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緊張得……笑死我。”傅安年笑嘻嘻地伸手去捏着何清歡的下巴,然後將臉靠過去以迅疾之勢就親了一下。
何清歡擡起嬌柔的眼眸,噘着嘴看着他,有些不悅地抱怨起來:“怎麼你也經常出差了?所以我這幾天又得一個人在家裡嗎?”
“怎麼?你女強人還怕這個?”傅安年有些不敢置信,黑眸眨巴了兩下,然後開始取笑起何清歡來了:“在我的心目中,何清歡可一向是一個很強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啊。怎麼如今變得這般嬌柔害怕了呢?”
何清歡沒有立馬反駁他,只是眸光有些黯淡,微微低垂了一下雙眸,然後溫聲爲自己解釋:“我只是怕孤獨。”
頓了頓,何清歡又繼續說道:“偌大的房子,你出差,媽還在醫院,我一個人,空對四面牆。這……”
說罷,臉上已經是委屈的表情,不過更多的是一種悵然若失。
剛還想一心取笑一下何清歡逗樂的傅安年,見狀不對,立馬收斂了笑意,然後趕緊抱着何清歡以示安慰:“好了,我會盡快回來的。也沒去多久,就三兩天。這幾天,你就少點加班,到點就早點回家,晚上外面人多複雜,你比亂跑就是,不然我也不放心。”
思忖了一下,傅安年又特意叮嚀道:“還有,實在不行的話,你就下午請假一下,去醫院看看媽,晚上就別去了吧。你一個人去,醫院這個地方晚上也怪滲人的,我怕你害怕。”
何清歡只是神色低沉說了那麼的一兩句話,卻換來了傅安年的這麼幾番話,何清歡不禁抿嘴笑了。
“好了,我知道了。看你比我還緊張!”何清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後就起身走向浴室:“快點準備,洗澡睡覺。”
說罷,何清歡已經豪爽地進入浴室貼心爲傅安年準備洗澡水。最近喬雅韻不在家裡,何清歡已經養成了爲傅安年放洗澡水的習慣。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事兒,不過傅安年卻還是因此感到有點窩心。
都說家有嬌妻,男人可以得到很多的放鬆,能真正地享受到舒適與溫暖,此言還當真不假。如今的傅安年每天回到這個港灣,都在早上醒來時不捨得離開這裡去公司上班。
溫柔鄉確實醉人啊……傅安年淡淡地看着浴室那頭,心裡卻是倍感愜意與舒適。
“都安排好了。你明日就過來入職吧。記得……別張揚!”傅逸風正佇立在窗臺前,看着外面的清冷月色給何雪柔打電話。
聽到傅逸風的這句話,何雪柔可謂是心花怒放,瞬間就盪漾起了如花笑靨,聲音也格外的輕柔,那種嬌滴滴的氣質瞬間就讓傅逸風的心癢癢的。
傅逸風雖然很多時候很不喜歡何雪柔的這種刁蠻任性的作風,不過當何雪柔一旦軟糯跟他撒嬌,他去又好像着了魔一樣。
有些難以按捺內心的衝動,傅逸風特意清了清嗓子乾咳幾下轉移注意力,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早點休息,明日準時報到。記住,不準遲到!”
何雪柔不急不慢地迴應:“放心,我要打響第一炮!”
何雪柔這壞笑的口吻倒是成功勾引到了傅逸風的注意,沉默了片刻,傅逸風實在壓抑不住心裡蠢蠢欲動的**,不禁提議要不要出來見個面。
何雪柔也不是愚鈍的人,這都深夜十一點半了,傅逸風才突然說要見面,她動動手指就料想到傅逸風的企圖了。
噘噘嘴,何雪柔一臉鄙夷地說道:“洗洗睡吧。甭想套路我!”
說罷,何雪柔都沒有給傅逸風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果斷掛了電話。放下手機,還沒好氣地抱怨一句:“死色狼!”
不過雖然表面上是這麼一種責怪的態度,可那盪漾在嘴角的笑意卻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她的心情是喜悅的。最起碼,在她看來,傅逸風起碼在這一刻也是真心想看到她。
只是,想到第二天要去入職,這麼重要的事情,何雪柔自然也不敢太任性怠慢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還是傅逸風冒着被傅鼎山責難的風險而爭取來的,自然是得多加珍惜了。
翌日。
一大早,何雪柔就吃過豐盛的早餐,在何雲正與胡莉的雙重祝福下懷着無比欣喜的心情踏出了家門。來到鼎山集團,何雪柔還是難改那種傲嬌的脾性,雖然昂首挺胸是爲了儀態優雅,不過何雪柔卻總是用一種傲慢的眼神去凝望周遭的人。
有人遠遠地看到何雪柔,幾個人就相互低頭竊竊私語起來,眼睛還時不時瞄向何雪柔這邊,看來這太子爺的未婚妻入職鼎山集團,註定是一個爆炸新聞,這麼快就已經惹起了注意。
何雪柔無視他們的言行,自顧自地穿過入閘處,然後就翹首等待電梯。
這個時候,卻來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士,西裝革履,頭髮還是那麼有型,何雪柔無意中轉過臉看了一眼,卻被這個男人深深地迷住。
然而,何雪柔正因爲害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注目禮時,男子也剛好擡眸,兩人視線剛好對上。何雪柔稍有尷尬,只能抿嘴微微一笑。
這可是何雪柔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陌生人會主動微笑,要是換做別人,別指望得到何雪柔的笑容,沒被她的那種傲嬌眼神所瞪就算是萬幸了。
傅逸風因爲前一天晚上睡眠不好,這一天還遲到了。只是,即便是遲到,傅逸風來到公司後,還是第一時間去了何雪柔的辦公室。
遠遠地看到何雪柔正在座位上百無聊賴,柔和的眼眸四處張望,彷彿在搜尋什麼東西似的。傅逸風嘴角輕勾,然後就徑自離開走向了人事部的辦公室。
與人事部總監簡單聊了幾句,傅逸風就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然後跨着大步子滿面春風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有他們相互照應,想必雪柔不會在第一天就出什麼亂子吧。傅逸風心裡暗暗想着。
因爲傅安年出差,何清歡這一整天上班都沒多少心思,只能強迫着自己專心起來。所幸的是這一天也沒多麼繁忙的活兒等着她去做,老早就幹完了所有的工作歇着了。
看了看聊天軟件的那個聯繫人列表頁,何清歡又翻到了葉知夏,思忖了一下,又給葉知夏發送了一條消息過去。
“知安最近怎麼樣?工作落實了嗎?”
等了一分鐘左右,葉知夏回覆了消息過來:“落實好了,這幾天已經在上班,不過很忙。”
“那等他閒一點了我找他聚聚。”
“再說吧。”
葉知夏並沒有多少熱情敷衍,工作很繁忙,而且對於何清歡,她始終抱着一絲恨意,或者說嫉妒的心。
其實何清歡也不是大大咧咧的人,葉知夏的這點微妙變化,何清歡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只是,何清歡一直不想相信葉知夏是因爲傅安年而對她有所冷淡。
表面上依然裝作無知,一直與葉知夏保持良好的關係來往,內心裡卻是一直有一根針扎着了一樣,不觸碰,沒感覺,稍微碰觸一下,還是能感受出來這點異樣。
然而,慶幸得還是太早。下午快五點的時候,何清歡才突然接到了一個項目方案修改的活兒。本來想起傅安年叮嚀的話,何清歡並不想加班,只是,領導說了,這個方案急着要,第二天開會得用上。
所以……何清歡又只能乖乖地加班了。結束完所有工作,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哎,又是這麼晚了!何清歡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一片寂靜的辦公室倒是讓人有點恐懼。
再看外面的走廊,燈光也有點昏暗。何清歡利索地將東西簡單收拾一下,然後就拿起包包迅速地逃離了這個地方。
然而,走到大廈門口才發現原來外面下雨。何清歡沒有帶雨傘,辦公室裡也沒備有雨傘,這可怎麼辦好了。
何清歡只能乖乖地待着在大廈門口處,翹首而待看有沒計程車過來。最近,何清歡一身懶筋,紅色法拉利也懶得開了,加上考慮到馬上要升職了,何清歡更是想低調一點,畢竟紅色法拉利開到這來還是有點耀眼。
怎麼我這麼倒黴,不帶雨傘就偏偏下雨,平時帶了雨傘就火辣辣的太陽冒出來。何清歡禁不住內心嘀咕了起來。
然而,靜默等待了十來分鐘,卻看不到任何的計程車影子。何清歡有些失望,看着雨水也變小了,何清歡也沒做過多的猶豫了,趕緊沿着馬路快步行走。
走了一會,正要路過一處旁邊有一積水窪地的地方時,聽到背後疾馳過來一輛車。何清歡正想要往裡躲一點,卻因爲高跟鞋而崴了腳,一個趔趄,差點整個人就要摔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旁邊一個人迅速地摟着何清歡,將她推到了裡面去。小車疾馳而過,水花飛濺而起,只是,何清歡安然無恙。
“沒事吧?”男人的聲音很渾厚很低沉,卻很有磁性,猶如大提琴演奏一般的聲音,讓人聽了就感到舒心。
何清歡有些愕然,突然就被人這麼幫助了一把,心裡想着無論如何都得有誠意地給人道謝,可是……剛一擡眸,看上那張陌生卻又有過一面之緣的面龐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