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演唱會粉絲超四萬,無數男人心中的國民女神,洪頌茵之前何等風光?說炙手可熱也絲毫不誇張。
楚州一別,陳二狗沒想到再見面便可能要陰陽兩隔,作爲朋友,心中難免悲愴,面色也隨之前所未有的陡然大變。
這一幕恰好被鄭志祥和總導演看在眼裡,二人從未見過如此難看的面色,頓時皆是嚇得心中大驚,久久不敢言語。
不管怎麼樣,救人首先放在第一位。所以在見到一衆導演之前,陳二狗第一時間便去了事故崖邊,也通過土地感應能力清楚看到了悲劇的發生。
事發景區除了一座大橋與外界相連外,四面環海。崖下又是常年煙霧繚繞,救人搜尋都極爲困難,更別說生還可能了。
“陳少,別難過了。洪小姐天性善良,若她在天有靈,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看得出陳二狗心中悲痛,鄭志祥緘默幾秒後,鼓起勇氣安慰道。
做爲洪頌茵最爲狂熱的粉絲之一,忽得噩耗,鄭志祥第一時間便如五雷轟頂。如果換做以前,此刻他肯定會是最歇斯底里的那個。
父親退隱避世,大哥身陷囹圄,二哥身死,鄭氏集團和整個鄭家家族全都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剛經歷鄭家劇變的鄭志祥,此刻明顯比之前更成熟穩重了許多,
“我沒事,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漢陽省,數鄭家面子最大,你去辦吧!
導演,我想去儲存道具的地方看看,還請麻煩帶路。”
意外已然發生,做爲朋友,陳二狗唯有儘可能的替她處理好後事。所以再次沉默數秒後,隨口吩咐道。
“陳少放心,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完成您囑託。
張導,這邊的事情就拜託您了。陳少是我鄭家貴賓,他的意思就是鄭家的意思,請務必替我招待好。”
“鄭總放心。”
趕緊答應一聲,隨後張運連又恭恭敬敬將鄭志祥送出門,這才帶領陳二狗走向臨時搭建的道具間。
雖然一直在拍戲,張運連暫時還不知道鄭家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鄭志祥好歹也是鄭氏集團三少爺,在漢陽絕對算得上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之一。
左一句陳少,右一句陳少,傻子都看得出鄭志祥對陳二狗簡直比親爹還尊敬,張運連自然更不敢有半點懈怠和大意。
陳二狗不去關注救人,卻還在糾結道具,擺明了就是還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一來是爲劇組和自己解釋,二來也是知曉陳二狗是個大人物,所以有毛遂自薦的想法。
“因爲接下來有連續三十多場取景,所以我們搭建了這臨時道具間。
您放心,我張運連不才,但也已經拍了六部電視劇,各方面經驗都非常豐富,用人選道具之類的更不可能出問題。
不瞞您說,拍攝之前我還親自檢查過所有道具,這真的只是個意外。”所以一進道具間,張運連便趕緊解釋道。
“我就是因爲相信張導的能力,所以才更有所懷疑。既然準備如此充分,您覺得這種意外概率大嗎?不查個清楚,怎麼讓人信服?”
這不僅是解除自己內心持疑的問題,更是做爲朋友,陳二狗必須幫洪頌茵弄個明明白白。即便是真的意外離世,也絕不能讓她帶着半點冤屈。
一個凌厲眼神將張運連要說的話給全部憋了回去,陳二狗微微閉上眼睛,立刻啓動土地感應,道具間周圍從一天前開始的所有一切,全都像影像畫面般從他腦海加速閃過。
就在陳二狗猛地睜開眼那一剎那,張運連瞬間便感覺到了他眼神中迸發出的凌厲殺氣,整個人頓時驚得一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都還沒來得及拭去額頭冷汗,陳二狗便已經面色陰冷的快步走出了道具間。完全一頭霧水的張運連不及多想,只得趕緊一路快跑追了上去。
雖然一個是走,一個是跑。但直到數百米之外,陳二狗擡腳闖進另一臨時小棚,即便張運連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也還是沒有阻攔下他的腳步。
因爲是爲了拍戲臨時搭建的簡易小棚,所以棚內的裝飾極爲簡單。除了一面化妝鏡和化妝用品外,最多的便是一排排非常漂亮的古裝女子服飾。
只見一名年約二十三四左右,五官極爲精緻漂亮,穿着打扮也非常時髦的年輕美女正一臉享受的仰靠在沙發上。
女子身邊不僅還有兩名差不多年紀的美女正爲他捶腿按摩,身後還有兩名戴着墨鏡的魁梧壯漢守護,要多愜意便有多愜意。
雖然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面,但陳二狗對她卻並不陌生,南宮怡三個字更可以稱得上如雷貫耳。
南宮怡十八歲出道,憑藉那張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漂亮臉蛋,第一部戲便吸粉無數,被很多人稱之爲神仙姐姐。
人氣雖然比如日中天的洪頌茵要遜色許多,但也絕對算得上頂流明星之一。雖然平時陳二狗從不關心娛樂圈的事情,但也看過好幾部她主演的電視劇,所以自然不陌生。
“幹什麼幹什麼?出去,南宮小姐現在要休息,沒空給你簽名。”
面對忽然闖入的陳二狗,兩名保鏢只當他是前來索要簽名的瘋狂粉絲。畢竟這種事情以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二人並沒有在意。
其中一人就如以往處理方式一樣,伸手一邊指向陳二狗,一邊快速向他走去,呵斥道。
“前幾天接受採訪時,南宮小姐不是還說洪小姐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現在洪小姐發生意外生死未卜,南宮小姐卻非但沒有半點悲傷,還在這裡怡情享受,這樣真的好嗎?”
因爲有了洪頌茵這個朋友,所以陳二狗最近看新聞的時候多少也會對她有所關注。緩緩停下腳步的同時,眉間緊鎖慍怒道。
“小子,你他媽是來找茬的是吧?”
意識到來者不善,另一名保鏢也趕緊警惕的走了過來,怒視着陳二狗喝聲道。
“洪頌茵死了,本小姐高興還來不及,都恨不得現在就去崖邊放幾天煙花鞭炮,爲什麼要悲傷?”
不等陳二狗答話,剛纔還閉眼享受的南宮怡忽然坐了起來,面帶微笑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陌生來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