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想吧,你給我打電話也說不出個什麼名堂來的了,沒什麼那就先這樣吧,我可是很忙的。”說罷,何清歡就欲掛了電話。
不過何雪柔反應迅速,立馬就嚷嚷了一聲:“何清歡,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本來正想要掛斷電話的何清歡一聽到何雪柔的這一句充滿憤懣力量的言語,興致一下就來了。
嗤嗤地笑了笑幾聲後,何清歡就很淡然地反問何雪柔:“那行啊,你既然不想讓我好過,那我也沒必要讓你好過了,那你這種教唆他人竊取商業機密的行爲,我想……大概也能到法院上折騰好幾番了吧。”
“你!”聽着何清歡的話,何雪柔簡直是被氣得要爆炸了,咬牙切齒地想要挫何清歡的銳氣,卻又不知道從何辯駁。
何清歡沒有多言,只是揚着冷然的笑意,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果斷就此掛了電話。
何清歡脣角上揚,漫不經心地將手機輕輕地放回了桌上,何清歡就靠着椅背擡起明眸眺望着窗外的藍天。
此刻,湛藍的天空映入眼簾,就彷彿擁抱了一整個美好的世界那般,何清歡心情大悅,心底涌起了一種挫敗何雪柔的成就感。
就在何清歡陷入無盡的思緒中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叩門聲突然響徹耳畔,何清歡不禁眉頭一皺,稍有不耐煩地回眸看向門口處,隨即低沉着嗓音應了一聲。
何清歡靜靜地看着那道門被緩緩地推開,隨即看到了一雙鋥亮的皮鞋,再一擡眸,原來來者是傅安年。
何清歡兩眼頓時閃爍出了亮晶晶的光芒,然後立馬迎上前笑盈盈地凝望着傅安年,稍有疑惑地詢問:“安年?你怎麼來了?”
傅安年雙脣緊緊地抿着,神色略有凝重的樣子,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就黑眸一擡,直勾勾地看着何清歡一字一頓道:“心情不好,過來走一走。”
一聽到傅安年說心情不好,何清歡就不安了,緊張兮兮地就走到傅安年的身邊坐下一臉忐忑地看着他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傅安年沉重地嘆息了一聲,憂心忡忡地說道:“最近喬家發展不太順利,困難重重的樣子,那個手遊項目的,想進行第二輪融資,現在也遇到瓶頸了。”
聽言,何清歡也不禁眉頭緊蹙起來了,臉一沉,就低沉着聲音說道:“所以現在……你其實是在爲這第二輪融資而煩惱嗎?”
傅安年輕輕點頭,隨即垂下頭,雙手合十狀放着在額前略作思忖狀。
“怎麼每次一到融資就遇到這麼多的挫折呢。”何清歡不禁喃喃自語,脣微微顫了顫,一抹凝重的神色閃過了臉頰。
“我們的對手是鼎山集團,你知道的,鼎山也有同類產品,最近他們發展順風順水,恐怕難敵他們。”說罷,傅安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窗外的那片明媚陽光,心裡一陣失落。
何清歡見傅安年看向窗外,她也不自覺地微微轉過身子瞅了一眼窗外。
外面陽光正好,即便是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裡,只要看到那一縷明媚的陽光,內心也依然能感受到一種暖意在蔓延。
只是,對於此時此刻的傅安年來說,陽光再好,也不如一個項目能成功拿到融資。
“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一定能解決的。”何清歡擡手輕拍着傅安年的肩膀,溫聲安撫着他的內心。
傅安年聽言,只是輕輕點頭,也沒有多言。
兩人就那麼靜靜地坐着在一塊,良久,傅安年才驀然起身,隨即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對何清歡說道:“好了,我沒事,你別因爲我而影響了你的情緒。”
說罷,傅安年就要轉身離去,何清歡卻是一把從後抱着了他,柔聲細語地說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聽着這種略有肉麻的話從何清歡的嘴裡說出來,傅安年還是有些訝異,沉默了好幾秒,傅安年才嘴角上揚,轉過身子凝眸看着何清歡,擡手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臉頰才轉身離去。
何清歡看着那個頎長的身影,思緒變得複雜而凌亂。
是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帝總是那麼喜歡考驗人。
何清歡回到辦公桌前,靠着椅背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後就精神抖擻似的,身體立刻前傾擡手就在鍵盤上嘩啦啦地敲擊起來。
沒一分鐘,何清歡就看到了關於鼎山集團手遊項目的新聞。
“看來鼎山的手遊項目發展狀況挺不錯,正好也處於第二次融資的階段,紅杉資本要準備他們投資2000萬?”看到紅杉資本這個字眼的出現,何清歡頓時就慌了。
作爲國內最有名的投資銀行,紅杉資本能青睞鼎山集團的項目,這說明鼎山集團在手遊這個方向上還是大有潛力的了。
然而,喬家集團的手遊項目如今卻遇冷,這確實是一件讓人焦頭爛額的事情了。
想到這些,何清歡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下,低頭陷入了思索當中。
過了片刻,何清歡再次搜索鼎山集團手遊項目的融資情況,何清歡心思縝密,果然還是從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前一刻還是烏雲籠罩的何清歡,在這一刻就猶如風雨過後的彩虹那般明豔動人了。
一抹如花笑靨盪漾在臉頰上,何清歡有些開心地拿起手機就給何雪柔撥打了電話。
正在爲工作忙裡忙外的何雪柔突然就被手機鈴聲所幹擾,就更是沒好氣了,不耐煩地抿了一下紅脣,何雪柔頭也不擡起一下下就伸手去拿起手機。
何雪柔定神一看,發現是何清歡的號碼,臉一沉,就直接掛斷了她的電話。
“看來是被我震懾到?電話都不敢接了呢。”何清歡自言自語地說道,嘴角上揚的她就好像剛從戰場打了一場勝仗凱旋歸來的女將一樣,滿臉的傲嬌氣息。
何清歡不依不撓,再次給何雪柔撥打了電話。
何雪柔見何清歡不斷地打電話過來,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了,或者說她原本就想要繼續跟何清歡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利索地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何雪柔就驀地起身疾步走出了辦公室,走到茶水間那裡後,何雪柔才忍不住衝着何清歡大嚷了起來:“何清歡,你到底想怎麼樣?”
何清歡嘴角微微上勾,內心沒有絲毫的激動,反而是格外的淡然,清了清嗓子後,何清歡才幽幽地問道:“何雪柔,我聽說你們鼎山集團最近在籌備第二輪的融資了是吧?”
聽言,何雪柔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有些沒好氣地反問:“那又如何?”
“我想跟你談一談正經事,晚上見個面如何?”何清歡十分淡定地提出請求,儘管這是一種徵求意見的口吻,不過何清歡的內心卻是胸有成竹。
“我憑什麼跟你談狗屁的正經事!”何雪柔就儼然一個**桶那般,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厚的**味。
察覺到何雪柔情緒激動,何清歡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是勝券在握。
何雪柔的弱點太過於明顯,何清歡可是一個聰明人,她又怎麼會不懂得利用何雪柔的弱點來擊敗她呢。
何清歡沉默兩秒,然後一本嚴肅地說道:“何雪柔,我想……你也不想讓外人知道你在搞一些不正當競爭的齷齪事兒吧?還有,關於傅逸風,有些事兒,我想你絕對有興趣知道的。”
聽言,何雪柔雙脣抿了抿,有些故意掩飾自己的好奇心的樣子,故作高冷狀反駁:“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憑什麼?我就憑一個錄音,足以讓你身敗名裂,你信不信?”何清歡幽幽地說道,脣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啊,何清歡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覺得與何雪柔鬥爭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即便是隔着話筒,何清歡也都大概想象得到何雪柔在這一瞬是如何的臉色發白與鐵青,那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樣子就更不在話下了。
“行,我可以見你,但是如果你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何雪柔就果斷地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何雪柔雙脣抿得更緊了,眸光更是變得狠厲起來,由此可見她對何清歡的憎恨之意又是何等的強烈了。
晚上,何清歡早早就已經到了一個餐廳等候着何雪柔的到來。
何清歡靠着椅背,明眸瞥向窗外,良久,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端起面前桌上的那一杯茉莉花茶,輕輕地啜了幾口,還時不時閉上眼睛感受着那一股清香的茉莉花香味。
就在何清歡心情愉悅的時候,眼睛餘光已經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正朝着她緩步走過來。
何清歡凝眸一看,正是何雪柔!
何清歡嘴角不自覺地就上揚了起來,一種邪肆的微笑浮現於脣角。
何雪柔面色緊繃,雙眸彷彿要迸射出一道火光來一樣,讓人看了就莫名地有一種壓迫感。
不過何清歡可是要跟何雪柔玩心理戰術的,她自然不會被何雪柔的這種表情所震懾。
看到何清歡正抿嘴而笑,何雪柔就有些不悅了,帶着一腔怒意落座在何清歡的對面座位,一擡眸就是直勾勾地瞪着何清歡坦率詢問:“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聽言,何清歡只是淡淡一笑,十分輕佻地瞅了一眼何雪柔,就幽幽地說道:“你倒是很心急。”
一聽何清歡的這句話,何雪柔就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立馬就變臉衝着何清歡嚷嚷起來了:“你少跟我廢話,我時間寶貴,你不說我就走了!”
說罷,何雪柔就作要離開狀,何清歡依然很淡定,只是淺笑擡眸瞅着她幽幽地說道:“你不想坐牢吧?”
何清歡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瞬間就讓何雪柔的內心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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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柔雙脣抿了抿,努力剋制心中的憤怒情緒,強作鎮定地看着何清歡嚴肅問道:“你想怎樣?”
何清歡眼神嫵媚,擡手輕撩了一下發絲,就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呢,不過是想請你幫一個小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