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的在崖底走過,冷清芸憂傷的注視着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木,期待能找到宇文落塵的身影。
但是,和一個月前一樣,根本一點線索也沒有。苦笑着撫摸了下頭髮,冷清芸的眼淚再度落了下來,覺得自己真的好不幸,連尋死都那麼困難。
那天跳崖之後,冷清芸掉在了一塊剛剛降過雨水的土地上,撿回了一條命。當她醒來的瞬間,想的最多的是找宇文落塵。
但他好像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可言。無力的蹲了下來,冷清芸哭的很兇,嘴脣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落塵,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我該怎麼找到你?
輕撫着巖壁,冷清芸似乎能感覺和宇文落塵的距離拉近了一點。縱然每一次來這裡自己的心都會被刺痛,可冷清芸不在乎。只要能夠找到宇文落塵的氣息,那就足夠了。
輕撫了下肚子,冷清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沒想到上天竟然賜給我這麼大的禮物,好意外。塵,你快點回到我的身邊好嗎?你當爸爸了呢!
“你變瘦了!”滄桑的語氣讓冷清芸的笑容頓時凝結住了,身體有些僵硬的轉了過去。當她看到宇文落塵拄着柺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的淚水肆虐的落下,止也止不住。
一瘸一拐的走到冷清芸的身邊,宇文落塵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她的脣:“傻瓜,爲什麼要跟着我一起死?比起知道你的死訊,我情願你好好的活着。”
冷清芸用力的咬了自己的手背,感到自己是疼的,欣喜的抱住了宇文落塵,她的眼淚再度滑落下來,使勁的捶打着他的肩膀:“爲什麼要把我一個留下來承受痛苦,爲什麼?你可知道沒了你我就等於死了嗎?”
宇文落塵將她摟入了懷中,憐愛的撫摸了下她的頭髮:“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着你好嗎?”
“錯了哦!”冷清芸擦了擦眼淚,朝着宇文落塵俏皮的笑了笑。“嗯?哪裡錯了?”“你該說,會一直陪我和我們的寶寶!”
宇文落塵看着冷清芸在肚子上的手,頓時訝異的長大了嘴巴:“你,你懷孕了?”冷清芸點了點頭,笑盈盈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老公,你會不會討厭孩子啊?”
“怎麼會?”宇文落塵緊緊的抱住了冷清芸的腰板兒,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表示這個孩子自己會付出所有的愛來疼着,只因爲是冷清芸和自己的寶貝。
雖然知道自己想的問題很多餘,可冷清芸還是開了口:“那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望着冷清芸擔心的樣子,宇文落塵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臉,很堅定的告訴她自己男女都愛。不過,比起男孩子,自己對女孩子更加青睞一點。
吼,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高興的撅起嘴,冷清芸斜睨了一眼宇文落塵,帶着酸味兒開了口:“有了女兒後,你會把我的位置往後挪動吧?”
宇文落塵笑嘻嘻的貼着她的臉,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十指跟她緊緊的扣在一
起:“吃醋啦?別擔心,你的位置是不會改變的。”
既然已經找到了彼此,那麼彼此自然不可能再分開來住。冷清芸向幫助自己的人家道了謝,然後跟着宇文落塵來到了他所在的屋子。
雖然屋子很小,但是卻有家的溫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冷清芸和宇文落塵聊了很多很多,氣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落塵,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冷清芸遲疑了半晌,纔開了口。宇文落塵瞭解她想要問什麼,一把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笑着說道:“這輩子我想要的已經得到過了。現在,我只要你和寶寶,可以嗎?”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其他的甜言蜜語,可對冷清芸來說,卻是難能可貴的一種幸福。
不過,對於宇文落塵知道自己行蹤的事情,她還是有些意外:“我們前後掉下來的時間差那麼多,你怎麼可能知道?”
宇文落塵嘆了口氣,告訴了她那天的情況:原來,宇文落塵掉在了附近的一個泥潭裡,摔斷了一條腿,昏倒在了那裡。
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人帶到了診所,進行了接骨的手術。就在自己剛剛處理好傷勢的時候,門外有人喧鬧的聲音響了起來,說是有一個女人在懸崖下被發現了。
當時,宇文落塵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甚至決定跟着殉情。但不管他怎麼想尋死,都被這裡熱情好客的大嬸和伯伯攔下了,要他別衝動。
雖然宇文落塵說的很簡單,但是冷清芸卻聽得心驚肉跳起來,使勁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你還要尋死?你怎麼可以這樣?”
宇文落塵的眼眶漲的通紅,大手捧住了冷清芸的臉:“沒有了你,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腿傷沒有好,我絕對在第一時間衝到你的身邊來,而不是拖這麼長的時間,害你難過那麼久。”
冷清芸緊緊地抱住了宇文落塵,再三的提醒他不準做出讓自己害怕的蠢事。失去他一次就夠痛徹心扉了,她真的不想失去第二次。
宇文落塵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不過,他還是不明白,那天在懸崖上,對他們痛下狠手的人到底是誰。
說道這個,冷清芸也覺得奇怪,總覺得那個人的身影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一個激靈,冷清芸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假設:那天,赤羽風曾經自告奮勇的來保護我。但是,從我和宇文落塵爭執開始,他就不知所蹤。難道,下手的人是他?
望着冷清芸有些蒼白的臉色,宇文落塵有些疑惑:“怎麼了?”冷清芸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體,什麼都說不出來:太可怕了。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那麼赤羽風一定還會對落塵下手的,我不能讓他有任何的危險!
雖然冷清芸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宇文落塵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答案: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並且把自己推下山崖的人,大概只有赤羽風了。
只有他纔會對自己有那麼深的恨,也只有他,出手會毫不猶豫。共事那麼多年,這點習性自己還是有點把握的。尤其是自己掉下去的時候抓到的那個鈴
鐺,應該是他從小不離身的配飾。
什麼都可能變,但是這個鈴鐺上的風字是不會改變的。那個字是赤羽風小時候父母親手刻上去的,作爲他的生日禮物給他親手戴上的,時隔二十餘年,赤羽風還是沒有扔掉這個東西。
苦笑着搖了搖頭,宇文落塵慢慢的開了口:“要殺我的人,是赤羽風對吧?這點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瞞着我的!”
冷清芸嚇了一跳,沒想到宇文落塵竟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宇文落塵表示自從翔宇集團由赤羽風擔任總裁,自己就一直不甘心,覺得像他這樣吊兒郎當的個性,完全不適合當大公司的領導人,像自己這樣穩重踏實的人,纔可能給公司帶來效益。
嫉妒是可怕的,宇文落塵爲了能順利的把他拉下來,不惜讓人去暗害赤羽風。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事情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增加了大麻煩,那就是冷清芸所培養的單曉璇和諸葛貝貝。
不得不承認,諸葛貝貝的心理素質確實很好,不管自己的保鏢怎麼的拷打她,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情況。
聽到這裡,冷清芸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驕傲,告訴他貝貝纔不會因爲身體的折磨而屈服。
“就像你一樣!”宇文落塵堅定的看着冷清芸,表示自己初見諸葛貝貝的時候,確實看到了冷清芸的身影。
微微撅嘴,冷清芸翻身坐在了宇文落塵的身上,輕捶了下他的肩膀:“那你是不是對她動心了呀?”
宇文落塵大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表示自己可沒有受虐傾向去喜歡一個那麼暴力的女人。也只有路東旭那樣的男人,纔會對諸葛貝貝愛的那麼死去活來。
聽他這麼說冷清芸顯然不樂意了,輕哼着挑眉:“路東旭怎麼了?我倒覺得他是你們三個人之中最有擔當的男人。”
宇文落塵有些不是滋味,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別老提他!”冷清芸知道宇文落塵的醋勁很大,溫順的伏在他的胸口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別那麼吃味,我愛的是你!”
儘管冷清芸早就表白過了,可是此刻在宇文落塵眼底,這次的告白更牽動自己的心。“我不會回去了,我要跟你一輩子在這裡,你覺得怎麼樣?”望着宇文落塵認真的樣子,冷清芸重重的點了點頭:“正如我所願!”
不過,想起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夥伴,兩個人又有些割捨不下。他們這麼一走,爛攤子都丟給了別人,這有些自私了吧?
深呼了口氣,宇文落塵先打破了僵局:“老婆,要不我們先去善後,然後再過自己的小日子如何?”
冷清芸微微撅嘴,佯裝生氣的轉過身不搭理他。宇文落塵用力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還以爲她會跟自己想的一樣,既然她不願意,那就不回去。
冷清芸呵呵一笑,輕輕的颳了刮宇文落塵的鼻子:“傻瓜,我說着玩兒的,回去是肯定的。但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望着冷清芸笑的那麼甜,宇文落塵有些疑惑:什麼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