肯定得判死刑,上官家絕對顏面無存,不急火攻心都難。”
“嗯,我知道了。”陳二狗隨口應付道。
不過,在心裡陳二狗卻並不認可董世建的說法。
在自己沒有崛起之前,上官家在上官鴻雁帶領下蒸蒸日上。不僅將陵南省上官家勢力鞏固得固若金湯,更是將手伸至了楚南五省各個省市縣。
從崛起到成爲楚南五省第一家族,上官家只用了不到三十年時間。這崛起速度,除了被現在的陳二狗碾壓外,只怕是整個華夏都找不出第二個。
由此可見,上官鴻雁絕對是一個能力出衆的領導者,心性也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又怎麼會因爲一朝得失,命喪黃泉?
“師父,現在上官家肯定人心惶惶,我們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殺他個片甲不留?”
不知道陳二狗所思的董世建,依舊一臉興奮道。
“現在漢東還是一地雞毛,再說吧!”
“弟子尊令,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可惜弟子不在您身邊,否則非得和您好好喝上幾杯慶祝慶祝不可。”
“穎鍾市緊鄰着的就是陵南省,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沒有別的事的話,掛了吧!”
“是。”
在掛斷電話,隨手收起手機的同時。陳二狗轉身看了一眼依舊睡得很香,並帶着甜美幸福微笑的楊雨菲,立刻脫下外套蓋在了她身上,這纔再次拿出那神秘的黑盒子。
很顯然,上官家非常看重這黑盒子,否則也不會動用九名天階武者鎮守。
上官鴻雁,在陳二狗心中,絕對算得上一代梟雄。如果不是因爲穎鍾市勢力丟失急火攻心的話,那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出在這黑盒子上。
“大金人哥哥,我忽然想起,這和我以前見到的盒子,似乎有些不同。”
就在陳二狗左右看不出端倪的時候,耳邊忽然又響起了魏陽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