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獨自在風中憂桑,怎麼沒叫玉樹那傢伙來換班呢?
“哎,最近這傢伙一直請假,幹什麼去了……”
最近一直請假的玉樹也在當值,只不過不在御前,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水若站在門口,爲難的看着他,“這麼冷的天,你爲什麼要一直站在外面啊?”
他是御前侍衛,皇上待他們很不錯的,住的地方空間大,一應設施還齊全的很,屋子裡很暖和。
可是水若不懂,這麼暖和的屋子,爲什麼玉樹一定要站在外面呢?
難道是因爲她一直在他房間裡嗎?
這幾日玉樹一連睡在其他地方,都沒回房,她這麼一直佔着他的房間,看他每次回來都凍的一臉通紅,實在心疼的緊。
“我佔了你的地方,現在立刻走就是了。”
水若難過的扁扁嘴,背起自己的琴就往外走。
玉樹呆呆的,不知道出言挽留,卻整個人堵在門口,一張臉凍的紅到發紫,渾身氣勢卻很足。
他足足比水若高出一個腦袋,水若想走,被他橫着攔在門口,根本出不去。
氣的水若原地跺腳,咬着脣一張臉羞的通紅,一向脾氣很好的姑娘,這會兒都忍不住大聲說話了,“你到底是怎樣?不肯與我待在一個屋子裡,卻又不讓我走,我這樣鳩佔鵲巢,你讓我情何以堪?”
玉樹的第一反應是,她沒有鳩佔鵲巢!
他是心甘情願讓她住在這裡的。
至於他爲什麼不讓她走……
玉樹嘴笨,只說了句,“皇上無旨意,你不能走,危險。”
這宮中危機叢生,走出了這個屋子,碰到誰玉樹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護着她了。
所以,她還是待在這個屋子裡更加安全。
水若聽了這話,不知是被安慰到了,還是被傷到了。
臉色更紅,說話的聲音卻帶着些哽咽,“你怕我有危險,那你爲何不進來保護我?”
“不用!我在外面,沒人能進去傷害你的。”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水若氣的雙頰通紅,有些胃疼了。
這人,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還要她說的更明顯嗎?外面那麼冷,讓他進來坐着他都不肯,就這麼討厭跟她同處一室嗎?
水若氣急了,再也不遮掩,對着他便問,“你就這麼討厭跟我在一起,連同處一室都這麼困難嗎?”
“不是!”
玉樹搖搖頭,他不是討厭,水若很有趣,不是扭扭捏捏的姑娘,卻有她自己的一份矜持和驕傲。
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
可是……
玉樹瞥了眼水若這身秀女白裙子,有些無奈的道:“你是秀女啊,我是侍衛,同處一室,不合規矩。”
也會,有損你名節啊!
女孩子的名節,不是最重要的麼?
他只是替她着想而已。
哪知這話落在水若耳朵裡,卻以爲,他在意的,是她秀女的身份!
秀女是皇上的人,他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一重重身份已經是不可逾越的了,她又能再癡心妄想什麼呢?
水若一步步後退,眼裡受傷的表情看着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