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歡哈欠連連地看着傅安年,完了還不忘對傅安年叮嚀起來:“記得給我準備吧茶包放冰箱裡啊。”
“好了,知道了啦,我的老婆大人。”傅安年笑盈盈地應允,然後就將那個芒果牛奶布丁給拿出來,看着那一片誘人的黃色果實,傅安年忍不住誇讚起何清歡來了:“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貼心了的。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說罷,傅安年就拿起小勺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在沙發上坐着歇息的何清歡眸光柔和地看着傅安年吃得那麼開心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喜悅。
這樣的畫面,確實很美好,何清歡看着有點入神,連傅安年吃完已經回過頭看她了,何清歡都恍然不覺。
“想什麼呢?”傅安年淡淡地問道。
傅安年的一句話這纔將何清歡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何清歡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擡手撩了撩長髮,柔聲迴應:“哦,沒什麼,我這就去洗澡了。”
剛起身要走向浴室,何清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問起了喬雅韻:“媽呢?休息了?”
傅安年攤攤手無奈地表示:“早就休息了。還是我對你好啊,一直在等着你回家。”
“行了,你就別邀功了哈。”何清歡還是忍不住打擊一下傅安年的這種洋洋得意的情緒。
洗完澡回到房間,傅安年已經在牀上躺着,正聚精會神地盯着手機。
何清歡咳咳兩下,然後用怪異的音調衝着傅安年提醒說道:“睡覺就睡覺,別玩手機了。”
說罷,何清歡就順勢爬上了牀,還伸手過去遞在了傅安年的手機旁,示意將手機給她。
傅安年稍稍擡眸看着何清歡,正欲拒絕,然而,看到何清歡的如水清澈的眼眸,在這樣的燈光照耀下,居然有一種熠熠生輝的美感。
傅安年瞬間整個人都變得柔化了,不忍抗拒何清歡的好意,趕緊乖乖地將手機遞在了何清歡的手心。
將手機隨手放到一邊的牀頭櫃子上後,何清歡抿了抿那紅潤豐盈充滿美感的雙脣,然後咳咳了兩下,擡眸就凝視着傅安年的幽深黑眸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呢,在餐廳裡遇到了傅逸風。你猜猜他跟誰在一起?”
何清歡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是特別的明亮,一種八卦傅逸風壞事的喜悅感滿滿地表現在臉上。
聽着何清歡的話,傅安年微微側頭看着何清歡,略有詫異地問到:“跟誰?除了何雪柔還能跟誰?”
見傅安年一臉不解的樣子,何清歡就忍不住嗤嗤地笑着,只是笑聲充斥着一種得意的意味。
“跟一個女人,並非何雪柔。要是何雪柔可就不新奇了。然後呢……還特別好玩的是,那個女人還來問我要電話。”何清歡一邊說着一邊躺下,擡手將頭髮給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後側過頭凝視着傅安年。
“什麼女人?傅逸風不是剛新婚嗎?就亂搞了?”傅安年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不敢置信,想必他也無法相信傅逸風居然還浪蕩到這種程度。
何清歡聳聳眉毛,撇撇嘴然後十分嚴肅地說道:“這個女人,叫陳露,在婚禮上曾經出現過。其實我都沒什麼印象,我就是……好奇,她跟傅逸風到底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的。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認識了很久。傅逸風可是撒謊大王,他還忽悠我們說是昔日的同學。他的同學我也認識幾個,可從來都沒有她。”
傅安年攤攤手然後溫聲說道:“好了,別人的八卦就不要管那麼多了,他就是這樣風流的人,反正吃虧的是何雪柔。”
一聽傅安年提及何雪柔,何清歡還忍不住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一種勝利感襲上心頭。
“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何清歡爲自己感到慶幸,如果當時繼續跟傅逸風在一起,想必今日她還得繼續蒙受這樣的“待遇”。
頓了頓,何清歡忍不住譏諷起何雪柔來了:“何雪柔現在是……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
說完,何清歡忍不住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而,傅安年卻是一本正經地凝視着何清歡,良久,才幽幽地問道:“你就這麼開心嗎?”
傅安年的話太超乎何清歡的意料,何清歡本以爲傅安年會跟她一樣的喜悅的,卻沒有想到傅安年居然是神色稍有肅穆,而且問的言語還彷彿帶着一絲不滿。
何清歡的笑意瞬間就凝結在脣角,抿了抿雙脣然後就小心翼翼地詢問:“怎麼了?這……不是應該開心嗎?”
何清歡心裡可是已經納悶到了極點,這何雪柔可是她的大仇人,現在傅逸風與其他女人幽會,何清歡當然是忍不住幸災樂禍一下下了,然而傅安年的反應卻說明了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這確實是讓何清歡感到了意外。
見傅安年雙脣抿得快成一條直線,何清歡意識到傅安年還真的不是跟她說笑,他是真的有那麼一絲不滿。
“你覺得我不應該開心?我應該爲她難過?”何清歡突然就感到有點不悅了,何雪柔平日裡那麼對她,現在她不過是爲此樂呵一下,傅安年卻是如此態度。
傅安年嘆息了一聲,然後挪了挪身體靠近何清歡,雙手輕輕地環抱上何清歡的柔軟身軀,溫聲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傅安年一時之間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或者說他壓根不知道用什麼言辭來表達才更爲妥當貼切。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何清歡臉色有點不悅,擡眸就直勾勾地瞪着了傅安年。
被何清歡這麼一瞪,傅安年可就慫了一下,說話也都軟糯了下來。
擡手就撓撓頭,一副尷尬的樣子,見何清歡都抿緊了雙脣,眸光也特別的犀利,傅安年頓然兩秒,然後就擡手捏着何清歡的俏麗下巴,開始打趣地說道:“好了,我這不就隨便問問嗎,你還真跟我較真起來了?小氣鬼。”
何清歡一把甩掉他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然後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在怪我心腸太壞嗎?”
話音剛落,傅安年更是心裡咯噔了一下,何清歡可是甚少會這樣跟他較真的,就因爲一個何雪柔居然能跟他生氣起來了,這可不大像平日的何清歡啊。
傅安年一臉不解地看着何清歡,良久,溫和問道:“清歡,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開心?你這……”
被傅安年這麼一問,何清歡更是不悅了,直接就伸手擰了一把傅安年的胳膊肘的肉,然後就滿腔怒氣地說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正常了,怎麼還偏幫起何雪柔來了,還心疼起她來了?”
傅安年聽着這話,不禁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還風淡雲輕地解釋說道:“好了,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着這個,沒什麼就不管他們的事情嘛,我們過好我們的生活就好了。”
何清歡明眸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的深邃黑眸,咬着下脣的樣子彷彿有強壓着的怒火沒有發泄出來。
見何清歡不說話了,傅安年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下,然後將臉湊近,把何清歡逗樂。
“別吵我!”何清歡咻地一下就直接翻身背對着傅安年,一副不願意與之交談的態度。
“哎喲喂,我的老婆大人生氣了,生氣了……”傅安年聲音軟糯地在何清歡的耳邊說着,然後伸手去撩撥了一下何清歡的髮絲,將她的髮絲給弄到她的耳朵裡撓癢癢。
被這麼一撩,何清歡瞬間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笑中帶着怒氣的樣子卻是讓傅安年樂開懷了。
“喲喲,笑了?笑了?”傅安年乘機就一把抱着了何清歡,然後伺機就親吻了一下她的雙脣。
翌日。
一大早起來,何清歡匆匆忙忙地就洗漱完畢然後就風風火火地吃早餐,這可將喬雅韻給嚇着了。
畢竟,平日裡的何清歡可都是慢條斯理地吃早餐然後悠悠然地出門上班的啊。這天的早上,何清歡居然好像要趕着上戰場一樣,速度之驚人連傅安年也都被震驚了。
“你今天……這麼急匆匆地幹什麼?有急事?”傅安年倒是不疾不徐地撕着麪包片,一口一口小塊地塞進嘴裡,然後眸光還淡淡地停留在何清歡的身上。
何清歡端起牛奶杯就一大口喝了下去,還沒吞嚥好就急着想要回應傅安年的話。
“那個……我剛剛想起有個文件很重要,我要趕緊去處理一下。”何清歡這話剛說完,大概是因爲喝牛奶太匆忙的緣故,居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你吃慢一點。”喬雅韻幽幽地擡眸看着何清歡,忍不住說了一句。
何清歡簡直是以破天荒的速度吃完了早餐,然後拎起了包包就奔跑着出門。
然而,剛消失在門口的俏麗身影,突然又折返了。
正當傅安年與喬雅韻雙雙忍不住疑惑地盯着她看時,何清歡揚起了一抹風淡雲輕的笑容衝着他們倆說道:“我忘記拿車鑰匙了。”
說罷,何清歡迅速地拿起桌上的那串鑰匙,然後就猶如脫繮的野馬一般迅速地奔跑出去,沒幾秒鐘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一來到公司,何清歡纔剛把東西放下在辦公桌上,都還沒來得及坐下,何紹龍又出現了!
“早!”溫和的低沉的男音響徹耳邊,何清歡驀然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之處。
何紹龍緩步走過去,直接瞭然地提出了請求:“我是……想問你要陳露的電話的。”
又是陳露!何清歡一聽到何紹龍的話,心裡就忍不住沒好氣地嘀咕了一下。
“要她電話幹嘛?”何清歡一臉不解地盯着他。
“有好感可以不?”何紹龍直言不諱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