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吵與矛盾,終須有一個人作出妥協,面對強勢執着的傅鼎山,陶玉蘭只能妥協於他。結果呢,就是陶玉蘭乖乖地去燉了雞湯。
此時,傅安年正一臉愁緒地低頭思忖着馬上要到來的大事——婚禮。
然而,喬雅韻卻還昏迷在醫院裡,這可讓人心急如焚。
“安年。”何清歡湊過臉去溫柔地叫了一聲,看到他那凝重的神色,心裡有些緊張。
“婚禮很快就到了。如果這兩三天媽還不醒來,這婚禮怎辦?”傅安年擡頭看着何清歡詢問。
雖然醫生說這兩三天會醒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狀況有變,那……
傅安年不敢往下想,只是略有不安地看着何清歡。
何清歡輕輕嘆息一聲,然後攥着傅安年的那隻寬厚大手,低頭微微一笑,安撫着他:“我不介意婚禮推遲,等到媽醒來的那一天。”
“清歡?”傅安年不敢置信何清歡會說出這樣的話,兩眼睜大凝視着她:“你真不介意?”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心聯結在一起,婚禮不過是個形式,何必太在意呢?對不?”何清歡淡然笑着,在那微微發白的燈光照耀下,何清歡的肌膚白得猶如凝脂,那如花笑靨更是猶如清新百合讓人心醉。
傅安年一個情動不已,伸手就將何清歡給拉到了自己的懷抱裡,一臉感動地說道:“謝謝你。”
“安年,你知道嗎?我最糟糕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傅逸風,可我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傅安年。我從來沒想到命運會如此戲弄人,你們倆是兄弟,卻有着天壤之別。我真的很慶幸,很慶幸你沒出現得太晚。”何清歡柔聲細語,一番真誠的告白說得傅安年甚是觸動。
看着何清歡那張嬌美的臉,聽着那柔聲細語,再想起何清歡在這些日子裡的默默付出,傅安年這心裡確實動容,擡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然後俯首就親上了她的那兩片花瓣一般的雙脣。
“唔……嗯……唔”何清歡情不自禁地就發出了一陣嬌柔的聲音,傅安年聽到此聲更是難以把持,體內的**猶如噴薄而出的火焰,急需發泄出來。
傅安年一個欺身向上,立馬就將何清歡壓着在了身下。
“安……安年……”何清歡用力一推,將傅安年給推搡開了,然後才一張認真臉說:“我覺得……覺得……”
“怎麼了?”傅安年有些不解,這好端端的調情來着,怎麼突然就終止了,體內的**正旺盛來着,突然被打斷不免有些掃興。
何清歡抿抿嘴,然後揚起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還是等媽醒了再說吧。”
此言一出,傅安年略有詫異,但是又有些失落。詫異的是,難得何清歡會這般想法,婆婆身體恢復還沒真正良好,這心一直牽掛着婆婆的健康,這本應該是做丈夫的他應該高興的事兒。
然然,轉念一想,傅安年之所以會失落也不無道理。這男女情愛之事,一向講究的是水到渠成。這醫生雖然說的這兩三天就甦醒,但是也唯恐可能時間會更久,那他作爲一個男人……這慾望豈不是一直得不到釋放?
見傅安年沉默不語,何清歡似乎意識到自己此舉已經引起了傅安年的不悅。連忙起身擡手勾着傅安年的脖子,然後將那張百般嬌媚的臉湊近他的耳旁。
“別生氣好不好?”何清歡柔聲細語狀,更是增添了幾分動人質感。
傅安年微微低頭看了看何清歡,如此動人的女人摟着在懷裡,又怎麼捨得生氣,只是有點點失落罷了。
傅安年擡手輕輕地捏了一下何清歡的尖俏下巴,然後溫聲說道:“好了,我沒生氣,瞧你這緊張的小樣。這麼逗!”
“好啦,很晚了,趕緊洗澡睡覺吧。明天還要去上班呢。”何清歡輕聲說道。
何清歡剛去浴室關上門還沒一會,傅安年的手機就響起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
傅安年皺皺眉,跨步過去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輕輕地拔掉了插座,然後定睛一看,原來是葉知夏的電話。
傅安年遲疑幾秒,然後接聽了。
“喂,安年哥。我想問一下,喬阿姨是在哪個醫院啊?我……想去看看她。”葉知夏聲音柔和,隔着話筒都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如小提琴一般的讓人舒心的感覺。
傅安年稍稍沉默,然後纔不急不慢地說道:“聖亞醫院。”
“喬阿姨還醒啊?這都好多天了呢。”葉知夏不斷地詢問,儼然一個好奇寶寶一般。
傅安年略微低沉,良久才帶着一種悲傷的氣息說道:“醫生說這兩天會醒來。”
“哦?真的嗎?那就太好了。那我得給伯母準備一份大禮物。”葉知夏一臉興奮,雖然是隔着話筒,但是傅安年也能感受出她的興高采烈。
“不好意思,我得忙去了。所以……”
傅安年的話音未落,葉知夏立馬錶現得很善解人意一般,立馬就柔聲說道:“安年哥,那你去忙吧。不打擾你了。就這樣子吧,拜……”
最後的一聲拜尾音拖得老長,不過從葉知夏那種嬌柔的嗓音說出來,卻又別有一番韻味。
聽着突然掛斷的電話,傅安年都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沉浸在葉知夏的那一聲“拜”中。
翌日。
果不出所然,葉知夏一大早就去了聖亞醫院。
何清歡與傅安年都不在醫院,此時兩人都在上班來着。不過葉知夏卻碰到了傅鼎山。
“姑娘,你來看雅韻?”傅鼎山看到葉知夏在房間外投探來探去的,猜想大概是認識喬雅韻的人來探望她,於是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葉知夏稍稍愕然,轉過臉看了看傅鼎山,然後疑惑地問道:“你是?”
“哦,我……”傅鼎山剛想要說自己是喬雅韻的丈夫,轉念一想,才發現原來不合適。然後改口笑着說道:“我是她的前夫……”
此言一出,葉知夏倒是閃過了一抹詫異的神色,還沒開口繼續詢問。
傅鼎山又緊接着補充說道:“安年是我的兒子。”
葉知夏一聽到後面這句話,瞬間驚喜,兩眼彷彿透出靈光一般,立馬湊近傅鼎山格外熱情地說道:“原來你是安年哥的爸啊。”
傅鼎山看到葉知夏那種異常歡喜的表情,再聽葉知夏的這句話,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這個姑娘,好像認識我表現得很興奮一樣,難道是安年以前的女朋友?
傅鼎山想歸想,不過表面上卻裝作沒有任何異常,保持着笑意對葉知夏說道:“你是安年的朋友吧。”
葉知夏撓撓頭,微微笑着說道:“我跟安年哥認識很多年了,我這最近纔回國,纔跟安年重新聯繫上的。”
聽到這裡,傅鼎山神色稍微沉了一下,總有那麼一種感覺,這個姑娘似乎對傅安年有着不一樣的情感。
發現傅鼎山用一種有些異樣的神色看着自己,葉知夏略有尷尬,然後輕聲問道:“伯父,你是鼎山集團的那個董事長?”
雖然葉知夏也是最近才與傅安年才聯繫上,不過對於傅安年的家庭背景,葉知夏雖然從未從傅安年的口中去證實,卻早有耳聞。既然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承認他是傅安年的父親,那麼鼎山集團的董事長一定就是他了。
傅鼎山淡淡一笑,用一種充滿慈愛的口吻說道:“小姑娘你很聰明。”
“哪裡哪裡。”葉知夏順勢就走到傅鼎山的身旁坐下,然後好奇地問了起來:“我聽說,你這些年都沒有跟安年一起生活的。那……安年是不是對你感到很陌生?”
傅鼎山沒有想到葉知夏會直接問這種問題,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展露笑意,耍太極一般地逃避了回答葉知夏的問題。
“這個,得看安年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葉知夏聽到這樣的答案心裡是有些失望,不過卻依然滿腔熱情,不斷地詢問着關於傅安年的一切。
這倒是更加讓傅鼎山感到奇怪了,傅鼎山定睛看了看葉知夏,然後半眯着眼睛凝望她問道:“你……是安年以前的女朋友?”
此言一出,葉知夏忍不住噗嗤地一下就笑了起來。
“伯父,我怎麼可能是安年的女朋友呢。如果我是他的女朋友,肯定對他的家庭背景等狀況很瞭解才合理啊。不過呢……”停頓了幾秒,葉知夏流露出花癡狀,一字一頓地正經說道:“我倒是很希望能成爲安年的女朋友。安年這麼帥這麼高大,又有魅力,與其他男人太不一樣了。”
說着說着,葉知夏彷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對傅安年的暗戀世界裡,完全沒有發現傅鼎山正在用警惕的目光觀察她。
這個小姑娘不簡單,看來是爲了傅安年而來的,而非真心探望。
傅鼎山行走江湖多年,閱人無數,這葉知夏從到來醫院到現在,字字句句都圍繞着傅安年,這提及傅安年更是一臉愛慕狀,必然是對傅安年又非分之想的女人。
傅鼎山清了清嗓子,故意乾咳了幾下,葉知夏方覺自己有些失態,轉過臉尷尬地衝着傅鼎山笑了笑,然後開始掩飾:“不好意思,我就是……愛亂說話。其實,現在安年都有清歡了,我也只是幻想一下罷了。”
傅鼎山淡淡一笑,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聰明伶俐,也漂亮可愛,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
葉知夏連忙搖頭,不斷地否認:“我家境不好,哪裡有那麼多人喜歡我。”
說道這裡,葉知夏有些低落,垂下頭思忖着葉東的那些事兒。
兩人隨意閒聊,不知不覺已經聊了三個小時,傅鼎山看看腕錶,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鐘,然後略有抱歉地對葉知夏說道:“好了,我還有事情忙,我先走了。”
停頓一下,傅鼎山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衝着葉知夏微微笑着說道:“小姑娘你心地善良,謝謝你能來看她。”
說罷,傅鼎山就轉身離去。
葉知夏看着傅鼎山的那個身影,一抹邪魅的微笑揚起了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