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夏日的涼風徐徐而來,然而,這種涼快卻沖淡不了空氣中的那種燥熱。
何清歡正翹着二郎腿在沙發上玩着手機與葉知夏聊着天。
傅安年則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裡的直播足球賽。
正當這小兩口都各自歡愉時,喬雅韻明眸一擡,幽幽地問道:“安年,你們是不是該去拍結婚MV了?”
一聽此言,何清歡率先有所反應,秀氣的眸子微微一擡,一抹詫異一閃而過,弱弱地問詢:“媽,你比我們還着急啊?”
傅安年沉浸在精彩的足球賽裡,似乎都沒有聽見這兩個女人的對話,只顧爲那球賽大聲喝彩。
“噓噓……”何清歡見狀,連忙擡起胳膊肘去碰撞了一下傅安年,傅安年轉過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然而,沒有說話。
“安年,我在問你們,什麼時候去拍結婚MV?你看,這婚期是越來越近了,是時候該準備了。”喬雅韻一副認真臉,淡淡地凝望着他們。
“這個……想拍的話,明天都可以,這不明天剛好就週六嘛?”傅安年作爲一個大老爺們,倒不覺得拍結婚MV這種事兒有什麼好商量的,不就是哪天有空就哪天去的事情。
何清歡鼓着嘴,看了看喬雅韻,又看看傅安年,然後有些靦腆地說:“可是……我這還沒好好地做皮膚保養。”
“這還什麼皮膚保養才拍照嗎?”傅安年更是疑惑了,女人就是麻煩,拍個MV也得論皮膚好不好:“化妝師給你一個上妝,不都一樣嗎。”
“好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你們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就是想提醒你們兩個,別太拖延。”喬雅韻語重心長地提醒着他們,完了還是低頭翻着她的那本財經雜誌繼續瀏覽了。
翌日。
剛一醒來,傅安年就突然對何清歡要去影樓拍攝結婚MV。
何清歡愣了下,這頭一天晚上都沒有確定說去拍攝,這一覺醒來就突然做好了決定,還真的太突然了。
“安年,真的今天去嗎?”何清歡似乎有些不大情願這一天去,忍不住問了一聲。
傅安年不以爲然,撓撓髮絲,打了個哈欠,幽幽地說道:“今天有空,就今天去嘛。下一個週末也不知道是否要加班呢。”
見何清歡愣着在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傅安年趕緊上前拉了一把她,然後將她拽到自己的身旁坐着:“好了,你不想今天去那咱就不去,我這不是怕到時候沒空嘛,媽說得對,婚期近了連個MV都還沒有嘛。”
何清歡抿抿嘴,忍不住笑着凝望了一會傅安年,良久才點頭答應。
也不知道是何清歡與傅逸風、何雪柔這一對狗男女有緣呢還是怎麼的,這連去影樓拍攝結婚MV居然也能碰面。
何清歡與傅安年手挽着手一臉甜蜜地走進影樓,剛翻閱着那些拍攝結婚MV的價目表,結果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尖銳而且有點嗲的女聲。
“哎呀,我不要嘛……”
何清歡尋聲一看,心裡瞬間就奔過了幾百萬匹草泥馬。
原來,那女聲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何清歡看見了就想繞着走的何雪柔。
呵,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這時,傅安年剛從洗手間裡回來,見何清歡一臉認真狀地看向另一邊,不禁也循着方向看望了過去。
只見傅逸風正把一束新鮮嬌豔的玫瑰花遞給何雪柔,然而何雪柔卻有些臭着臉不大理會傅逸風。
“他們小兩口真有意思,拍一下MV也能鬧彆扭。”傅安年隨口就說了句。
“何雪柔從來都不是好伺候的主,正常。”何清歡不急不慢地迴應着傅安年的話,原本柔和的雙眸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我說了不要這個。”何雪柔的聲音格外刺耳,大概是嫌花不夠好看,何雪柔拎着那花束直接就扔到了傅逸風的身上,旁邊的攝影師都被嚇得懵了一圈。
何清歡冷眼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良久,微微一笑,轉過臉無比深情地看着傅安年,帶着一種曖昧的語氣挑逗他:“安年……一會我們拍,我該拿着點什麼啊?”
此言一出,傅安年不禁沉思狀,黑眸子咕嚕咕嚕轉了好多秒,然後徵詢起何清歡的意見:“你想拿着點什麼?”
何清歡壞壞地一笑:“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拿着你!”
一聽這話,傅安年忍不住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何清歡那古靈精怪又略有霸氣的模樣,傅安年還是犯了**慣,擡手就是捏了一把何清歡的那個俏麗下巴。
“就你嘴貧!”傅安年的聲音透着一種寵溺的意味。
當何清歡把價目表放在一旁,擡眸再次看向何雪柔那邊時,發現何雪柔也正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
何清歡毫無畏懼,直勾勾地與何雪柔對視着,傅逸風也發現了她在這裡,不禁揚起了一抹邪魅的歪嘴笑,想必心裡正在嘲諷她。
“哎喲,何清歡。”何雪柔笑得不懷好意,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然後直接就在何清歡的身旁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一坐下,直接就翹起了二郎腿,神情傲嬌,下巴揚得賊高,瞥視着何清歡彷彿在宣示主權一樣:“真是世事難料啊,你的傅逸風終究成了我的傅逸風。我在想啊,你當年一定無數次幻想自己與逸風來到這裡拍結婚MV的吧。可惜啊可惜啊……”
何清歡嘴角翹着,卻沒有對何雪柔的言語作出迴應,反而是一臉溫柔地凝視着傅安年,然後跟傅安年說自己想要穿抹胸的性感婚紗裙。
“太性感不行,我會吃虧。”傅安年一聽到何清歡說要穿性感風格的婚紗,立馬否決。
“不是不行,而是……”何雪柔一臉怪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清歡,然後諷刺道:“洗衣板身材就別穿什麼抹胸了,免得貽笑大方。”
傅逸風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將是傅安年無法容忍的。
只見傅逸風湊過來,直接站在何清歡的面前,一臉挑釁地看了一眼傅安年,然後輕佻地說道:“其實嘛,沒胸也有沒胸的風騷。”
頓了頓,傅逸風掃視一眼傅安年,發現他神色有些不對勁,心裡不禁竊喜,連忙把話給說了下去:“牀上如何騷浪賤,相信大哥也該見識過了。”
傅逸風果然是厚顏無恥的流氓,說他是披着羊皮的狼的都還覺得是侮辱了狼。
話音一落,傅安年黑眸子裡已經蘊藏着怒火,雙拳也已經緊緊地握着,看他原本的平和的臉也因爲咬牙切齒而顯得格外霸氣。
而何雪柔,自然是配合着傅逸風無恥地大笑起來,何清歡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不過,何清歡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何雪柔的面前以牙還牙:“妹妹,逸風可不是什麼安分規矩的男人,你得好好看着他啊。”
“大哥,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啊?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傅逸風裝模作樣,然後還故意裝作着急的樣子轉過臉對何清歡說道:“未來大嫂,你還是趕緊帶他去醫院吧,這臉色想必是病了呢。”
傅逸風自以爲說了那麼幾句臭不要臉的話就已經將傅安年擊潰,還乘機加油添醋:“哎,都怪我,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老婆給**得那麼好。”
傅安年忍無可忍,咻地一下就站立起來,一個箭步上前直接站在了傅逸風的跟前,眼眸裡的怒火似乎要迸發而出,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將傅逸風給活生生吞食一般。
傅逸風揚着笑意,勾勾嘴角,一臉囂張地說道:“”大哥,稍安勿躁。小弟言多有誤,對不起,對不起。
何清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傅逸風與何雪柔,然後上前拽住傅安年將他給拉了回來。
“安年,我們走。”何清歡壓低聲音說道。
其實,何清歡也是很來氣,只是,這在影樓碰面,他們兩個明顯有意找茬,拍結婚MV是應該喜慶的事情,因爲他們兩個瘋狗壞了心情就沒必要。
傅安年鄭重地點了點頭,與傅逸風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一瞬,傅安年眸光凌冽地瞪了一眼傅逸風。
“我就挑這一件吧。”何清歡盪漾着笑意,彷彿已經把剛纔的那些不愉快拋之腦後,看見傅安年神色依然有些凝重,何清歡這心裡倒是有些擔心。
將婚紗給拿過來,然後放到傅安年的眼前晃了幾下,重複問道:“我就選這一件,你覺得怎麼樣?”說罷,何清歡還將樣板圖遞過去給他看。
傅安年擡眸看了幾眼何清歡,然後伸手去攥了幾下那件衣服,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其實,何清歡這心裡也大概知道傅安年會在想什麼。男人嘛,誰還沒有那麼一點點佔有慾,誰還能不在意自己的女人的名聲。他可以允許何清歡有過去,只是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直接在他的面前談及當初與他在一起時的何清歡是如何的在牀上風騷。
趁着何清歡去穿婚紗,傅安年到一邊去抽了一根菸。
“安年!”何清歡在試衣間裡大聲呼喚了一下傅安年。何清歡沒想到這個婚紗居然尺寸太大,壓根就無法緊身凸顯身材。
“怎麼了?”傅安年在門外疑惑地詢問。
“幫我換一件小號的吧,這衣服太大了,衣服直接要往下掉啊。”何清歡嚷嚷着,心裡卻在想拍個婚紗照還確實挺麻煩的,而且這婚紗裙襬那麼長,這穿起來也還蠻費工夫。