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風聽到何清歡的話,驀地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傅逸風再一次笑眯眯地開口說道,“歡歡,我們和好吧。那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沒有經受住考驗,我以後一定會痛改前非的,你相信我。”
“……”
聽着傅逸風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何清歡簡直是被無言以對。很顯然的是,要是今天不和傅逸風說清楚了,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掛了電話。
“傅逸風,你特麼的是不是傻B啊,我說的話你都聽不懂是不是?你的腦袋是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這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再這麼糾纏我,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那天晚上的香豔場景。”
傅逸風的呼吸聲驀地加重了不少,嘴上更是磕磕巴巴地說着,“歡歡,你別這樣,你這麼傷害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
“滾蛋,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再見。”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何清歡就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巴不得和傅逸風這輩子都不要再相見。
爲了防止以後後患無窮,何清歡乾脆利落地將傅逸風的電話號碼,拖進了黑名單裡。
下午上班的時候,何清歡正在手忙腳亂地準備着設計方案的構圖理念,卻被前臺的電話給打斷了思緒。
“是何清歡嗎,前臺有你的包裹需要簽收,你趕緊來一下吧。”
何清歡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最近沒有買什麼東西啊,而且就算是買了,也不會直接寄到公司裡來。
疑惑不解的何清歡,跟張玉琪交代了一聲,就大步地朝着前臺走了過去。遠遠的,何清歡就看到一個穿着工裝的男人,手裡捧着一大束的鮮豔紅玫瑰站在前臺。
“您就是何小姐吧,這是您的花,請在這裡簽收。”
何清歡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束鮮豔的紅玫瑰,並沒有急着簽收,而是伸手看了一眼插在花上的小卡片。
怎麼又是傅逸風,他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何清歡和傅逸風訂婚後,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傅逸風都沒有想到要送給她一束紅玫瑰。現在他們之間明明已經分手了,卻還這麼陰魂不散的送花。
對此,何清歡只能表示,傅逸風的腦袋秀逗了。
“不好意思,這花我不能收,請你拿回去吧。”
何情歡衝着送花的男人抱歉的笑了笑,說話的語氣卻很堅定。她可是一丁點兒的都不想,和傅逸風再扯上關係。
“何小姐,拜託拜託,您就別難爲我這個小人物了。我只是一個負責送花的,你要是真的不肯簽收,我根本就沒辦法回去交差……”
送花的男人努力地把花塞到了何清歡的手裡,臉上更是一副爲難的表情。
“……”罷了罷了,她和傅逸風之間的事情,沒必要傷及無辜。
何清歡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玫瑰花簽收了下來,抱着花束回到了辦公區。
“呀,清歡,你這束玫瑰花可真是好看。哦,我知道了,這是你的男朋友送的吧?”
張玉琪一擡頭,就看到了抱着一大束紅玫瑰回來的何清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裡更是閃爍着她熟悉的八卦的光芒。
聽張玉琪這麼一喊,何清歡瞬間感受到了被衆人集體圍觀的感覺。下一秒,何清歡就被同事們給包圍了起來。
剛剛從經理辦公室出來的宋玉玉,看到這邊的場景,不屑地瞥了一眼何清歡懷裡的花,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開了。
何清歡本來拿着這束花就頭疼的要命,現在被人這麼一圍觀,更是心塞的要死要活的。
趁着大家沒注意,何清歡悄悄地將玫瑰花上的小卡片拿了下來,在手心裡揉成了一團,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看着周圍一臉豔羨的同事們,何清歡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將懷中的玫瑰花束拆了開來,給在場的美女同事們一人分了一支。
第二天,一切過的風平浪靜,何清歡心存僥倖的以爲,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可沒想到的是,第三天的時候,那個送玫瑰花的男人,又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來了。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玫瑰花束更大,玫瑰花也更紅豔好看。
看着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回來的何清歡,公司的同事們在暗地裡用各種眼光,打量着何清歡。嫉妒者有之,羨慕者有之,嫌棄者亦有之。
察覺到同事們背地裡打量的目光,何清歡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得不在一次將手中的玫瑰花拆開,分發給了公司的同事們。
剛剛處理完那束礙眼的紅玫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就打了過來。何清歡糾結了一下下,就接了起來。
“歡歡,我在你公司樓下面,我們等會兒一起吃午餐吧,我等你!”
“……”
何清歡還沒來得及爆粗口,傅逸風就把電話給掛掉了,只留下一個對着手機屏幕咬牙切齒的何清歡。
被氣憤衝昏了頭腦的何清歡,火氣沖沖地坐着電梯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倚在車邊的傅逸風。
不得不承認,傅逸風的外貌還是被認可的,周圍不斷回頭看的女人們就是這一切最好的說明。
“傅逸風,你特麼的有完沒完!”
何清歡剛剛走到傅逸風的面前,就指着他的臉怒氣衝衝地開口問道。
和何清歡的怒髮衝冠不同,傅逸風的臉上一直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看上去無比的包容,一點不計較何清歡剛剛的不禮貌行爲。
“歡歡,你今天中午想吃些什麼?中餐還是法餐,我都可以陪着你。”
“傅逸風,我到底還要跟你說幾次,我們已經分手了,婚約也已經解除了。麻煩你以後有時間就去陪着何雪柔,不要再來煩我了。”
何清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怒火,儘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開口說着話。
“何清歡,你就被跟我鬧了,我們好好地在一起不好嗎?我知道之前那件事情,是我錯的不對,可是我只是犯了一個只要是男人,就會犯的錯誤,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傅逸風一本正經地勸說着何清歡,趁她不注意,一把拉過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傅逸風,你特麼的是不是精神失常了?能不能要點臉,別特麼的這麼給臉不要臉!”
何清歡厭惡地甩開了傅逸風拉着她的手,用力地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論一個人能夠不要臉到什麼程度,傅逸風就是最好的示範典型。
看着何清歡厭惡的神情,傅逸風的內心裡早就暴躁不止了,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又不得不隱忍下來。
傅逸風將何清歡強行拖上了車子,片刻不停地開車疾馳而去,根本就不給她一點兒掙扎的時間。
“喂,你這個瘋子,給勞資停下來!”
被傅逸風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何清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大聲地要求他現在就把車子停下來。
傅逸風沒有搭理何清歡,只是自顧自地開着車。要不是爲了何清歡手上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纔不願意對着這個讓人倒胃口的女人一分鐘。
“傅逸風,你特麼的是不是聾了,我讓你停車!”
傅逸風斜眼瞅了一眼,自從上車之後,就沒有安靜過的何清歡。爲了讓她閉嘴,也爲了讓何清歡吃點苦頭,傅逸風一腳踩下了剎車。
車子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了一陣尖銳的聲音。正在爲自己的安全擔憂的何清歡,一時之間沒有察覺,額頭狠狠撞在了車窗上。
瑪德,簡直宛如智障!
何清歡狠狠地在心底裡罵了一句,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這個瘋子想要玩飆車,不要命了都可以,她可不想陪着傅逸風一起玩命。
看着下了車的何清歡,傅逸風臉上僞善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逸風的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很可惜的是,何清歡此刻正在關心的揉着自己的額頭,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何清歡沒有再理會傅逸風,只是伸手叫來了一輛出租車去公司。
何清歡以爲在發生這麼多次的不歡而散之後,事情就算是可以完結了,誰知道傅逸風的花卻送上了癮。
每天,何清歡都會接到前臺的電話,收到的鮮花更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何清歡對這一切無比厭煩,可看在其他人的眼中,卻不是這麼回事了。
“喂,何清歡你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天天地這麼給自己送花。”
宋玉玉路過何清歡的身邊,將手中的一沓材料扔在了她的桌子上,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何清歡煩躁地將材料拿了過來,隨手放在了一邊。
這傅逸風還真特麼的是有病,沒玩沒了的送花,他以爲只要這樣就能夠挽回?真是tooyoungtoosimple!看來她是時候去找陶玉蘭聊一聊了……
何清歡無奈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傅逸風這麼苦苦糾纏着她,肯定不是因爲珍惜的喜歡她,想要跟她結婚。
最有可能的,就是陶玉蘭不讓傅逸風和自己解除婚姻,和傅安年在一起。既然和傅逸風糾纏不清,那還不如直接去找陶玉蘭來的乾脆。
何清歡打定了主意,決定這幾天就約陶玉蘭見上一面,把問題徹徹底底地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