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二環中心地帶,經過一夜喧囂的天海娛樂城已經客人全都散去,大門緊閉。
四十多歲,蓄着大鬍子的許國濤正滿面堆笑坐在大廳沙發上,雙手撫摸着兩個滿箱子的百元大鈔。
一旁數十小弟站得筆直,看着那至少千萬的鈔票眼裡放光。
忽然一聲巨響嚇得所有人面色大變,剛拿起旁邊片刀要去門口查看情況,陳二狗便率先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等等,小子,老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一衆小弟舉刀便要朝陳二狗砍去,許國濤趕緊起聲止住衆人,眉頭緊皺看向陳二狗狐疑道。
當然,之所以止住衆人,並非因爲許國濤有多善良,更不是因爲面熟。而是他心中非常清楚,來人是位罕見的高手,真要打起來,自己這邊未必能討到好處。就算要打,也得自己親自出手才行。
“既然感覺面熟,那就多看兩眼,很快你就再也看不到人是長什麼樣子的了。”陳二狗冷淡的掃視一眼衆人,滿臉不屑道。
“是嗎?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嘛!不過,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小子,你老子我出來混,到處砍人的時候,你他媽還是一坨液體呢!”許國濤滿不在乎的將手中鈔票扔進箱子,打了個哈哈道。
“這傢伙你應該認識吧?”
都懶得搭理他的話,陳二狗隨手掏出手機,將那傷者的照片亮了出來,面色陰沉道。
一看照片許國濤頓時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知道肯定是東窗事發了。而且也瞬間便明白了陳二狗身份,自然收起了之前的輕怠。
既然接了這個買賣,許國濤當然對陳二狗也做了一些調查。
顧家恩人,楊家女婿,無論哪條都足以讓陳二狗在楚州炙手可熱,也是許國濤完全惹不起的對象。
而且據他所知,陳二狗自成名以來,遇到的高手無數,卻從無敗績。所以許國濤當然不敢懈怠,更不敢再託大。
“看你這表情,那肯定就是認識咯!看來我沒找錯人,你就是許國濤吧?
這鈔票數得過癮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他的賣命錢吧?”
指了指照片上的傷者,陳二狗簡單瞟了一眼面色一會黑一會白的許國濤道,難掩憤怒的怒聲道。
“少廢話,殺了他,賞金百萬。”
既然陳二狗已經找到這裡,那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真相,自己再多狡辯都沒用。
見陳二狗只是獨自一人,這倒是給了許國濤不少信心,面色一沉立刻一揮手道。
對於許國濤而言,此刻他只有唯一一條出路,那便是殺了陳二狗,隨後帶着錢趕緊跑路。否則等顧楊兩家知道消息和來了,那真的就是非得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其它人可不知道陳二狗身份,只當他是一個有點身手的鬧事者而已。
本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家怎麼也沒想到殺這麼個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小子就有百萬賞金。
這簡直就是撿錢的大好事,大家豈能放過?自然紛紛毫不猶豫的舉刀便砍了過來。
護體真氣瞬間籠罩陳二狗全身, 因爲知道這些並不是普通人,所以護體真氣一起,陳二狗便將三成真氣注入了進去。
衆人還連陳二狗毛都沒摸着,立刻便感一股巨大力量如狂風般排山倒海襲來,瞬間將所有人都掀翻了出去。
下達命令的許國濤非常清楚陳二狗不好對付,所以他早就已經打消了親自動手的念頭,連錢都沒拿便趕緊拔腿就跑。
正因爲他溜得已經夠快,而且還是玄階巔峰武者,所以也成了護體真氣傷害的唯一倖存者。
不過,許國濤還沒來得及心存半點僥倖,隨着衆人被掀飛的同時,一股如刀鋒般的烈風襲過,一條人影也立刻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人血饅頭還沒吃完就想走?你不是吃得很開心嗎?”陳二狗帶着一抹陰笑道。
當陳二狗從身邊閃過,許國濤渾身肌膚就彷彿像是被刀刮過一般刺痛難受。
四十多名手下,那可都是些有武學基礎的狠角色。居然連陳二狗十秒鐘都沒有攔下,許國濤實在已經想象不出他那駭人的身手有多恐怖?反正都沒有動手便直接下體失禁癱坐在了地上。
也就在這一刻,許國濤看到了他那四十多名手下的慘狀。四十多人的屍體幾乎遍佈了整個大廳各個角落,完全看不出誰還有半點生還可能。
“你,你想,你想幹什麼?我,跟我沒關係的,我,我也是受人威,威脅才。”
忽然回頭看到緩緩蹲下的陳二狗臉,許國濤頓時嚇得縮成了一團,滿眼驚恐戰戰兢兢道。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閒得無聊,忽然想拆點東西而已,動手。”
見許國濤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陳二狗也不着急知道真相,隨手打了一個響亮的手指道。
頃刻間上百西裝革履的壯漢蜂擁而入,見東西便砸,僅僅幾分鐘時間,娛樂城內已經一片狼藉,每一聲響動都已經嚇得許國濤魂不守舍。
雖說這是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攥下的家業,若是換做平時,許國濤肯定會心痛不已。不過,此時的他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一心只想怎麼能活命?
等聲響停歇下來時,許國濤已經因爲害怕和驚恐徹底癱趴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不已,腦中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完全就像是一個有點意識的活死人。
“這傢伙還真沒用,砸起來都不爽。”謝東擡腳走到許國濤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腳道。
“殺雞儆猴也不錯。”
本來按照陳二狗計劃是要在許國濤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態將他成就毀得一無所有,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是高看他了。
不過陳二狗並沒有因此懊惱,許國濤也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小嘍囉罷了,就是將他弄得再慘,也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也是,看以後誰還敢在楚州與我們爲敵。不過,這傢伙都這樣了,估計短時間內都沒法說話了,我們怎麼知道他是受誰指示?”謝東卻有些懊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