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你現在懷孕了需要靜心休息,其他雜七雜八的事就不要操心太多了,知道不?”喬雅韻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何清歡的肩膀,轉頭望了一下傅安年,隨即轉身離開。
見喬雅韻走出了房間,傅安年薄脣一抿,眼含笑意地看着何清歡,良久,伸手捏了捏何清歡的俏麗下巴,語氣十分寵溺:“還生氣?你生氣那寶寶會長醜的哦。”
說話間,傅安年身體前傾,將何清歡給溫柔摟抱着。
聽着傅安年的話,何清歡鮮潤的紅脣抿了抿,撅噘嘴,驀然擡眼看着傅安年,捏了一下他的臉頰就淘氣地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口。
“哇,請柬。知夏要結婚了啊?”剛回到辦公室,看着辦公桌上的結婚邀請函,女同事一臉雀躍地驚呼。
被她這麼一嚷嚷,先後進入辦公室的同事看了看自己的辦公桌,看到桌子上的那一個請柬,都有些怔然。
“呵!妖女要結婚了,看來必然會有好戲哦。”男同事拿起請柬隨意瞄了瞄,有些不屑地冷笑。
聽言,女同事略有嫌棄地瞅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哎喲,小王子,你可別這麼說啊,人家現在可是要嫁給大律師呢,再說了,好歹人家是董事長的皇親國戚,你這說壞話要悠着點。”
“就是!什麼妖女妖女的,被她聽見了,準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另外一個女同事撩撥着波浪狀的長髮,十分嫵媚地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咳咳咳……”就在此時,何清歡突然出現在他們辦公室的門口,犀利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們。
一看到何清歡出現,同事們紛紛散開,個個都搔首撓頭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佯裝認真工作的樣子。
“清歡。”葉知夏突然出現在何清歡的身邊,嘴角抿着一絲淡然的笑意,聲音很嬌柔。
一聽到葉知夏的聲音,何清歡立馬轉頭,見葉知夏正抿着笑意溫柔凝望她,何清歡略有怔然,還沒等她開口詢問何事,葉知夏就輕言細語地說道:“後天我要結婚了。”
何清歡眼含笑意,柔聲叮嚀:“結婚了就是真正成年人了,有家室了,做事要更加穩重了。”
聽言,葉知夏輕輕點頭,扭頭看了看那個辦公室裡的人,鮮潤的紅脣微微一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察覺到葉知夏的異樣,何清歡微微一笑:“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葉知夏咬了咬脣,明眸擡起,搖了搖頭,良久,溫聲說道:“沒什麼,我先回去幹活了。”
說完,葉知夏就果斷轉身離去。
看着葉知夏的高挑背影,何清歡雖然略有疑惑,不過心裡卻也沒多想。
“恭喜,恭喜……”
蜜月酒店內,盛大的婚禮正在舉行,葉知夏身穿白色婚紗,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環視四周。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婚禮司儀是一個大帥哥,洪亮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一亮起,婚禮現場內頓時就譁然起來。
“我們的孫女終於結婚了,終於盼到了。”葉東的父母正端坐在臺下,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
“今日是喜事,哭什麼哭啊。”瞥視了一眼葉東的父母,鄭曉秋十分嫌棄地呵斥。
聽言,葉東的父母趕緊擦拭淚水,擡眼認真地看着葉知夏與新郎幸福擁吻。
此時,一個倩麗的身穿紅色旗袍的高挑聲影映入他們的眼簾,清麗的臉龐,盤着的頭髮,儼然一個從民國穿越而來的氣質美女。
“阿秋?”葉東的母親頓時就起立,怔怔地看着那個倩麗的身影朝着她走過來。
一聽這話,葉東的父親略有愕然,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見何清歡漸行漸近,不禁瞠目結舌。
“是清歡嗎?是清歡嗎?”葉東的父親情緒十分激動,顧不上週圍的人的目光,踉蹌着腳步就匆匆上前。
“爺爺。”葉知安突然出現,立馬伸手拽着他走向一旁,還鄭重其事地叮囑:“爺爺,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就與清歡相認,你會害了她的。”
然而,他的爺爺卻是緊緊地盯着何清歡,十分焦急地說道:“現在不相認,那要等什麼時候?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等多少天。”
聽言,葉知安劍眉一蹙,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舌頭舔了一下乾燥的脣,隨即一本正經地承諾:“爺爺,你聽我說,等婚禮結束,我會帶你找清歡,好嗎?現在你先別輕舉妄動。乖乖等待婚禮結束,好不好?”
擡眼瞅了瞅葉知安,見他表情嚴肅,只能順從地點了點頭。
“這個百年好合可真夠好吃的啊。”鄭曉秋一邊夾着菜一邊幽幽地對葉東說道。
葉東轉眼瞥視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只顧低頭吃飯。
突然之間,不遠處的一桌酒席上,有人紛紛倒地。
一剎那間,婚禮會場就亂套了。
“怎麼回事?”何清歡心裡一慌,疾步走過去。
見到幾個賓客倒地打滾,有的人還直接昏了過去,何清歡更是心裡一緊,立馬意識到是否食物中毒。
突發事件自然是會惹來新郎與新娘的注意,看到那邊有人昏倒,還一片凌亂,葉知夏也顧不得自己還穿着拖沓的婚紗裙,匆匆小跑過去。
一看有的賓客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狀,再看看酒桌上的飯菜,似乎意識到了是什麼問題。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其他酒桌上的賓客也紛紛中招,現場更是混亂了。
“怎麼會這樣?”傅安年面色肅穆,犀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清歡,你有沒事?”喬雅韻走過來,緊張地詢問。
何清歡臉色忐忑,轉頭看了看喬雅韻,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媽,我沒事。”
“哎呀……啊!我……我的肚子……”此時,原本還精神抖擻的葉知夏突然彎腰伸手捂着腹部,臉部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知夏!你怎麼了?”一看到葉知夏痛苦的樣子,新郎十分緊張,沒有多言就直接橫抱起葉知夏想要離開會場。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葉知夏雖然表情痛苦,不過卻還是掙扎着想要下地。
“你都這樣了,我要送你去醫院,你不能有事。”新郎不聽她言,堅持抱着她匆匆走向會場門口。
當何清歡與傅安年等人匆匆來到醫院,卻聽聞了葉知夏小產的消息。
何清歡深感愕然,擡眸就一臉愧疚地看向傅安年,不禁自責:“都怪我,這菜式是我定的,沒想到這些菜居然出現了問題。”
“別這樣,這又不能怪你,這是酒店的責任。一會我們找酒店方瞭解具體情況。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
頓了頓,傅安年劍眉一蹙,十分不安地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有沒出了人命,否則的話……”
傅安年沒敢將話說完,忐忑地看着何清歡,嘆了嘆氣後伸手緊緊地攥着何清歡的手腕。
“知夏。”律師神色黯然,黯淡的目光足以證明他在這一刻是多麼的傷心。
葉知夏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無力地躺着在牀上,看到律師來了,嘴角輕抿了一絲笑意。
正欲起身迎接他,律師疾步上前:“你別亂動。醫生說你要好好靜養一段日子。”
葉知夏面帶歉意,揚起一絲微微的苦笑:“昊然,對不起,孩子我沒保住。”
“都怪我不好。”律師緊蹙眉頭,十分自責地低着頭:“怪我工作太忙,你懷孕了都瞞着我,害怕讓我操心。是我不好,怪我……”
說話間,律師雙手握拳重重地朝着牀頭櫃掄了過去。
“昊然,你別這樣。”何清歡心情低落,眼底的光芒掠過牀上的葉知夏,嘴角抿了抿,而後低聲道歉:“知夏,對不起,我……”
還沒等何清歡說完那句話,葉知夏就顫抖着手微微擡起。
見狀,何清歡忙不迭地坐到牀邊,伸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言辭間盡是愧疚之意。
“怪我不好,當時這些菜式就應該給你過目的,是我不夠細心,今日這上了酒席的菜,我也沒讓人把關。”
何清歡柳眉緊蹙,神色不安地沉重嘆息,心裡正在擔憂那些入院的賓客是否會有大問題。
“是在我的婚禮上出的問題,稍後我讓昊然給賓客們醫療賠償。”葉知夏生硬地抿着一絲苦笑,輕聲寬慰何清歡:“不關你的事。”
“可是你都……小產了。”何清歡沒有直視葉知夏的眼眸,內心無比愧疚。
“好了好了,不關你的事,這是蜜月酒店的責任,我們該問責他們。”葉知夏假惺惺地寬慰她,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
“知夏!知夏!”葉東的父母倉促趕到,剛走到病房門口,定睛一看,見葉知夏正臉色蒼白,葉東的母親更是緊張了,疾步過去正想要去探問葉知夏的情況,卻看到那一張與葉秋如出一轍的臉蛋。
心裡一驚,葉東的母親雙脣微微一顫,不敢置信地看着何清歡。
何清歡明眸一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位老太太是誰,微微一笑,十分客氣地站了起來讓出空座給她。
“清……清歡?”葉東的母親終究是衝口而出問出了這句話。
一聽這話,何清歡驚愕,雙眼睜大了不少,凝眸看着眼前的老太太。
一雙蒼老的手突然就一把攥着了她的纖細玉手,眼底氤氳着薄霧的老太太情緒激動地追問:“你是清歡對不對?我女兒葉秋的女兒對不對?”
說話間,上下打量着何清歡,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叫外婆。”傅安年上前溫聲催促何清歡。
說罷,傅安年立馬轉頭看着她,十分有禮貌地打招呼:“外婆好,我是清歡的丈夫傅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